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顏若栤睡醒才想起昨天沒有告訴凰塵翎一聲,就迴來凰風墨這邊。揣摩著他應該派了人出來找她了。


    “怎麽發呆著?昨晚睡得不好嗎?”凰風墨也醒了,看著她正呆愣著,伸手勾一下她的發尾,輕問。


    顏若栤撓了一下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小人在想著昨晚沒有告訴二皇子一聲,就跑了迴來,他也許會派人出來找小人了。”


    “隨他派人去找,反正會找到這裏來的。你是我的醫仆,迴來這裏很正常。”說完,並一手環過她的小蠻腰,拉扯著她的身子,跌迴他的懷裏。


    “殿下,你不起床嗎?”顏若栤趴在他胸膛上,問道。


    “再睡一下先,有些困。”凰風墨輕輕的親一下她的額頭,就繼續睡了。


    顏若栤扁扁嘴,心裏吐糟著:與其說是醫仆,正確來說,變了隨便親一親的寵仆。


    一個時辰後,凰風墨才想要起床,顏若栤早已留下字條,出去辦事了。


    他拿去字條看了看,寫著:殿下,小人要去買點藥材,遲點迴來,不用擔心小人的。桌上有養神茶,殿下記得要喝,能提神的。


    “這家夥拴不住的。”他輕說一句,倒杯她說的提神茶,嚐一嚐。茶一進口,甘苦味直流喉嚨,苦到提神。


    “好苦......”他更加沒精神的,扶著桌子。


    顏若栤不是去買藥材,而是寫了封信,去托人快馬加鞭送去給紫大夫,希望他能趕過來一趟。


    之後,她去找凰塵翎了。


    去到他的那裏,就頭頂迎來兩個鐵拳。一個是銀影錘打的,另一個是凰塵翎敲打的。


    “哎呀,好痛!用不用這樣打我的頭。”顏若栤摸著發痛的頭頂,說道。


    “你一夜不歸,也好歹跟我說一聲,自己迴去皇兄那邊吧。害我白擔心一場。”凰塵翎環住手臂說。


    銀影也跟著說:“你不歸也無所謂,害到我沒有冰糖葫蘆吃,你就該打的。”


    “對不起,是我沒有顧慮到兩位的感受,我會長記性的了。”顏若栤假裝認真的說,還是迎來他們的敲打。


    “哇,你們還打?我會打傻的。”


    “你剛才說要長記性嘛,那就要敲多幾下了。”


    “對啊,應該敲的。”


    “才不讓你們再敲了。以為不痛的嗎?”


    三人嬉鬧的在院子裏追逐,一炷香後,才坐到涼亭裏吃早點。


    顏若栤塞個包子在嘴裏,並整理被他們弄亂了的發束,卻越弄越淩亂的。


    凰塵翎抿了一下茶,瞧著她笨手笨腳的紮發束,站到她身後,親自幫她梳理發絲。


    “別亂動,我幫你弄一下。笨死了!”


    “塵翎,你會梳發束麽?”顏若栤好奇的問。


    “他當然會梳了,而且梳得很好看的。”銀影插嘴的說。


    凰塵翎三兩下就將顏若栤的發束辮好了,辮得像她嘴裏的包子一樣圓。


    “這樣子就好看多了,不用那麽花巧的。”他自我誇讚一下。


    顏若栤瞧著自己原先好看的發束變成一個大包子形狀,很想吐說辮得太土了。


    銀影不知何時自己吃飽就走了,留下顏若栤和凰塵翎兩個人。


    “你覺得好看嗎?”凰塵翎興致的問道。


    “好看,你辮的,當然好看了,我很喜歡頭上的包子。”顏若栤打趣的說。


    “吃你的包子吧,說得好假。明明覺得土得很的。”凰塵翎瞥笑的說。


    “土也是出自塵翎的手藝,我很喜歡。”顏若栤不滿意他瞥笑,握著他的手,輕親一下他的手指,甜笑的哄說。


    凰塵翎臉色有點輕微紅潤,心裏暗想著:這丫頭越來越懂得撩人不臉紅了。


    顏若栤看到他有些害羞的樣子,心樂成一團了,最喜歡看到他這個扭捏的表情,咬了一下粉唇,就情不自禁的親到他嘴巴上。


    帶著一口包子油味的嘴巴,令到凰塵翎皺了眉,嫌棄的親一下就停了,訓說:“你親人時,能不能先將嘴巴弄幹淨先,弄得我都一嘴油味了。”


    顏若栤托著小腮,駁迴的說:“你之前親我的時候,也是滿口都是藥味就親過來的。你不也沒漱口就直親。”


    “我怎麽跟你一樣!”他有點不悅的說。


    “有什麽不一樣?”她沒有深入去思考,不假思索的問。


    凰塵翎想說自己是主子,你是仆人,地位都不一樣。可是,他考慮到這樣說可能會傷害到顏若栤的心靈,話就卡在喉嚨裏,沒有說出去。


    改口說為:“你有口臭,我沒有口臭。”


    “嗄?”


    “嗄什麽嗄!你自己都不知道有口氣,也不檢討一下。”


    顏若栤真的被他說到半信半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口氣的。


    “別再討論這無聊的話題,你真的打算去醫治何夫人麽?”凰塵翎轉移話題的問道。


    顏若栤點點頭,肯定的說:“是的,她需要醫治。”


    “未免太過多管閑事了。”凰塵翎勸說。


    “這事一點都閑,何夫人的臉部潰爛程度越來越壞,再不好好的幫她醫治一下,真的不行,她的孩子還這麽小,要是她不在了,這孩子就缺乏了母愛。”顏若栤正經的說出自己出診的理由。


    “她都瘋了,不也一樣缺乏母愛。你這樣何必呢?”凰塵翎繼續勸說。


    “也許必沒有瘋。”顏若栤有點堅定的說道。


    “為何這樣說?”凰塵翎不解的問。


    “她若是真的瘋了,為何隻讓她的小孩能碰她,我看到那個小孩摸她的時候,她是沒有躲開的。也許是她作為母親的意識吧,總之,我就覺得她未必是全瘋的。為了那個小孩,怎樣都要醫治她的。”顏若栤分析的說。


    “你有把握麽?毀容不是一般的傷勢,你也不擅長這個吧。”凰塵翎追問。


    “沒把握,所以昨晚我迴去翻查古醫書,裏麵有記載醫治方法,也寫了信給紫大夫,讓他來一趟這裏協助我。”顏若栤胸有成竹的說。


    “是你要協助他吧。說起來,我都忘了自己是想請他當醫仆的。”凰塵翎托著腮說。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跟他學習一下醫術。”


    “萬一他不來呢?”


    “一定會來的。”


    送信人幾經辛苦,終於找到賢間閿的住處,將急信送到他手上。


    他本不想看的,見到信封後麵的寫信之人是顏若栤,就好奇的打開來看一看。


    信得內容:紫大夫,這裏有一個毀容很嚴重的女子,我需要你的幫助,以你的醫術應該能幫到她的,人命攸關,請你務必要過來大皇子府邸。我在這裏等你,不見不散。


    “人命攸關又怎樣?天下間每天都有人在生死邊緣中掙紮著,這能醫治多少個,隻是個普通的大夫,又不是仙人,真是的。”他吐糟的自言自語。根本就沒打算要去的意思。


    信封裏又掉下另一張紙條,他撿起來再看一下,這紙條寫著:不來的話,就是個懦夫,一點用都沒。毀容的女子是官員的夫人,家裏相當有錢,診金肯定不少的。真的不來的話,就少掙一筆了。


    “這丫頭還用了激將法.....”


    第二天中午,賢間閿就坐馬車山長水遠,來到了找顏若栤。


    “紫大夫,你肯來了,真好呀!這邊請。”她熱情的接待他進去。


    “你的書信寫得非要我來不可,我當然要過來看一看呀,臭丫頭!”賢間閿將包袱遞給她來拿。


    “哪裏有呢?隻是寫清楚一些,免得紫大夫看不清重點嘛。”她嬉笑著,打趣的說。


    “你所說的毀容女子是怎麽迴事?”賢間閿不跟她說無謂的話題,直接說重點。


    “她的臉被火嚴重燒爛了,腐肉一大片殘留在臉上,至今還未處理過,情況十分不樂觀。紫大夫,你有把握去醫治嗎?”她交代的說清楚給他聽。


    “沒把握的話,我過來做什麽,具體要怎樣醫治,也要看一下她的毀容程度,再做出判斷。”賢間閿瞥她一眼,說道。


    “下午等大皇子忙完,再一起過去看看,現在先看一下古醫書,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看的。”顏若栤帶著他去到準備好的客房,自己並拿著古醫書過來,和按照裏麵記載的刀具,她叫人打造了一套。全部都拿給他看一看。


    “你看看,這本古醫書有記載著毀容後,要如何切除腐肉,令到肉塊重生的醫術,還要這套刀具,我都是按著裏麵的記載的形狀打造出來。”


    “這本古醫書,你是從哪裏得來的?”賢間閿翻動了幾頁後,就問道。


    “是大皇子殿下托人找來送給我的。你看不看得懂裏麵記載?不懂的話,我可以找大皇子過來翻譯一下的。”顏若栤說道。


    “我師傅寫出來的,怎麽會不懂得看,你這本是偽造出來的假書。幸好,你還未按照裏麵的法子來用,不然會害死人的。”賢間閿老實的說。


    “不會吧?這是假書,你從哪裏看得出是假的?”顏若栤完全看不出這本書哪裏偽假的。


    “就憑它裏麵用了看不懂的古文字,就知道是假書,我師傅當年是用了看得懂的字來寫,那些偽造者,故意改為古文字來故弄玄虛的賣個高價錢。想必你那個大皇子也肯定出價很高才買迴來的。再說,這本偽造醫書記載隻是原著的一小部分內容。還有大半部分都沒有記載進去,這也太坑人了吧。”賢間閿扔迴本醫書給她,搖搖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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