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見他不出聲,她也不多問了。伸手到他的小腿,按了幾下止痛的穴位,讓他稍微的緩解一下疼痛。


    凰塵翎不敢亂動,乖乖地依靠在她的懷裏,盯著她的按揉動作,他想起之前的男大夫手法跟她對比,原來她已經溫柔得很了。


    過了很久,她見他能夠緩過來,身子卻依然依靠著她,似乎不想起來意思,她也免得去說破他,微微地推了推他,說:“小人想去叫車夫停一下,這樣顫動著,想幫你的腳固定一下都不行。”


    他被她按揉著小腿,覺得算幾分舒服的,不想無端端又劇痛起來,並拉扯著她,不同意的說:“不用了,還在趕路,過了山路到了驛站,去到客棧再慢慢固定吧。你現在就繼續這樣幫我按揉著就可以了。”


    顏若栤是有些不想幫他按揉,她上次的氣都還未消,他現在就厚著臉皮來命令她為他按揉,她一這樣去想,就頓時窩火了,她瞧他享受地閉上眼,故意地伸手去捏一下他的腳腕腫包處。


    “痛啊!嘶...你幹嘛啊!”他立刻痛得對著她兇問。


    “沒什麽,小人覺得二皇子的腳碗可能又移位了,所以忍不住去捏一下看看。”她答得清風淡定。


    凰塵翎擔心她會捏第二次,急急的拉住她的手,說:“你別再捏了,我真的很痛的。你要出氣,也別拿我的腳來出氣,這有違醫德的。”


    顏若栤眯眯眼,他居然拿醫德來壓她,也不肯向她稍微道歉一下。她趁他不注意,板開他的手,就是再捏一下他腳腫包,而且力度比之前的重。


    “啊!你——!”他自然痛彪了。


    “小人的醫德就是盡心盡力,盡自己的能力去醫治患者,二皇子你卻這麽小心眼的看待小人。小人也無話好說的。”她狡猾的說。


    凰塵自然是不信她的鬼話,為了自己的傷腳,免再受到她的攻擊。他隻好求和了,溫柔地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可不可以繼續幫我按揉著小腿那裏,腳還痛得很厲害......”


    顏若栤聽見他的語氣變柔了,心裏就犯軟了,聽話的繼續幫他按揉,他調整一下身子,改為緊貼著她,將腳也縮近些,讓她按揉得方便些。


    就這樣,馬車通過了陡峭山路,到達深林的平路。他乖乖地在她的懷裏,靜悄悄的睡著了。


    她瞄見他睡著,歎息了一下,心裏嘀咕著:“你要是一早就這麽乖巧的,不遷怒我,你就不會傷上加傷。真是個笨蛋皇子。”


    她輕輕地吹一下擋住他俊臉的發絲,瞧見他額頭上還留著細汗,她並用自己的衣袖幫他擦幹,再攝手攝腳地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生怕他會被動醒過來。改為完全地擁抱著他的模樣,像抱著嬰兒般似的,不同的是她特別用手臂去托穩他的傷腳,防止搖晃。


    這一動作有些費力的,她堅持到驛站,手臂都麻酸不已了。


    凰塵翎微微地醒過來,有點糊塗的問:“到了嗎?”身子還賴在她身上,沒有動。


    她點點頭,說:“到了驛站,侍衛去了找轎子過來。”


    他挺了一下有點酸的腰背,才察覺自己被顏若栤抱得緊緊的,傷腳那邊也被她用手護得好好的。從山路到驛站需要三個時辰的,她撐了這麽久,想到這裏,不由地有些尷尬的說:“你累了吧?”


    偏偏這時候,侍衛進來告訴他,已經找來了轎子,打斷了他的話。顏若栤也沒有留意到他的話。


    “好的,二皇子就交給你們照顧,我去找大皇子了。”她歡樂地推他給侍衛抱著,自己急匆匆地下了馬車,跑到一旁去鬆一鬆筋骨。


    隨後,凰塵翎被幾個侍衛搬抬下來,他探頭尋找一下顏若栤的蹤影,想叫她一起坐轎子。


    誰知,她已經跟隨著凰風墨的轎子走去了。完全無視他這邊的情況,他心裏有點酸酸的感覺,暗地裏嘀咕著:“眼裏就隻有凰風墨.....”


    顏若栤故意的,凰風墨也不知道她跟在轎子後麵走,他還特意的叫她跟凰塵翎一頂轎子。


    她覺得跟凰塵翎在一頂轎子,她就又要做人肉支架去護著他的傷腳,不行了,她撐到驛站,已經是極限了,所以打死也不跟他坐同一頂轎子裏。


    但是,她想得有點天真,凰塵翎派了侍衛,跑過去她身邊,說:“鬼醫大人,二皇子邀請你一起坐轎子,請跟我過來吧。”


    她眯眯眼,擠出借口說:“麻煩你迴去告訴他,多謝邀請了,小人坐馬車太久,現在有些暈車想吐的感覺,所以需要出來走一走才舒服。”


    侍衛隻好迴去照著她的話,稟告給凰塵翎聽。她都說到這樣,他就不勉強了,其實他是見她疲累,想讓她歇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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