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霖見狀,問道:“你怎麽了?”


    “沒事,我們走。”凰梵鈤就是不想讓她發現,自己實踩幾下地麵,裝作若無其事的說。


    王秀霖固然是察覺到的,隻是她也不表露出來。繼續裝著漠不關心。隻是步法減慢了。


    石坊裏,這麽早的時間,人還是挺多的。


    苗曉璿一個人哼著歌曲,拉著空蕩蕩的推車,慢走在人群裏。突然,她越拉越重的。好像拉著兩個人走。


    轉頭一看,王秀霖和凰梵鈤早已坐在車子上。


    “喂!你們不是說放過我嗎?怎麽一大早就跑來搗亂的。”苗曉璿問道。


    “喂什麽喂!我現在命令你,拉我們走,去南區的和田玉那邊。昨天無緣無故給你那麽多錢,今天找你做點事情就不行嗎?”王秀霖一開嘴就流利的直說。


    “行,行的。坐穩了。”苗曉璿無奈的答應。吃力的拉著車走。


    雖然路程不遠,但是拉著兩人過去,真是夠她受了。


    凰梵鈤有些尷尬的,別過臉,他懷疑王秀霖已經知道他扭傷的事情。不然,不會一見到苗曉璿拉著推車,就扯他坐上去。


    王秀霖不出聲,八成也猜到他的心思。


    南區的和田玉是由一個大商人負責的,他們下了車,說要購買上乘的和田玉,找一個奴才帶他們進去帳篷。


    風博羽扇著骨扇出來,接受木架上所擺放的和田玉。


    “你這個做首領的,眼色和洞察力也太差了吧?”王秀霖拿出令牌,對著他說。


    凰梵鈤也順便拿出來,給他看看。


    風博羽看清楚令牌,嚇得連忙地下跪,說:“屬下參見皇後娘娘,十一皇子殿下。屬下未能發現你們,實在太不識抬舉,罪該萬死,請皇後娘娘,十一皇子殿下怒罪。”


    “怒什麽罪,那你去死吧。”王秀霖坐下來,隨便的說。


    “皇後娘娘......”風博羽驚恐了。


    “起來吧。”凰梵鈤也坐了下來,讓他起身,別跪著了。


    “屬下不敢。”風博羽不敢起來。


    王秀霖繼續說:“本宮問你,二皇爺找到了沒?他在你管治的一帶被人追殺的,別告訴本宮,你還未找到。”


    實際真的沒有找到,她這樣子說,風博羽不知道怎樣迴答,答找不到的話,不就是死路一條。答還在尋找中,就是講等於沒說一樣。


    “屬下罪該萬死!請娘親再多給時間,屬下務必會找到二皇爺的。”他隻能這樣答。


    “快點去死,本宮不聽你的廢話。”


    “皇嫂,別為難他了,就讓他繼續派人找吧。”


    “要朝迴凰城的通路方向來找,我相信義父沒事的話,一定會朝這個方向。”


    凰歸元不由的打個噴嚏。


    “昨晚著涼了嗎?”雲溪問道。


    他身子發冷了一下,說:“可能吧。”昨晚,他一個人睡在木車上,四麵八方的夜風咻咻吹個不停。不著涼才怪!


    “身子太虛了。送你迴去,記得要好好的補一補。”雲溪一個人睡在樹上,還覺得熱。


    她不說還好,一說凰歸元真的覺得自己越來越冷的。馬兒拉著車得不快,但風還是迎麵吹來。他微微的將身子後移動著。想靠在雲溪後麵,讓她來擋風。


    “王爺,你不會冷到要用我來擋風吧?”雲溪瞄到他的動靜,有些取笑的說。


    “是啊,我要病了,不也是麻煩你嗎?所以你最好別讓我生病了。”凰歸元無趣的說。


    雲溪將馬車稍微停一下,脫了自己的外衣,蓋在他身上,說:“你冷的話,就穿著它吧。我還覺得熱,不用穿這麽多。”


    “熱?”凰歸元覺得今天的天氣不算好,陰天變有點寒之下,盡管再好的體質,也不會說熱吧。


    他不由探手到她額頭摸一摸,明顯體溫有些過高了。


    “雲溪,你發燒了?你難道不知道嗎?”凰歸元擔憂的說。


    雲溪摸一摸自己的頭,說:“難怪我昨晚就覺得很熱了。原來我自己發燒。哈哈哈。”她還傻笑了幾下。


    “傻了麽?自己發燒了,還傻笑的。我來駕馬,你躺下休息。”凰歸元將外衣蓋迴她身上,奪過她手上的僵繩說。


    “不用了,小事而已。燒一燒身子更加強壯。”雲溪搶迴僵繩,說道。


    “不是小事!”凰歸元突然動氣的說。


    雲溪有點被他嚇呆了。


    “我不想你有事,乖啦,躺下休息。”凰歸元溫柔的說。


    “好吧,你駕得慢些,我不想太抖,弄得我睡不好。”雲溪後知後覺,才察覺頭痛了。沒有再勉強自己,直接躺了下來。


    凰歸元慢慢的駕著馬兒走。


    好不容易來到一間民宿,卻又碰見了藩勖利索圖他們兩兄弟。


    還各自背著一個人,凰歸元背著雲溪,而且藩勖利索圖就背著藩勖荀光。


    “怎麽又這麽巧啊?”


    “對,怎麽這麽有緣?”


    他們兩人瞧著一間小小的民宿,怕隻有一間客房。


    “別跟我爭房休息!”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完,就要鬥快的走了進去。


    主人家隻能為他們提供一間房一張床。讓他們四個人自己分。


    結果,這張床就由雲溪和藩勖荀光一起躺。一個發燒,一個內傷,都睡得糊塗中。


    “他們醒過來,會不會再次打起來的?在中間放點東西,隔開會好些。”藩勖利索圖擔憂的說。


    凰歸元隨手拿個花瓶放在中間,說:“就用這個隔開吧。”


    一個時辰後,聽見房裏傳出花瓶打碎的聲音,接著某人的慘叫。


    凰歸元和藩勖利索圖從灶房裏,急忙的跑進去看看。


    藩勖荀光頭破血流的指著雲溪,意識有些含糊說:“哥...哥她拿花瓶砸我啊!”


    藩勖利索圖過去,幫忙用衣袖按住藩勖荀光的頭止血,生氣的對著雲溪兇說:“你之前已經將他打傷了,現在又用花瓶砸破他的頭,你是什麽意思啊!”


    雲溪隻是一醒過來,就被藩勖荀光嚇了一跳,很自然的條件反射隨手拿起東西就砸過去。她也不知道為何一拿就拿到花瓶來砸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有些委屈的迴答。


    凰歸元見狀,走過去直接將雲溪橫抱起來,說:“她可能腦子燒著,剛睡醒就意識過於防範才會這樣子。你先幫他止血,我帶她出去歇一歇。”


    說完,就走人。不讓藩勖利索圖多說一句。


    雲溪靠在他的肩膀邊枕著,拍打幾下他的胸膛,說:“我該用花瓶砸你才對,居然亂將我放在跟他一起躺著。”


    “嘿嘿,沒辦法,這裏就隻有一張床,你需要休息。就將就一下了。”凰歸元笑著說。


    “放我下來吧,你要抱我去哪裏呢?”雲溪問道。


    “你沒穿鞋,我抱你去喝藥。剛剛煎好了。”凰歸元抱著她去灶房那邊。


    放她坐在有圍欄的位置,他去端藥出來。


    不一會兒,他端來了一大碗黑色的藥湯,黑到無盡頭一樣,好像比墨水還有黑。


    “你這是毒藥吧?我當醫這麽久,都沒煎過這麽黑的藥湯。我死也不喝的!”雲溪盯著它,很抗拒的說。


    “你當醫這麽久,不是有句話叫苦口良藥嗎?喝了它,你的燒就會退了。很有效的,我已經經常煎給我的義女喝。”凰歸元已經端到她麵前了,就差她張開嘴。


    “苦,苦到什麽程度?”她問道。


    “喝下去就知道了。”凰歸元賣關子的說。


    “將我苦死了,一定不放過你。”雲溪吐罵一下,才一鼓作氣的喝下去。


    越喝越好喝,它並不是苦的,而且微甜,入口有一股薄荷味,令人精神變好。


    “這藥湯很好喝喔。你還騙我說它是苦的,它一點也不苦呀,是什麽藥材煎的?”雲溪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有些興奮的問道。


    “嘿嘿,配方是我秘製的,當然不會告訴你了。”凰歸元微笑的說。


    “你又不是從醫的,告訴我不好嗎?讓我的知識更加廣,也許能改一下配方,做別的用途。”雲溪倒有理的說道。


    “等你康複了,再問我吧。”


    “現在就康複了,不信你摸一摸我的額頭。”


    雲溪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兩人一下子靠得很近。如此近距離的注視著他,她也許燒真的未退,看著他的樣子,一副英姿颯爽,令人心跳加速了。


    怦!怦!怦怦!


    除了幻之外,她第二次被一個男人弄到心跳小鹿亂跳。


    一下子慌張了起來,又將他推開,忘記了自己還坐在圍欄上,用力推開他的同時,害她也向後摔下去。


    “小心!”


    凰歸元情急之下,一把將她抱進懷抱裏。


    她能聽見他的心跳,也是在怦怦地加速的跳動著。難道他也開始對她有意思了嗎?


    雲溪狂搖著頭,不敢再亂思亂想下去。


    “你可以放開我了,還想占便宜到什麽時候?”她故作無趣的說。用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來遮蓋著內心的緊張。


    “你沒事吧?鼻子痛嗎?”凰歸元鬆開她一點點距離,見到她的鼻子被撞得紅紅的,低頭關心的詢問。


    “你說呢?”雲溪就朝著他的鼻子打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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