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生氣也最多一天,一天後就若無其事的幫小翎做新衣服了。


    “娘親,吃糕點。”


    “好,一會吃。”


    “娘親,累不累,我幫你捶捶背。”


    “好,慢慢捶。”


    “娘親,你今天心情好不好啊?”小翎擔心她還鬧著脾氣,試探了幾句後,就小聲的問道。


    顏若栤停了手上的針縫,放到一旁,再將小翎抱到懷裏,親一親他的臉蛋,問:“昨天娘親有沒有嚇倒你了?”


    小翎笑著搖搖頭,說:“沒有。”


    “那就好了,娘親隻是不舍一個很重要的朋友突然離開了這裏,而生著悶氣。”顏若栤慢慢的解釋說。


    “娘親你很重要的朋友是誰啊?我沒有見過的嗎?”小翎好奇的問。


    “你最近見過哪位陌生人呢?”顏若栤摸一摸他的小頭,反問。


    小翎撓一撓頭,說:“陌生人?最近就是見過一個長得很美麗的大姐姐。”說完,他又後悔說了出來:“哎呀,我說漏嘴了。我跟大姐姐勾過手指的。”


    顏若栤看著他說漏了嘴,又不知道怎樣辦的可愛樣子。又親一親他額頭,繼續說:“你的大姐姐就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她前天離開了這裏,去到很遠的地方。”


    “那大姐姐還會不會迴來的?”小翎露出天真的眼神,問道。


    “應該會吧,他還漏了兩個很重要的人在這裏。”顏若栤苦笑的說。


    “她漏了誰?”小翎又問了。


    “漏了他的愛人還有孩子。”顏若栤說道。


    “那她一定會迴來啦,娘親,你不用不開心的,很快她就會迴來了,希望在明天嘛,這是娘親你教的。”小翎一臉燦笑的說。


    “嗯,沒錯。希望在明天,明天會更好的。”


    凰塵翎他們去了翡翠國,兩個月後依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達給她。


    這天,她悶悶不樂的幫賢間閿縫著衣服。


    “你這是在幫我縫衣服,還是在幫我衣服添加花紋呢?”賢間閿過來盯著她心不在焉的亂縫一通,忍不住出聲問道。


    “你說他們會不會在翡翠國那邊變個乞丐,然後連飯都沒得吃,所以連信也不給我寫一封迴來。”顏若栤鬱悶的說道。


    “也許在那邊有事情要忙,暫時不方便寫信給你。我不覺得他們沒有把握就去翡翠國,至少絕對不會變了乞丐。”賢間閿分析的說。


    “已經兩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我有點想過去找一找他們。總是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顏若栤擔憂的說。


    “你別這麽擔心了。即使讓你過去又怎樣,翡翠國那麽大,你去哪裏找,一樣行不通的。不如耐心的等待著,一定會有消息過來。”賢間閿安慰的說。


    又一個月過去了,依然沒有消息。


    顏若栤曾經托過幻過去翡翠國那邊找一找他們的下落,但是沒有任何線索。兩人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從擔憂到失落,再到麻木。


    嚴寒的冬天,外麵下著白蒙蒙的大雪,皇宮的禦書房裏。


    “冷宮那邊不好玩了麽?怎麽跑到這裏來?”聖上薄唇緊抿,眉頭緊皺,好似被什麽事所煩惱。


    “冷宮那邊太冷了,我不想呆在那裏。”銀影穿著一身厚衣,披著白色的厚鬥篷,出現在禦書房裏。


    “過來吧。”聖上朝著她朝一朝手。


    銀影聽話的過去他身邊,聖上並伸手拉她到懷裏。握著她冰冷的小手,唿一唿氣。


    “我還要在冷宮裏裝傻,裝到什麽時候啊?我和你都已經老了,你是不是該退下來啦?”銀影靠在他懷裏,問道。


    “現在還不行,二皇兄跟國師在合演著如何將我這個昏君趕下台,我想讓風墨和塵翎他們自己決定好,誰當帝,誰當臣後,我就會退下來,跟你一起離開這裏。”聖上歎息的說。


    “昏什麽君,你可明君得很,隻是讓自己的兒子能獨當一麵,用了過分的方法而已。幸好他們還是領悟到你所教給他們的道理。情同手足,不得相殘,必須相互合作,隻為江山社稷。”銀影了解這個男人,寧願在皇子眼中是個嚴厲又鐵麵無私的孤王。也不要讓皇子以後有半分擔憂。


    “我也老了,很多事情也不太記得,今晚就什麽都不想,好好的陪我睡一睡吧。”


    “嗯,好的。”


    翡翠國的一座隱蔽的大府邸裏。


    凰塵翎坐在窗邊,望著天上的彎月。不由地自言自語的說:“現在那邊應該是下雪了,不知道若栤和小翎兩人抱著睡,暖不暖呢?唉——!”


    翡翠國四季如春,基本不會有雪下的,最多飄著花瓣。


    “你與其在唉聲歎氣,不如迴去一趟吧。”凰風墨正想要找他,卻聽見他坐在窗邊唉氣中。


    “迴去不就引皇叔用刺客去殺父皇嗎?不行,父皇已經年老了,身子沒有那麽靈活了。”凰塵翎說道。


    “二皇叔還是放不開當年的事情,要是他能放開了,父皇就不要演個昏君,演了那麽久。我也不明白,為什麽二皇叔還遲遲不肯下手,一直再拖延著時間。”凰風墨疑惑的說。


    “我母後的死在二皇叔心裏就像一根很深的刺一樣,即使父皇死了,他也未必開心。人死不能複生,他失去的,還是依然失去了。我也希望他能明白這一點,放棄謀反。”凰塵翎說道。


    “剛才父皇又送了書信過來,問我們決定成怎樣?”凰風墨將書信遞給凰塵翎看看。


    “皇兄,你去當皇帝,我不爭了,隻想迴去迎娶若栤。”凰塵翎無趣的說。


    “不行,二皇叔謀反也隻想推你上去當皇帝。你不能這麽輕率。父皇現在的意思是想我們挽救到二皇叔的同時,又能決定好。”凰風墨不同意的說。


    “太難了,皇兄你慢慢思考吧,我去睡啦。早點休息。”


    “塵翎!”


    凰風墨其實心裏早有一個決定,就是讓塵翎去當帝,他當臣。隻有這樣做,才能化解二皇叔報複,又能好好的保護好塵翎,不被奸臣逼壓。隻是塵翎現在無心當帝,隻想自由的跟顏若栤在一起,這一點讓他怎樣勸才好。


    一年後,宮裏傳來了聖上駕崩的消息。


    二皇叔派人將凰風墨和凰塵翎接送迴去皇宮裏。


    宮裏的大臣基本都全部換成了二皇叔那邊的人,其他皇叔並沒有太大意見。


    這天,二皇叔約了凰風墨和凰塵翎一起用膳。


    人非草木,變了依然是變了。


    即使桌上的菜肴跟當年的一樣,吃起來也不再香。


    凰風墨和凰塵翎吃得一點也不滋味,他們都擔憂著父皇的安危,聽父皇貼身侍衛說,父皇和銀妃娘娘在某天一起突然到後山雙雙跳崖的。但找不到任何死屍。


    二皇叔曾經收到父皇的遺書,寫了日後就讓他來看著凰風墨和凰塵翎他們兄弟。


    “怎麽?吃得苦口苦麵的。”凰歸元若有所思的說道。


    “皇叔,秀霖她呢?怎麽不見她的。”凰風墨問道。


    凰歸元望著凰塵翎一眼,說:“秀霖這個丫頭,說塵翎這麽多年來,一點也不愛她,她已經心死了,過幾天後就要去剃發為尼。”


    “嗄?”凰風墨有些驚奇的。


    “......”而凰塵翎無動於衷。


    “皇叔,你怎麽不去勸一勸她?剃發為尼,不是開玩笑的。”凰風墨說道。


    “我勸不動她,她這丫頭的脾性一向如此的固執。除非塵翎你去勸一勸她吧。”凰歸元從望著他的眼神,漸漸改為瞪著他。


    凰塵翎才出聲說:“好的,皇叔,我去勸一勸她。”他隻是擔心凰風墨的安危,從剛才到現在,他察覺到影侍衛正拿著暗器,對準著凰風墨。


    “這就好,不為難你吧?”凰歸元說道。


    “不為難,是我辜負了她,我有責任的勸她的。”凰塵翎麵無表情的說。


    “一會用膳完,風墨,我有些字畫想拿給你看看,一起品賞。”凰歸元有意不讓凰風墨離開。


    “皇叔,你還是改天吧,皇兄他最近身子欠佳,因父皇的事情而經常失眠,一會還要迴去煎藥休息。”凰塵翎搶先說。


    凰風墨聽得有些糊塗,自己什麽時候身子欠佳,不過凰塵翎這樣說,他就暫時不出聲。


    “這樣麽?就索性不要走了,直接在我這裏休息,塵翎你也方便幫我勸說秀霖,就這樣吧,你們兩人都不用走了。這幾天就暫住在這裏。我這裏的影侍衛森嚴得很,誰也進不來。”凰歸元笑裏藏刀的說。


    “那麽打擾了,二皇叔。”凰風墨點點頭,隨便答應。


    用膳後,凰塵翎用去小解為理由,扯著凰風墨躲到一邊去,緊張的說:“皇兄,你怎麽不想辦法出去?皇叔現在想軟禁著你。”


    “我知道,現在皇宮他最大了,無論在哪裏也是一樣,不如在這裏跟你有個照應。再說,皇叔不會對我們怎樣的。”凰風墨不緊張的說。


    凰塵翎很想告訴他,皇叔剛才很卑鄙拿他來威脅著。又怕告訴他,事情變得更加不好,就忍住了不說。


    “好吧,皇兄,你自己小心點,現在的皇叔不再是以前那個了。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來。我真的有些擔心。”凰塵翎像小時候一樣,一有些不安事情,就伸手去扯著凰風墨的衣袖。


    這一扯凰風墨的衣袖,令到凰風墨迴憶起他小時候,也是這樣被哭鬧的凰塵翎扯著不放。


    “沒事,皇兄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放心。”凰風墨像小時候一樣,撫摸一下他的頭頂,微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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