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叫什麽肚腩肉?你這是酒壺呀,當我傻子嗎?”顏若栤打幾掌他的肚子,邊訓邊說。


    “哎喲!你斯文點吧,為人母了,還對男子動手動腳的。即使沒酒壺,我真的好久沒有跟江湖人士打招唿了,幫不了你呀,你就別管那麽多。他們應該自己有辦法的,輪不到你來插手。”幻靠迴樹幹,輕鬆的說。


    “唉,你說得也對的,我這麽一個婦孺也幫不了什麽忙的。他們要是走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相遇了。”顏若栤唉聲歎氣的坐下在樹幹上,單手背托著下巴。


    “你不如說自己不舍得你的二皇子走人,還想拖著他在這裏。”幻也坐了下來,附和著她的話。


    “你也知道小翎是他的兒子,我讓他這個當爹留下來有什麽錯。”顏若栤鼓一鼓氣說。


    “你覺得沒錯的話,那你又為什麽遲遲不告訴他呢?在顧忌著什麽?”幻好奇的問道。


    “我說你呀!到底監視了我多久,什麽都瞞不了你的。”顏若栤拍打一下他的大腿,說道。


    “嘿嘿,沒多久,隻是你沒有留意到我存在而已。”幻壞笑著說。


    “我也想告訴他的,但是,又覺得不安全,他現在是通緝犯身份,加上身無分文,想等他去到翡翠國那邊穩定了下來,再慢慢告訴他吧。再說,也不知道郡主她是不是真的放棄他了?畢竟一夜夫妻百夜恩吧,沒有理由說和離就和離,我總覺得事有蹊蹺,還是看定情況再慢慢來就最好的。我可不能讓小翎危險裏。”顏若栤皺著眉,慢慢的解釋說。


    “小翎不會有危險的,有我這個義父在嘛,我會保護你們的。”幻咧著笑臉,拍一拍她肩膀,安撫著說。


    “那就更加擔心。”顏若栤別過頭吐糟說。


    “你什麽意思,是瞧不起我的功夫嗎?還是嫌我年紀大了,動作不靈活。我現在就帶你飛天,感受一下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厲害的。”幻不服她在小看他,摟著她的腰,一下子就彪飛到半空。


    “喂,不要!”


    沙沙幾聲,樹上隻散落幾片樹葉,兩個人影消失了。


    凰塵翎仿佛聽見顏若栤的聲音,不由的扭頭望向窗外。


    “怎麽了?”凰風墨問道。


    “沒什麽,好像聽見了若栤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她好像在跟人在說話。”凰塵翎解釋說。


    “最近是不是若栤將自己的事情已經告訴了你,你才會悶悶不樂的?”凰風墨再問道。


    “若栤的事情,皇兄你是指哪件事?”凰塵翎故作裝傻的反問。


    “那聽你這樣問,她也許還未告訴你,我也不說了。”凰風墨一聽就知道他在試探過來,稍微改口風的說。


    “皇兄,你告訴我吧,憑她那個倔強脾氣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凰塵翎使出撒嬌的這一招,將頭貼在他腿邊蹭一蹭。


    “嘿嘿,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孩的。好啦,我告訴你吧。”凰風墨被他逗笑了。


    凰塵翎猜想一下說:“是不是關於那個小孩的事情?”


    凰風墨輕氣了一下,直說:“那看來你也略知一二了。若栤她其實已經嫁人,那個小孩是她的骨肉。”


    凰塵翎聽後,不驚不喜,反而皺著眉,疑惑了起來,問:“是她自己告訴你的?”


    “嗯,是的。”凰風墨點點頭。


    “你不覺得她在說謊嗎?她要是嫁人了,就不會對我餘情未了。她明明告訴過我,小孩隻是那個賢大哥的義子,怎麽跟你又說小孩是她的骨肉,這根本就是在說謊。”凰塵翎分析著說。


    “我也覺得她在說謊,要不你讓人去查一下那個小孩的事情?”凰風墨叮囑的說。


    “要是若栤知道我派人去查的話,我怕她會翻麵,她不想告訴我們,我們卻這樣子去查她的話,未免太過分了。”凰塵翎顧忌著顏若栤的感受,搖搖頭說。


    “好吧,還是聽你的,的確不能這樣對待她的,慢慢等她自己說出來吧。那你最近悶悶不樂到底是為了什麽?”凰風墨又問道。


    “若栤那裏也是其中原因,不過我在煩著父皇那邊被一個國師搞到變成昏君,我讓人去查了,也查不到一點頭緒。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神之說?”凰塵翎解釋說。


    “我就不信有鬼神之說,一切皆於人為,至於他用什麽方法就挺玄的。你就讓影侍繼續查下去,總會有破綻的。”凰風墨肯定的說。


    “哇——!”


    顏若栤突然從門外撞了進來,噗一聲,整個人趴在地上,摔個大大的狗吃土。是幻將她扔飛進來的。


    “若栤?你沒事吧?幹嘛撲進來?”凰塵翎過去扶起她。


    “哎呀,我以為你們一定會鎖門的,太大力推門,反而自己撲了進來。”她胡扯著說,想含糊過關。心裏吐罵著幻,就這樣子扔她進來。


    “你不是在煎藥的嗎?藥湯呢?”凰塵翎又問道。


    “啊!對呀!要煎焦了,我去看看。”她才想起自己的煎藥事情,急匆匆跑了出去。


    “她幹嘛呀?失了魂似的。”凰塵翎吐糟的說。


    “她可能一直都在門外偷聽著我們的對話,也不一定。”凰風墨提醒的說。


    “這家夥真是的。皇兄,我去看看她。你先休息一下。”凰塵翎說完,並提著水桶出去。


    灶房裏。


    “哎呀!真的焦了!”顏若栤打開藥煲一看,水蒸發到見底藥渣了。


    “你煎藥不好好的煎,卻跑來偷聽我和皇兄的對話,想做什麽呢?”凰塵翎進來,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


    “我擔心你們嘛,誰叫你們又不告訴我,到底怎樣逃亡到翡翠國,不偷聽的話,能怎樣啊?”顏若栤嘟嘟嘴說道。


    “你少擔心,我和皇兄已經安排好了。”凰塵翎沒有怪責她什麽,是強調一下之前說過的話。


    “這樣才擔心你們。”她別過頭,有些不悅的說。


    “那你有沒有不舍我離開?”凰塵翎不假思索的突然想這一句。


    顏若栤停頓了頓,遲遲未迴答。


    凰塵翎若有所思的接著說:“你一會煎好皇兄的藥,就到我房間裏喝杯酒吧。”


    說完,他輕笑了一下就出去了。


    半個時辰後,顏若栤敲一敲他的房門。


    凰塵翎過來開門,她探頭看了一下木桌上,他已經準備了兩壺白酒。


    “進來吧。”


    “二皇子,你為什麽要叫我來喝酒?”她點點頭進去,並問道。


    “想跟你好好的聚一聚舊喲,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凰塵翎隨便的說。


    “是聚舊,還是好好的道別?你是打算要跟我道別麽?已經決定好哪一天走了嗎?”他的話一放在顏若栤腦海裏,就變成了一切都是道別用的語句。


    “問你是不是不舍我?你又不迴答我。”凰塵翎慢慢坐下來,為她倒酒。


    顏若栤有些別扭的也坐了下來,接過酒杯,抿了一小口,才說:“你覺得呢?”


    凰塵翎自己直接拿著酒壺大喝一口,托著腮,凝視著她,說:“我怎麽會知道你的想法?”


    “你以前不是很懂我的想法嗎?”顏若栤搖著酒杯,有些輕佻的說。


    “你也會說以前了,現在我覺得你變了,變得有些讓我摸不透你的心思。不知道你在想著什麽,你好像有些事情瞞著我,不想讓我知道。”凰塵翎試探著問她。


    “都足足過了七年,我能不變嗎?你自己難道就一點也不變麽?”顏若栤故意反問他。


    凰塵翎瞥笑了笑,露出好看整齊的牙齒,含上一口醇香的酒水,大手一拉出她的手臂,另一隻手溫柔地捧住她的臉蛋,就封住她的粉唇,慢慢地將嘴裏的酒水一滴滴送入她的舌頭上。


    顏若栤淘氣的將舌頭探入他的口裏,打亂了他送酒的節奏,散射了幾滴酒水到他的喉嚨,凰塵翎一時不小心的嗆住了酒水,反咽了下去。


    “咳咳咳.....”


    “哈哈哈你變得笨拙了不少。”


    顏若栤奪過他手上的酒壺,一邊指著他來取笑,又一邊大喝幾口。


    “是你使詐在先,讓我嗆住,還嘲笑我。你變得壞心腸了不少。”凰塵翎自己順一順唿吸,不服的說。


    顏若栤自己含了一口酒,也像他剛才那樣子直接吻住他的嘴,照樣將酒水送入他口裏。


    凰塵翎也想故意用舌頭去打亂她的節奏,卻不料被她直接噴他一臉酒水,用門牙有咬了一下他想使壞的舌頭。


    凰塵翎被她搞得有些狼狽的,舌頭被她咬得有些酸,又一臉酒水。她將他的計劃打亂了,本想霸氣的以吻送酒水的方式來,令她癡迷他的傲氣。現在完全被她搞砸了。


    “唔!你!”


    顏若栤喝了酒,膽子也變大了,站了起身,走過去他麵前,張開自己的雙腿,很曖昧地坐在他的大腿上,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微低著頭,與他含情脈脈的對視著。


    隨後,她慢慢的說:“你說我變了,我除了變老了之外,基本都沒有什麽變化,心裏還是裝著你這個臭家夥的,當年拋棄我,娶了郡主,活該你現在一無所有了,還想無恥的想要得到我,你想得美呀!”


    凰塵翎聽著,不知道她是在罵他,還是在向他再次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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