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這幾天朝出晚歸,出雙入對不是跟凰塵翎,也不是跟凰風墨,而是跟賢間閿。


    自從知道他就是當年那個大哥哥後,就更加肆無忌憚的纏著他來學醫術,這幾天都在幫何夫人做餘下的修複臉容治療。


    她跟在賢間閿身邊,受益良多,知識麵增長中,完全將凰塵翎涼在一邊,而凰風墨就好一點,她至少晚膳會抽時間跟他一起吃。


    日子過得挺快,何夫人的臉容也算是修複完畢,何大人十分滿意夫人現在的麵容,對賢間閿讚不絕口。


    何夫人的修複臉容事情從何大人口中傳開後,賢間閿的名氣就一下子在城裏變大了,人人都跑到凰風墨的府邸來求醫。


    賢間閿反而要避迴隔壁城,這天,顏若栤在城門外送別他。


    “紫大夫,你有空記得過來這裏教我醫術。我才學到這麽一點點。”


    “你這貪心鬼,我不來的啦,你要學的話,就自己跑過來,我要收學費的。”


    “哼,你這貪錢鬼大哥哥,保重啦,我有空就會找你的。”


    “嘿嘿,臭丫頭,走啦,保重!”


    馬車一駕,就慢慢的遠去了。


    這時候,旁邊傳來兩個熟悉的人聲音。


    “你不用再照顧我,我自己真的可以了。”花傾城勸說。


    “不行,你的雙腿還不能動,我不放心,你現在還不能坐馬車的。”武陽珺正抱著花傾城從馬車上下來。


    顏若栤直接走過去,看看他們在搞什麽。


    “花公子,阿珺,你們在吵什麽?這馬車是花公子要走嗎?”


    “若栤,你來說說他,他的腿現在還不能亂動的,卻吵著要做長途馬車迴去,馬車過山路這麽陡峭的,他哪能受得住,所以我就不能讓他這樣子走。”武陽珺抱著花傾城過來,跟她解釋說。


    花傾城環著手臂,在她臂彎上,板著臉說:“若栤,你也看到她現在不讓我走,卻不肯承認自己根本就是在乎我的,我留在這裏有什麽意思。”


    顏若栤心裏吐糟著他們:這兩個家夥到現在還未和好?還要鬧到城門外,給人當笑話來看。


    “花公子,阿珺,我們還是先迴去武館在慢慢說吧,別站在這裏給人看了。”


    “我不要啊!我就是要走,她隻是像個仆人一樣,一點意思都沒。”花傾城卻鬧情緒的不肯迴去。在武陽珺的雙臂上掙紮著。


    “喂!你別亂動啊!小心摔下來!”武陽珺盡量穩住自己的平衡,任由著他胡鬧著。


    顏若栤實在看不下去,下手拍打一下他的雙腿。


    “啊——!”他吃痛得很,即刻鑽縮在武陽珺懷裏,不敢亂動一下。


    “若栤!你幹嘛打他的腿啊!他還傷著的!”武陽珺生氣的瞪著她說。


    “輕打而已,別動氣,上馬車迴去,我幫他看看腿。”顏若栤後退了一步攤著手掌,讓她息怒。


    於是,三人坐上馬車迴去武館。


    一下馬車,武陽珺就抱著花傾城迴去廂房裏,放迴床上。


    “哼!你們出去!不想見到你們!”他依然生氣的別過頭。


    “花公子,你就別生氣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顏若栤無奈的說。


    “我們出去吧,讓他自己在裏麵靜一靜。”武陽珺拉著顏若栤出去。


    兩人走到大廳裏,武陽珺倒杯茶給她,讓她坐下來慢慢聊。


    “阿珺,你還未原諒他嗎?”顏若栤問道。


    “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談不上原諒不原諒。”武陽珺喝了一下茶,淡淡的說,隨後有些不舒服的,按著肚子。


    顏若栤察覺到她的神色不對勁,立刻奪過她的手腕來把一把脈,皺著眉說:“阿珺,你不要這麽疲勞了,小心動了胎氣。像剛才那樣子抱著花公子又上馬車又下馬車的,正常女子早已滑胎了。”


    “嘿嘿...沒事,我自己很清楚身子如何。”武陽珺輕笑一下,故作輕鬆的說。


    “你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如何呀!現在你懷的胎不太穩,必須好好的調理身子,莫愁莫憂莫好動!”顏若栤有些動氣雙手拍在桌子上說。


    “行啦,有你在嘛,是不是要喝幾劑苦藥來調理?你開藥方吧。我會準時煲藥喝的。”武陽珺拍一拍她的手,說道。


    “唉,這樣還是不行,不如讓花公子的仆人過來服侍你們,這樣就放心些。”顏若栤提議的說。


    “不行!這樣子不就等於讓傾城知道我有孕的事情。絕對不行!”武陽珺立刻拒絕她的提議。


    “他本來就該知道這件事的.....”顏若栤吐糟的說。


    “他是該知道,但是不是現在,不說這個了。他現在的腿還不能著地,卻吵著要走,有什麽藥能讓他吃了。就能安神的睡久一些。”武陽珺轉移話題的說。


    “你本身就已經是他的安神藥了。”顏若栤繼續吐糟的說。


    “若栤!認真點!”武陽珺微動氣的拍一下桌子。


    “不是說笑的,現在花公子是嫌你像個仆人一樣服侍他,他才會吵鬧著要走,既然你都肯照顧他,為何不把心再放寬一下,至少等他傷好後,你再對他冷淡。我進去幫他腿檢查一下吧,你好好的想一想應該怎樣做。”


    說完,顏若栤起身走去廂房方向。


    武陽珺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慢慢的抿著來,考慮著顏若栤的話。


    廂房裏。


    “花公子,我進來了。”


    “你進來幹嘛呀?每次都站在阿珺那邊來欺負我,腿被你打得超痛中。”他別國頭,氣唿唿的說。


    顏若栤無奈的說:“是你吵鬧著,我才逼不得已輕打一下你的腿,並沒有用力的。能有多痛,我現在來幫你看看吧。”


    坐到床尾,捧著來檢查,除了腳背還是腫著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消腫了不少。手指戳一下他腫著的腳背,“哎呀!”他即刻痛得彈了一下身。


    “奇怪了?阿珺說過隻是用棍子打斷你的小腿位置而已,怎麽會變成了腳背這裏骨頭也有點問題?”她看完左腳,拿起右腳來檢查,也是一樣的。


    “啊呀!痛呀,你輕點力檢查吧,要痛死我嗎?”花傾城被她弄得從半躺變成了全躺的姿勢。


    顏若栤就托著他兩條腿,舉著來逼問:“說!你是不是故意自己將腳背也弄傷了?”


    花傾城被她逼問下,乖乖的交代了:“是啊,那又怎樣呀?誰叫阿珺不肯真的關心我!我就故意弄傷給她看,讓她心疼一下。哼!”


    “你這是傻子嗎?花公子,你以前教過我,男女之間事情不能虧待自己,你卻現在犯著來做。”顏若栤放迴他的雙腿,用了看傻瓜的眼神盯著他,吐糟的說。


    “以前歸以前,現在我知道對一個冷情的女人來說,我即使這樣虐待自己都沒有用。你還袖手旁觀的說風涼話,也不幫我一下的。”花傾城一肚氣的說。


    顏若栤抿了一下嘴,覺得真的該好好幫一下他,耽誤了時間,隻會讓事情複雜化,沒義氣也要做一次了。


    “花公子,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但是你千萬別說出去,是我告訴你的,我感覺到自己告訴了你,也實在太對不起阿珺了。哎呀,本該由她來說才適合的。可是,你們兩個人實在太麻煩了!”顏若栤還在糾結一下。


    “那你到底告不告訴我?”花傾城追問。


    “阿珺,她有了你的骨肉,已經懷了一個多月了。”她忍不住說了出來。


    花傾城聽完,一時目定口呆中。


    許久才迴過神來,問道:“這胎兒真的是我的嗎?”


    隨後,他吃了顏若栤的一拳。


    “哎呀!你打我幹嘛呀?”


    “不是你的,還有誰的,阿珺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顏若栤動氣的說。


    “我哪知道她在想什麽的,明明接我過來這裏,又對我冷冷淡淡的,之前跟她說了我會娶別的千金時候,她就跟別的男人有來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氣我的,我都被她搞亂了,現在懷上了我的骨肉也不告訴我一聲,還想生了就一走了之嗎?”花傾城更動氣的說。


    “這沒必要走吧,生了也能照樣過日子,最多無視你而已,當你不存在,或者死了。”顏若栤在他火氣中加些油。


    “你身為大夫,明知道她懷孕了,就早應該告訴我一聲。”花傾城擰著她的手臂,扯近來說。


    “花公子,你別生氣,我現在不是在告訴你嘛,不過,阿珺她真的一點也不想你知道的,你自己看著辦吧,想一想辦法怎樣引她自己說出來。我也隻能幫到這裏。餘下就靠你了。”顏若栤拍一拍他肩膀說。


    “不,還是要靠你才行。”花傾城壞壞的笑了,似乎腦子裏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他反過來,抓著她的肩膀,拍一拍,繼續說:“明天你帶我們去郊遊?”


    “嗄?”


    他什麽葫蘆賣什麽藥啊?顏若栤完全不知道他想到什麽方法。


    “正確來說,你要想辦法讓阿珺跟我們去郊遊。”他再詳細一點點說。


    “什麽郊遊?你想怎樣啊?”她疑惑的問道。


    “你先別問,引到阿珺肯去了,就慢慢跟你說清楚。你現在是我的妙計中不可缺少一員。”花傾城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胸有成竹的說。


    顏若栤隻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的主意很可能是一個餿主意,她做好心理準備要被他拖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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