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太過信任他,他靠近你肯定有目的。”他提醒一下她。


    “小人知道了,二皇子無需擔心。”她幫他塗完藥膏,就變了玩著他修長的手指,邊玩邊說。


    凰塵翎反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扯近,說:“你是不是忘了一點東西?”


    “忘了什麽?”顏若栤反問。


    “就是忘了取悅我喲。”凰塵翎揚一揚頭,微笑的說。


    “那二皇子想小人怎樣取悅你呢?”她懂他的意思,自動的靠近,並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一把摟過她的小蠻腰,直接就吻了起來。


    兩人在灶房裏玩著親親,親了一會,她推開他,說:“別這麽貪吻的,小人也該去煎藥了。”


    “又是煎藥,你一天不是醫治就是煎藥,不是煎藥就是搗藥材的,不覺得很無趣的嗎?”他無聊的說。


    “小人本來就是要做這些的。二皇子,你今天很閑嗎?不用去公務麽?”她問道。見他好像很閑似的。


    凰塵翎本來是要派人去毒殺納罱使節,但是昨晚那瓶毒藥被他不小心打碎了,他還未對王秀霖交代這事,所以現在真的很閑的。


    他突然地問她:“你會不會製作一種能讓人假死狀態的毒藥?”


    “假死狀態的毒藥?你要拿來做什麽?”她先不說自己會不會做,先問個清楚他想幹嘛。


    “當然是拿來毒人啦,如果你會做毒死人,又無色無味兼檢查不到的毒藥就更加好。”他直說。


    顏若栤一下子就想到昨晚的那瓶白色粉末的毒藥,問:“你是想小人做出類似昨晚你打碎那瓶毒藥。”


    “嗯。既然你不希望我去害人,那麽看你能不能製作出假死的毒藥?”他對她挺有信心的,覺得她也許能做出來,就假設問一下她。


    她握住他的手,認真的問:“二皇子,你能不能告訴小人,你到底要給誰用這種毒藥?小人真的不希望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凰塵翎看著她的眼神又柔了幾分,不打算對她隱瞞了,坦言的說:“是給納罱使節用。”


    “又是那個納罱使節,為什麽個個都想要了他的命?”顏若栤一聽,一點也不驚奇,因為之前幻就去刺殺他,現在又輪到凰塵翎也要幹掉他。她還真的不明白死了這個人,能改變什麽呢?


    “聽你的口吻,除了我之外,你似乎知道還有人要想取他的命。是誰?告訴我。”現在輪到凰塵翎來追問了。


    顏若栤考慮他都肯說了出來,自己再隱瞞他,又不太好。於是,坦白的說:“就是你針對那個采花賊喲,上次刺殺納罱使節的就是他。”


    凰塵翎聽完,若有所思的思考著,原來這個采花賊就是皇叔派去的刺客。雖然不知道他是怎樣跟顏若栤認識,但關係不大。


    “你在想著什麽?你該不想打幻的主意吧?他還傷重,你別亂來喔。”顏若栤開始護著幻,提醒著說。


    “他的名字叫幻嗎?瞧你開口埋口都直叫他的名字,也看得出你挺緊張他的。我不會對他亂來,放心。”他托一托腮,思考著說。


    “小人是對傷者的緊張和責任感,並不是你想的那種緊張,二皇子你千萬誤會這些。”她以為他又吃醋了,急急的解釋。


    凰塵翎並沒有吃醋這些閑事,隻是在思考著如何跟這個采花賊說話,套出一些關於皇叔計劃中的事情。


    眼前的顏若栤正水汪汪的眼睛,擔憂的握著他的一隻手,他靈光一閃,有呀!


    “你幫我做一件事。”他笑著說。


    “嗄?製作那種所謂的假死毒藥已經夠困難了,你還要小人做什麽事?小人也無能為力的。”她總是覺得他太高估了她的能力,胡亂來給她不可能的任務。


    “那毒藥暫時不用了,你隻要幫我好好的套出那個采花賊有什麽計劃就可以了,你跟他的關係那麽好,如果你的話,他應該會無意中告訴你的。”凰塵翎打著如意算盤,眼睛閃亮亮的,對著她說。


    瞧他的如意算盤還打得挺響的,她無奈的說:“幻根本就什麽也不會告訴小人,小人跟他的關係隻是大夫與患者關係。怕二皇子,你還是別期望太高了。”


    “若栤,你不想幫我嗎?如果你能問出更多的消息,對我來說,有很大的幫助。”他裝出期待的樣子,說。


    其實隻要他一出聲,她就肯定會幫的,也沒想過不幫。


    “好吧,小人會盡力的。不過,二皇子你要答應小人,不準傷害幻,小人有個親戚可能是他的失散兄弟,小人希望他們能相認。”她要確保好幻不會被他捉拿,才肯幫忙。


    凰塵翎也總算明白她為何總是護著那個采花賊,原來又是做爛好人。


    他伸手彈一下她的額頭,再托過她的下巴,給她額頭一個香吻,輕輕說:“我答應你。”


    “嗯。”她甜笑了出來,一下子跳進他懷裏擁抱著。


    就這樣,她和凰塵翎在裏麵又親又抱兼塗藥膏,煎藥的時間從半個時辰,占用到一個時辰,還未煎好幻的,隻是煎好凰風墨那些。凰塵翎怕王秀霖一會醒過來,找不到他又來煩著顏若栤,就先行迴去。


    顏若栤帶迴麵具,再端著藥湯找凰風墨,免得他看到她臉上的傷,問長問短。


    廂房內,凰風墨安靜的半坐在床上看書中,下身披著被子。


    “殿下,小人拿了藥湯來給你,到喝藥的時辰了。”她直接端著進來,放在桌上。並詢問:“今天有沒有覺得好一點了?”


    “好了一點點,不過,還是覺得癢的,而且也是酸痛。我都不敢下床了。”凰風墨無奈的說。


    “藥湯等涼一點再喝,讓小人檢查先,再換一點藥。”她從藥箱拿出一些黑乎乎的藥膏,又有一股難聞的氣味。


    “這是什麽藥膏?這麽難聞的。”凰風墨看著她準備的藥膏,有些嫌棄的問。


    “能止癢又去酸痛的,昨晚搗出來的。很管用。”她昨晚幸好將搗好的放迴藥箱裏,不然就被凰塵翎燒毀了。


    她帶好手套,過來揭開被子,一揭開就直接見到患處,凰風墨有些尷尬的別過頭,他覺得太痛了,所以早將脛衣脫了,改為直蓋被子。


    顏若栤幾乎沒太大什麽反應,她已經看慣了,拎起來檢查一下,腫脹的位置稍微的小了一點點。


    解開白布條,用小竹木將黑色藥膏,一點點的劃上去。凰風墨覺得酸癢的,身子不由的微抖著。


    這次上藥很快,一下子就幫他弄好了。凰風墨眼見她這麽快就包紮好,再喝完藥,她就會離開。


    故意的裝作疼痛說:“哎喲,我的腳那麽好像很痛......”


    “腳?應該不會啊?傷口還未結痂嗎?”顏若栤疑惑了,過去看看。明明上次檢查他的腳傷也已經開始結痂了,應該不會怎麽痛才對。


    她又解開他的白布條,才仔細看一下傷口,結痂有些帶紫紅色,輕按一下四周肌肉。


    “哎喲,痛......”凰風墨假裝的喊痛,其實隻是一點點小痛。


    隨後,她按在哪裏,他就亂叫著痛,搞得她都有些糊塗了,還以為他腳掌骨頭有些骨裂顯現,拿來小木板來固定他的腳掌位置。


    凰風墨悄悄的偷笑了一下,故意的問:“若栤,你怎麽突然拿了木板來固定我的腳?”


    “殿下,小人覺得你的腳掌可能有點骨裂吧,先固定一下,也會好些的。”她認真的綁著白布條。


    “我除了腳那邊犯痛,腰也痛著,你固定好了,就快點過來看看我的腰。”他騙起來有癮了,打算繼續的騙下去。


    “呃?好的。”顏若栤有些懷疑他,弄好他的腳之後,還是聽話過去他身邊。


    探手去檢查他的腰骨,凰風墨趁機靠在她的懷裏,雙手摟抱著她的小蠻腰,說:“若栤,就這樣子讓我靠著來坐,感覺沒那麽痛。”


    他果然是裝的!


    “殿下,不痛卻裝痛的話,會誤診的,以後不要了。”她沒有動氣,輕輕的說。手改為按摩著他的腰部,畢竟他坐躺了這麽久不動,腰部不多不少也會累的。


    “誰叫你一天隻來兩次我這裏,明明是我的專用醫仆,卻跑去醫治別人,還多過來醫我。”凰風墨有些不滿意的說。


    他的話無意中將她逗笑了,“嘿嘿...殿下這樣說,是希望自己受更多的傷嗎?小人其實不來你這裏,也是有好處的,說明你沒有受傷嘛。”


    “你就會鬥嘴的,剛才侍衛告訴了我,你跟秀霖打架了。她將你打成怎樣了?卸下麵具讓我看看吧。”凰風墨轉移話題的問。


    她托一下麵具,說:“被打成黑眼圈了,殿下你還是別看了,一看你肯定會笑的。”


    “哈哈哈......你呀,知不知道秀霖學過武術的,這麽衝動跟她打架,她沒將你打到手腳折,已經算是放過你了。”凰風墨已經笑了,邊笑邊說。


    “那小人還算命大了。”她歎息的說。


    “那個采花賊對你來說,真的那麽重要嗎?”凰風墨從侍衛口中得知,她是為了採花賊來跟王秀霖打架的。


    所謂好事不外傳,醜事傳千裏。明明凰塵翎吩咐過侍衛別外傳,卻什麽都傳到凰風墨耳邊去。


    她有點想吐罵那些嘴多的侍衛,無奈的解釋:“對小人身為大夫來說,任何一個患者的生命都是重要的。小人不能見到他被郡主打到重傷,也無動於衷的。再說,郡主她實在欺人太甚了,小人忍不住才出手打她的。殿下,小人希望你能明鑒秋毫。”


    凰風墨伸手去親自卸下她的麵具,溫柔的說:“下次別這麽蠢,動手去打了,迴來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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