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命人打來一盆溫水,幫他頭部傷口血跡洗一洗。


    “皇爺,有句話叫禍不單行,嗬嗬,你這迴也差不多。”她輕輕的幫他拭擦著額邊的血,笑著說道。


    “你再嘲笑我的話,我就不再迴答你的問題。”凰歸元板著臉說。


    “不,我不笑了。”雲溪哄說。


    “你要問我什麽?”凰歸元態度也變柔了幾分。


    “我已經煉了很多藥,但都是失敗的,原因在於哪裏?你有沒有記錯其中一種藥材?”雲溪說迴正題。


    “沒有,我已經將記得的都寫了出來,也許就是不記得的那部分藥材才是成功關鍵。”凰歸元說等於沒說一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要迴去找師兄幫忙。”雲溪不由的說。並幫他上藥包紮著。


    凰歸元的頭微微的斜動了一下。


    “你要走了?”他也不由的問道。


    “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找可靠的人幫忙。我怕顏若栤等得不久,以日子算起來,她身上的毒素也快要沉澱到一個程度了。”雲溪認真的說。


    凰歸元沒有再出聲,默默的等待著她包紮完畢。


    “你不覺得這樣子毒死一個女人,不是君子所為嗎?”雲溪故意找茬的問道。


    “以前就是太過君子,才會害了自己的女人,這詞不想再背負在身上。”他迴答得認真。


    雲溪隻是想作弄一下他,才這樣問,他卻答得認真,讓她玩心一起,又說:“不做君子,皇爺豈不是要做流氓。”


    凰歸元聽後,輕輕的揚起嘴角笑了笑,說:“流氓麽?”


    他手猛然抓住了雲溪的小手,想扯著她過來靠近著。


    雲溪不是吃素的,有武功底子加上力氣大得很,被他扯得分毫不動。


    凰歸元還挺丟臉的,此舉動他是無意突然做的,但是失敗了。


    “你能站得這麽穩固,為何一開始就害我扭傷了腰。”凰歸元迴憶起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那時候兩人摔倒在一起的糗事。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失誤之過。皇爺你不會記仇到現在吧。”雲溪說道。


    “我的確是記仇,不過,你若迴去後,不提及是我提供解毒配方的,可以化解這仇。”凰歸元淡淡的說。


    “為何你非要當個壞人呢?你肯交出解毒配方,就證明你的心不是壞的。”雲溪靠近他,伸手碰在他的心口上,並說道。


    “你能懂我什麽,表麵所看到的,並不代表我是好。”凰歸元無趣的說。


    “至少你沒有派高手來抓我們去關牢房。”雲溪補充的說。


    “高手都派去執行別的任務,才會浪費人在你們這些無名小卒身上。”凰歸元隨便說,算是在解釋給她聽,也算是對自己偏袒的掩飾。


    “既然你這麽固執,我也沒什麽話能勸你收手,你自己保重吧。腰背的舊傷還需服上幾天藥才有好轉,至於你這額頭勤於換藥不沾水就能迅速自愈。不要吃生冷辣的食物,要戒口。”雲溪詳細的交代一下他的傷勢,算是道別的最後關懷。


    凰歸元又沒有迴答她,隻是揮手,讓她別囉嗦,可以離開。


    “皇爺,你慢慢休息,我出去了。”


    幻見她走出來,有點緊張的問道:“他有沒有對你摸手摸腳的?”


    雲溪一聽,玩心大起的說:“已經摸了。他將我當成自己喜歡的那個女人,情不自禁的對我親密了起來,我的手背被他親過,他跟我說要不要跟他在一起,我說需要考慮一下。”


    幻聽後,就不信她了。


    “說謊。我隨便試一下你,你就這麽天真的說這些話,哈哈哈以為我會信嗎?”他故作壞笑的說。


    雲溪踩一下他的腳麵,說:“哼,不信,你又問。再說這也不關你這個沒膽子的人事。”說完,就一支箭的跑走。


    “你說誰沒膽子呀!你給我說清楚些,跑啥!你給我站住!”


    幻在後麵追趕著她,凰歸元靠在窗邊,靜悄悄的偷瞄著他們的動靜。


    第二天的清晨,雲溪和幻收拾好東西,飛快的迴到城裏,兩個人各騎一隻馬,飛奔的離開。


    其實,凰歸元也在這天離開廢城,坐著馬車,帶著一班是侍衛和士兵,跟從著他。


    馬車進入森林的時候,受到了十麵埋伏的襲擊,四麵八方飛出了二十幾個黑衣殺手。


    他們的任務就是要刺殺凰歸元一個人。


    侍衛護著馬車先行逃跑,留下士兵攔住刺客。


    可是,刺客的人馬並不止二十多人。馬車來到山崖附近,又飛來十幾個用鐵勾的蒙麵黑衣人。


    他們用鷹爪勾捆住馬車的輪子,令到馬車急刹的翻側了下來。


    侍衛們極力的護著馬車,不讓刺客靠近一步。


    凰歸元狼狽的從馬車裏爬了出來,一個人拿起刀劍,拔腳逃離。


    殺手朝著他射出弓箭,他用刀擋下了好幾支,但也中了兩支,分別在後背和大腿。險摔趴在地上,他用劍撐地死死地穩住自己快要傾倒的身子。


    “難道今天我就要死在這裏......”他心裏也沒有什麽牽掛了,默默的念著:“枂嬭,我來見你了。”


    一支猛箭飛快的要射中他的心髒,刀光一劃,此箭一分為二。


    眼前站著的是枂嬭,不,是雲溪。箭傷的劇痛令他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


    “皇爺,幸好我也在附近,不然你今天真的要大禍臨頭了。”雲溪過去他身邊,將他身上的長箭砍掉一半。


    “雲溪,你先帶他離開。我隨後跟上。”幻帶領著其他的影侍衛,極力的抵擋著四麵八方的箭攻。


    “你小心點。”雲溪將凰歸元托上馬背,帶著他飛快地離開。


    馬兒穿進森林裏,來到有瀑布的地方。


    雲溪見沒有追兵,才將凰歸元扶下來馬背。


    生火,要幫他拔掉這兩支箭頭。


    “皇爺,我要幫你拔箭,現在不拔的話,你會失血過多。”


    凰歸元虛弱的靠在岩石邊,對她的話沒有異議。隻是腰背的那一箭偏偏是插在他舊患處,他怕自己忍不住痛。


    他罕見的請求說:“你打暈我再拔把。”


    “你現在的樣子都快暈了,還需要我打暈你嗎?”雲溪輕笑的說。


    凰歸元氣虛的說:“後背,那箭插在舊患那裏,太痛了,我忍不住痛的,你打暈我吧。”


    雲溪從身上取出麻沸散,給他聞一聞,凰歸元漸漸的暈過去。


    “我帶了麻沸散嘛,再痛也能暫時麻醉的。”


    用匕首弄熱後,在箭口的位置劃開一點,接著眼疾手快將箭頭拔出來,由於這是舊患,她小心翼翼用銀針封住他後背幾個穴位,倒下金創藥和麻沸散,撕下自己的衣裙,幫他包紮起來。餘下大腿的箭傷也一樣處理掉。


    她等著幻前來匯合,一等就等到夜晚。


    要不是凰歸元現在不能移動,她怕早已跑去找幻了。


    自己烤了幾條小魚,無趣的吃著。


    “嘶...啊!”凰歸元漸漸的醒過來,一醒就因痛而呻吟著。


    “別動。血剛剛才止住了。”雲溪望了他一眼,說道。


    凰歸元忍著後背的劇痛,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堆厚厚的樹葉上。估計是雲溪摘來鋪成床的。


    他微微的斜視著她,雲溪感覺到他的視線。


    “你要吃魚嗎?”


    “不,我不餓。”


    他嘴這樣說,可是肚子不爭氣,有失形象的咕咕叫了幾聲。雖然很小聲,但在寂靜的樹林裏,還是能聽見的。


    雲溪拿著一根魚過去,撕了一塊魚肉,塞到他嘴上,說:“吃吧,不吃的話,要是殺手追到來,你沒體力跑。”


    魚肉都塞在嘴裏,凰歸元就不客氣的慢慢的咽下去。


    雲溪慢慢的喂他繼續吃,魚吃光後,他有些口渴,她用手盛一點水給他喝。


    凰歸元恢複一點點體力,說起來話來,沒有再虛:“你們怎麽會路過這邊?”他所走的路與以往的商路不同。


    “隻是巧合,我想起這邊的森林,有一些罕見的藥草,想摘一些迴去,而幻也剛好找屬下商量什麽事情,就來了這邊。沒想到見到皇爺你被這麽多刺客追殺。”雲溪解釋的說。


    “權力大,自然有人來追殺。很自然的事情。”他淡淡的說。


    “既然知道有人來追殺,卻將高手派走,留下沒用的侍衛來保護你,你是嫌命長嗎?”雲溪有點不悅的說。


    “的確嫌命長.....”他將眼睛微微睜大一點,望著天上的清月。


    “你這人,我真的不知道怎樣說你才好。”雲溪無趣的說。


    沒有在理會他,自己坐迴火堆邊,蹲著瞌一瞌睡。


    夜風挺大的,不久就將火堆吹滅了,她打了一個冷嗦,瞌醒過來。再堆一個新的火苗,暖一暖身子。


    她都覺得冷了,抬頭望一下躺在較遠的凰歸元。估計他也冷得不得了吧。


    凰歸元現在不但發冷,還發起燒來。身子打著顫抖,嘴唇蒼白得很。


    雲溪見狀,不得不躺到他身邊,用自己的體溫幫他暖一暖,他後背的傷挺重的,不能移動,她才這樣子躺下來。


    她握著他的大手,唿一唿暖氣,這個男人自己冷成這樣,剛才也不叫醒她一下。


    “好冷......”凰歸元感覺到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在他身邊,他挪動一下身子貼過去,模模糊糊的說。


    “知道冷就早點出聲。”雲溪沒好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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