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眼明手快的撲過去抓住蛇脖子,控製它的頭部,讓它獠牙瞬間鬆開,凰塵翎以為她會第一時間幫他治療,誰知,她沒有,而是抓著紫蛇走到深處岩石邊,慢理細條的將紫蛇放生。


    凰塵翎簡直想彪罵她,但忍住不敢動怒,他怕自己一動氣會加速蛇毒蔓延,隻用了怒視死瞪著歸來的顏若栤。


    顏若栤無視他的吃人眼神,看著他這個想發火又不敢動氣的趣樣,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抹戲笑。


    “你還敢笑!快給我解毒!”凰塵翎怒斥。


    顏若栤托托腮,微笑的說:“這蛇是沒有劇毒,被咬了,隻會讓你的手臂麻一麻。”


    凰塵翎一聽見沒毒,就立刻起身,擺著架子要訓她,“二皇子,你別急著要懲罰我。”顏若栤將他按坐迴去,蹲下身,拉過他的手臂,在蛇咬過的地方,塗了一些綠色的藥膏,塗上有點火辣辣的感覺。


    “你給我塗些什麽?不是說了沒毒嗎?”凰塵翎不解地問。


    “二皇子,你的萬金之軀,皮肉豈能有任何瑕疵?這些是去小傷的藥膏,不留疤痕。”顏若栤有些私心,眼前的男人,她不希望他有皮肉的損傷,破壞美感。


    凰塵翎認為她在拍馬屁,想他不懲罰她,有些鄙視她說:“別以為拍我馬屁,我就不追究你向我下瀉藥的事。”


    “啊?說起來,外麵的侍衛怎麽這麽久都不進來的?怎麽當侍衛的?”顏若栤移開話題,想裝傻的讓他別追究下去。


    “你別轉移話題,我一定會追究下去。裝傻也沒用!”凰塵翎強調的說。


    “他們不進來,可能外麵出了什麽事?我出去看看吧。”顏若栤繼續裝聽不見,裝傻到底。邊說邊向外麵走去。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的!”凰塵翎也追著她出來。


    外麵的侍衛不見人影,連騎行的幾隻駱駝都失蹤,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顏若栤第一時間的反應,不由吐說一句:“見鬼了!”


    “你才見鬼!是被土匪劫走了。”凰塵翎在她身後,敲打一下她的頭,眼前的行跡明顯是被人暗算,擊暈後拖走的。


    他指著地上殘留的一點腳印,被人刻意蓋上的沙土痕跡,胸有成竹的說:“他們是朝這方向被帶走的。”


    顏若栤饒一饒頭,不解的問:“為什麽土匪要劫他們,而不是劫你?不覺得奇怪嗎?”她不是沒有注意到這些,隻是不明白為啥主子不劫,隻劫了幾個高大威猛的侍衛,這麽奇葩。


    “我哪知道這麽多,也許他們迴頭再來劫,先離開這裏再說。”凰塵翎說得仿佛事不關己,大步流星地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二皇子,你就這樣不管那些被劫走的侍衛嗎?”顏若栤追問他,自己問完才察覺自己問了個傻瓜問題,皇室哪有主子會在意侍衛的生死。


    “那我派你去救他們迴來吧,別在這裏囉嗦的。”凰塵翎睥睨了她一眼,冷淡的說道。


    他一語塞住顏若栤的追問,她細聲的嘀咕著:“我這麽一個女子又怎樣去救人......”


    凰塵翎沒有等待她半刻,完全無視她存在般,一個人漫步著,顏若栤也沒再多問,裝傻的跟在他身後。


    沙塵微滾,烈日當下,兩人沿著沙漠帶走了一段小路,來到有些岩石山的地方。


    顏若栤跟在他後麵,還是忍不住,無奈的詢問:“二皇子,你這要去哪裏啊?確定這條路是去村莊的方向嗎?我們還是先找原路迴去,再找人帶路吧,這樣很容易在沙漠迷路的。”


    “這麽小的沙漠,能迷什麽路,根據地圖指示,大概是這個方向。”凰塵翎拿出小地圖探詳一下,語氣堅定的邊走邊說。


    凰塵翎執意帶路,顏若栤可猶疑,剛才的事這麽奇怪,她怕後麵有土匪故意放水在跟蹤著。還有她覺得凰塵翎將地圖拿反了來看,再走下去的話,隻會越走越遠。


    她走快幾步,擋在他麵前,搶過地圖說:“二皇子,你將地圖拿反了,還是我來看吧。”


    可是,她看了幾眼,自己也看不懂這地圖的方位。


    凰塵翎奪迴地圖,帶著嘲諷的口吻,眼神藐視她說:“自作聰明,這地圖就是要這樣反著來看的,懂一些毛皮怪醫術,並不代表見識廣博,我就不明白為啥皇兄會聘用你這個醜女在身邊做什麽鬼醫,估計也是貪好玩,某天玩膩了,你就會隨便被他扔掉,打迴原形。”


    他嘲諷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暖,即使這麽炙熱的天氣,顏若栤聽到心涼涼,讓人十分不適。


    她吸一口氣,前腳一伸,用最猛的力度,猛踹他一腳,“哎呀!你竟敢踩我!”凰塵翎吃痛的縮腳,蹦了幾下。


    “我長得醜就得罪你嗎?為什麽老是對我有敵意,我又不是你的仇人!我家主子才不會像你說的這樣子,你這麽壞心眼,怕身邊也沒有一個真心的人對待你!”顏若栤對他罵不絕口,駁斥迴去。


    “我不想跟你爭論什麽,你滾!別跟著我!”凰塵翎聽完,黑著臉,甩袖獨自離開。


    “哼!鬼才跟著你!”顏若栤也生氣的裝酷轉身不理會他,但過了一會後,她為了自己說過話打臉,開始犯心軟了,偷偷摸摸的跟在他後麵幾十米之遠。


    他們這樣子一走就走了一個時辰,顏若栤身上帶著水壺,還可以途中喝水,而凰塵翎是兩袖清風,基本沒有喝過一滴水。


    她躲在沙丘邊,自言自語地吐說著凰塵翎的壞話:“壞心眼的臭皇子,是我這麽好心腸才會理你著,還對我惡言相向,將我當瘟神來看待,眼光差就你一個人!吃土去吧!哼!”


    凰塵翎在前方,不知道是被她詛咒成功,真的不下心摔了一跤,整個人狼狽的撲倒在沙地上,從沙土艱難起身,又很快的晃了幾下,再次跌跪在沙地裏。


    顏若栤覺得他不對勁,顧不了麵子,急忙的趕過去,扶著他,靠坐在她身旁,檢查下他的體溫,擔憂的說:“二皇子,你中暑了,快點喝些水。”


    說著,將水壺端到他嘴前。


    凰塵翎固執的別過頭,就是不肯接受她的幫助,賭氣的抿著嘴,死也不肯喝一口,顏若栤一時拿他沒辦法,輕哄的說:“好啦,是我不對了,我人醜不該得罪二皇子你,你大人大量就寬恕我這個醜女口沒遮攔吧。請委屈的喝一口我這個醜女的水壺,我會十分感激的。”


    顏若栤說完,放下水壺,自己轉過身去,背對著凰塵翎,她覺得自己不看著他,他會放下自尊心,乖乖的喝水。


    果然,凰塵翎真的肯拿起水壺喝了起來,喝得太快,還被水嗆住,嗆咳了幾聲:“咳咳咳......”。


    “沒事吧?慢慢喝,喝完覺得怎樣?”聽見他嗆咳,她忍不住轉身蹲迴去,幫他拍拍背,順一順氣。


    “咳!有點...頭暈.....”凰塵翎有些尷尬的小聲說。


    他的迴答雖很細聲,但顏若栤還是聽得清楚的,需要找個清涼的地方,讓他歇息才行。


    她環顧了四周沙丘,隱隱約約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類似綠洲的地方。興奮的指著它,說:“我們到那邊綠洲歇一歇吧,實在太曬了。”


    凰塵翎除了有些頭暈眼花,還有有些乏力,但又顧著麵子,開不了口,讓顏若栤扶他走。


    顏若栤見他還未起身,知道他顧著麵子,隻好主動過去,一隻手拉過他的手臂,借力給他,另一隻手環過他的腰,扶著他起來,從容的說:“二皇子,我扶你過去吧。”


    凰塵翎不出聲,依然板著臉,但任由她扶著走。


    兩人趔趔趄趄的來到了這片綠洲,顏若栤扶著凰塵翎靠坐在較為陰涼的胡楊樹下,再伸手想去解開他的外衣,打算讓他散一散熱。


    凰塵翎見狀,迅速的拍開她的手,以為她想趁機占便宜,有些警惕的瞪著她說:“大膽!你想幹什麽,亂動我的衣衫。”


    “別緊張,二皇子,我是想幫你散一散熱,你穿這麽多層衣服,不熱嗎?脫了外衣,讓體溫下降一下吧。你不是還處於中暑嗎?”顏若栤無奈的解釋。


    “我自己可以了,你去弄把扇來吧。不準在這裏盯著我,到遠一點去做扇子。不準偷看!”凰塵翎隨便的下令,想支開顏若栤,才脫自己的衣物。


    顏若栤聽從命令,走開去找做扇子材料,心裏嘀咕著:“一個大男人,脫件外衣也怕被人看虧,真是比姑娘還要靦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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