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梵鈤沒有異議,接過水壺,就轉身朝著灶房方向瘸著去。王秀霖不由的望著他的背影停頓了片刻。


    凰歸元察覺到這兩人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有些不太對勁。


    王秀霖裝出若無其事的進屋,凰歸元問道:“你跟梵鈤一起出來找我,是塵翎的意思嗎?”


    “不是,是我擔心義父你的安危,主動出宮。塵翎並不同意的。至於梵鈤,他是本來就派梵鈤來找你,所以就變成了兩人一同出來了。”王秀霖解釋的說道。


    “你真是亂來。你該聽塵翎的話,萬一那些殺手盯上你又怎麽辦?”凰歸元訓說。


    “我們一路都是喬裝過來的。塵翎也派了影侍衛護送,所以比較安全。反而義父你現在處境不安全,雖然塵翎說了這間木屋沒有其他人知道,但是此終躲著不長久。”王秀霖擔心的說。


    “我也不躲那麽久,看看塵翎在宮裏能不能勸說凰天暢,他派人來暗殺我,目的就是要壟斷朝政。既然他的心還在朝廷上,就估計還未完全的投靠西洋那邊。”凰歸元分析的說。


    皇宮裏,凰塵翎正吃了凰天暢的閉門羹。


    他額頭仿佛大大的出現一滴汗,掛在頭頂上。估計自古以來,皇帝吃閉門羹,就隻有他吧。


    “大皇叔!我所說的,你好好的考慮清楚。”他在外麵敲著門,大喊著。他剛才跟凰天暢商量,將用來買西洋武器的金錢,改為巴結鄰國,讓鄰國派人來幫忙,看看怎樣擊退西洋兵。誰知,他還未說完,就被趕了出來,變成現在這個現狀。


    “大皇叔,無論你,還是二皇叔,甚至我的父皇,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並不想你們自相殘殺。當年父皇他並沒有做到那麽絕,你當不了這種煩死人的皇帝,卻能周遊曆國的去看看天下各地,不是人生的最好如此嗎?我不明白你為何會放不下,還要閑著跑迴來報複的。”凰塵翎像念經一樣,喃喃自語的站在門前,說個不停。


    門再次打開,瑪納斯塔西一腳將他踹飛一丈之遠。


    “聖上,請你迴去公務吧,別再這裏吵個不停,凰先生需要休息了。”


    她說完,又重新關上門。


    “塔西,我讓你請他走,沒有叫你一腳踹飛他。”凰天暢搖著杯裏的葡萄酒,聞一聞說。


    瑪納斯塔西過去,拿過他手上的酒杯,不客氣的坐在他大腿上,喝下葡萄酒,笑著說:“當作送他一丈遠。”


    “他所說的那種虛假的親情,塔西,你覺得我該不該裝傻的接受他好意呢?”凰天暢無趣的問道。


    瑪納斯塔西輕輕的低下頭,吻住他的薄唇,貼緊著送個香吻。


    “別說無謂的事情,我們玩一下吧。”


    “好。”


    凰塵翎一身狼狽的走在長廊上,被瑪納斯塔西一腳踹飛,肚子的位置還隱隱作痛。顧著自己的皇帝形象,就死要麵子自行拍一拍塵折返迴自己的宮殿。


    顏若栤又是親力親為的,自己端著藥湯走在長廊上,後麵跟著她的宮女卻兩手空空的。


    凰塵翎看見她都不由的搖一搖頭,之前就已經說過她一次,讓她有大皇妃的架子。卻當耳邊風的。心想,看來要對她特訓一下才行。


    “夫君,該喝藥了。”


    顏若栤悄悄的走到凰風墨身邊。凰風墨還未能起身,依然躺在床上,聽見她迴來,朝著她微笑。


    “扶我,娘子。”


    “好的。慢慢起來。”


    顏若栤扶著他,靠在自己身上,再端過藥湯,用嘴吹一吹,覺得沒有那麽燙嘴,再慢慢的靠近他嘴邊,讓他自己抿著來喝。


    現在顏若栤照顧凰風墨,有自己一套的方法,喂藥如果用勺子來喂的話,反而很麻煩。隻要是凰風墨看不見,用勺子就每次都需要碰動他的嘴,或者要先發聲提醒一下再喂。想比現在這種讓他慢慢抿著來喝的話,就簡單多了。


    凰風墨抿了一會,喝了一點點,就別過頭歇著。


    “很苦嗎?要吃點涼果嗎?”


    “嗯,很苦,不吃涼果,還未喝完,吃了也是苦的。”


    “夫君,你為何不一口灌下去?早點喝完,就不用苦那麽久。”


    凰風墨不太願意的說:“其實我不想喝那麽多藥湯,雙腿不方便,現在腰也不行,小解起來太麻煩你了。”


    顏若栤放迴藥碗,握著他的大手,說:“你現在受傷嘛,等你好了,就不會這麽麻煩了。再說我都不覺得麻煩。”


    “娘子,藥不想喝了,幫我揉腰,我想睡一睡。”凰風墨撒嬌的說。


    “才喝了這麽一點,功效不大的。”顏若栤望一下碗子裏的餘下一大半藥湯,說道。


    “娘子......”凰風墨加重點語氣。


    “好,不喝就不喝了。”顏若栤基本寵他上天地步。


    顏若栤摟扶著他,改一下兩人的姿勢,也躺在床上,探手到他背後,慢慢的輕揉著。問道:“力度可以嗎?”


    “嗯,可以的。我也幫你揉一揉。”凰風墨也順勢探手過去她的腰部。


    “哈哈哈,好酸呀,夫君你這是抓癢,不是揉。”顏若栤被他弄得酸酸癢癢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在床上嘻嘻嗬嗬的邊揉邊聊著。


    連凰塵翎早已進來了,他們也沒有察覺到。


    他默默的站在長柱後麵,遮擋著自己,暫時不讓顏若栤發現。


    聽見他們甜蜜的在歡樂著,越聽越心酸,是自己將顏若栤分給凰風墨做娘子的。現在心酸有啥用。他們左一句夫君,右一句娘子,句句紮心。


    他悄悄的走迴去,但走了三步,卻聽見凰風墨開玩笑的說:“娘子,我吃了你,可以嗎?”


    顏若栤知道他在開玩笑的,逗著他說:“好,不過要等你能動身才行。”


    凰塵翎頓時黑著臉,立刻轉身,脫了雲靴扔向顏若栤的頭,顏若栤有點被他嚇了一跳。


    他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盯著她,眼神已經告訴她,他聽見了對話,正在生氣中。


    “什麽東西掉了下來?有點臭的。”他的雲靴掉在凰風墨的身邊。凰風墨聞一聞,問道。


    顏若栤撿起他的雲靴,胡扯著說:“是我帶在身上的香包,最近發黴了,有些臭。”“香包是塵翎送給你的嗎?你一般隻有他的東西,才會珍惜這麽久。即使臭了也帶著它在身上。”凰風墨悶悶不樂的說。


    “不是,這是小翎做給我的,他將亂七八糟的草放了進去,才會這樣子,一般的香包是不會臭的。無論塵翎,還是夫君你送的,我全部都會非常珍惜的。好啦,你先休息。我想起了,李禦醫剛才還有什麽配藥的,需要我幫忙一下。”顏若栤找個借口要溜。


    “嗯,好的。”凰風墨的確覺得累了,也許吃了安神藥丹,藥力發作後,他就想睡一睡。


    顏若栤為他蓋整齊好被子,才悄悄的走到凰塵翎麵前,拎著雲靴給他。


    凰塵翎板著臉,不肯接過去,反而環著手臂,甩一甩腳,示意讓她親自幫他穿上去。


    本來顏若栤也沒必要生氣的,但是,看到他突然拽了起來的臭臉。不動氣也漸漸有點動氣了。


    直接拿著他的雲靴,朝著門口扔飛了出去。


    外麵的侍衛們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居然從大殿門口飛出去一隻雲靴。


    凰塵翎指著她,有些氣炸了。指著她,微瞪一瞪,就氣唿唿的出去。顏若栤跟在他後麵。


    他連雲靴都不撿,就生氣的負手前行。


    內侍撿起雲靴,不敢出聲。跟從著凰塵翎。


    凰塵翎走到禦花園,讓所有下人退下,隻留下顏若栤。


    顏若栤確定周圍真的一個下人都沒有,才說道:“你怎麽無端端的進來了?至少也要讓下人通傳一聲吧。”


    “不通傳你一聲,你就可以跟他做那個了麽?”他鼓著氣說。


    “什麽做那個?你想到哪裏了?”她明知故問。


    凰塵翎大步走到她麵前,認真的說:“你剛才答應了他。”


    “是開玩笑的。”


    “答應就是答應了,哪有開玩笑的說法。你以為他不會當真的嗎?”


    顏若栤頓了一會,說:“我和風墨已經成親了,我也困擾著這個問題,萬一他想要來真的話,該怎麽辦?我既不想傷害他,又不想傷你的心。你說我該如何做?”


    凰塵翎說道:“你不情願的,無論怎樣也不應該答應他。哪怕他用死來威脅你,也不行。”


    顏若栤搖一搖頭,皺著眉說:“不行。一旦他用死來威脅,我會害怕的。如果非要逼不得已的話,我也許會弄暈他。”


    凰塵翎還以為她會說,要放棄他這一邊,有點鬆了一口氣。


    “你的樣子好像對我失去信心喔。”顏若栤眯眯眼,盯著他表情細微變化。


    “沒有。”他嘴硬了。


    “沒有,你又生氣,還扔臭鞋。你是小孩嗎?”顏若栤指著他空著鞋踩地的腳丫,訓說。


    “我隻看到你頭頂有隻礙眼的蒼蠅,所以忍不住扔過去。”他顧著麵子,胡扯的說道。此話一出,他自己也忍不住擠笑。


    顏若栤故意用力敲他額頭一下,說:“這裏也有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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