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雲層上,清如流水的日光傾瀉到廣闊的城池。其中最耀眼的是城中的紅煙樓,樓閣四周的紅燈籠全都一個個的點綴著這座紅樓。


    由於顏若栤被神秘白衣人劫走,後來得知她已經安全迴府,納罱心情不好,跑到紅煙樓一個人的喝著悶酒。


    他坐在貴賓上座,觀賞著下麵台上舞姬的才藝表演。


    輪到下一個舞姬,舞曲響起了他熟悉的翡翠國民謠,他開始注意一下出來的舞姬。


    她巧合的穿著一身跟顏若栤一模一樣露肩又露後腰的青紫色翡翠國衣裙,隻是麵具有所不同,她戴的麵具更加襯配這套衣裳。


    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宮殿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使納罱看得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


    他立刻叫人下重金,安排這個舞姬過來陪酒。


    下人按照他的吩咐去找老板,舞曲一完,這個舞姬就慢悠悠的來到他身邊。


    “小女子,參見客官大人。”她微微的向他行個小禮。


    “你叫什麽名字?”納罱喝了一杯酒,問道。


    “小女子叫萬紫千紅。”她如實的說。


    “哼,挺有趣的名字,跟你蠻配的。那我應該叫你小紫,還是叫小紅,才好呢?”納罱瞥笑了一下,打趣的說。


    “叫我阿春吧。因為萬紫千紅總是春。”她微笑的迴答。


    “好,阿春過來坐下吧。”納罱喜悅了,沒想到她還有點小機靈。


    阿春過去坐在他身邊的凳子上,並幫他倒了一杯酒。,遞給他說:“客官大人,請喝酒。”


    納罱沒有接過杯子,反而直接伸手去卸下她的麵具,樣子雖然美麗,五官甚至標致到精美那種,隻是他有些失落,此終不是顏若栤。


    “客官大人,為何見到了小女子的容貌就如此失落的,難道小女子長得不美麗嗎?”阿春溫柔的問道。


    “不是,你長得很漂亮,我隻是心情不太好而已,不關你的事。”納罱接過酒杯,一口灌下去。並有些無趣的望迴舞台表演。


    “客官大人,你要是有心事的,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告訴小女子的,萍水相逢必有緣。”阿春又幫他倒了一杯。


    “不對。我們並不是萍水相逢,我隻是看到你的服飾和舞姿是翡翠國那邊,才讓你上來。是被我安排。你的故鄉是在翡翠國那邊?”納罱對於緣這個見解,並不認同她口中這種。


    “不是,隻是小女子喜歡那邊的舞姿,所以學來跳。客官大人,你覺得小女子跳得如何呢?”阿春並沒有特意的討好他,自己端正的坐著。


    “嗯,跳得挺好的。跟翡翠國的舞姿差不多。”納罱淡淡的說。


    本以為話題會越聊越涼。阿春冷不勝防的朝著納罱扇了一把掌。


    納罱被她扇得有點懵了,眼睜睜的看著她。


    她伸出手心給他看看,手心上有一隻吃得挺飽,被拍成血灘的蚊子。


    “有蚊子,就幫你拍了。”她朝他笑了笑,並隨便用自己的衣裳擦一擦。


    納罱一時幻覺從她身上看到了顏若栤的影子,也許她的一絲的舉動太過相似了。


    遠處的某個貴賓座裏,凰塵翎和嚴屹堰正在監視著納罱的一舉一動。


    “二皇子的法子看來真的行,那個納罱已經盯上了春。之前阿春也去過他府上做過舞姬的。他卻一點印象都沒,現在換了一套衣裳,就能引他上釣。為什麽二皇子你會知道他喜歡類型的女子?”嚴屹堰不解的問道。


    “這是我派人去仔細深入調查過,不然我也不知道。餘下就交給你的部下去做完。”凰塵翎其實隻是從顏若栤那裏得到啟發,他留意到這個納罱對顏若栤特別有意思,雖然不知道他跟顏若栤是不是以前有過來往,就趁機去試一試他,卻一試就中了。


    一會迴去,他要好好的問清楚顏若栤,關於這個納罱的事情。


    “那麽,二皇子你真的考慮清楚,不用屬下去暗殺他?歸元大人那邊就交由二皇子你親自解釋了。”嚴屹堰說迴正題。


    “不用暗殺他,隻要從他身上找到需要的印文就可以了。皇叔那邊我來解釋,你不必擔心他會怪罪。”凰塵翎認真的下命令。


    “好的,屬下聽命。”嚴屹堰點頭聽從他的指揮。


    府邸裏,顏若栤還被凰風墨雙臂扣鎖在他的懷裏,不能脫身。


    “殿下,小人已經陳述得很清楚了,你還未聽明白嗎?”她已經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重新陳述了幾十遍給他聽,隻是隱瞞著凰塵翎假裝白衣采花賊這一件事。


    說到她口水都幹,他卻總是找茬兒挑著一些細節來讓她說個清楚,她真的擠到腦汁都快要出了,再被他質問下去。


    “我聽得有些疑點,為什麽塵翎他現在還未迴來?他整天都不在府上,秀霖找他找到發火了,你卻說他隻是派了個厲害的高手去救你。雖然之前他也告訴過我,會派個影侍去。但是影侍這個很少會飛天,最多翻牆走壁,還未厲害到會飛天逃跑。”凰風墨分析著,追問。


    “哎,小人有些犯頭痛了,殿下,小人也累了,能不能等二皇子迴來,你再問他吧?其實小人也大概推測來告訴你的。”顏若栤直接將事情推給凰塵翎,估計這是最好的法子了。


    “那麽你說那個采花賊跟你的親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這事,我就不過問了。畢竟那個采花賊也算救了我一命,就當給他的賞勵,讓你的那個親戚可以安心跟他相認。”凰風墨公道的說。


    “太好了,小人代替他向殿下說聲,謝謝先。”顏若栤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


    “你要謝我的話,不止是說謝謝這兩個字,還有呢?”凰風墨故意的微微嘟了一下嘴唇,說道。


    “殿下,這個......”顏若栤懂他的意思,但並不想去主動親他。


    “不親的話,不讓走,就這樣子被我抱著來睡吧。”凰風墨也懂她的抗拒,直接不讓她有退路。


    “這又何必呢?小人跑了一天,一身汗也臭乎乎的,殿下你就別鬧了。”她無奈的說。


    “是嗎?我覺得好聞的。”他答得挺絕的。


    一條小木管靜悄悄的從他們旁邊的窗戶伸了進來,並吹出一陣陣白色的煙霧。


    凰風墨漸漸的暈了過去,隻有顏若栤沒有暈。


    “殿下?”她覺得他的雙手突然鬆開了,疑惑的搖一搖他。


    “不用搖他了,他中了我的迷暈煙,不會這麽容易醒過的。”安柚在窗戶外,跟她打著招唿。


    “小柚,你幹嘛做這種事?快點爬進來,別讓侍衛見到你。”顏若栤過去說道。


    “你怕什麽呀?裏麵侍衛都被我迷暈了過去,全部人明天才會醒的。”安柚倒悠閑的說。


    “你無端端在生事做什麽?對呀,為什麽我沒有暈過去的?”顏若栤疑惑的問道。


    “我在你暈倒後,喂你吃了解暈藥,當然不暈啦。別說這些,快點帶我去找幻。我要救他出去,我剛才聽侍衛說大皇子還在監視著他,因為他是采花賊。”安柚解釋說。


    “呃,連這個你知道了,也好吧,將他帶出去,也好過留在這裏的。”顏若栤也同意他的做法。畢竟幻留在這裏,不太安全。


    於是,顏若栤帶著安柚去找幻。走廊一路上,全部都是暈倒的下人,她不由的問:“那個兇巴巴的郡主,你也將她迷暈了?”


    “不知道你在說誰,我隻是迷暈了下人和侍衛而已,別讓他們礙事而已。”安柚撓撓頭,說道。


    這邊說曹操,曹操就到。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將下人和侍衛都迷暈了!”王秀霖突然閃出來,大聲的說。


    “哇!危險!”顏若栤第一個神反應,就是像見到妖鬼一樣,拖著安柚連忙後退幾十步,遠離眼前的王秀霖。


    王秀霖以為她是見到自己的秀發沒了一半,再刻意的羞辱她。頓時,火冒三尺的大罵:“你個賤奴!休想跑!”


    “你沒有說錯,她真的很兇呀?”安柚嘲笑的說。


    “我引過來,你趁機迷暈她吧。”顏若栤分配一下任務。


    “不如你自己過去迷暈她,瞧她的樣子是衝著你來的。”安柚將迷暈管遞給她,故意退到一邊說。他無非想看一下戲。


    顏若栤有點被他氣炸,王秀霖已經一支箭的攻了過來,朝著她揮拳踢腳。


    “郡主,小人知道你很想打死我,大家都是女人,幹嘛老是要這樣子鬥氣下去呢?”顏若栤左閃右避著。


    “你閉嘴!隻要你一天在,塵翎哥哥就一天不會將心放在我心上,我真的不明白,就憑你這個醜樣,他都能上心。這簡直天理難容!”王秀霖邊追打著她邊罵。


    安柚在一旁點點頭,覺得王秀霖說得挺有理的。


    “郡主,這個你要問二皇子了,小人實在無法迴答。”顏若栤一個一字馬,仰頭朝她的臉一吹。


    王秀霖中招,終於暈倒了。


    “漂亮!若栤姐,沒想到你還能弄出一字馬。”安柚看完她們的鬧戲,邊鼓掌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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