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一聲鐵環成功打開了,“真的能打得開呀?看來這鎖的結構也太簡單了。”顏若栤得意洋洋的說。


    “別開心得這麽早,手腳的鐵鏈能打開,但是這密封的牢門就未必能打開。”安咖指著原封不動的木門,無奈的說。


    “你用盡武功將它撞開,不就行了嗎?”顏若栤簡單提議的說。


    “你當我是鐵人啊,怎麽可能將這個厚木門撞開來,想一想別的方法。”安咖白了她一眼,說道。


    “那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他們來送飯的時候,向送飯的人撒毒,讓他們開門的時候,再跟他們打一場,就能出去了。隻能希望塵翎現在還沒有出事。”顏若栤無趣的靠在牆邊,望天打卦的說道。


    凰塵翎現在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腦子好像有幾千萬條蟲子在撕咬著他的思緒,意識被一團黑暗的雲霧漸漸消失,仿佛靈魂被什麽吞噬著。


    “巫醫,他這樣子要不要用布塞住他的嘴,免得他咬傷自己的舌頭。”瀾瀾走近凰塵翎身邊,他好像中了邪似的不停嚎叫,擔心的說。


    “藥力開始見效了,聖女殿下,你可以先出去等候,我要幫他清除記憶,很快他就是你的人了。”巫醫拿來一塊沾有麻沸散水的樹葉,撒向凰塵翎,淡定的說道。


    瀾瀾見凰塵翎安靜了下來,並聽話的出去等候。


    巫醫確定瀾瀾已經出去了,就悄悄的走到暗格門前,敲了幾下,然後裏麵出來了幾個手臂粗壯的女人。


    “你們可以將他紮到失憶了,按照之前的穴位來紮。小心點,不要搞出人命來。”巫醫吩咐的說。


    幾個粗壯女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根較大的木柱子,頭子尖尖的,有些平滑,但不會紮傷人。她們每個人對準凰塵翎全身的穴位來一一紮了起來。


    地牢裏,“哎呀!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咬我?該不會有老鼠吧。”顏若栤有點害怕的往安咖那邊走近一些。


    “你們中原人膽子也真的太小了,被老鼠咬了,最多就是發炎出現瘟疫,吃些藥就能好了,怕什麽呢?”安咖慢慢的說道。


    “聽你這樣說,你們白嶺城的人都很強壯嗎?連瘟疫都不怕嗎?即使吃藥也未必會醫得好的。”顏若栤不服氣的說。


    “你若無傷害這隻老鼠,老鼠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咬你呢?我城裏的人是不會傷害天下生靈的,都是以吃素為主。不像你們中原人葷腥每天吃,殘害萬物生靈。”安咖拿起一根禾草在她身邊位置掃一掃,讓老鼠走到別處去。


    “既然是吃素的,為什麽要在邊境的挑釁著滋生事端。造反的事情,讓塵翎非常困擾,既然你是鄰國的十皇子殿下,出去後,能不能幫忙平息所有的事端。”顏若栤見他這個人不是壞人,應該能好好商量的,於是趁機說出來。


    安咖搖搖頭,說:“這是我皇兄他們想出來的,我沒有參與在其中,也從來不去過問城裏的事情,我看你找錯人來說了。”


    “不過問,現在過問也不遲,造反的事情一旦打了起來,受傷就是人了,不管是哪裏的人,為了和平,你身為十皇子,是不是該負起皇子該做的責任。”顏若栤極力用道理來說服他。


    安咖聽著無趣的說:“誰說皇子就有責任管這些的,我不想管,既然受傷是人的話,就該找你這個醫仆,而不是找我。至少你還會醫治人,而我不懂得這些。”


    “所以活該你的女人變成了另一個人,而忘了你。”顏若栤賭氣的說。


    “吖!你說不過我,就這樣來攻擊我!你也好不了哪裏去,估計你的男人也快要變成了另一個人,照樣認不出你。”安咖生氣的駁斥迴去。


    兩人吵吵鬧鬧的,在牢裏不知不覺就待了一夜。


    直到有人送飯來了,顏若栤迅速的走到門後,尖叫了出來:“哎呀——!我肚子好痛呀,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被老鼠咬了,現在又嘔又瀉,快點放我出去啊!”


    外麵的人嚇得連忙後退了,顏若栤趁機從送飯的入口撒出一些無色無味的毒瘡粉末,此粉末會讓人身上迅速長出一粒粒小紅瘡,而且能傳染的。


    “喂,你這樣子說,他們就更加不會開門了。”安咖不解的問道。


    “噓,你坐著,等看好戲吧。”顏若栤環著手臂,胸有成竹的說。


    不久,外麵傳來了一些的人尖叫聲,聲音從外麵慢慢的傳到牢門位置。


    “都怪你這個送飯的,她得鼠疫,怎麽不早點說出來,將你也要關起來,別連累我們。”幾個人帶著剛才送飯的人進來。


    顏若栤朝著安咖做手勢,讓他準備開打。


    牢門一打開,安咖就衝了出去,跟這幾個人打了起來。顏若栤從身上取出解藥,喂給送飯人,微笑的說:“不是鼠疫來的,不用害怕,隻是小毒,吃了解藥就會好,不吃就瀉肚子一兩天也會好的。這些你拿給其他人吧。”


    “走吧。”安咖將幾個人打暈後,朝著顏若栤招手,讓她跟著一起走。


    “來啦!”


    兩人從地牢裏出來,就遇見罕以嗒。


    “哼!雕蟲小技就想從這裏逃出去,過了我這一關再說。”罕以嗒做好了姿勢,要跟安咖一對一開打。


    “等一下!”顏若栤衝到兩人的中間,先對安咖說:“你幫我問一問他,知不知道凰塵翎在哪裏?”


    安咖照她的話,用部落語言問一問罕以嗒。


    罕以嗒收迴了手,摸一摸下巴,問:“你們是來找個廢材的中原男子嗎?”


    安咖照著罕以嗒的話,翻譯給顏若栤聽。


    “他才不是廢材,你知道他在哪裏,就快點說吧!”顏若栤鼓著腮子,過去親自扯著罕以嗒的衣服,直說。


    安咖簡單幫她轉給罕以嗒聽,罕以嗒聽後,嘴角一揚,說:“好,我帶你們過去。”


    於是,顏若栤和安咖跟著他走。


    罕以嗒將他們帶到一間隱蔽的木房子邊,用手擋住他們進去,做手勢指示著,先不要這麽著急。


    他指一下那邊幾個守住門口的人,說:“我去引開他們,你們自己進去帶人走吧。”


    扯住他的手,急問:“你為什麽要幫我們,你不是聽瀾瀾命令嗎?”


    “我不喜歡她看上別的男人,特別是中原那個廢材。憑什麽他會被瀾瀾看上了,而不是我。”罕以嗒坦然的將自己的理由說出來,並甩開安咖的手,過去真的引開了那些守門口的人。


    安咖和顏若栤兩人成功的溜了進去,隻是裏麵沒有任何人。


    “按照我的江湖經驗,這裏一定有機關密道。我找找看!”顏若栤自信的說,並開始四周的去摸索機關位置。


    安咖直接走到供奉天神的位置,吐糟的說:“我不用按照江湖經驗,隻需按照他們族人的封建思想,那個機關一定在神像的下麵。”隨手一推,真的在神像下麵有個機關。


    按一下機關,牆壁掛畫一方的打開了一道門。


    “你真行!”顏若栤給他豎一下拇指,誇讚一下他。


    “走吧。”安咖輕笑了一下。


    兩人慢慢的進去,裏麵有一條樓梯通道,順著樓梯下去,就見一個大大的神壇。


    中間躺著一個人,正是凰塵翎。


    顏若栤差一點就衝動的跑過去了,她被安咖扯住了,被他帶到一邊躲藏著。


    “你先別衝動,看一下她們要幹什麽先。”安咖小聲的說。


    “躲著幹嘛,你一個人就能打暈那些女子了,她們能做什麽,不就是在拜神嘛。”顏若栤氣急敗壞的小聲說。


    這時候,瀾瀾換了一身聖女素白服飾出來,爬上了凰塵翎身上。撫摸著他的俊臉,手指輕輕的劃著他的嘴唇。


    “儀式一會完成了,你就完完全全的是我的人了。”她淡淡的說道。


    巫醫裝神弄鬼的拿著一些白色花瓣灑在他們兩人身上,一邊灑,一邊喃喃的念著符咒文。然後遞給瀾瀾一杯所謂的仙水,讓她抿一口後,並送到凰塵翎的嘴裏。


    顏若栤盯著瀾瀾就快要親到凰塵翎的嘴巴上,實在忍無可忍了,一把推開安咖,暴跳如雷的衝了出來。


    “你給我從他身上下來啊!”


    瀾瀾並沒有抬頭,完全理會她,反而加快的親到凰塵翎的嘴巴上,將仙水渡入他嘴裏。


    “豈有此理!”顏若栤氣到抽出腰帶裏的皮鞭,衝上去要朝著瀾瀾,大力的鞭過去。


    安咖飛身過去,擋住了皮鞭的威力,在他臉側打出一道紅紅的血痕。


    “你擋什麽呀!”顏若栤衝著他兇罵一句。


    旁邊助法的幾個女子趁機朝著顏若栤攻打過來,安咖出手將顏若栤護在身後。


    “我不能讓你打半雪的。”安咖說道。


    “她是不是你的半雪,都還未清楚!我懶得跟你說,你對付這些人,我去救塵翎。”顏若栤生氣的說。


    “喂,你不要打半雪。”安咖也轉身想追上她,但是被幾個女子纏打起來。


    “你叫別在親他!”顏若栤又朝瀾瀾揮出一鞭。


    鞭子快要打到她身上的時候,一隻手臂抓住她的鞭子,鞭子打到這隻手臂上,劃出血痕,但手依然不放開她的鞭子。


    “你在做什麽啊!塵翎?”顏若栤不敢相信眼前一切,凰塵翎醒過來就第一時間保護著身邊的瀾瀾。


    他一隻手摟抱著瀾瀾,另一隻手就死死的抓住皮鞭,任意著皮鞭上鋒利的暗牙在他手上劃破皮肉,血滴從他手掌上慢慢的流了下來。他好像完全不痛似的,一點表情都沒。雙眼無神,注視著顏若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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