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影向顏若栤一笑,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反握住她的手,扯近在她耳朵邊,細聲的說;“以後在宮裏,我保護你,直到塵翎能娶到你為止。”


    一說完,就恢複以往的瘋態,改為命令著說:“蠢丫鬟,我想吃冰糖葫蘆,你立刻去買給我。”


    “銀妃娘娘,時辰這麽早,哪裏冰糖葫蘆賣?遲些再去買吧。”顏若栤無奈的說。


    “我不要呀,現在就想吃,你快去買,不去的話,我就將你剛曬的被子和衣服都拖下來地上擦泥土。”銀影指著竹杆上的濕被子和衣服,威脅的說道。


    “別拖下來,小人剛剛洗好的。這就去買,銀妃娘娘你到大廳裏,一邊喝茶一邊等等。”顏若栤真的怕了她,隻好答應出去買了。


    她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著:“銀妃娘娘她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我怎麽就覺得她有時候在裝瘋而已,不過,她說要保護我,這對我來說,也算是有好處的。不管了,日後事就日後算,過逍遙又一天,嗬嗬。”


    顏若栤趁著出去,就順便到客棧看一看花傾城的情況。去到的時候,隻有仆人小哥在房裏打掃著,花傾城被武陽珺接了迴去武館住。不肯讓仆人小哥跟著,就讓他一個人住客棧。


    “姑娘,你真的神機妙算,少爺昨天被他心悅的姑娘照顧了一晚後,今天就精神奕奕的,心情大好,還賞了我一百兩,讓我住在這裏歇息。”仆人小哥見到她,開心的說。


    “記得我說的,要盡量瞞著你家老爺。不要搞砸了你家少爺的好事。”


    “包在我身上。”


    於是,顏若栤就買了白糖糕和一些酸梅,到武館去找他們。


    一進去武館,就見到武陽珺正橫抱著花傾城,從長廊那邊出來,打算抱著他過來曬一曬早晨的陽光。


    顏若栤看著她如此操勞的將一個男人橫抱著來走,臉色都有點發青了,等她將花傾城安全放在椅子上,才急忙的將武陽珺拉到一邊去,悄悄的說:“你現在的有孕在身能操勞啊!有木輪椅就讓他坐木輪椅,別再這樣子橫抱著走來走去的。”


    “還有很長時間才顯肚子,現在不怕操勞的,你也千萬不要告訴他。”武陽珺提醒的小聲說。


    花傾城看著她們在一邊兩人交頭接耳,心裏猜想肯定是有事情瞞著他。他要找個時間去問一問顏若栤。


    她們商量完走過來,顏若栤問道:“花公子,今天你的腿覺得怎樣,還有沒有昨天那麽痛?”


    “有阿珺在照顧我,感覺好多了,沒有昨天那麽痛。”花傾城望著武陽珺,微笑的說。


    武陽珺卻麵無表情的說:“我去泡壺茶來,你們慢慢聊。”說完,就拿著茶壺去灶房。


    花傾城等武陽珺走遠了,就急問顏若栤:“你們有什麽瞞著我?快點告訴我。”


    顏若栤也很想告訴他,但是武陽珺告訴過她,要是她多嘴轉告給花傾城知道的話,就立刻服食打胎藥。她怕武陽珺的性子真的會這樣做的,所以暫時不能說出來。


    “沒有什麽瞞著你,為什麽這樣問呢?花公子。”顏若栤裝傻的說。


    “從你們的舉動和神情,就告訴了我,你們是有事情瞞著我的。是不是阿珺跟你說了什麽?你就告訴我嘛,不然我怎樣將她追迴來?”花傾城請求的說。


    “真的沒什麽事,剛才阿珺隻是問我,你的雙腿大概什麽時候才好。你隻要安心養傷,還有你一個大男人,別讓阿珺一個女人抱著來走,怎麽不坐輪椅?”顏若栤說著,反而訓說起他來。


    “木輪椅還未買到,我也不想讓她抱著來走的。”花傾城被她成功帶偏了話題,無奈的說。


    這時,武陽珺泡好一壺茶出來,她倒好了每人一杯茶後,就故意坐在顏若栤身邊,與花傾城隔開一定的距離。


    花傾城看著她故意遠離,心裏立刻不滋味起來。昨晚雖然是被她接迴武館裏住,但是,她卻硬將他當成一個陌生人來看待,他喊痛時才溫柔一下,不喊痛時就無視兼保持距離,就像現在這樣子。


    他心裏動了一絲歪念,故意拿著還熱的茶水,裝作拿不穩朝著自己的腿淋下去。


    “哎呀!好燙......”


    武陽珺反應很快,立刻過去看看。拿自己的下衣裙幫他擦幹腳麵水跡,瞧著他的腳趾有些被燙紅了,眼裏充滿了一絲絲的擔憂。


    “都燙紅了,要塗一下燙傷膏才行。阿珺,你這裏有這種燙傷膏嗎?”顏若栤過來檢查一下說。


    “沒有,我去買吧。”武陽珺搖搖頭說,想起身去買,顏若栤按住她,說:“還是我去買吧,燙傷膏有區分幾種的,而且也需要更換消腫的藥膏了。阿珺,先用清水幫花公子敷一敷腳,我很快就迴來。”


    顏若栤幫花傾城製造機會,朝他打個“你看著辦吧”眼色,就一支箭的跑了出去買藥。


    武陽珺聽從顏若栤的吩咐,去清水來幫他敷一敷腳,擦到他紅紅的腳趾上,皺著眉輕問:“痛嗎?”


    花傾城自然是痛得很的,卻故意說:“被你捧著來敷就不怎麽痛。”


    武陽珺沒有迴答他,輕輕地放迴他的腳。想要起身,走開的時候,他扯住了她的手腕,說:“不要走。”


    “放手。”她別過臉說,身子沒有動。


    “不放。”他固執的說,抓著她的手緊一緊。


    武陽珺稍微用力甩開他的手,但不幸的令到他不穩地從椅子上摔跌了下來。


    “啊!嘶!好痛...啊!”花傾城趴在地上,雙腿痛得動彈不得,有點想暈厥。


    “傾城!”武陽珺一下子心疼極了,將他抱在懷裏,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腿。


    過了許久,花傾城才從劇痛中慢慢地緩過來,抓緊著她的手臂,虛弱的問:“你明明就心疼著我,為什麽一定要對我這麽冷淡,我現在還未去娶別人,你就變為以前那樣子對我好,行不行?我很痛,腿痛,心更痛......”


    武陽珺一句不響的,好像聾了一樣。


    之後,無論花傾城說了多少情話都好,她都沒有迴應他一句。而且姿勢都保持著抱著他在懷裏。


    直到顏若栤買藥迴來,看著他們這樣的姿勢,還以為情感上有所進展。


    武陽珺見到顏若栤,才出聲將剛才花傾城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的事情,告訴她,讓她務必要檢查清楚他的腿骨有沒有移位。


    “花公子,你真的很努力地不小心了。”她話裏有話的說。他要博武陽珺疼愛,也不要用自己傷腿來一而再再而三的弄傷。


    花傾城望著冷臉的武陽珺,有些喪氣的說:“即使我不小心傷上加傷的,某人也不心疼一下。”


    顏若栤歎息一下,還是讓她出點主意,動一動腦子,說:“一會可能很痛的,花公子可能會亂動,阿珺要幫忙扶住他,別讓他亂動。”


    “真的會很痛嗎?”她的話,反而將花傾城嚇倒了,急急的問道。


    “是的,我需要幫你重新正一下骨,剛才一摔可能有些移動了骨頭,你就忍一忍痛吧。”顏若栤認真的說道。


    “阿珺,我怕痛啊!”即使旁邊的武陽珺裝出麵無表情,但他依然撒嬌的抱著她來害怕。


    “阿珺?你就安慰一下他,安撫一下他的情緒吧,他這樣子,會耽誤我的治療。”顏若栤向武陽珺求助一下。


    武陽珺摸一摸花傾城的發絲,說:“別怕,我在的。”簡潔而堅定的一句,足以霸占了花傾城的不安之心。


    他雙手抱緊了她的腰,埋頭到她的腹部裏。她也環手抱著他的身子。


    武陽珺點點頭,向顏若栤示意可以開始了。


    顏若栤卷起了衣袖後,就利索的解開花傾城腿上固定,在他的小腿上按摸一番,檢查者骨頭的位置。


    “啊!啊....痛痛!”花傾城喊痛個不停。


    武陽珺悄悄的將身子彎下,擁抱著花傾城更加緊。


    “阿珺,好痛...我好痛!嘶!啊!”他喃喃自語的要她疼一疼。以為她根本就鐵了心。


    實際上,武陽珺聽著他不斷的喊著痛,有一股衝動,想一拳將顏若栤打暈過去,弄得她的男人這麽痛。她已經從心痛去到想打人的衝動了。


    朝著顏若栤射出一副“你弄得輕力點,想痛死他嗎?”兇惡的眼神。


    顏若栤不由的看了她一眼,額頭有點冒著冷汗,嚇得加快地上藥,固定包紮。


    三柱香後,她終於幫花傾城包紮固定好,花傾城已經痛到幾乎要軟癱了。想要繼續向武陽珺撒嬌下去,也因痛而乏力到口啞中。


    “我抱他迴房,若栤,你去煲些止痛的湯藥來吧。”武陽珺溫柔的將花傾城橫抱起來,並對顏若栤吩咐地說。


    “好的。”顏若栤點點頭說。


    看著武陽珺抱著花傾城走遠了,她才舒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嚇死我了,朝著我露出那種兇眼,哎...心疼他就告訴他嘛,變了為難我這個無辜的。”


    廂房裏,武陽珺將花傾城小心翼翼放迴床上,動作相當謹慎,宛同他是極度易碎的陶瓷娃娃一樣,生怕大力碰撞就會碎得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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