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皇宮裏。凰塵翎約了凰梵鈤一起共膳。


    “聖上,為何這麽好雅興,約了我來共膳?”凰梵鈤有禮貌的親自幫凰塵翎倒一杯酒,並問道。


    “皇宮裏,現在就隻有我們兄弟兩人,你我兩人獨處,你不用叫我聖上,叫迴我做二皇兄吧。”凰塵翎說道。


    “二皇兄,那我也不妨直問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來幫忙的?”凰梵鈤微笑的說。


    “你為何覺得我會有事找你幫忙,才約你來共膳?”凰塵翎喝一下酒,打趣的反問。


    “難道不是嗎?”凰梵鈤抿一下酒杯。


    “你覺得自己能幫我什麽忙?”凰塵翎賣個關子的問道。


    “二皇叔遇刺後,下落不明,皇兄你是不是想我去尋找二皇叔下落?”凰梵鈤推測的說。


    “答對一半吧,我想你尋找二皇叔的同時,調查那班刺客的目的是什麽。你之前跟二皇叔那班手下有所來往的,要不是他那班手下中有內奸,他的行蹤又怎會暴露出來。哪有這麽容易會中了埋伏。若有發現的話,你就想辦法靠攏關係,查出背後的主人是誰。”凰塵翎將計劃慢慢地告訴他。


    凰梵鈤聽後,皺著眉毛,推脫的說:“這麽危險?我怕自己未查出來就喪命了。再加上我身子虛又得喘鳴,經不起操勞。”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怕死的,之前跟我作對,不是很陰險卑鄙的嗎?”凰塵翎輕笑的說。


    “我哪有陰險卑鄙,再說陰險卑鄙,不代表不怕死喔。難得恢複皇子身份,當然好好享受當下,當年的恩怨也已經跟父皇化解了,我也不想做冒險的事情。”凰梵鈤搖搖頭,說道。


    “好吧,既然你不肯的話,我也不逼你的。”凰塵翎歎息的說道。


    一個內侍總管前來,向凰塵翎匯報:“參見聖上。皇後娘娘那邊的近身宮女說,皇後娘娘正準備喬裝打扮出宮,親自去尋找二皇爺的下落。”


    “任性!無論怎樣都不能讓她出宮。你去告知那邊的大內侍衛,把守森嚴些。”凰塵翎沒好氣的說。


    “是的。奴才這就去辦。”內侍總管點點頭後,並告退。


    “皇嫂的性子,怕關不住她。”凰梵鈤說道。


    “關不住也要關,事情已經夠多了,難道還要放她出去亂來嗎?萬一被敵人抓走了她怎麽辦?”凰塵翎說道。


    凰梵鈤思考了一下,說:“如果我跟皇嫂兩人喬裝出去找,有個照應的話,也許能安全些的。”


    凰塵翎覺得他這個建議是非常好,隻是為何他這麽快就改變主意肯答應,真的是有個關照這麽簡單嗎?


    “你說的安全些,是你覺得安全,還是讓皇後她覺得安全?”


    “我隻是覺得皇嫂她這樣子在宮裏吵著,不如讓她出去散一散心。有時候找人需要機緣的,我覺得自己貿然找,跟大海撈針沒分別,但帶個有機緣的人跟上的話,也許不用找得那麽辛苦。再說我一個人去找,未免招人懷疑。”凰梵鈤解釋的說。


    “好吧,你帶她一起喬裝出去。”凰塵翎覺得他有幾分道理的,沒多想什麽,並答應了。


    晚膳過後,凰塵翎迴去禦書房裏,繼續批奏折。


    凰梵鈤帶上桂花酒,繞路來到皇後的宮殿。讓宮女幫忙拿酒送進去,自己在門外站著。


    “皇後娘娘,十一皇子剛才送來桂花酒。”宮女將酒到王秀霖麵前。


    “桂花酒?他人呢?”王秀霖看一下宮女手上的酒,並問道。


    “十一皇子應該還站在大門外麵。”宮女說道。


    “去叫他進來吧。”王秀霖下命令。


    “是的。”於是,宮女出去找凰梵鈤。


    不久,宮女再次迴來,匯報:“迴稟皇後娘娘,十一皇子說太晚了,他不方便進去,現在已經離開。”


    王秀霖聽完,格外的不爽訓說:“讓你辦一點小事情都辦不好,本宮讓你叫他進來,就一定要逼著他進來!活該你一輩子做奴才!”


    宮女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抬起頭。


    王秀霖無趣的哼一哼氣,說:“起來幫本宮收拾床上東西。聖上若迴來,就說本宮去了沐浴。”說完,自己拿起桂花酒,並走了出去。


    凰梵鈤漫步在長長的走廊上,走幾步就停下來賞月,涼一涼夜風。


    “讓宮女送本宮不愛喝的桂花酒來,你這是什麽意思?在宮裏呆久了,就做這種閑事嗎?”王秀霖追上他,氣唿唿的說。


    “皇嫂,你出來做什麽?酒不合喝,讓宮女送迴來就可以,沒必要勞煩你。”凰梵鈤說道。


    “出來訓你的。”王秀霖沒好氣的一句。


    凰梵鈤明知道她心情不好,卻故意來氣一氣她,目的就是要引她出來見麵。


    “那麽訓完了吧?”


    “你想得美!給你,自己將酒喝完它。”王秀霖將桂花酒遞迴給他。


    “我也不喜歡喝桂花酒的。所以才將它送出去。”凰梵鈤故意的說。


    “誰管你喜不喜歡,現在本宮以皇後的身份命令你喝完它。”王秀霖將他當成了發泄對象,蠻著來作弄他。


    “我要是喝了它,怕會喘鳴發作,到時候就麻煩皇嫂叫人來救我。”凰梵鈤繼續撒謊的說。並故作打開壺口,準備要喝下去。


    還未舉起來,已經被王秀霖一手按住,阻止了他。


    王秀霖別扭的說:“還是算了。這酒別喝了,你陪本宮散一散步吧。”


    “好的。”凰梵鈤目的達到了。


    兩人一前一後,慢慢的走著。來到禦花園大湖中心的涼亭。


    王秀霖轉身,見他手上還拿著已經開了壺口的桂花酒。


    “你怎麽還拿著它?”


    “不拿著它,難道要隨手扔掉,這麽浪費嗎?”


    凰梵鈤將酒壺放在石桌上。


    “你還挺惜物的。”王秀霖說道。語氣變柔了幾分。


    “我以前軟禁在廢城裏,那時候沒酒喝的時候,還需要自己釀酒來喝的,囍物,也許那時候培養出來的。”凰梵鈤輕笑的說。


    王秀霖走過去,坐下來拿起桂花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凰梵鈤不阻止她,靜靜的看著她一個人獨自灌酒。


    “嗝!”王秀霖喝完,打個大大的嗝氣。


    “本宮告訴你吧,以前本宮也曾經喜歡喝桂花酒的,酒中的香味是本宮最喜歡的地方。”


    “嗯。”凰梵鈤故作不在意的聽著。


    “但是,隻從跟了塵翎哥哥之後,就一切都變了,變得很討厭喝桂花酒,就桂花糕也一同討厭,因為這些都是他喜歡的東西。”王秀霖說著,將酒壺砸幾下石桌。


    “小心,別這麽大力砸,會碎的。”凰梵鈤用手墊一墊壺底。


    “他喜歡的,本宮就是討厭。”王秀霖簡單的說,她其實是想說他喜歡顏若栤,她就厭惡顏若栤。


    凰梵鈤聽得不太明的,照她這樣說,難怪二皇兄不愛待在她身邊了。


    “皇嫂,你未免太霸道了,二皇兄不會喜歡這樣子的。”


    “你說本宮霸道!”王秀霖生氣的拿起酒壺砸幾下他的手背。


    凰梵鈤吃痛的將手縮了迴去,說:“難道不是嗎?二皇兄今晚又在禦書房那邊過夜了,你以為他真的這麽想批奏折嗎?”


    “本宮也知道他在躲著。”王秀霖冷靜的說。


    “看來你們之間的問題不少。”凰梵鈤托著腮子,說道。


    “本宮和他之間的問題,現在也沒心情去管那麽多,本宮打算出宮找義父。”王秀霖趴在桌上,悶悶不樂說。


    “不用我幫,二皇兄已經批準了我和皇嫂你一起出去找二皇爺。”凰梵鈤說道。


    “還算他沒有忘恩負義,肯放本宮出去。”王秀霖扁著嘴,說道。


    “其實二皇兄他隻是在保護你,才不讓你出去。外麵的殺手人多,我們這次出去,路途會很危險。”凰梵鈤替凰塵翎說好話。


    “再危險也要找到義父。”王秀霖望著月亮,說道。


    這時候的凰歸元,昏迷了五天後,才慢慢的醒過來。


    雲溪托著腮子,瞌睡在他床邊。


    他抬起酸痛的手臂,伸手推一下她的頭。


    “唔?”她睡得朦朧的睜開眼睛。


    “這裏是什麽地方?”凰歸元問道。


    雲溪隻稍微睜開一下,就繼續趴迴去睡。完全沒有聽他說什麽。


    凰歸元無奈的咬齒,想再次伸手去推醒她,但看到她疲倦的臉色,手改為輕輕地溫柔撫摸發絲。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雲溪才睡得腰背酸痛的醒過來。


    剛醒過來,發現有被子蓋在她身上。


    她有些糊塗的拿起被子,望一下床上的人。


    凰歸元還在睡著,隻是被子在她身上蓋著。他自己躺平著入睡。


    雲溪以為自己睡得糊塗,自己搶了他的被子來蓋。不知道他有沒有冷病了。


    她探手到他額頭摸一摸,體溫是正常的。


    “你醒啦?”凰歸元突然張開眼睛,說道。


    “你又是什麽時候醒過來的?”她反問。


    “昨晚,我就已經醒了。我見你太累,就沒有叫醒你。你不怪我,讓你趴著床邊睡一晚吧。”凰歸元打趣的說。


    “懂得開玩笑,就說明你傷勢不要緊了。我不是趴了一晚,是趴了足足五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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