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霖捅完湧泉穴,就接著捅大都穴,再用手按壓足竅穴,公孫穴,獨底穴。這迴她的準確度很高,基本都對準了每個穴,隻是每次都是劇痛,凰風墨都快要喊啞了。


    “風墨哥哥,你的身體真的不怎樣好呀?我按到哪裏,你就喊痛到哪裏,基本五髒六腑都有點小問題。你那個鬼醫怎麽照料你的,身子虛弱了這麽多的。”王秀霖一邊按著他的腳底,一邊貶著顏若栤辦事不力。


    “是你按得太痛了,哪關她的事。別老是針對著。秀霖你也該要學會大方些。”凰風墨將她的貶言駁迴。


    “風墨哥哥,你就這樣子慣著那個鬼醫吧,知人口麵不知心。我聽塵翎哥哥說了,她跟那個納罱使節的關係挺好的,而且納罱使節似乎對她有意思,今天不見她在府上,肯定又跑了出去找那個納罱使節了。”王秀霖搬弄是非的說著。


    凰風墨都不知道她出去了,還以為她在塵翎那邊,聽著王秀霖這樣說,他有點動氣了。


    “我會好好的管教一下她,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主子。”


    “這就對了。風墨哥哥,你終於開竅了。需要我教你幾招嗎?專門對付不聽話的下人,很管用的。”


    “要是處罰的形式,你就不用教我了,我不愛這種。”


    “風墨哥哥,你別想得我這麽不近人情隻懂得處罰來教導下人,除了處罰還有扣月錢這種,既然她做不好了,自然要扣她的月錢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試過了,不管用。”


    “那麽就加大她的工作量,免得她這麽閑。”


    “她會自己加自己工作量,這個不用我來操心。”


    王秀霖開始煩惱著,顏若栤比她想象中難對付,加上凰風墨也算是有心偏幫著顏若栤,要是沒有十全其美的法子,凰風墨不會采用。


    她思考了一下,靈光一閃,並說:“不如讓她做不擅長的事情,物盡其用,她不擅長了,就自然花的時間多了,也不會有時間做別的。”


    凰風墨覺得她的話也不是沒有用處,這個法子倒可以試一試。


    這時候,顏若栤端著藥湯,從門外踏了進來。故作恭敬行了禮,說:“小人參見郡主和大皇子殿下。殿下也該到了時辰,要喝湯藥了。”


    “嗯,好的。”他微笑的應了她一聲,並對王秀霖說:“秀霖,你今天就按到這裏吧,被你按摩了幾下,我也覺得精神多了,手技進步了很多。”


    “那我也不阻風墨哥哥喝藥了,先行告退。”


    王秀霖瞥了顏若栤一眼後,就離開了。


    顏若栤將藥湯端在桌上,並說:“殿下,你幹嘛任由著郡主她亂按著腳底?你也知道她是半吊子來的,哪能準確的按到穴位上,你想要按摩腳底,就叫小人來嘛。”


    “你整天都不見人,我要去哪裏找你?”凰風墨悶氣的說。


    “呃...小人去了市集那裏買個藥箱和一些新的藥材,之前那個藥箱還留在納罱使節那裏。清晨太早了,怕吵著殿下你休息,就沒有來打擾了。”她坐下解釋著說,並將他剛才被王秀霖亂按摩的那隻腳,抬到她的大腿上。


    “你至少也要跟我打個招唿才能出去,下次記得了。”他歎息一下,說。


    “知道了。殿下你的腳底傷口才剛結痂不久,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她剛才那一捅,捅開裂了。”她卸下他的布襪,解開白布條來檢查一下。


    凰風墨聽完,凝視著她,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剛才被她捅著腳底的,你在偷看過嗎?”她剛才不小心說漏嘴了。


    顏若栤聽見他這樣說,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也不掩飾的直接說:“就是偷看了,才不敢前來打擾嘛。”


    “所以你就任由著我這樣子被她捅著喊痛,也不進來。真無情!”凰風墨故意沉著臉說。


    “小人覺得郡主不會傷害殿下你的,要是貿貿然進來打擾了,就是對郡主不敬了,這樣也不太好的,還是以和為貴吧,經過上次打架,她也沒有真的追究下來,小人還是學會識趣些。”顏若栤一邊慢慢的揉著他的腳底,一邊找個理由來哄著他。


    “要怪責你,你就是有理由來駁迴的。我也拿你沒辦法,從明天開始,你跟著我學跳舞蹈吧。”凰風墨采用了王秀霖的法子,故意的說。


    “跳舞蹈?為什麽?”她停了手,問道。


    “就快到聖上的萬壽節,宮裏必定要例行的準備一些宮女才藝表演。你是我的貼身醫仆總該有一手才藝吧。”凰風墨隨便扯個謊說下去。


    “殿下,你在說笑嗎?聖上又怎麽召見小人來才藝表演,這也太過兒戲了。”顏若栤完全不相信他的話。


    “誰說你要表演給聖上看,是要表演給側殿的那些九品以下的小芝麻官看,考慮到萬壽節安全,舞蹈人員都是宮裏的宮女。人多不夠,你就充當一下呀,現在跟著我學習一下基本舞蹈步法就對了。”凰風墨巧妙的將個謊圓迴來。


    “這也太為難小人了。”這迴,顏若栤相信了,皺著眉抗拒的說。


    “你不擅長跳舞?”凰風墨壞壞的問。他從來沒有看過她跳過舞,估計百分百是不會的了。


    “小人是完全不會跳舞,沒有節奏感,會同手同腳的,殿下你還是別預小人這一份,免得一上場就出羞。”顏若栤點點頭,說道。


    知道她不會,凰風墨立刻心裏偷樂了。


    “這就應該克服去學了,反正隻給小芝麻官表演,不會太過嚴格的。我府上的婢女加上你妙齡就隻有十幾個,湊合能跳一支舞。”


    “即使小人真的學,殿下你的腳這樣子,也不能好好的教小人。”


    “你又知道我不能好好的教你。”


    他輪著輪椅,挪近在她麵前,靠到她臉前,說:“你隻有學習基礎,我坐著也能教會你的。所以你別想從我的眼下溜逃。”


    “.....”顏若栤無奈苦笑了。


    第二天,她還未睡醒,凰風墨就叫侍衛前來將她叫醒,洗漱後並杠著她來到他麵前。


    “殿下?真的需要這麽認真嗎?”她打著哈欠,揉著睡眼說道。


    “立正站好,挺胸收腹。”凰風墨已經拿著長長的木尺子,一腳撐著地,瀟灑的靠坐在桌上。他換了一身清藍色的衣袍,看上去格外的明朗。


    顏若栤走過去,無奈的照著他的話去做。


    “你看到地上有幾張紙嗎?紙上有步法,你按照著這幾個步法,來繞著走吧,一定要挺胸收腹。”他拍了一下手上的尺子說道。


    顏若栤沒想到他是來認真的,以為他最多玩一下就算了,連步法的紙張都準備好,而且畫得挺仔細的。


    “殿下,小人要這樣子繞著紙來走,要走多久呢?”


    “走到我覺得可以喊停位置,腰要再挺直一點,收腹收得緊著。好好的給我練習好。這是學跳舞基本步,認真點。”


    顏若栤心裏吐糟著:認真個鬼呀!逼著我一個學醫的,來學跳舞!簡直強人所難!


    就這樣子,她傻傻的練基本步一個時辰,凰風墨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沒有想叫停的意思。


    “殿下,小人想去一下茅廁。”她實在挺不住了,需要偷懶一下。


    “想偷懶吧。”凰風墨一言紮中她的謊言。


    “不是,是真的,真的急了,殿下讓小人去一下吧。”她故作很急的樣子,裝著說。


    “去吧,快去快迴,一炷香後,不見你迴來,就叫侍衛去茅廁那邊翻你出來。”他同意了,並附加一句警惕她要準時。


    “好的。”


    茅廁附近,顏若栤小解完,就靠坐在圍欄上歇息。


    “這麽短時間,還我想去找二皇子聊一下也不行。哎,跳什麽舞呀?誰提議這個省人又省錢的破表演,這麽煩人的。”她喃喃自語的埋怨著。


    一個蒙麵黑影突然從屋頂上跳下來,她一時反應不來,傻呆了一下,此人身形有些熟悉,但不是幻,眼神不一樣。應該來者不善。


    她腳悄悄的後移了一步,打算拔腳就跑。


    對方一眼看出她的動靜,她的腳再動一下,就被他用珠子射中,“哎呀!痛...痛!”她原地抱著腳,單跳了幾下。


    “你是什麽人呀?不會想來謀害我吧?”她見逃不了,要是叫喊救命的話,茅廁附近哪有侍衛會路過,喊等於白喊,那麽,就隻好先問這個蒙麵黑衣人來這裏理由。


    納罱將蒙麵布扯下,壞笑的說:“我是來劫你走的,誰要謀害你呀?”


    見到原來是納罱,她鬆了一口氣,說:“又劫?不要這樣子吧?納罱,不如你跟我的殿下好好的聊一聊,別這麽堅決的要敵對,其實我的殿下真的不是派刺客那種人......”


    隨著她說著,納罱就越走越近,最後將她逼在一個木柱前,並雙臂將她環扣在中間。


    “你說了一大堆維護你的殿下廢話,對我來說,有什麽用呢?我隻是要來帶你走。這幾天不見,你怎麽好像瘦了一點,眼袋都有一些,肯定這裏的殿下沒有好好的對待你。”納罱摸一摸她的臉蛋說。


    “我是下人呀,不需要好對待的,納罱你別這樣子,好不好啊?我不會跟你走,你不用再報恩了。快點走吧,被侍衛發現的話,就對付你了。”顏若栤推一推他的身子,勸說。


    “哎喲,我這位置犯痛著,被你一推就更痛了,你不在這幾天,我的風濕病加重了不少,說不定是你治療了一半才導致的。”納罱很清楚她骨子裏心腸軟得很,隻要裝弱,她肯定不會不管他的。


    “哪個位置呀?讓我檢查一下。”果然,這一招使出,顏若栤就直接中招了。


    “這裏三處,還有這邊幾處也是呀,總之全身都痛著,我是忍不住痛才冒險來找你的,你跟我迴去吧。”納罱亂指著給她看。


    “不行,我不能跟你迴去。你要麽先進去我的房間,慢慢的等我吧,等我忙完就來幫你針灸和火罐一下,應該沒那麽痛的。”顏若栤思考了一下,提議的說。


    “不要,你不願意,我也要強行帶你走!”納罱不再跟她廢話下去,直接從身上拿出沾有麻藥的手帕,打算迷暈她,再帶走。


    顏若栤眼明手快的奪過他手帕,靠著剛才練習跳舞的步法,敏捷的反手撲到他的鼻子去。納罱一時抓摸不到她的步法,神推鬼使的真的被她撲中了。怪他使用的麻藥太強烈,他自己一聞就昏昏的暈倒了。


    “唿!練了一個時辰的舞蹈基本步法,總算派上用場了。要將他藏到哪裏才好呢?有啦!”顏若栤捧著納罱的身子,將他挪到一個較大的景石後,怕他中途醒過,直接用麻藥手帕蓋著他頭來。


    她將納罱匿藏好,用一些碎樹枝插才他身子周圍,偽裝成一個小樹叢般,掩飾得更加自然。應該不會被下人發現的。


    “你就乖乖的暈在這裏等我吧,等我練完舞就來搬你迴房。”她自言自語的說。


    此時,侍衛在茅廁附近找她了。


    “鬼醫大人,大皇子殿下要屬下來叫你迴去,你去完茅廁沒?你不出聲,我就要冒犯踢門扯你出來了。”


    “踢你個頭呀!女子去茅廁,也敢動粗的!有沒有搞錯呀,即使是聽從命令也不能這樣子吧!”


    她走迴去,氣唿唿的訓著那個侍衛。隨後,並跟著侍衛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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