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裏,藩勖利索圖和藩勖荀光正坐著商量下一步怎樣做。


    “義兄,你今天跟那個大皇子所預言的事情,有沒有把握的?”藩勖荀光問道。


    “沒有把握。”藩勖利索圖輕鬆的說。


    “沒有把握,你又跟那個大皇子玩預言什麽的,還讓我帶著幾個高手預先去攻擊他們,不就是白幹活了嗎?我可用了不少錢去請他們來的。”藩勖荀光有些動氣的說道。


    “我說沒有把握,又沒說行不通。”藩勖利索圖賣著關子說。


    藩勖荀光聽得不明白,問道:“那你打算怎樣做下一步,他們想必將府邸包圍著,守衛森嚴了不少。”


    “我們先什麽都別做,讓他們心裏的鬼作祟就可以了。你明不明白我在說什麽嗎?”藩勖利索圖站了起來,望著夜空,詭異笑著說。


    “不明白,義兄你就直說吧。”藩勖荀光撓頭的問道。


    “我的預言術之所以這麽成功,除了一半是靠人為之外,還有一半需要人的心理作用。人心這個呢?是百年的難題。它變幻莫測,摸索不透的。我之所以今天故意的讓大皇子看到自己的心鏡,無非是想讓他與他的皇弟之間發生幹戈。這樣子就不用我們出手,也能會出現內亂的現象。”藩勖利索圖解釋的說。


    “萬一他們兄弟感情很好,不會發生分歧的話,義兄你的計劃就等於失敗了。”藩勖荀光說道。


    “失敗與成功隻是一步之差,過幾天,我們隻要從中做些手腳,就能看到成果了。”藩勖利索圖奸笑的說。


    府邸內,數幾天一點動靜都沒,顏若栤拿著掃把,在院子裏故作掃著地。


    “若栤,過來坐下喝茶吧,別老是在掃地了。”納罱在亭子裏喊著她。


    “你出來喝什麽茶呀?明知道這幾天可能有刺客出沒的。”顏若栤過去他那邊,也坐了下來。


    “天天待在屋裏也無聊的,叫你出去逛一逛街道,你又不肯出去。是要守在這裏。”納罱無趣的說。


    “我不守在這裏,就會被塵翎叫到屋裏去,還是在這裏守著好了。”顏若栤說道。


    “怎麽了,怕預言準,就不敢靠近他了麽?明知是人為的。”納罱有點取笑的說。


    “就是明知人為,才這樣做。關鍵是我和他一起才會有弓箭射過來,隻有不一起就演變不了這件事。”顏若栤解釋的說。


    “那麽他現在過來你這邊呢?”納罱望著正在被侍衛背出來的凰塵翎,對著顏若栤說。


    顏若栤朝著他視線望去,凰塵翎已經讓侍衛背到她麵前了。


    “你出來做什麽啊?”她直問。


    “大膽!我身為身聖上,出來也需要向你這個下人過問麽?你們還不下跪!”凰塵翎板著臉,擺著皇上氣勢來訓說。


    侍衛見顏若栤和納罱還呆著不肯下跪行禮,過去將他們兩個人都按在地上跪好。


    凰塵翎並沒有阻止侍衛的做法,反而高高在上的坐在凳子,也不出聲叫他們平身。


    顏若栤覺得他今天很反常,既然他不讓平身,就隻好跪下去。


    許久,凰風墨從外麵辦完事情迴來,見到了顏若栤和納罱都跪在地上。


    “塵翎,你幹嘛讓他們跪著?”凰風墨問道。


    “沒什麽,我看他們也快要忘了我是聖上了,就讓他們跪一跪長記性。”凰塵翎隨便的說。


    “別鬧了,你們都起來吧。”凰風墨過來,命令侍衛離開。


    “皇兄,我好歹是聖上,連你也這樣子的,我怎麽服眾呢?”凰塵翎托著腮子,無趣的說。


    “剛才我去了跟十六皇叔見個麵聊了一下。”凰風墨無視他的閑話,直接說正經事。


    “十六皇叔?他來這城做什麽啊?”凰塵翎好奇的問道。


    “若栤,你扶納罱到屋裏去吧。”凰風墨先讓顏若栤和納罱離開後,再說。


    顏若栤扶著納罱慢慢的走,轉頭望向凰塵翎的時候,他故意將臉別過去,不跟她對視。


    凰風墨看著他對顏若栤的態度,問道:“你在生若栤的氣嗎?讓她跪地又不望她一眼。”


    “我是聖上,她本就該跪下來,加上她光著頭,這麽醜的,有什麽好看的。皇兄,講正經事。”凰塵翎故作的說。


    “好吧,我說迴正經事,十六皇叔是過來辦些事情的。他現在跟大族長在部落裏。我跟他聊了一會,他表示並不知道大皇叔要造反的事情。還說如有需要的話,他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幫忙。”凰風墨簡單的說。


    “皇兄,你沒有問他來找族長是做什麽嗎?”凰塵翎追問。


    “他跟族長是想部落的人舉辦一場慶典,他想觀看部落裏的火光搭橋表演,簡單來說,他就是過來玩的。還要任性的強行族長他們必須要搞慶典。”凰風墨說道。


    “這樣的確是十六皇叔的風範。有他分散了族長那邊的注意力,也算是個不錯的法子。”凰塵翎歎息的說道。


    “還有這幾天,我派去調查的人迴來說,城北的那邊村子已經被造反人霸占了,人數比較多,隨時會進城來發生內亂。”凰風墨接著說。


    “那麽隻好加強進城的人檢查,如有發現不對勁,就抓進去牢裏關幾天看看,寧可錯抓,好過不抓。”凰塵翎建議的說。


    “早已這樣做了。在我看來是需要帶兵過去跟他們打一場才行。時間拖得越久,他們準備就越齊全,人數也會更多。”凰風墨分析的說。


    “皇兄,不開打也能跟他們談和,不是一直以來是你的目標嗎?你怎麽改變了想法。”凰塵翎問道。


    “我本來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我發現他們這些部落特別的迷信,是迷信到無法用常人思維去思考。他們完全是按著什麽天神指示去行動的,思想完全處於封建狀況中。針對這些人不好說。”凰風墨微皺一下眉毛,說道。


    凰塵翎腦子裏閃出一個靈光,突然想到一個點子。


    “預言,預言也許能改變他們的想法的。”他壞壞的笑著說。


    凰塵翎慢慢的將腦子裏想法告訴凰風墨一個人知道。


    又過了兩天後,侍衛有所變動了。閻容琰接到凰塵翎的命令,前往城北村子一帶,打壓造反的團體。


    府邸上,寥寥無幾的侍衛隻守著門口。


    “怎麽搞的?今天怎麽少了這麽多侍衛的?”顏若栤出來四周看看,吐糟的說。


    安咖拿著包袱,正要帶著上次搭救的小孩,迴去大部落那邊找瀾瀾。碰巧遇到顏若栤。


    昨天,納罱也說過安咖今天會帶著小孩一起走了。自從知道瀾瀾是大部落族長女兒後,安咖也沒有說什麽,跟平時一樣傻乎乎的。他畢竟是部落那邊的人,留他在這裏,也太為難他了。所以,讓納罱找個籍口,打發他自己走人。


    “你要迴去找瀾瀾嗎?”顏若栤不知道他聽不聽得明,雖然納罱最近教了他不少中原話。


    安咖點點頭,帶著小孩,向顏若栤做個道謝的手勢,就微笑的離開。


    中午時分,顏若栤總是疑神疑鬼的做好防備功夫。


    “若栤,現在吃著飯,你就先放下盾牌。”凰風墨說道。


    “你們先吃吧,不用管我的。現在侍衛都去了辦事,人少了。我拿著盾牌能一下子擋住弓箭。”顏若栤笑著說。


    “皇兄,你就別管她了,她不但剃光了頭,現在連腦子都有點問題的。天天疑神疑鬼的認為會有刺客來襲擊我們。”凰塵翎一邊吃一邊講。


    顏若栤朝著凰塵翎眯眯眼,這幾天來,他都是對她冷諷不止。她隻是那一晚推開他一下,他卻小氣到現在。


    “我喂你吃。”凰風墨哄著顏若栤,要親自動手喂她。


    “皇兄!你也適可而止吧!別這樣子寵著她!”凰塵翎不悅的拍下桌子。


    “這好像我個人的事情喔。塵翎,你自己對她不理不睬,沒理由要我也照著去做。”凰風墨說道。


    “聖上,殿下,你們別為了小人來吵架了,是小人不對。”顏若栤跪了下來,無奈的說。對於生氣中的凰塵翎,她隻能無奈的用迴小人來稱唿自己。


    不料,凰塵翎聽見她又稱唿自己為小人,還要自覺的跪在他麵前。這一行為,令到他更加生氣的。


    “誰讓你跪下的,誰讓你自稱自己為小人!你給我站起來說清楚!”他動氣的兇說。


    顏若栤困惑的望著他,心裏吐糟著:大哥呀!你兇人也有個理由吧。


    “若栤,別聽他的,過來我這邊坐下吧。”凰風墨從容的說道。


    “皇兄!你能別出聲嗎?”凰塵翎說道。


    “不能。”凰風墨跟凰塵翎站了起來,麵對麵的懟著中。


    顏若栤覺得這種情況,經過她多年來深思熟慮,一不做二不休。


    於是,她站了起身,大鵬展翅伸開雙手,然後溫柔的將兩人擁抱著。


    “好了,都別吵呀。誰都沒有錯。別動氣,別發火,別胡鬧了。乖乖的,好不好啊?”她像哄小孩一樣,幼稚的說。


    凰風墨跟凰塵翎同時一掌將她推開,顏若栤整個人沒有防備的向後倒了下去。


    “嗖”一聲。


    一支大大的弓箭從門外飛射了進來,幸好他們將顏若栤倒下去,不然,中箭會是她一個人。


    弓箭將案幾上的大花瓶弄碎了,威力相當不小。


    隨後,又飛幾支進來。


    “危險!”


    “小心!”


    兩兄弟飛撲到顏若栤身上,拉著她一起滾地,滾到一邊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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