中午的皇宮裏,凰塵翎和閻容琰等幾位將領,一起商量如何防禦敵方襲擊。


    “聖上,凰城一帶的山頭都已經派兵把守,海岸那邊防固加強了不少。但是,兵力被分散開來,末將擔心皇宮一帶,會有保護不周的危險。”薑遠將軍說道。


    “是啊,聖上,其他城池的兵要趕迴來也需要幾天,真的要這樣安排嗎?”耔淄將軍附和的問道。


    “外麵守住了,想必皇宮這裏也安全的,無需過分擔心。容琰,城內老百姓那邊如何?”凰塵翎說道。


    “城內的老百姓,能轉移的就已經轉移到別的城池了,還有很多不願意離開。而知府那邊對傷亡的老百姓已經做好了妥善的安排。”閻容琰匯報一下。


    “很好。兵庫那邊的新型兵器,將會在明天發放給你們的士兵,你們安排好士兵去熟悉兵器的使用方法,繼續訓練。將兵器的弊端詳細的寫一份報告給我。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迴去把守,不得鬆懈。”凰塵翎說道。


    “是的。”


    三位將軍向他行個禮,並離開大廳。


    凰塵翎看了一下時辰,差不多該去用膳了。他趁有點時間,該跟王秀霖一起用膳的,不主動去找她的話,不然她又會覺得他在刻意冷落她了。


    皇後的宮殿裏,王秀霖沒有在意他有沒有過來一起用膳,反而在意著凰梵鈤有沒有將藥湯喝完。


    “不是說了,要將它喂完嗎?現在涼了,怎麽還沒喂呢?你們幾個奴才怎麽服侍他的?”王秀霖盯著高凳上原封不動的藥碗,對跪著的下人,訓道。


    “皇後娘娘,請怒罪!”幾個下人無辜的低著頭,不敢多說。


    “不關他們的事,你別訓他們了,是今天我不想喝藥。”凰梵鈤悶悶不樂的說道。


    “不喝藥的話,你的傷又怎樣消腫得快,一會李禦醫他過來幫你換藥,你又痛得哇哇叫,像殺豬一樣了。”王秀霖吐糟著,說道。


    凰梵鈤一想到這幾天都被人搬來搬去解決大小,醜態百出的模樣。就非常不喝這些清血瘀的藥湯。


    王秀霖見他板著臉,不出聲。估計是在鬧著悶氣中。


    “你們全部退下吧。拿藥出去,重新煎一服再拿進來。”她讓下人全部出去。


    殿裏就隻有她和凰梵鈤。


    “覺得悶熱嗎?”她問道。這幾天的天氣比較濕熱的,他裹著全身繃帶的,想必一定很難受了。


    “有點熱。”凰梵鈤小聲說道。


    王秀霖去找來扇子,親自幫他扇涼著。


    凰梵鈤這幾天都被王秀霖很貼心的照顧著,凰塵翎沒有來過這裏。也不知道王秀霖是怎樣跟凰塵翎交代的。沒有人過來叫他離開。讓他繼續享受著這種非凡的待遇。


    這時候,凰塵翎來到宮殿的門口。


    推門進去,他不知道王秀霖待在側殿照顧凰梵鈤。也沒有人來告訴過他,王秀霖擅自將凰梵鈤藏在側殿裏。


    “秀霖?”他環視了一下,唿喊一下她。


    王秀霖停住了手,小聲的對凰梵鈤說:“你靜靜的待著,別出聲。”


    凰梵鈤疑惑了,為何要不出聲。難道她沒有跟皇兄說一聲,他在這裏暫住嗎?


    王秀霖悄悄的出去,將側殿的門關好後,才放心去見凰塵翎。


    “塵翎哥哥,你怎麽過來了?”她故意繞到更衣間裏,若無其事的從裏麵出來,說道。


    沒有留意的凰塵翎,還以為她剛更完衣出來。


    “我來找你一起用膳的。那天皇宮遇襲,我還沒有時間過來陪一陪你。你有在怪我嗎?”凰塵翎說道。


    “沒有。你不是一向如此的嗎?現在才注意到嗎?”王秀霖語氣相當平淡,將一往著緊的都說得無所謂似的。


    凰塵翎聽不出她有生氣的跡象,覺得她冷靜得有些反常了。他還以為那天遇襲後,她是被嚇壞了,才沒有太過激動的表情。現在越看越覺得奇怪的。


    此時,凰梵鈤被墊高起的雙腿,犯起了抽筋,一陣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傳遍他雙腿每一處。


    剛才王秀霖不準他發出聲音,他死死的咬緊牙關,擠出隱隱約約的喊痛:“嘶呀...啊!”


    “什麽聲音?”凰塵翎聽見側殿好像傳來了一點聲音,又聽得不清楚。


    “咳咳咳!塵翎哥哥,我其實今天不舒服,不能陪你用膳了,請你迴去吧。”王秀霖聽見了凰梵鈤的聲音,趕緊的要送凰塵翎出去。


    “李禦醫過來看過你沒,沒有的話,要立刻叫他過來看看。”凰塵翎卻像座山一樣,站著不出去。


    “看過了,就是上次遇襲的時候,受了驚的後遺症,你讓我靜靜的待著就沒事了。你出去忙吧。”王秀霖嫌煩的推著他走。


    凰塵翎真的頭一次被她這樣對待的,居然被推了出去。


    “你真的沒事?要多多休息。”


    “沒事。”


    將他送出去後,就立刻關上門兼反鎖。


    王秀霖急急腳地跑過去側殿。


    凰梵鈤已經痛到臉色發青了。


    “怎樣?哪裏痛了?”


    “抽...痛......”他說含糊不清的。


    王秀霖直接認為他的雙腿在犯痛著,李禦醫說過,要抬起他的腿來搖一搖,能緩解痛楚。


    於是,她一下子就抬了他雙腿,直接拉扯了他最痛的位置,“啊——!”凰梵鈤痛突了雙眼,淚水直彪了出來。


    巨喊聲傳了出來,外麵的凰塵翎聽見了。咦?這把聲音不就是梵鈤的?


    他是知道凰梵鈤受了重傷,但不知道王秀霖會將他搬進宮殿裏來照顧的。


    “皇後讓梵鈤待在這裏多久了?”他向其中一個內侍衛,問道。


    內侍衛不敢有所隱瞞,直接的說道:“迴稟聖上,皇後在上次遇襲後,就將受傷的十一皇子殿下送到側殿裏照顧。都有十幾天了。”


    “哦,十幾天,你們也不用過來通報一聲的。”


    “奴才該死!這其實是皇後娘娘的意思。奴才不敢不照著做。”


    “算了。你們就當沒有告訴過我。繼續讓她這樣子吧。”


    凰塵翎說完,並走人。他心裏在想著,看來秀霖和梵鈤之間是發生了事情,不然她不會這麽緊張的護著梵鈤。


    側殿裏,凰梵鈤痛得身子不由的反側,險摔了下床,王秀霖接住他,倒在王秀霖身上,輕輕的抱扶著他。


    “抱歉,你忍住痛,我去叫李禦醫過來。”


    “嘶,不用...很快...就過了.....”


    凰梵鈤靠著她,不敢亂動。


    許久,緩過來後,他問道:“剛才我的聲音是不是被聖上聽見了?”


    王秀霖用衣袖幫他擦一擦額頭的汗水,淡淡的說道:“應該吧。”


    “我會跟他解釋的,你不要擔心。”凰梵鈤說道。


    “我沒有擔心,你也別多想什麽。雙腿還痛嗎?”王秀霖刻意迴避著,說道。


    “不怎麽痛了。”凰梵鈤自己想要挪迴去。


    “我幫你,別亂動。”王秀霖抱扶著他,讓他躺好身子。不知道腳滑,還是一時腳軟的原因,壓到凰梵鈤骨折的手臂。


    “哎呦,嘶!”


    “抱歉,不痛,不痛的,我摸摸就不痛了。”王秀霖想哄小孩般的說道。


    凰梵鈤輕笑了起來,說:“我不是小孩,沒必要這樣子來哄。”


    王秀霖看著他的笑容,眼神凝重了。


    凰梵鈤收迴了笑容,改口的說:“抱歉。”


    王秀霖反問:“你抱歉什麽?”


    “不該給你添麻煩的。”凰梵鈤停頓了一下,說道。


    “你以為足夠給我添麻煩了,現在才說這個麽?我又沒有嫌過什麽。”王秀霖將話說得曖昧些。


    凰梵鈤沉默了一下,有話想跟她說的,隻是卡在喉嚨裏,不敢說出來。


    王秀霖見他嘴巴微張的,以為他想喝水,問道:“想喝點水嗎?我去倒吧。”


    凰梵鈤看著她的背影,心裏暗說:我其實是想說,如果我們不是這種關係,早些時間認識,也許會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


    下午時分,府邸裏的浴殿內。


    顏若栤幫凰風墨擦身子,幾天沒有洗過身,有點臭臭的,需要擦一擦。


    “夫君,水溫可以嗎?”顏若栤正在幫他洗頭。


    “可以了。”凰風墨靜靜的閉著眼,讓她慢慢的洗梳。


    “沒有洗頭這麽久,幸好沒長蚤子。”顏若栤邊撓著他的頭皮,邊說道。


    “你怎麽說得我很髒似的,每天都待在床上,哪裏都沒有去過,又怎麽會長蚤子呢?”凰風墨裝作委屈的說道。


    “嘿嘿,我才沒有說夫君你髒啊,隻是怕蚤子跳到你頭上來。前天,我幫老百姓看病的時候,就碰到幾個頭上長蚤子的。”顏若栤說道。


    “你怎麽又去當義診了,不是說,讓知府去解決老百姓的問題。貴為我的皇妃,就不要再拋頭露麵做這種事情了。”凰風墨有些不悅的說道。


    “夫君,我不想因為皇妃的身份就高人一等,義診的事情,你就任由著我吧。醫術不經常出去醫治一下人的話,我怕自己遲早會遺忘重要的初心。”顏若栤說道。


    “現在我一個重傷的給你醫治了,你還覺得不夠麽?我不喜歡你出去那麽久,留下我一個人在府上待著發呆。”凰風墨說道。


    顏若栤笑一笑,說道:“原來夫君是怕自己太無聊,所以要我陪著。”


    “你不想陪著我嗎?”凰風墨扁一下嘴。


    “想。都依你的。”顏若栤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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