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珺見他一個大男人單手抱舉著一個哭慘的小姑娘,也不是辦法,想必這個小姑娘剛才一定是嚇壞了,才會這樣直哭不止。


    反正她的武館在這條小巷的盡頭另一邊,位置不太遠,於是,建議的說:“這位大哥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不如來我的武館歇息一下吧,它就是在附近不太遠,這位小姑娘應該被那幾個無賴嚇壞,現在處於受驚過度中,來我這裏泡杯安神茶,讓她喝下壓一壓驚,應該會好些的。”


    閻容琰點點頭,非常同意她的說法,說:“嗯,好的,有勞女俠帶路了。”


    “嘿嘿,不用叫我女俠,我叫武陽珺,也可以叫阿珺,這位大哥剛才看你的功夫了得,拳腳強勁,有空切磋一下呢。”武陽珺豪氣的說。


    “哈哈,我叫閻容琰,阿珺姑娘,你的武功也不錯,揮棍快又準,我也正有此意。”閻容琰對武陽珺挺欣賞的,他看到她仗義勇為的樣子,心生一股自然的好感。


    凰曇月埋頭聽見他們的對話,心生悶氣的一口咬住閻容琰的後頸側,用吃奶似的牙力去咬。


    “誒,啊!”閻容琰輕唿了一下,並不是覺得特別痛,而是覺得特別酸癢,帶點小痛,讓他不由的瑟縮了一下。


    “怎麽?”旁邊的武陽珺察覺到他的舉動,好奇的輕問。


    “沒...沒什麽......脖子癢而已。”閻容琰尷尬的說,他可不能說公主殿下正在咬著他的脖子來出氣。畢竟是公主,不能怪她,隻能任由她咬了。


    走了不久,就到達了武陽珺的武館。


    武館地方不小,一進去中間就有一個大擂台,四周擺著木棍,有粗有細,豎排放整齊。


    武陽珺帶他們到客廳的位置,自己去泡安神茶,讓他們自己找椅子坐下歇息。


    閻容琰見武陽珺走了出去,才悄悄的對一直緊抱著他脖子不放的凰曇月說:“公主殿下,這裏很安全了,沒有在雜市裏,不讓坐下來看看吧。”


    凰曇月就是堵著氣的一聲不響,依然緊抱著他的脖子,聽見他說話,反而還勒得更緊些。


    閻容琰被她雙臂環抱著脖子,都燜出汗了,他既無奈又不得不繼續任由著她這樣。歎息了一下,隻好自己坐在椅子上,調整一下動作,連帶凰曇月也坐在他的大腿上。宛如一個老父親在抱著小女兒坐下似的情景。


    他苦惱著自己,為何這麽不小心跟掉了公主殿下,明知公主殿下是天生膽小怕事的,他要是被林妃問責起來,都不知道怎樣解釋好了,他也不是存心跟掉的,隻是為了幫凰曇月買冰糖葫蘆而看不牢她,才這樣的局麵。


    “公主,對不起,末將保護不周,讓你受驚了。末將迴去會自覺請求娘娘處罰的。”他默默的說。


    凰曇月一聽見他說會找自己的生母來處罰,就立刻抬起頭,緊皺著淡眉,萬分緊張對著他說:“傻瓜的!不準找我的生母,她不會原諒你的,哪怕你犯了一點小事,她也不會放過你,你要聽我的。”


    凰曇月扁著小粉唇,認真的注視著他,要他肯定的點點頭才行。


    閻容琰見到她臉上還帶有一些未幹的淚痕,不由的伸手幫她輕輕的擦拭一下,溫柔的說:“公主殿下希望末將不說的話,末將就不說,都聽你的。”


    “嗯,才對。”凰曇月滿意的說,並當若無其事的坐好在他的大腿上。從他用手指為她擦淚痕一刻起,她就下起決定要跟他親密下去,所以厚著臉坐著是理所當然的。


    閻容琰覺得她不哭,還乖乖的坐著,就已經是萬幸了,所以也不在意她還坐在他的大腿上,既然公主殿下都不介意了,他還介意什麽呢,於是,配合的當作若無其事的。


    “不好意思,我泡的久了一點,這安神茶是我一位大夫朋友送的,需要用七成熱水加三成溫水來浸泡才有功效,能安神鎮定作用的。”武陽珺挑時間很準的進來,其實不關準不準的,她本來在他們對話期間就進來,怕打擾了他們,就等到他們說完,才裝作什麽也沒聽見的,端著茶盤進來。


    倒出的茶水又黑又濃的,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凰曇月覺得這茶似曾相識的,她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的。


    “這位小姑娘,怎麽稱唿呢?喝了這杯茶,就不會這麽害怕的了。”武陽珺小心的將茶水遞給凰曇月,微笑的問。


    雖然她是有點避忌武陽珺,誰叫武陽珺跟閻容琰一見如故,但是武陽珺畢竟是救了她,她不能這麽氣度小的。


    凰曇月有禮貌的接過杯子,道謝的說:“我叫曇月,剛才謝謝姐姐出手相救,如果沒有姐姐的出手幫助,我怕會後果不堪設想。”


    武陽珺摸摸她的頭,輕哄說:“沒事,沒事,姐姐經常到那邊去打壞人的,所以一定會被姐姐發現的,嘿嘿......”


    “嗯...唔!好苦!”凰曇月說完,聽話的將手上的茶水喝一小口。苦味令她不禁的說了出來,這苦味讓她迴憶了,是顏若栤開的祛粉刺藥湯的味道,簡直不分伯仲一樣這麽苦。


    “吃口涼果啦,小曇月,我朋友開的茶藥是出了名超苦的,誰也受不了,不過,功效很好的,苦口良藥嘛。”武陽珺打趣的說。


    “我還是擱涼一些再喝,有點燙舌。”凰曇月完全不想喝了,一小口都苦到她嘴麻,現在含著酸甜的涼果也覺得苦。


    當凰曇月他們在武館歇著閑聊的時候,而凰塵翎和顏若栤兩人在大街小巷裏找到冒煙了。


    天氣炎熱,凰塵翎滿頭大汗,兼火冒三尺的怒懟著顏若栤:“都怪你一味顧著吃豆沙包,害我們都跟掉了,氣死了,他們到底去了哪裏?”


    “二皇子,你冷靜點,天氣這麽熱,你小心爆血管呀!”顏若栤在一邊用手帕扇著小風,並提醒的說。


    “我擋住你的烏鴉嘴!這樣來詛咒我!你到那邊再找一找,我要歇一下。”凰塵翎有點被她氣炸了,她不提醒還好,被她這樣說,他還真的有點暈,需要歇一會。


    “好吧,你歇著,小人去找一下。”顏若栤聽話的跑開了。


    她才剛跑,就被一個斯文彬彬的男子攔住了,來拉拉扯扯中。


    花傾城一見到顏若栤,就一支箭彪過來攔住她,想拖著她去茶樓暢談,自從聽見她跟著主子進宮一段時間後,他就鬱悶著城裏少了個知己朋友談聊。所以當見到了她。就興奮的要帶她去喝茶。


    顏若栤急急的推搪:“花公子,現在不行呀,我正要找人,下次再跟你喝茶吧。”


    花傾城偏不聽,拖著她的手說:“你少誆我,你一個人要找什麽人呀?難得見到了我,就不能跟我聚聚舊嗎?小氣的。”


    “花公子,我說的是真的。真的要去找人呀,你別拖著我去了。”


    “你分明就想忽悠我,就是不信。”


    所以兩人才拉扯中。


    “放開她!”


    凰塵翎看著顏若栤被這個翩翩公子一直拉扯著,不肯放開她,不悅的走了過來,喝了一句。


    花傾城打量了一下凰塵翎,就是不肯放開顏若栤的手,迴駁的說:“放什麽開呀?我跟朋友拖一下手,又關你什麽事?若栤,告訴他,我們是親密無間的朋友對不對?”


    顏若栤:“......”她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好了。


    “她不出聲,就是表示你在輕薄她!即使她長得醜,也輪不了你能亂碰她,快開她的手!”凰塵翎不等顏若栤出聲,就已經出手去拔迴顏若栤的手。


    花傾城不服氣的又拖迴去,這次還雙手拖著,囂張的說:“本公子偏不放呀,你又是她的什麽人啊?”


    “你!”凰塵翎怒瞪了一下花傾城,咬牙的說:“我是她的主子。”


    “主子又怎樣啊?她又沒賣身給你,隻是跟著你打工而已,難道還想控製她的個人行為嗎?你真的夠黑心的。”花傾城口齒伶俐的又駁斥迴去。


    凰塵翎一下子被他氣得臉都紅漲了,要動手去打花傾城,顏若栤先狠踩了花傾城一腳,讓他自己後退幾步,才摟過凰塵翎的手臂,製止他的衝動。


    她解釋的說道:“一場誤會,他真的是小人的朋友,沒有惡意的,隻不過不是親密那種。他就是這樣說話不經大腦的,胡說鬧著玩,別放在心上。別生氣了.....”


    “誰生氣呀?我會為你生氣,你瞎想著什麽,我看你也是不帶腦子,才交這樣的朋友!”凰塵翎極力的否認。


    “既然他自己說不生氣,那我們繼續拖手咯。”花傾城又作死的走迴來,示意要拖顏若栤的手。


    顏若栤有些想飛拳散打他一頓,到底懂不懂時務的,她極力的打眼色,讓他閃一邊去。


    凰塵翎搶先握住了顏若栤的手,推開花傾城,說:“沒有我這個主子的話,她就是不能跟你拖手。我們走!”


    說完,就大步的拖著顏若栤走,顏若栤迴眸望一下花傾城。


    花傾城打開扇子,悠閑的扇著涼風,臉上擺著一副‘我助你一臂之力’的表情了,原來他是故意這樣做的,他留意到顏若栤剛才很在意著這個男人,想必這個男人就是她一直以來的意中人。


    雖然他是有些不服氣的,但看在顏若栤癡情的份上,就決定幫一幫她了。


    顏若栤對著他露出了一個‘你真的行!’笑容,心裏給他一萬個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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