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皇宮裏。


    凰塵翎和王秀霖已經迴來了好幾天。凰塵翎每天都在處理著政事。令他覺得頭痛的是臣子呈上的奏折都是關於各地稅條不好處理的問題。偏偏皇叔凰歸元非要他加增各種離譜的高額稅條。老百姓現在怨聲重重,對他這個新君主產生了很深很大的質疑。


    “昏君”這詞已經傳到他耳中來了。


    他放下毛筆,揉一揉發愁的眉毛,這時候,外麵的內侍前來匯報:“聖上,大皇爺他已經迴來了,正在虔汐殿那邊等候你過去。”


    “好,本皇這就過去。讓他多等一會吧。”凰塵翎重新拿迴了毛筆,隨便的說。明顯是有心在拖延時間,不急於趕過去。


    內侍見狀,自然不敢多問,頷首行禮,迴複:“是的。小人去通報。”並離開。


    大皇爺凰天暢是這場稅收風雨的罪魁禍首。凰塵翎早已叫人暗查到是他從東洋迴來後,不知道用了什麽條件能教唆二皇叔凰歸元,來強逼他加收各地稅用。


    既然他親自迴來,也是時候去迴一迴這個大皇爺了。


    第一步,先給他留個下馬威。凰塵翎覺得自己既然是聖上了,就該好好的使用該有的特權。讓任何人傻乎乎的齋等,如此簡單的特權,他不使用出來才怪。


    大概過一柱香的時間,凰塵翎才慢悠悠的走著去虔汐殿。


    虔汐殿,是大皇爺凰天暢的宮裏居所,雖然他好幾年都不在宮裏,但殿裏的一切,有人定時打掃的。跟入住不久差不多,依然很幹淨。凰天暢這個人是有一種格外的潔癖症,例如不愛別人亂碰他的花瓶。


    凰塵翎去到的時候,就聽見了花瓶落在地板上,發出刺耳又清脆的聲音,花瓶的碎片飛得到處都是。甚至飛射到門外。


    “大皇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此聲完全就是王秀霖的聲音,她怎麽用了哀求的語氣。


    凰塵翎加快腳步,進去看看怎麽迴事。


    王秀霖整個人狼狽的跪趴在地上,低頭著向前麵坐著的大皇爺凰天暢求饒著。她的左手掌被花瓶劃傷了,正在流著血。


    凰塵翎見狀過去,大手直接將她從地上扯起來,問道:“你怎麽迴事?手傷了還跪著。”


    王秀霖一時不知道怎樣跟他解釋,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女孩般,慢慢的害怕縮在他身後。


    “原來歸元他將你們教育得這麽不尊重長輩的?一進來都不跟本皇打個招唿。畢竟沒有見這麽久。”大皇爺凰天暢傲慢的說,說得他自己地位似乎比凰塵翎高級幾倍不止。


    “自古以來,隻有臣子向聖上行禮問好,從來沒有聖上要先對臣子打招唿的禮數。大皇叔,你這麽年長,該不會去了東洋那邊,就連這點基本功都忘記了吧?”凰塵翎將王秀霖護在身後,平淡的懟迴去。


    大皇爺凰天暢隨手從衣袖上拿出一把鑲金的手槍,朝著凰塵翎身旁右邊的花瓶,發射了一枚,一下子花瓶就碎裂了。


    凰塵翎外麵的侍衛也不敢從外麵衝進來護駕,隻站在外麵原封不動。


    “本皇隻知道年輕的人就要該敬老。宮裏迂腐不堪的規矩,本皇聽著都嫌煩。”凰天暢搖一搖手上的武器,得意的說。


    凰塵翎心裏推測著,難怪秀霖這麽害怕了,原來凰天暢拿出這種東洋武器來嚇她。此武器比暗器的殺傷力強多了,重點是在速度上和威力上。


    他斜視的瞄一下打在木柱上的子彈威力,四周的木都裂開一道道深痕。怕打在人身上的話,必定會痛苦不堪,失去還擊之力。


    “東洋歸東洋,宮裏歸宮裏,既然大皇叔你不喜歡聽的話,我就少提了。塵翎,在此參見大皇叔。”凰塵翎退忍一大步,向大皇爺凰天暢頷首行禮。王秀霖也跟隨著他,配合一起再行禮。


    大皇爺凰天暢看到他們肯乖乖的低下頭,才將手上的槍收迴去。


    “可以了,你們都坐下吧,免得被人看見我在訓著你們。”


    凰塵翎帶著王秀霖到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他並從身上取出手帕幫王秀霖包紮一下手上的傷口。


    王秀霖望著他如此細心的幫自己包紮,心裏甜絲絲的,從剛才的害怕,不由變成了一臉燦笑。


    大皇爺凰天暢盯著他們夫妻的互動,很掃興的說:“塵翎,你的皇後刁蠻任性,樣貌一般,一點皇後的風範都沒,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何要選她做皇後的。”


    王秀霖聽見,臉色一下子變差了很多,剛才她來代替凰歸元來拜訪一下他。他已經口出惡言來貶著她。


    凰塵翎遲疑了一下,一時想不到怎樣迴答才適合,畢竟當年他娶王秀霖,完全是被逼的,不是自願。


    “緣分如此。她就是皇後,沒有別的解釋。”他強行用了緣分來胡扯著。


    “那你真是傻乎乎的。居然信那種東西,難怪我來的途中,從老百姓口中得知,你已經當成昏君的模樣,天天的壓榨著他們的血汗錢。”大皇爺凰天暢將自己說得很置身在外,像個第三者似的。


    凰塵翎聽著就來氣了,拳頭握緊了緊,明知故問:“老百姓之所以有怨言,是三番四次的加稅,更改各款稅條。這個是二皇叔建議的,還要我進行到底。不知道大皇叔,有何建議呢?”


    “你壓不住老百姓的嘴巴是你管得不夠嚴,至於稅條定下來,就必須強硬進行到底,別耽誤任何時間,誰不聽話,就解決誰,城裏留著不聽話的人,對你的管製也沒有任何作用。該解決的東西就該一下子清理掉。隻留下有用的。”凰天暢完全是顛倒黑白的來說。


    “受教了。”凰塵翎假裝屈身的點點頭。


    “塵翎,我這次迴來給你帶來了不少的好武器。剛才你也看到了這種武器的威力。要是能用在士兵身上,對打仗起來也很管用。所以我已經大量的讓東洋那邊的人製造了。”凰天暢此話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直接將決定好的結果告訴他而已。


    “最終的金額絕非小數目吧。”凰塵翎說道。


    凰天暢露出了陰笑的表情,說:“不算多,隻是現在國庫裏的兩倍。你努力些去刮收老百姓的金錢,就很輕鬆的得到了。”


    “大皇叔,要是我說做不到呢?或者盡力也刮不到這麽多。”凰塵翎問道。


    “那你就做好準備,與東洋那邊的大國開戰吧。這個如此小的土地也該換個新主人了。就正如本皇所說的迂腐落後思想,不會有進步的餘地。此地隻會越來越礙眼。”凰天暢越說越表現出對此地的厭惡之感。


    “也許大皇叔你說得很對,但是這裏此終是你的故鄉。難道大皇叔,你就沒有一點留戀要保護它嗎?”凰塵翎想試一試賣弄情懷,看看凰天暢有什麽反應。


    此話一出,凰天暢的眼裏本來有暖意的,一下子變得冰冷極了。淩厲的眼神,冷掃著周圍一下,冷笑著說:“這裏有什麽值得本皇來保護,嗬嗬。”笑一兩聲後,再說:“塵翎你說錯了,這裏不屬於我的故鄉,隻是你父皇的故鄉。我的故鄉在你父皇登基後就已經被摧毀了。”


    “好吧,大皇叔,我會努力去填滿國庫,今天還有些奏折要去處理,下次再跟大皇叔你長談吧,先行告辭了,不阻皇叔你休息。”


    “出去吧。”


    凰塵翎就這樣子帶著王秀霖出去了。


    長廊上,凰塵翎問道:“秀霖,你剛才為何要去見大皇叔?”


    王秀霖無奈的解釋說:“不就是義父嘛,要我拿上等的鼻煙壺給這個大皇叔,他一見到我,就不停的貶低著我,我忍不住衝了他一句後,就發生了你進來的這一幕了。”


    凰塵翎聽完,說道:“好啦,快點迴去上藥,你的手掌要留疤就不好了。”


    “那我先迴房,你也別看奏折那麽久,會很傷神的,早點迴來歇息。”


    “知道了。”


    凰塵翎在走廊的一處裏,兩人聊完就分開來走。


    他經過太醫殿附近,並轉身朝著太醫殿前往。


    這個時辰,李禦醫應該迴來備藥的,並教導醫徒的。


    李禦醫行禮的說:“微臣參見聖上。”


    “李禦醫,無需多禮。繼續忙手上的工作。”凰塵翎很隨和的說。


    “是的。”李禦醫繼續抓著藥材,來做一個記錄。


    “李禦醫,我皇兄的傷勢最近有沒有好轉了一點?”凰塵翎邊盯著他抓藥的種類,並問道。


    “好了一點點,能自己坐穩在床上了。血氣也好了不少。”李禦醫說道。


    “這就好。”隨後,凰塵翎悄悄的走近李禦醫身旁,很小聲問道:“李禦醫,還有顏若栤她身上的毒性如何了?”


    李禦醫停頓了一會,才小聲的說:“顏姑娘身上的毒,一天比一天嚴重了。毒發的次數越來越多,微臣懷疑那些送來的解藥是有問題的。”


    凰塵翎疑惑的問:“解藥有什麽問題?”


    “它就好像定時催她毒發一樣的催毒丹,這藥丹很怪異,微臣以前聽師傅說過,它既能緩解各種毒,但也同時催使毒性越來越強。令到中毒的人,真正達到無藥可救的地步。”李禦醫慢慢的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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