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說痛,她心頭就開始一點點心軟了,下手也輕柔了許多,微微的幫他解開白布襪,露出青紅腫脹的腳踝,她微皺了一下粉眉,有點後悔昨晚沒有幫他塗一塗藥酒才走,害到本來不怎麽嚴重的扭傷,變得嚴重了一點。


    “我昨晚不是說過要塗塗藥酒才睡嗎?二皇子,你當耳邊風嗎?”她帶著一點點責怪的口吻,對他訓說。


    凰塵翎輕笑了笑,故意的說:“房裏沒有藥酒之類,昨晚是你處理不夠細心,再說我腳踝這樣是你害的。你還怪責我?”


    顏若栤說不過他,也沒心情跟他扯說下去。自然不迴駁他,拿過藥酒,倒了一些在手心,搓幾下,等搓到手心發熱,才一掌拍在他的腳踝上,大力的按搓。


    來不勝防的痛擊,惹得凰塵翎急急的叫停:“停,停...停手,太大力呀,好痛呀!輕力點!”


    顏若栤無視他的喊叫,淡定的說:“不用力揉的話,經絡不通,消腫會慢很多。”邊說邊加重手力,扳拉他的腳踝,並重重的按揉最青淤位置。


    凰塵翎頓時痛得想抽迴腳,他懷疑她是存心在報複的,有點動氣的說:“都說了別按那麽大力,你是故意的嗎?”


    “二皇子,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是用了最傳統的鐵打手法來幫你的腳踝舒展經絡。扭傷了,人人都是這樣按的,你這麽一個男子漢卻囔囔大叫,不覺得有點丟人嗎?”顏若栤停了一下手,對著他怒說。


    “不用你按了,按完比之前還要痛,都不知道你會不會治的。”凰塵翎收迴了腳,死撐著麵子,生氣的說。


    “既然二皇子覺得我醫得不好,請另找名醫,醫治你的貴腳,請慢走,小人不送了。”她麵無表情的恭送他。


    不用她按就更合她心意,她也不想去按摩他的臭腳。顏若栤拍拍手起身,去洗手後,並收拾好藥箱。


    凰塵翎自然對她現在的態度非常不滿意,就因為昨晚他對她說過的話,她待他的態度就差了十萬八千裏之遠,至於嗎?


    他自己穿好鞋襪,拖著發痛的腳起身,她已經比他早一步,戴上麵具,背著藥箱,踏出房門,大步離開。凰塵翎還想仗著身份,任意去訓說她幾句都來不及,氣得他剁了一下腳,偏偏又用傷腳去剁,狼狽的痛跳了幾步。


    顏若栤自然去了找凰風墨,打算幫他換藥處理小傷。


    凰風墨剛起身,正在漱洗中,顏若栤在側廳等候,她放下藥箱。整理一會需要用到的藥粉分量,不小心弄了一個塞子,塞子彈到屏風後的案幾下麵,她走過去蹲下身去撿。


    這時候,侍衛帶了青倰崖進來側廳,凰風墨也剛好漱洗完出來見她。


    青倰崖一見到凰風墨就貼過去,關心的詢問:“我聽你的侍衛說你昨天受了傷,才沒有來赴約。你傷了哪裏,讓我看看。”


    凰風墨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微笑的說:“沒事,隻是小傷,已經處理過了,昨天我覺得時間不夠用,就沒有去赴約,今天想去哪裏玩?我陪你去玩。”


    青倰崖高興的踮起腳,親一下他的俊臉,嬌俏的說:“嗯,我今天想去婆娑廟那裏看曇花,再去青苑樓酒坊喝新入的西域葡萄烈酒。”


    “好,瞧你開心的樣子,我陪你去。我的小可愛......”凰風墨自然答應了她。


    顏若栤沒想到他們的關係發展得這麽快,之前還泛泛之交,現在卻親密無間,她本來也不想突然冒出去打擾,但是聽見他們的對話,就想出去告訴凰風墨,提醒他手上的咬傷還未自愈之前,需要忌酒。


    隨後,凰風墨跟青倰崖並親吻起來,顏若栤見狀並停止了動作,不敢貿然現身。


    青倰崖被凰風墨摟著小蠻腰,不由後退,身子斜向桌,手碰到藥箱,她皺著眉,不由的問:“那個醜姑娘也在你這裏麽?”


    凰風墨朝看一下藥箱,四周看看,不見顏若栤的蹤影,並說:“可能剛才來過,又出去了。”


    青倰崖推開藥箱,腳一蹬並坐上桌子,雙手環著凰風墨的脖子,雙眸柔情,誘惑地說:“除了我之外,你這個大皇子還有多少個女人在身邊?我很霸道,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碰過。”


    “小可愛,我現在除了你之外,眼裏也容不下別的女人。”凰風墨嘴甜地哄她說。


    青倰崖聽完,並揮手將身後的藥箱打翻,嚴格的說:“容不下別的女人,又容得下一個醜醫在你身邊逛來逛去的。你說的話,要哄我也該想想再哄。”


    凰風墨輕笑一下,親一下她的粉唇,解釋說:“她隻是我隨地撿的仆人,我都沒有將她當女人看待,隻是當作一個能自由行動的藥箱,挺方便的。”


    “嗬嗬,你真聰明,好吧,饒了你......”青倰崖很滿意他的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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