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將他的傷口包紮得牢固後,變為冷淡的說:“你賭氣也沒有用,我已經決定嚐試跟殿下在一起。以後請你別過來纏著我了。你的傷口也快點迴宮去靜養。”


    凰塵翎將她的話當耳邊風,又想用手就將傷口弄出血來,幸好顏若栤及時抓住他的大手,看出他的動機,生氣的訓說:“你幹嘛呀?剛才弄好了,又想用這種苦肉計嗎?你以為這樣子做,我就會迴心轉意麽?想得美!”


    凰塵翎被她說中,厚著臉皮說:“我隻是想抓一抓癢,你這麽緊張的怕我弄傷自己,你還不承認自己沒有放棄我。”


    “我懶得跟你說,迴去了。”顏若栤放開他的手,收拾好藥箱,準備要走。


    凰塵翎並沒有動身的意思,鼓著氣將身子轉過去,麵對著河畔。


    夜風吹過來比較冷,顏若栤穿的衣裳比較單薄,不由的微抖了身子,打個寒顫。


    她瞧著凰塵翎一副固執的模樣,身上的衣物也不算厚,勸說:“迴去吧,現在夜風偏冷,你這樣子再吹久一點就很容易染上風寒的。”


    凰塵翎坐得一聲不吭,依然將她的話當耳邊風。


    顏若栤勸不動他,自己背起藥箱走了幾步,再偷偷的瞄一下他情況。


    凰塵翎完全無視她,夜風越刮越大,心裏此終狠不了要丟下他不管。


    “你一把年紀就沒在犯小孩氣好不好?冷病了又能怎樣呢?”她走迴去,站在他麵前,再訓說一下。


    凰塵翎麵無表情,完全將她當透明般存在。


    “你就是不走嗎?好,我真的不理你了!”顏若栤又假裝走遠幾步。


    這次,她沒有再走迴頭,而且打算要跑迴去,叫侍衛帶件厚些的鬥篷來給他蓋著。


    就在她走遠不久,就聽見河畔裏傳來有什麽落水的聲音。


    她不放心,轉過頭望過去,石椅子上沒有人,不會吧?他該不會跳入水裏,做出這種傻事來。


    嚇得她急急腳的跑迴去,慌張的對著河畔喊著:“喂!塵翎!”


    水麵從有一粼粼的水波到一點點的漣漪,最後到平複了一片。


    顏若栤六神無主的喊著:“塵翎!塵翎!你不要嚇我啊!”


    凰塵翎隻是躲在某棵柳樹邊,要試一試她,是不是真的這麽狠心不管他。這樣子一試,她還是一下子就露出了原形來,明明就是不舍他,卻要這樣子對他。


    他窩氣的躲久些,讓她自己嚇久一些。


    顏若栤一開始真的以為他跳河,但是後來她冷靜了一下,才記起了他是懂水性的,險些被他騙了,於是裝出飆淚的樣子喊著:“塵翎....塵翎!你怎麽一把年紀蠢了這麽多,以為跳河去死,我就會內疚沒跟你在一起嗎?你這樣子反而讓我更加快想跟殿下在一起,沒有了你這個礙事的人,我不用煩後麵的事情了。幸好沒有選擇你,你這麽不理智又固執又小氣又蠢又不專一......”


    凰塵翎聽得火冒三尺的走出來,兇著說:“你非要說這些話給我聽嗎?你自己心裏明明不是這樣想,又總是在說著反話。為什麽要跟自己過不去。好好的接受我一切,就不行嗎?”


    “不行!就是不行,就憑你這種態度,我絕對不會接受你的一切!”顏若栤生氣的說完,背起藥箱又離開了。


    凰塵翎自己一個人站在原地,氣到磨牙中。


    院子裏,凰風墨發現顏若栤不見了,問了侍衛,侍衛告訴他,說顏若栤追著二皇子跑了出去。


    於是,他一個人站在外院裏,等待著她迴來。


    這時候,顏若栤急衝衝的跑迴來了。


    “若栤,你去哪了?”


    “殿下,都怪二皇子他喲,一個人鬧著脾氣跑到河畔那邊吹冷風,又不肯迴來,我要去找件厚鬥篷,讓侍衛拿過去給他。這個人真是沒藥可救了!”顏若栤一邊吐罵著一邊說。


    “我幫你拿過去,順便跟他談一談。”凰風墨說道。


    “殿下,你還是不要現在過去跟他談,他現在情緒有些不穩定,怕他會打人。”顏若栤搖搖頭,勸阻的說。


    “不怕,我懂他的脾性。”凰風墨摸一摸她的頭,讓她放心。


    顏若栤依然勸阻的說:“殿下,不如讓他自己靜一靜吧,就讓侍衛送過去。”她是擔心凰塵翎見到凰風墨拿著鬥篷過去,又胡思亂想到某個極端上,惹得他更加不開心。


    “好吧,就讓侍衛送過去。”凰風墨見她眉毛都皺了起來,想必是擔心凰塵翎會因此而更加不開心,才會這樣阻止他。


    這時候,凰塵翎慢慢的走了迴來,在他們兩人身邊經過的時候,斜視一下顏若栤,說:“你過來幫我把一把脈,我好像真的染上風寒了。”


    說完,他就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走。


    凰風墨出聲喊住了他,訓說:“塵翎,你別勞煩若栤了,小小的風寒,睡一晚就好。你這麽大一個人,也該懂得怎樣照顧自己的身體。”


    “皇兄,我這話隻是對若栤說,而不是對你說,她身為大夫,現在有病人了,她該不該來醫治,也隻能是她自己做決定,而不是你多嘴來說。”凰塵翎說完,就大步流星的加快腳步迴去自己的房間。


    “塵翎!”凰風墨想喊住他。


    顏若栤擋住了凰風墨,搖搖頭說:“別喊他了,我過去幫他把一把脈,剛才真的有些受涼了,我也擔心他有沒有染上風寒的。”


    凰風墨拉住了她的手,說:“我跟你一起去。”


    顏若栤不想他不開心,但又不想讓他去刺激凰塵翎的情緒,無奈的說:“殿下,你先迴去休息吧,這麽晚了,再跟他吵下去,真的吃不消。”


    “好吧。”凰風墨鬆開了她的手。


    顏若栤走近他臉前,踮起了腳,輕輕的親一下他俊臉,說:“早點睡。”


    “嗯。”凰風墨笑了。


    凰塵翎迴到房裏,隨便脫了鞋,就縮在被窩裏,連燈也不點。


    顏若栤進去,居然是一片漆黑的。她連忙的幫他將房裏的蠟燭,全部點燃起來。


    隻見他蜷縮在被子裏,不知道他是怕黑,還是在生氣中。


    “喂!你不是說要我來把一把脈嗎?出來吧,躲在被子裏幹嘛呀?”顏若栤問道。


    “不舒服......”凰塵翎在被子裏很小聲的說。


    “不舒服,你也是活該的。”顏若栤吐糟的說,也爬上床,探手到被子裏,想要幫他把一把脈。


    “你自己伸手過來,讓我把脈。”


    凰塵翎肯伸手給她把脈,摸到他的手有些冰冷,顏若栤擔心的揭開被子,探下他額頭,開始有些發燒了。


    “我就叫你別吹冷風,真的染上了風寒。”顏若栤苦惱的說。


    “我好冷......”凰塵翎扁扁嘴說。


    “我找厚棉被給你,真是的。”顏若栤下床,翻開衣櫃,拿來一張厚厚的棉被蓋上去。


    再從藥箱裏取出驅寒藥丸,說:“你吃了藥丸再睡。”


    凰塵翎又開始不聽話了,說:“不吃!”


    顏若栤握緊了一下拳頭,她實在有些忍無可忍了。他一直這樣鬧著脾氣,鬧到傷口變嚴重,又染上風寒還是不肯吃藥。


    畢竟已經很晚了,她自己也覺得很困,明天還要煩著十轉迴魂遊丹的藥方事情,再跟他鬥下去,真的不是辦法。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有最簡單的“哄”。


    “好啦,我不放棄你了,這樣可以了吧?起來吃藥啦。”她輕輕的拍一下被子說。


    “你騙人,想騙我吃藥而已。”凰塵翎一聽就知道她隻是在哄他。


    顏若栤十分苦惱,這個男人比小翎難哄過千倍不止。


    “你想怎樣才肯吃藥啊?”她問道。


    凰塵翎不出聲了,明顯是在等待著她的做法。


    顏若栤知道他的心思,自己也沒有耐性再拗著。


    好吧,就再縱容過他一次。


    微微的拉開被子,自己也鑽了進去,抱著了他的腰,頭靠在背上,說:“乖乖的吃藥吧,不是說冷嗎?抱著我。”


    凰塵翎一下子翻過身,將她抱入懷裏,打了幾個囉嗦。


    “張開口,將藥吞下去。”顏若栤摸索的將藥丸端到他嘴前。


    凰塵翎微微的張開嘴,慢慢的一顆顆的生咽下。


    “需要拿水來喝嗎?”顏若栤問道。


    凰塵翎沒有迴答,吃完就埋頭到她的肩膀上,靠著來睡。就像一個受了傷的小孩很需要人嗬護一樣。


    顏若栤也不敢抱得太緊,怕壓到他手臂的傷口,護著他傷口位置,躺得格外小心。


    一睡就睡到第二天清晨,凰塵翎正處於發燒狀態中。


    顏若栤起床,幫他施針,又喂他吃藥,幫他擦一擦汗水。


    中午時分,才有時間去思考十轉迴魂遊丹的藥方。


    “明天就是交出藥方時間,我已經派人找幾遍屋子裏,也不見有相關的。”凰風墨說道。


    “我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認錯人來尋仇的?無端端打傷我和賢大哥,又讓人找什麽鬼藥方?看來明天還是要靠殿下你的影侍出手來幫忙救人了。”顏若栤無奈的說。


    “沒問題......”凰風墨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心裏有些想問她昨晚的事情,又怕她覺得他多事,就閉著不說。


    “昨晚我們沒什麽,殿下你別胡思亂想喲。”顏若栤看出他的心思,直接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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