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人深,幻悄悄的從窗外進去找凰塵翎,匯報今天調查的事情。


    “噓,小聲點。她才剛睡熟不久。”凰塵翎做個噓手勢,將被子拉過來,蓋住在旁邊熟睡的顏若栤。


    “查成怎樣?”


    “查到這個大部落裏,有人從中作梗,利用族人迷信的這個弱點來刻意造成出假象,令到那些族人信以為真。”幻小聲的匯報。


    “你所講的是不是那個叫藩勖利索圖的預言師搞出來的。”凰塵翎迴想一下之前顏若栤所說過的話,並說道。


    “他隻是一個棋子,我還查到族長有跟大王爺的秘密侍衛有來往的。估計造反這事情是跟大王爺那邊有關的。”幻繼續說。


    “好吧,你今晚繼續潛入調查。明天就暗中保護我。退下吧。”凰塵翎躺迴去,並下命令說。


    “我不用睡麽?晚上調查,白天還要保護你,你的腳這個樣子就該好好的躺著。”幻不服從的說,並生氣的拍打一下他吊起的傷腳。


    凰塵翎彈了起身,痛得差點叫了出聲,他極力的忍住痛,指著幻簡直想飆罵人的話。


    幻知道他怕吵醒顏若栤,並得意洋洋的做個得逞的手勢,小聲的反過來說:“今晚本大爺我要好好的休息,至於明天,我有空就過來保護你,沒空的話我就讓手下來保護著你。你聽明白沒有?”


    幻並不等他迴答,又貪玩的用手指,按壓一下他兩根受傷的腳趾。凰塵翎這下痛得彈動更加誇張。


    “唔?你怎麽了?”顏若栤被他的彈動,震醒了一會,糊糊塗塗的說了一句。


    幻趁機溜跑了,凰塵翎氣得一頭煙。


    “睡吧,我被蚊子叮腳而已......”凰塵翎忍住痛,躺迴去說道。


    “蚊子,蚊子要用腳踹它的。”睡糊塗的顏若栤,直接用腳踹到他吊起的小腿。吊著的繩子剛才已經被幻做了手腳,隨後,整隻傷腳高高的重重的摔落在床上。


    幻已經飛出府外,也能聽見凰塵翎的慘叫聲。


    “作為若栤的男人,真的有些難為他了。”幻搖搖頭,吐糟的說。


    其實,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顏若栤在窗外都給他貼了一張紙,寫著:幻,你要是來了,就幫忙將塵翎弄得傷上加傷的。拜托了!


    他看到後,自然是聽著顏若栤的話,照樣做。


    第二天的清晨,凰塵翎完全沒有睡,眼袋下帶著大大的黑眼圈,困得要命中。


    “還痛嗎?”顏若栤吹一吹他的粽子般傷腳問道。


    “腫成粽子一樣了,你說呢?”凰塵翎苦著臉說。


    “昨晚這樣子摔下來,估計要消腫都要好幾天。所以今天你就乖乖的躺著吧。”顏若栤有點歡樂的起床。沒想到,昨晚留張紙給幻,他真的照做了。


    “你的樣子怎麽看上去很高興喔?”凰塵翎留意到她的表情,微瞪著她問道。


    “我哪有啊?你的腳腫成粽子一樣,我難過都來不及了,怎麽會高興呢?”顏若栤轉過身彈一下自己的眼睛,擠出幾滴淚光,皺著眉說。


    “好假啊!”凰塵翎生氣的拍一下床,撐起身子,繼續說:“你是不是不想我跟著你和皇兄一起去伺察?”


    “是!”顏若栤認真的承認了,握住他的手,說:“我擔心你出去會不方便嘛,再說我也怕那個預言師不知道又搞什麽花樣。你還是留在府上會安全些。這裏的侍衛多,而且閻容琰他也在。那些造反者不敢進來的。”


    “你說了這麽多,就嫌我妨礙著你和皇兄在一起。你明知道他對你不死心的,還有那個納罱也是。”凰塵翎鼓著氣,窩火的說。


    顏若栤捧起他的俊臉,注視著他說:“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自信,明明知道我的心在你這裏,卻賭氣的說這些廢話。”


    “不自信,也是被你氣出來的,你對納罱好,對皇兄更加好,連對幻也那麽親切的,我呢?我感覺很沒安全感。”凰塵翎連最丟人的那一句也不經意的說了出來。


    “我又何嚐不是。”顏若栤溫柔的說。


    凰塵翎本以為她已經會嘲笑他一番的,卻沒想到她居然認真聽的。有些愕然的凝視著她。


    顏若栤靠近他,額頭抵著額頭,繼續說:“你的皇後是王秀霖,不是我。我現在還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女子,小翎還不知道他的爹爹還活著,而且是當今聖上。要說安全感,我比你更加沒有吧。”


    她的話一下子將犯小孩氣的凰塵翎塞住了,一時變成了石化狀態。


    顏若栤輕輕吻一下他的鼻子,甜笑的說:“安全感算什麽,你在我眼前才是最好的。而且現在我是在你眼前,還親了你一下喲。你明不明白啊?”


    凰塵翎對她頓時有些刮目相看,此話太深得他心了。


    “好吧,我躺著靜養,而你晚上早點迴來。不過出發之前要讓我好好的親一親。”


    半個時辰後,顏若栤和凰風墨坐上馬車出發到城裏伺察。


    “若栤,你為什麽要穿成這個樣子?還蒙著臉的。”凰風墨望著顏若栤一身素白尼姑服飾打扮,從頭包到腳,還用白絲巾遮住臉,隻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解的問道。


    “殿下,我現在光著頭,不適宜穿平時女子服飾,這樣子看上去適合些,不讓人起疑心。”顏若栤解釋的說。


    “那也不用蒙著臉吧?”難得兩人單獨出來,凰風墨想看看她的樣子,她卻隻露出眼睛。


    顏若栤尷尬的說:“今天嘴角長出了幾粒紅瘡,怕會傳染給殿下,又影響臉容,所以才這樣子不得不遮住。”


    這時候,凰塵翎躺在床上,心知肚明的遐想著顏若栤如何向凰風墨解釋遮住臉的事情。她哪裏敢不遮住,他留下那麽多美麗的紅印在她的嘴邊。即使他不在她身邊,這樣子也能警惕著她了。


    顏若栤不由的吐罵一下凰塵翎:都怪那個小氣的家夥,想出這一招來!坑我不淺!


    “嚴重嗎?讓我看看吧。”凰風墨有些擔心靠過來,問道。


    “不嚴重,現在正處於起濃狀態,特別難看,殿下還別看了。”顏若栤即刻警惕的說。


    “那好吧,我不看。你可別弄到留疤喔。”凰風墨有所懷疑的說道。


    “不會的,絕不會留疤,它會自己治愈的,時間問題。”顏若栤舒了一口氣,說道。


    馬車慢慢的停在市集街口旁邊,兩人下馬車後,就進去看看。


    這條市集基本什麽東西都有得買,老百姓的衣著多數是部落的人,中原來的人就偏少。


    凰風墨喬裝成部落人的模樣,帶著顏若栤,找一間買中原絲綢的店鋪,進去假裝客人。


    “老板,你這裏買的布料挺好喔,你是從東城那邊進貨的嗎?”凰風墨觀看幾匹布,並問道。


    “這位客官,你有眼光,這幾匹布的確是從東城那邊新進貨的,價格會比其它的略微蠻貴些。客官喜歡的話,本店會送貨上門的。”老板見凰風墨一身非凡的外表,以為凰風墨是部落裏麵的什麽大人物,熱情的過來招唿。


    “那我就要這幾匹吧,不過不用送貨上門,我自己帶走可以了。老板,我還想問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呢?”凰風墨先給一些甜頭這個老板,再轉入正題。


    “客官,進來慢慢坐下說吧。”老板帶他們進去內堂閑聊,泡茶來招唿他們。


    “來,這是中原來的鐵觀音,上品來的。”老板遞給他們一人一杯。


    “老板,你來到這個城多少年了?”凰風墨抿了一下茶水,問道。


    “都有二十多年了,從這城繁華到衰落,再到平淡的,我都經曆過。客官,我見你身穿著那些部落族人的服飾,還以為你也是個部落人,原來你是個中原人。你是不是朝廷那邊派來詢問有關反賊的事情?”老板不畏懼的說道。


    “聽老板你的口吻,好像已經有其他的官員來過這裏,也問過同樣的問題喔。”凰風墨問道。


    “是啊,他們都是問我有沒有見過什麽可疑的人,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可疑的事情。之後就沒有下文了。如果你要問這些問題的,我也直說我不知道,這裏生活很簡單,人與人之間的吵架,基本不會有隔夜仇,所以我沒有見過部落人與中原人在打架的事情,什麽可疑的人,我沒見過,隻是見過各種各樣的過路人。”老板慢慢的說下去。


    “那好吧,老板,我們打擾了。謝謝你的茶。”凰風墨客氣的道謝後,就帶著顏若栤出來。


    “殿下,剛才的茶有蒙汗藥的,我捏了你一下,你幹嘛要抿一口?”顏若栤扶著凰風墨,問道。


    “我隻是抿一下,並沒有咽下去,不過我要裝蒜一下。”凰風墨故作有些暈的,讓顏若栤扶迴去馬車裏。


    兩人靜悄悄的從馬車木窗探一下外麵的情況,有幾個部落人在附近的小巷埋伏著。


    “看來我們的行蹤一下子就被敵方發現了,現在變了他們監視著我們。”凰風墨無奈的說。


    “怎麽會這樣的?我們明明喬裝,又從後門出來的。”顏若栤不解的問道。閻容琰明明讓侍衛確定過,沒有部落人在附近才叫他們出門。


    “或者他們一早就知道我們會出來伺察,已經做好了布局,讓我們上當的。”凰風墨分析一下,慢慢的說。


    “現在要立刻迴去嗎?”顏若栤問道。


    “不,既然他們想我們上當,那我們將計就計的上當吧,瞧一下他們想做什麽都好。”凰風墨打著什麽主意,建議的說。


    “好的,就好好的演戲。”顏若栤點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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