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你拿這包藥一起去燒點熱水,打算用幫他擦一擦身子。”顏若栤從藥箱裏拿出一個藥包遞給安柚,吩咐的說道。


    “好的。”安柚拿過藥包,聽話的出去了。


    顏若栤再從藥箱裏拿出一個黑色小罐子,裏麵裝著藥泥,需要按照病人使用的分量,取出小量捏成藥丸。


    她看著幻的樣子就來火氣了,將藥丸捏成李子一樣大。不苦死他,也會嗆死他。


    拉下幻的下巴,準備要朝他嘴巴塞的時候,幻微微的醒過來,眼縫裏盯著顏若栤要塞一個如同李子一樣的藥丸到他的嘴裏。


    幻心裏想:她是打算嗆死我才安樂嗎?


    藥丸快到他嘴邊,轉移了方向,朝著顏若栤的嘴上一咬,嚼咬成小粒粒,並再靠過她的嘴巴,送入他的嘴裏麵。


    藥雖苦,但從她嘴裏送入的就是甜絲絲的。直到顏若栤將整顆藥丸一點點的送完為止。


    “哎,早知道我就做這種用口水來做藥引的退燒藥泥,真是自找苦吃!”她做完,自言自語的吐糟著自己。


    “噗...咳...哈哈哈......”幻本想忍住笑的,但是,聽見她的自言自語後,實在忍不住擠笑了出來。


    “燒傻了嗎?一醒來就傻笑的。”顏若栤沒好氣的說,並走到圓桌邊,倒杯茶水漱口。


    “咳,是被你這藥丸苦到笑了,幫我倒杯水來吧,我也想漱一漱口。”幻撐起身子,說道。


    “我不想倒喔,讓你苦著好了,竟然裝睡的騙我喂藥!”顏若栤隨手將空杯子摔到他身子。巧合打中他的額頭。


    幻揉著發痛的額頭,無辜的說:“我並沒有裝,是被你的藥丸苦醒的,再說我也沒有叫你親自喂,是你自己製作了這種奇怪的藥丸,怎麽都賴在我身上來?”


    “竟然你醒了,那麽就再吃五顆吧,不然不退燒。”顏若栤使壞的捏多幾顆出來。


    “不要了,好暈,你不要逼我吃,我自己熬一下就會退燒,你不想見到我的話,也可以走,我不勉強你留在這裏。”幻躺迴去,並側過身說。


    他像隻鵪鶉一樣縮躺在床上,顯得顏若栤格外的欺負人,這有違大夫之道。


    “你還未退燒,我不會走的。別說廢話,快點將藥丸吃了先。”


    “不吃,像李子一樣大的藥丸,你根本就想嗆死我。”幻有些小賭氣的說。


    “你怎麽知道我捏得藥丸像李子一樣,那麽剛才分明就已經醒過來的。”顏若栤眯眯眼,朝著他走過去。


    幻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她走過來,打算要揍他一拳,準備任由她揍過來。


    顏若栤是伸個拳頭,但是伸到他臉前,張開手掌,掌心的藥丸大小粒粒均勻,而且容易入口。


    “你不生氣了嗎?”幻輕問一下。


    “一樣生氣,不過你現在病了,就該吃藥,快點起來吃。”顏若栤直接動手將他扯拉起身,幻的身子是有些乏力,被她大力一扯,起來就斜倒在她懷裏。


    “你!”她雖想推開他,不過,這樣一抱,原來他的身上的溫度比額頭還要高的。再打開他手心看了看。


    “不對勁呀?”她皺眉的說。


    “什麽不對勁?”幻自己移開身子,免得被她無情的推開。


    “你這次發燒不對勁呀?像中毒了一樣。”顏若栤思考一下說。


    “中毒?誰要想我下毒呀?這裏除了安柚,沒有人在了,你別胡說。”幻不解的問。


    “沒有胡說,你身子比額頭還要燙的,而且手心這裏有些紫黑色,雖然不明顯,但是真的是中了毒,不過很輕微,隻能令到你發起高燒,渾身乏力,並沒有什麽危險的。”顏若栤解釋的說。


    “你懷疑是安柚他下毒嗎?為什麽他要這樣做啊?”幻扶著額頭說。


    “不確定?不過你可以試探問一下他的,你是他哥,開口問會容易些吧。”顏若栤搖搖頭說。


    幻思考著從昨晚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扯著顏若栤不放,這樣子看來,他明白了。


    這時候,安柚端著一盆弄好的藥水進來,放在桌子上,微笑說:“哥,你醒啦,餓不餓?我買了燒雞迴來,一會煮好白粥,拿來給你配著吃。”


    “好的......”幻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


    “小柚,你用這盆藥水先幫幻擦一擦身子,我去幫你煮粥吧?”顏若栤吩咐的說。


    “不行!呃?還是若栤姐你來幫我哥擦身子,煮粥這個交給我,你煮的話,可能會太難吃。”安柚阻攔的說。說完,就立刻關門出去。


    “有沒有搞錯呀?白粥我不會煮嗎?真是的!”顏若栤吐糟的說。


    幻眼皮下更加肯定是安柚搞的鬼了。


    “你就擰毛巾,我自己擦可以了。”


    “我來吧。你乏力著擦什麽,先脫衣服。”


    顏若栤擰得半濕的過去,幻免得她尷尬的,就用背對著她。


    毛巾輕輕的敷在他的腰背上,先不擦下去,而是摸準一些穴位,幫他按一按先。


    “怎麽了?”幻輕問。


    “按一按穴位,毒素消退得快,你還想乏力到什麽時候啊?”顏若栤慢慢的解釋說。


    “以為你連擦腰都想紮死我。”幻扁一下嘴說。


    “我才沒那麽兇。如果你想紮針也可以的。”顏若栤使壞的說。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幻的燒才慢慢的退了下來,顏若栤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若栤姐,要不你一起吃完晚膳再走,我親自送你迴去。”安柚阻攔的說。


    “幹嘛呀?對我這麽好,無事獻恩勤非奸即盜。哈哈,不了,我還有趕著迴去的。告辭啦!”顏若栤說完就走了。


    安柚其實還想叫住她的,但是,幻從屋子裏扶著走了出來,唿喚他一聲:“安柚,過來扶我一下。”


    “哥,你剛退燒,出來幹嘛呀?快點迴去躺著,免得著涼。”安柚急急過去扶著他,擔憂的說。


    “不出來,怕你一直纏著若栤,不讓她走。原來你也是看上她的。”幻故意的說。


    “我呸!呸呸呸!哥呀,你可別拿這個來胡說呀,我才不會看上年長的女人。聽得我都毛骨悚然了。”安柚即刻否認。


    “那你又叫她留下來吃飯,又說親自送她走。你平時不是巴不得她快點走的嗎?”幻繼續套著說。


    “那是因為你喜歡她啊,我才多事做多一點點吧。”安柚解釋說。


    “你不但做多一點點,是做得太多了。從昨晚就做到現在,不用講,我昨晚和她發生的事情,也是你暗中搞的鬼!”幻突然翻牌子的直說。


    “我...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安柚低著頭,小聲說。


    “你不是為了我,你是在害我呀,唉!”幻搖搖頭說。


    “怎麽會呀?反正那些皇子也是這樣子勾引她的,你也一樣,她沒可能不動心的。”安柚堅信自己想出的點子是可靠管用的。


    “我現在被她討厭多幾分了,你還說她動心,唉,真的被你氣暈了,頭暈呀,扶我迴房。”幻不再訓說他了,跟他也說下去不明白。雖然他心裏是對顏若栤有某種好感,但是,這個好感還未超過藏在他心裏的一個女人。她此終不是那個人,無法代替。


    “那麽昨晚我有沒有跟她那個了?你老實的告訴我!”幻再追問下去。


    “沒有那個,隻是我迷暈了你們,做出來的假象。你們兩人很清白。”安柚坦白交代出來。


    “唿——!幸好沒有做過,差點害我被她打死了。我總算在她麵前能抬起頭做人。你呀,別亂搞這種事情!她不是那種女人,沒用的。我也是看上了她這倔性。”幻摸摸他的頭,鬆了一口氣說。


    “哥,你不是老江湖嗎?怎麽說的好像初手似的。”安柚不解的問。


    “老江湖又怎樣,有些女人即使碰了,也要她心甘情願來行,強行來的,隻會變炮灰。不能勉強做這種事情。”幻教導的說。


    安柚點點頭,略懂一二。


    顏若栤迴到府邸裏,發現侍衛多了很多人,有些還是衙門派過來的,包圍著院子內四周。


    她找個相熟的侍衛問一下什麽情況。


    侍衛告訴她,說今晚將會有厲害的刺客前來刺殺大皇子,所以要加強防禦。


    她心想:刺客要來都傳得這麽開,還真的會來嗎?怕這些刺客也不是傻的吧。


    她問完,並去了找凰風墨。


    凰風墨沒有躺在床上歇息,而是坐著輪椅在大廳的那裏瞌睡著。


    “殿下?”顏若栤過去搖一搖他的手臂。


    “呃?若栤?你迴來了麽?”凰風墨被她弄醒,摸一下她的臉蛋,溫柔的說。


    “殿下,你怎麽坐在這裏瞌睡,不迴去廂房裏?”她問道。


    “做餌等那些刺客喲,也不知道來不來的,消息都傳開了。估計也是白忙而已。”凰風墨打著哈欠,無奈的說。


    “那也不用你真的坐在這裏等吧,隨便找個人喬裝就是了。這麽危險,萬一真的來了怎麽辦?”顏若栤微皺著眉說。


    “是塵翎的意思。他說這樣子引刺客出來會好些。”


    “好啥?危險就有份。小人也要去做點準備先。”


    她自言自語的說完,就一支箭的跑個去。凰風墨不知道她搞什麽鬼。


    迴來的時候,她兩手分別拿著兩個大鍋蓋。


    “你幹嘛呀?拿了廚子的鍋蓋出來?”凰風墨不解的問。


    “擋箭頭呀,萬一遠處飛箭過來怎麽辦?拿著大鍋蓋,能前後一起擋。”顏若栤倒認真的解釋說。


    “噗哈哈....你這丫頭,逗少一下我都不行。大廳四周窗邊都已經有侍衛拿著盾牌負責擋箭的了。你別這麽緊張了,沒事的。”凰風墨輕笑著說。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殿下吃過晚膳了嗎?”她這樣問,其實是她覺得肚子餓了。


    凰風墨還未迴答,她的肚子就傳出幾聲:“咕嘰咕.....”


    “哈哈...是你餓了吧?去叫下人準備晚膳啦,我們一起吃。”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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