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凰塵翎一個人靜悄悄的來到母後陵殿,雖然這殿隻是凰歸元對母後的追思而秘密建在此的,但對於明日啟程迴宮,不好不壞都應該來拜祭上柱香。


    殿裏很寧靜,他點燃三柱香,拜一下後,他母後的丹青被風吹得飄動了一下。


    “沒想到這麽晚,你還記得要來拜祭一下你母後。”凰歸元從後麵的廂房裏走了出來。


    “本來我也不打算來的,但是我可不想對母後不敬。明日迴宮,你還有什麽要吩咐嗎?我會一件不漏的照你的話去完成。”凰塵翎跟他說話的態度,就像一個扯線木偶般,毫無感情的直說出來。


    他沒有跟凰歸元對視,隻是望著母後的丹青來跟他說話。並不知道,此時的凰歸元流露出黯然的眼神。


    “進來喝杯茶,我慢慢再告訴你。”凰歸元淡淡的說,並轉身先進去。


    凰塵翎遲疑一下,才緩慢的跟著進去。


    桌上擺放著一幅未完成的丹青圖,圖上畫了一個仙境,在仙境裏坐著兩個靠背的璧人。


    凰塵翎冷淡的說道:“皇叔,人已逝世,在畫這些遐想出來的圖,也會改變什麽。你還是別太過迷戀過去了。”


    凰歸元俯身想再加幾筆,但腰痛製止了他的行動,改為負手戳一戳腰背,並說:“你幫我修畫下去吧。”他完全沒有將凰塵翎剛才說過的話,當作一迴事。


    “幫?皇叔你不是應該直接命令我嗎?”凰塵翎很刻意強調這一點。


    凰歸元聽後,並沒有動氣,隻是附加一句:“你若畫得不能令我滿意的話,明晚的解藥就不用送去給她了。但若你畫得很好的話,就給她多送半顆解藥。”


    此話一出,凰塵翎牙關咬磨一下,嘴角抽動一下,答應:“好。”


    為了顏若栤這麽半顆解藥,凰塵翎提起毛筆,集中精神的幫他畫下去。


    凰歸元靜靜的坐在後麵的大床上,慢慢的躺著休息。


    翌日清晨時分,凰塵翎總算將此畫完成了。


    凰歸元睡在床上還未醒過來,凰塵翎伸一伸懶腰。斜視一下,床上熟睡的人。


    被子慢慢地倒了一大半在地上,他看到了,本想轉身準備走人,但走到第三步,就犯起心軟又折返。過去幫凰歸元蓋好被子,仔細一看,凰歸元的額間有些淩亂發絲,出現有些白發。人也顯得蒼老。


    他不由的探手去將這些白發弄迴去,幫凰歸元整理一下頭發。


    吱——!外麵傳來木門打開的聲音,有人進來。


    他停住了手,起身出去看看。


    雲溪悄悄的在四周查看著,她發現凰歸元不在書房,也不在寢殿。從侍衛口中得知,他來了這裏,就過來這邊。


    “你在做什麽?”凰塵翎問道。


    “參見聖上。屬下過來想找皇爺的。”雲溪直說。


    “皇叔,還在熟睡。你迴去吧,晚些再過來。”凰塵翎邊走過去邊說。


    雲溪望一望掛著的丹青,好奇的問道:“聖上,屬下鬥膽能問一下,這裏是誰的陵殿?”


    “你不是知道了,才會找過來的嗎?”凰塵翎反問。


    “屬下隻問了侍衛,侍衛說皇爺一定去了那邊的禁殿。屬下是偷偷的翻牆進來的。”雲溪解釋的說。


    “這裏也算是我母後其中之一的陵殿吧。”凰塵翎簡單的說。


    雲溪聽後,朝著丹青畫,有禮貌的低頭參拜一下。


    凰塵翎仔細看著雲溪的樣子,再對照一下母後的丹青,眼睛倒有幾分相似的。特別她的側麵神韻,這樣子看上去更加神似。漸漸地他心裏產生一個好主意。


    “雲姑娘,我想到一個好辦法,能更加快拿到解藥。”


    “什麽辦法?”


    “你最近跟皇叔在一起,有沒有覺得他對你格外的親切?”


    “談不上親切吧,隻是覺得有點格外的好,為什麽呢?聖上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答案就在我母後的丹青裏。”


    凰塵翎賣個關子,揮手指一下眼前的丹青畫像。


    雲溪望著這丹青,依然不解的撓一撓頭。


    一個時辰後,幻在凰塵翎的書房,等待著他迴來。


    “你們怎麽一起迴來的?”他看到了凰塵翎帶著雲溪一起進去,不由的問道。


    “有些事情要你商量一下。”凰塵翎直接的說。


    “什麽事情?”幻問道。


    “你想辦法幫她照著這幅丹青化一個一模一樣的妝容出來。”凰塵翎將手上的丹青遞給他看一看。


    “這是誰呀?”幻打開看一看,問道。


    “這個你不用管,你照著我所說的去做就是了。”凰塵翎不講原因,隻叮囑他要照著做。


    凰塵翎又接著說:“我下午出發迴宮,之後的事情就交給雲姑娘。幻要聽從雲姑娘的命令。”


    “我?我要聽她的。為什麽啊?”幻指著雲溪,望著凰塵翎,表示不滿兼不明白。


    “沒有為什麽。我下的命令就是如此。”凰塵翎橫蠻的說。


    “我不幹!無端端要我這個首領來服從自己新來的屬下,太沒麵子了!”幻將畫像扔給雲溪,環著手臂,賭氣的說。


    凰塵翎就知道他會這樣子來說,又說:“你既然做首領覺得丟臉的話,那麽暫時讓她做首領吧,你們的職位調換一下就可以了。”


    “這怎麽行呀!”幻更加不同意。有些被凰塵翎氣炸了。


    王秀霖突然進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說:“塵翎哥哥,行李收拾得七七八八了,我們可以提前啟程了。不用等到下午。”


    “好,我這就來。”凰塵翎微笑的對著王秀霖說。並動身要走人。


    “這,這個......”幻有些不知所措。眼巴巴的盯著凰塵翎就這樣子離開了。


    “你別這了,以後乖乖的聽我的。懂了沒?”雲溪走過去他身邊,拍一拍他肩膀,得意洋洋的說。


    “我懂你個頭呀!你說,你用什麽方法逼著他,要這樣子來對我!還有這幅丹青是怎麽迴事呀?”幻不斷的追問她。


    “我現在作為你的首領,是沒有必要迴答你這麽多問題的。你隻需乖乖的聽我的命令就可以了。你以前也是這樣子教我的,你忘了嗎?”雲溪負著手,輕輕鬆鬆的說。


    “鬼來聽你的命令,哼!”幻板著臉要離開。


    “呃,呃別動不動就生氣地走嘛。接下來的事情,需要我們合作才能完成的。你就別問那麽多了,我答應聖上不能告訴你,這是他的秘密。”雲溪連忙的摟著他手臂,解釋的說道。


    “是什麽秘密不能告訴人的。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幫忙。”幻眯眯眼盯著她,說道。


    “真的不能說,反正這些也不關你我兩個人的事。你不如想一下怎樣幫我化成這個人的模樣還好了。”雲溪搖搖頭,說道。


    “不說就拉倒,別找我幫忙。”幻繼續故作板著臉,要甩開她,自己走人。


    雲溪隻好鬆開手,他沒料到她鬆手,鬆得如此神速的。害他自己向前險蹌踉了幾步。


    “不找你幫忙的話,我怕要迴去找師兄過來才行。”雲溪故作托著腮子,說道。


    幻氣唿唿走了幾步後,說:“還不走,現在去買易容的工具。想要天黑了才迴來嗎?”


    “嘻嘻,我就知道你會聽話的。”雲溪歡悅的一個蹦跳,趴在他的背上,環著他脖子,嬉笑的說道。


    “下來,我不要背著你去。”


    “我是首領,命令你背我去。”


    “休想!”


    “不休就是想你背。”


    兩人嬉嬉鬧鬧的走出去。


    馬車裏,除了凰塵翎和王秀霖之外,還多了一個人,就是凰梵鈤。


    凰梵鈤的脖子需要迴宮找禦醫看一看,今天他脖子比之前痛得更加厲害,他原本不想跟著迴去,是王秀霖強行要他必須跟著迴宮,說什麽要對他的脖子負責。


    “梵鈤,你的脖子還好嗎?”凰塵翎看著他被固定得筆直的脖子,不由的問道。


    “皇兄,我沒事。隻是有些痛而已。”凰梵鈤淡描的說。


    “你是怎麽弄傷的?”凰塵翎好奇的問下去。


    王秀霖露出不自然的神態,朝著凰梵鈤瞥了一眼。


    “隻是睡糊塗不小心從床上掉了下來造成的。”凰梵鈤胡扯著謊說。他答應過王秀霖不能說出來,自然不會告訴凰塵翎。


    “那你休息時就要小心點喲。”


    “是的。”


    凰塵翎斜視著窗外的風景,心裏在默默的猜想著顏若栤現在如何。


    凰風墨的府邸裏。


    “娘親,我已經讀完了三字經,也寫了十三次這個藥材名字。可以去放風箏嗎?”小翎完成了顏若栤交給他的小任務,歡悅的對著顏若栤說。


    “可以,你不幫一下娘親來挑藥材嗎?”顏若栤邊挑著藥材,邊說道。


    小翎看著她還有兩大籮要挑,怕挑到天黑也挑不完,難得今天天氣好又大風,不放風箏就真的浪費了。


    “娘親,我精神上支持你,你加油挑。我去玩了!”小翎一支箭的彪了出去。


    “就是愛貪玩的。”顏若栤無奈的自言自語一下。


    “貪玩是小孩的天性來的,你不妨也過來陪一陪我吧。”凰風墨聽見她的自言自語,說道。侍衛將他從門外慢慢的推著輪椅進來。


    “殿下,我已經陪了你整個早上的時間了,這麽快就要來找我。我還想挑一挑藥材先。”顏若栤微笑的說。


    “你搬過來,就愛待在藥房這邊,本來整天待在我身邊才對的。”凰風墨有些無趣的說。


    “好吧,我們迴房做艾草針灸。”


    “又做艾草針灸?一天做了幾次。”


    這幾天,顏若栤陪在凰風墨身邊,就是做針灸,不是針灸就是到藥房裏研究新的藥丹。


    “那不做針灸的話,我們就嚐試做別的治療。總會對你的傷勢有好處的。”


    “好,好的。”


    雖然她處於好意,但凰風墨有些覺得自己在活受罪中。因為她治療方式太過折騰人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毒醫王妃總在作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草昧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草昧菟並收藏毒醫王妃總在作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