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等了許久,才有個內侍跑來通報。說聖上公事繁忙,不用她去請安。所以她就直接朝著太醫殿方向趕去。


    誰知,走到一半路程,又被另一位內侍跑來叫住了她。


    “皇妃娘娘,看到你就好了,奴才還在四周的找你。”這位內侍跑到氣喘的過來。


    “有何事呢?慢慢說。”顏若栤問道。


    “聖上他要召見你,讓你立刻到寢殿麵聖。”內侍說道。


    “剛才有個內侍說他公務繁忙不召見,現在又急召見,到底是怎麽迴事?”顏若栤反問。


    內侍低著頭,解釋說:“好像聖上寢殿那邊出了一點事情。皇妃娘娘,你還是快點趕過去吧。奴才怕聖上責罰。”


    “好吧。我們走。”


    顏若栤跟著內侍趕到凰塵翎的寢殿。


    “參見聖上。”她過去行個禮。


    凰塵翎就站在幾層紗簾的後麵,他揮手讓所有的下人,先行退下。


    等下人退下後,他生氣的兇說:“你怎麽搞的?新婚第一天就給我弄出這種事情來,還嫌我不夠煩嗎?”


    顏若栤被他兇得有點莫名其妙的,反問:“我做錯了什麽?”


    “你自己過去,看看床上的是誰?”凰塵翎指著大床的位置,沒好氣的說道。


    顏若栤疑惑的走過去看看,咦?怎麽凰風墨在他的床上的。


    “發生了什麽事?殿下他不是送去太醫殿嗎?你對他做了什麽,手怎麽這麽冰的。”她擔心握住凰風墨的手,問道。


    “我對他做什麽?你說清楚點。”凰塵翎被她這一句氣炸了。


    顏若栤望向他,他還是躲著在幾層厚的紗簾後麵,說道:“你怎麽了?我新婚那天,你沒有來,現在又這麽好火氣的。”邊說邊走過去看看。


    “你站住,別走過來。”凰塵翎喝止她。


    “你做什麽?幹嘛老是躲在紗簾後麵?”顏若栤動氣的大步跑過去,扯他出來。


    凰塵翎滿臉水痘,的確有點嚇了她一跳。急問:“你臉怎麽迴事啊?你這麽大的年紀才出水痘嗎?”


    她這話確實得罪了凰塵翎,什麽叫這麽大年紀才出水痘?


    “所以我就不讓你看到了,一看到就說句傷人的話,我年紀很大嗎?我現在很老嗎?你也不關心一下我為什麽會出水痘的?”他彪說著,將顏若栤逼到木柱邊靠著。


    顏若栤伸手輕輕的碰一下他的水痘臉,柔情的問道:“痛嗎?”


    凰塵翎瞥了床上的凰風墨一眼,再問道:“你洞房那天到底有沒有跟皇兄圓房?老實的迴答我。”


    要不是他一臉水痘,她會稍微輕拍一下他的俊臉。


    “當然沒有了。不是說了是假成親嗎?你還想要我以假換真嗎?”顏若栤露出無辜的眼神,微微的仰視著他。


    “那麽皇兄他怎麽會弄到閃腰了,還要這麽嚴重,剛才李禦醫幫他診治過了,說腰骨位置有幾處裂開了。”凰塵翎問道。


    “唉,這是小翎趁我睡著,推他下床造成的。我本來進宮來就想跟你說一說這事情,小翎他看來真的很討厭殿下,我訓了他一頓,他還是不改,你說怎麽辦了?”顏若栤皺著眉,解釋的說。


    凰塵翎有點驚奇了,“小翎,他做出這種事?不會吧?”


    “我也不相信,但是,是他自己哭著承認的。應該不會有假了。我問了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但他就是不肯告訴我。”顏若栤苦惱的說。


    “這個,我也許知道原因了。”凰塵翎想起之前小翎被王秀霖女扮男裝欺騙過,冒充他爹。可能小翎還是信著王秀霖的謊言,為了自己的爹而這樣做。


    凰塵翎將事情來龍去脈跟顏若栤說一遍,聽後,顏若栤才恍然大悟。


    “我明了,小翎一定是認為他爹爹在宮裏工作,而我卻嫁人了。覺得我不忠,而反過來變成了討厭風墨。”


    “算啦,現在跟小翎解釋也沒有用。我們的事情這麽複雜,這次隻能難為皇兄了。”


    “殿下他說不想讓太上皇知道他腰又傷了,我們才進宮來。不過,他怎麽來了你這裏,我明明叫下人送他去太醫殿的?”顏若栤問中了一個疑點。


    這個疑點,讓凰塵翎不好解釋了,他本來是想瞞著她,關於波斯美女侍寢的事情。


    “怪那些新來的下人了,連宮殿都分不清的。送到我這邊來。”凰塵翎很勉強的解釋過來。


    “不會吧,連聖上的寢殿都不知道,有這種糊塗的下人?”顏若栤質疑了,覺得他有所隱瞞的。


    凰塵翎眼神躲閃開,轉移話題的說:“剛才李禦醫給了皇兄服用鎮痛安神藥丹,他一時三刻不會醒過來,但也不能搬動他。他的腰剛才固定好,需要躺著一周才能動。所以這一周就讓他在我這裏靜養吧。我搬到旁邊的宮殿去住。”


    顏若栤靠近他,仔細觀察一下他的水痘,問道:“李禦醫給你塗水痘的藥膏呢?”


    他指一指梳妝櫃,說道:“放在那邊。”


    “我幫你塗一塗藥,過來吧。”


    “不用了,我已經塗過了,作用不大的,塗了也這樣子。”


    “過來!”顏若栤很堅決。


    凰塵翎隻好乖乖的跟過去,坐下。


    顏若栤打開藥盒,用手指勾出一些,放在手心搽一下,才輕輕的點在他臉上的水痘上。


    “這藥是需要一粒粒水痘點在上麵的,要耐心些,不是大塊的亂塗上去。”


    “其實我搞成這樣子,都怪你的。”凰塵翎扁扁嘴,委屈的說道。


    “怪我?”顏若栤不解的反問。


    “你那包癢癢粉惹的禍。那天,我沐浴的時候,不小心倒了它下去,之後就變這種醜樣。”凰塵翎直說。


    “你真笨!”顏若栤吐糟他一句。


    “你罵我笨的。”凰塵翎摟過她的小腰,扯近兩人的距離。


    “不笨嗎?弄得滿臉都是水痘,白天會嚇壞人,晚上就嚇死人了。”顏若栤邊塗著藥膏,邊輕輕的吹一下他的俊臉。


    凰塵翎趁機親一親她的紅唇,笑著說:“我覺得能嚇一嚇你,也是不錯的。”


    “是嗎?身上還有沒有水痘?”顏若栤含笑的問道。“有,多得很。你慢慢的幫我塗。”凰塵翎裝乖的說。


    “拿你沒辦法。”顏若栤自然是寵著他。


    下午時分,凰風墨才醒過來。


    “殿下,你醒啦?”顏若栤探身過去他麵前,問道。


    他聽見她又恢複叫他做殿下,不叫夫君,就一臉死灰的不開心起來。


    “怎麽了?腰還抽痛著嗎?”顏若栤見他傻了眼,又一聲不響的,擔心的急問他。


    “你沒有叫我做夫君。”凰風墨賭氣的說。


    “又一時改不了口,好,好的。夫君,你還覺得腰痛嗎?”她微笑的說。


    凰風墨有些懵的。他記得自己被人送到這裏,又被人無端端兇狠的摔扔在地上,痛到死去活來的。接著,就是被幾位人按著正骨,直至痛暈過去。期間好像還硬食了什麽藥丹,睡得現在。


    他極度委屈的說:“痛死了,抱一抱我。”


    “好,好的。”顏若栤自然也是疼著他的。


    凰塵翎去了禦書房,這裏就留下她和凰風墨。


    “夫君,你現在還不能亂動,需要躺上一周才能搬動。剛才塵翎說了,他讓出寢殿給我們暫住,他住隔壁的宮殿。”


    “塵翎?這裏是塵翎的宮殿嗎?”凰風墨問道。


    “是啊。”


    “夫人,你去幫我查一下,剛才是誰將我摔扔在地上的?差點就殺了我。”凰風墨想知道是誰這麽兇狠的,想要問責他。


    顏若栤笑容僵住了,聽凰風墨的語氣,他好像很生氣被人扔在地上,而扔他的人正是凰塵翎。這讓她怎樣說出來。她不想他去怪責凰塵翎。


    “是一個新來的內侍,已經受到杖罰了。”她隱瞞的說。


    “既然受到杖罰,這就算了。他們為什麽要送我來塵翎這邊?”凰風墨還是不解的問道。


    “都是新來的錯,認錯宮殿了。夫君,今天的事情可以說禍不單行。別再多想了,傷神的。休息吧。”顏若栤勉強的解釋著。


    “嗯,好的。”


    禦書房裏。


    瑪納斯塔西前來通知:“聖上,凰先生說想要你過去一趟。現在能走嗎?”


    凰塵翎合上奏折,擺著架子,訓說:“瑪納斯塔西,朕這裏是有規矩的,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大皇叔身邊的紅人,就能自出自入朕的禦書房。還有你跟朕說話,需要先行個大禮,不懂的話,就看看周圍的下人。”


    瑪納斯塔西聽得懂,環上手臂,糾正的說:“我不是你們這裏的下人,我隻是服侍著凰天暢先生。還有我不會向你下跪的。我隻是來通知你一聲。”


    她還是我行我素,說完就直接離開。


    凰塵翎氣得拍桌子,指著她。


    顏若栤剛好要來找凰塵翎,碰見了瑪納斯塔西。


    兩人相互的對視,至少行什麽禮這些,基本無視了。


    瑪納斯塔西見顏若栤的裝束,問道:“你是哪位?”


    顏若栤反問:“你又是哪位?”上下打量著,這個西洋女子怎麽如此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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