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禦醫正在幫凰塵翎進行另一種治療方法,用特製的針筒抽取凰風墨的血液後,再將取出的血液打入凰塵翎體內。


    “聖上,你若覺得不適的話,就立刻要出聲。”李禦醫提醒的說道。


    “好的。”凰塵翎輕輕的應了一聲。


    王秀霖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並叮囑著李禦醫,說道:“小心點,別弄痛他。”


    凰風墨過來說道:“秀霖,我們先出去等候吧,別在這裏煩著李禦醫進行治療。”


    王秀霖不願的說:“我不要出去,要在這裏看著。”


    凰塵翎也幫口的說:“秀霖,你和皇兄都出去等候吧,李禦醫還需要其他精密方麵的治療,被你們看著,他也會覺得不自在的。萬一弄錯了什麽的時候,我就更加有生命危險了。”


    昨天,凰風墨悄悄的過來告訴凰塵翎,要是他的血不管用的話,還有父皇的血能用上,所以安排了父皇過來,但是,需要讓王秀霖不在場才行。


    “好吧,我出去等候。”王秀霖聽從凰塵翎的話,乖乖的出去。


    凰風墨朝凰塵翎打一下眼色,凰塵翎點點頭。


    隨後,凰神煌和銀影從窗外跳進來見凰塵翎。


    “父皇......”凰塵翎說道。


    “你別動,覺得怎樣啊?”凰神煌問道,語氣中帶有慈祥的氣息。


    “不覺得怎樣,就頭有一些暈。”凰塵翎望著凰神煌出現了重影,扶著額說道。


    “暈的話,就是血不適合了。”李禦醫聽見,說道。


    “我的給他試一試吧。”凰神煌說道。


    李禦醫又將凰神煌的血轉送到凰塵翎身上。


    許久後,他覺得感覺舒服多了,並說:“沒有覺得暈了,反而覺得舒服多了。”


    李禦醫說道:“真是萬幸了,看來太上皇的血是適合聖上你身體的。這次換血後,毒性就能去除了一大半,餘下的可以通過喝藥來調理解毒。”


    凰塵翎問道:“李禦醫,外麵老百姓所中的毒,是不是也能用這種方法來解毒?”


    李禦醫皺眉的說:“是可以的,但是人數比較多,怕這種方法救不了多少個人。從時疫開始到現在,相隔了那麽久,對早期患有症狀的,怕完全行不通了。唯一好的方法就是製作出血清的解藥。微臣和其他的禦醫會抓緊時間盡快研究出來的。”


    中午時分,顏若栤和賢間閿,雲溪到城裏開義診,幫助那些患有時疫的人。按照早上李禦醫的方法,盡量幫他們緩解毒性。


    “大家排好組,帶上自己的家人,一個個的來,不用爭先恐後的,我們會每天都來的。”顏若栤一個人在維持秩序。


    一個用麻布包著頭的男子伸手將她扯到一邊去。


    顏若栤問道:“你怎麽了?覺得哪裏不舒服?”


    安咖拉開麵布,露出紅臉,說道:“若栤,是我呀。”


    “安咖?你的臉是怎麽迴事?”她問道。


    “部落的井水不知道被誰下了藥,喝完後就變成這個模樣了。你幫我解一解毒吧。”安咖皺著眉說。


    這時,顏若栤才記起了,這是上次銀妃娘娘所搞出來的事情。


    “其實不用解藥的,隻有過幾天就會慢慢消退,無需擔心的。”顏若栤撓一下頭,說道。


    安咖聽她說得好像自己已經知道似的,並靠近她,逼問:“該不會是你跑來下毒吧?你這麽清楚的。”


    顏若栤猛搖著頭,說:“不,不是我呀,雖然我是知道誰下毒,但是,這也隻是為了找出誰搞出這次時疫而此下策的。你隻是臉紅了之外,就沒什麽呀,別生氣了。”


    安咖尷尬的說:“除了臉紅之外,還要其他尷尬的事。總之我被這種小毒搞得蠻丟臉的。”


    他本以為鼻毛和眉毛修好後,就不會亂長了起來,誰知,第二天又照樣的長一倍。


    “若栤她去了哪裏?”賢間閿見不到顏若栤的蹤影,並朝著雲溪問道。


    “不知道。可能又去勾引男子吧。”雲溪隨便的迴答。


    “你怎麽這樣子說她,她又做錯了什麽,令到你生氣了?”賢間閿聽著她出言不遜的,猜想一定是顏若栤得罪了她,並問道。


    雲溪哼一哼氣,說:“我沒有說錯她的,在府邸裏,我留意到她除了口口聲聲說自己在乎那個塵翎之外,就對那個大皇子體貼,又對你溫柔,甚至連那個影侍衛也能對他卿卿我我的。你不覺得她這個性子很有問題嗎?”


    賢間閿聽後,不禁的展笑了一會,才說:“哈哈哈你這是在吃誰的醋呢?據我所知,以前這裏所有人都對若栤有意思的。她也隻是出於善良才會這樣子對誰都好。雲溪呀,你一個人處於深山太久了,人情世故懂得少,才會覺得她不檢點。其實不是的。不過,你說她對一個影侍衛卿卿我我,這個影侍衛是誰啊?”


    “就是一個影侍衛,我哪知道他是誰。”雲溪轉過身,賭氣的說。


    賢間閿對她這個師妹還是挺了解,她喜歡什麽,全部都刻在臉上。


    他試探的問:“你該不會喜歡上這個影侍衛吧?”


    雲溪被他一言說中,反應極大的用腳狠踩一腳他的腳麵,賢間閿痛得彈了起身。這腳踩到他腳麵的骨頭都哢嚓一聲。


    “啊!哇,我的腳呀!”賢間閿抱著腳,單挑著又痛得囉嗦不止。


    “師兄,我沒有喜歡誰!不準你胡說八道,哼!”雲溪兇巴巴的說完,就一支箭的跑走了。


    “賢大哥?你怎麽了?”顏若栤聽見他剛才的慘叫,從那邊趕迴來。


    “沒什麽,被雲溪發脾氣踩傷了腳而已。”賢間閿虛點著腳,無奈的說道。


    “嚇?”顏若栤聽得一臉糊塗兼小驚訝。


    “為什麽雲溪姑娘發脾氣了?”她問道。


    “別管她了,她這人的脾氣挺臭的。繼續忙吧。”賢間閿不多說了,拐著腳繼續幫人看病。


    他們擺著義診到黃昏時分,人群散退後,才有時間坐下來慢慢歇息。


    “賢大哥,讓你的腳給我看看吧,之前還未有時間幫你敷藥。”顏若栤邊收拾東西邊說。


    賢間閿本來之前的腿傷剛自愈不久,又被雲溪發脾氣無緣無故的踩傷了腳麵,的確漸漸的發痛得厲害。


    顏若栤幫他卸下鞋襪後,腳麵都鼓出一個青紫色包子。用手指按壓一下,賢間閿整個人就彈了一下,低著頭咬牙說:“痛!”


    “看來雲溪姑娘真的出腳太重了,將你腳麵的骨頭踩裂了。”顏若栤檢查一下,皺著眉說。


    “唉,我也真的是禍不單行。”賢間閿吐糟的說。


    “到底雲溪姑娘在生什麽氣?能令到她出腳那麽重的。”顏若栤邊幫他塗藥膏邊問道。


    賢間閿伸手托起她下巴,故作問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前天你跟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顏若栤迴憶一下,說道:“昨天,我看到她在幫幻治療,幻他這家夥扭傷了脖子,也不告訴我一聲,幸好雲溪姑娘幫他檢查過,不然嚴重了就不好了。”


    賢間閿點點頭,終於明白他這個小師妹看上了誰,原來是幻這個家夥。


    雲溪去到上次見到幻的那個樹下,用小刀在樹幹上挑幾個字:記得來敷藥。臭美!


    她挑完後,自己看著也笑一笑。


    這時候,有幾個人一邊打鬥一邊跳躍過頭上的樹幹,散落了幾片樹葉。


    她朝著這幾個人望去,發現其中一個人正是幻。


    幾個武功高強的人正在夾攻他一個人。


    眼見他一個人打得特別的吃力,其中一個人朝他飛出暗器,他要是平時狀態十足的話,就一定能完美的躲閃開來,糟糕的是,他的脖子一時扭痛一下,令到他躲閃不及,中了左臂和左腿都中了暗器。


    一下子從樹上掉了下來,在地上苦苦的死撐著起身。


    這幾個人趁著他處於不利的狀態,加速向著他攻擊過去。他躲閃開一招,下一招快被擊中的時候,雲溪飛了出來,將人一腳踢開,用身子護著他。


    “你怎麽在這裏的?”幻驚奇的問道。


    “采藥路過這裏的。”雲溪胡扯的說道。


    “這麽巧嗎?”幻瞥笑的說。


    “不是巧,是這麽黴才對。我無端端遇見你被人追打的,不幫你又不行。遲點再說,我將這些人擺平先。”雲溪說道。


    “好,我們合作吧。”幻說道。


    兩人又默契的對視一下,就繼續打下去。


    有雲溪做後盾,幻打起來,得心應手,很快就將這幾個人擊暈過去。


    “唿,總算擺平。”幻扶著自己的左肩膀,靠在樹幹,說道。


    雲溪過去扶著他,說:“走吧,讓迴去療傷了。”


    幻毫不客氣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靠近她耳邊說:“我怕自己走不動了,暗器有麻痹散,現在手腳都使不出力來。”


    雲溪二話不說,直接將他整個人背了起來,背得輕而易舉似的。


    幻趴在她背上,苦笑著說:“你好歹也給我留點麵子吧,背得這麽豪氣,我顏麵何在。”


    “閉上你的嘴,省點氣趴好,暗器除了麻痹散之外,還要別的毒,不想死得這麽快,就乖乖的閉氣靜息。我很快就跑迴去。”雲溪說完,並背著他跑了起來。


    幻趴在她背後,漸漸的變得虛弱了下來。


    等她迴到府邸房間裏,幻已經嘴唇都變了紫色。


    “不好了!”


    雲溪迅速的拿來藥箱,取出小刀,將他手臂和大腿上傷口,用刀來切開紫色位置,將裏麵的毒血逼出來,再用解毒散來喂他服用。


    由於處理得太遲的原因,幻現在處於高燒不退的狀態中。


    雲溪幫他解開衣物,用酒水來幫他擦身子,一擦發現他除了中了剛才的暗器之外,原來之前就已經中過其他暗器,而且還未處理好的,難怪他一下子變弱了那麽多。


    雲溪彈一下他緊皺的眉心,自言自語的說:“你真是活該的!不過,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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