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夜梧郡、蒼陽郡、濟安郡三郡,便協商好修建水渠一事。


    百姓們對此雙手雙腳讚成,都自發地出工出力。


    除卻必要的材料、食宿支出外,並未耗費多少。


    這筆款項,雖耗費了夜梧郡府庫餘銀十之六七,但梁山收益可觀,很快便被填平。


    這邊,紀辭和梅蘭竹菊商討,推廣《紅樓夢》,改建大觀園,海選大辭十二釵,修建女子學堂,也是忙得熱火朝天。


    某天,雲時和拿著自己的庚帖,來大觀園找半溪商議婚期。


    隻見,一群各有千秋的姑娘們吟詩作對,參觀的遊客們爭先恐後地出錢合影留念。


    雲時和憋不住了,直接就衝向售票處,找到忙著收錢的紀辭,“夜梧郡有《水滸傳》,濟安郡有《紅樓夢》,我的蒼陽郡,什麽也沒有。紀辭,我們好歹也是一起蹲監獄的交情,你這也太不厚道了。”


    遊客們見到雲時和來鬧事,都麵容不善地瞪著雲時和。


    似乎,想用眼神把他戳出千百個窟窿似的。


    紀辭趕緊將工作交給一旁的工作人員,把雲時和拉了出去,“雲時和,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


    “行,我便聽你一次解釋。”


    “我給你留了一本《三國演義》,打算等你和半溪大婚之時,再作為賀禮贈送的。誰知道,你們倆居然這麽磨蹭,現在還沒定下婚期。”


    提起婚事,雲時和那叫一個得意,“婚姻大事,豈能馬虎。三書六禮,四聘五金,缺一不可。今日,我就是來和半溪商定日子的。”


    “那你們定在什麽時候?”


    “本月十五!正好是中秋佳節,月圓人圓,一生和樂團圓。”


    “你們比我和陶融還要快了。”


    “那是自然,吳良招供自己的罪行,吳德所有家產充公,全家流放邊疆。吳德、吳良兩兄弟梟首示眾。蒼陽郡一切都已步入正軌、蒸蒸日上,我自然要抓緊時間成家。”


    “行了行了,你別在我麵前撒狗糧了。去找半溪吧,她在老地方傳授醫術。”


    “記得,我大婚之時,將《三國演義》給我。”


    “知道了!知道了!”


    紀辭打發走了雲時和,又準備去售票。


    這時,徐巧麵帶愁容地走來,“公主,我可能要迴京了。”


    “大觀園內的女子學堂剛剛起步,確實是事務繁多。我已經讓蘭揚張榜,招收更多的女先生。過段時日,會清閑許多的。”


    徐巧麵露愧色,“公主,事情繁多,我每日忙著做事,反倒覺得日子過得充實。隻不過,我近日收到家信,母親病重,所以,我想迴去探親。”


    “我又不是不近人情之人。我給你批一個月的假,你放心迴去吧。”


    “多謝公主!”


    紀辭忽的想起徐巧家中的情況,“你孤身一人迴京,也不安全。要不然,我讓蘭揚陪你迴去,一路上,也不孤單。如何?”


    “蘭大人公務繁忙,會不會耽誤正事?”


    “無妨。蘭揚正好要迴京,向皇上匯報夜梧郡的近況。”


    徐巧心事重重地點點頭,“嗯,好。”


    很快,便迎來了雲時和、半溪的婚期。


    百姓們敲鑼打鼓,喜笑盈盈,慶祝他們的好日子。


    紀辭除了給他們準備了《三國演義》手稿,還準備了《本草綱目》、《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等一係列醫書。


    見證這一對新人拜過天地、送入洞房後,紀辭硬是拉著陶融,帶她翻上了房頂。


    紀辭小心翼翼地移開瓦片,趴在房頂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下麵的情況。


    “陶融,快看!快看!半溪要掀開雲時和的蓋頭了。”


    紀辭看的古裝劇,都是男子掀開女子的蓋頭,還從未見過,女子掀開男子的蓋頭。


    頭一迴遇到這麽新鮮的事,激動不已,恨不得摁下陶融的腦袋,跟她一起看。


    陶融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不必覺得稀奇,以後,你也要掀我的蓋頭。”


    “那不是還要好久嘛,現在,我先過過眼癮。”


    紀辭說完話,再繼續去看時,雲時和已經和半溪喝交杯酒。


    紀辭嗔怪地瞪著陶融,“都怪你,和我說話,害得我剛剛都沒看到掀蓋頭。”


    “雲時和又不好看,我比他好看多了。看我,就夠了。”


    紀辭突然做了個“噓”的手勢,“別說話,他們要親了。我得好好看看,到底是誰主動的。”


    陶融很是無奈地搖頭,“小小,該走了。”


    “再看看嘛!”


    房頂上麵的動靜,半溪早已察覺。


    本以為,那兩人會自己離開。


    誰知,臉皮居然如此厚。


    半溪拿起三顆桂圓,朝房頂上的小洞扔過去,“兩個臭流氓!”


    三顆桂圓突然穿破房頂,朝著紀辭的腦門襲擊而去。


    眼看,桂圓就要擊中紀辭。


    陶融立即攬住紀辭的腰肢,足尖輕點,便踏著院子裏的大紅綢,緩緩落地。


    雲時和愉悅的取笑聲,從房內傳出,“陶悟之,讓你以前追著我打。現在,被我們家半溪教訓了吧!”


    “等你們成婚之時,我們鬧洞房也不會客氣。”


    紀辭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陶融,我們能不能不成親了?”


    “放心,有我在,他們沒機會得手。”


    “嘻嘻,就知道,我家陶融最厲害了。”


    “我這麽厲害,明日是我的生辰,你要如何表示?”


    “這個嘛……”紀辭思索良久,“我們先騎馬,迴夜梧再說吧。”


    陶融生辰這日,事情格外得多。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撞到了這一天。


    蘭揚去了京城,一切都得陶融親力親為。


    比如,趙大爺家的鴨子被偷了,狀告隔壁的秦小五。結果發現,隻是一場誤會。


    又比如,丁小丫被家裏人逼著相親,一氣之下,一紙狀書,將父母告上公堂。最後,以笑料收場。


    ……


    等處理完所有的訴訟案件,已經是黃昏時刻。


    陶融邁著輕快的步伐,迴到營地。


    隻是,營地裏裏外外,沒有任何人。


    莫說紀辭,就連一直跟著他的蕭問渠,也不見了蹤影。


    陶融有些失落地迴到帳篷,無奈地笑了笑,喝了一杯冷茶,“看來,又忙忘了。”


    紀辭掀開簾子進來時,陶融正點著火折子,似乎在燒什麽東西。


    當即就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從陶融手中將東西奪過來。


    等陶融迴過神來,東西已經到了紀辭手上。


    “小小,給我。”


    陶融似乎緊張不已,生怕紀辭看到上麵的內容。


    陶融越是如此,紀辭越是好奇。


    紀辭略略掃過一眼上麵的內容,大體意思就是,控訴紀辭忘了他的生辰。


    紀辭一發現陶融的小秘密,立即在虛空麵板上驗證。


    陶融寫日記後,會瞧瞧地燒了。


    果然,主線任務進度進度變成了5/7。


    “陶融,你還有寫日記的習慣啊。”


    陶融被紀辭看了日記後,神情窘然地喝了一口冷茶,“你不是看到了。”


    紀辭看著略顯窘迫的陶融,忍不住發笑,“正好我渴了,也喝一杯茶吧。”


    “天氣漸涼,別喝冷茶。先等等,我給你準備一壺熱茶。”


    “你不也喝冷的。”


    “我日日喝冷茶,習慣了。你不一樣,喝了會不舒服。”


    紀辭聞言,趕緊記了下來。


    太好了,隻差最後一點點了。


    “我不喝茶,我們先用晚膳,然後出去散步。”


    “好。”


    紀辭拍了拍手掌後,醉梅捧著一個西瓜大的壽桃進來,“陶大人,這是公主特意給你做的壽桃,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


    壽桃不算好看,甚至看不出是壽桃。


    上麵有些凸出來小疙瘩,顏色也東一塊、西一塊的。


    不過,一想到是紀辭做的,陶融便覺得,心被這顆壽桃填得滿滿的。


    “小小,其實,你不需要做這些。隻要,你陪在我身邊,我便知足了。”


    “那可不行!我都想好了,要給你做一輩子的壽桃。你看看這壽桃,像不像一顆心?”


    這個四不像,自然是不像的。


    然而,陶融還是認真地點頭,“嗯,很像。”


    紀辭立即遞給陶融一個勺子,“那你先嚐嚐味道,看看好不好吃。”


    “苦中迴甘,很好吃”


    “苦的?不可能呀!”


    紀辭嚐了一口後,馬上吐了出來,“我把苦瓜汁當茶水,不小心混了進去。不對,為什麽裏麵有洋蔥的味道。算了算了,別吃了,這也太難吃了,我們去醉梅樓去吃頓好的。”


    “不能浪費!”


    於是,陶融將整個味道奇怪的壽桃,一點不剩地吃完了。


    吃完後,紀辭眼神無比怪異地盯著陶融,“你想不想如廁?”


    “我並未覺得有任何不適。”


    他從小,吃慣了餿飯剩飯。


    他的腸胃,早已是銅牆鐵壁,堅不可摧。


    紀辭聞言,激動不已地抱著陶融,“陶融,你是第一個吃了我做的東西,還沒有任何不適的人。”


    紀辭又在麵板上記了一筆。


    陶融腸胃好,非常好!


    填完這些內容,馬上就收到了任務獎勵。


    並且,還開啟了新的主線任務。


    不對,是終極任務!


    紀辭很快想起來,係統曾經說過,隻要完成了終極任務,她就會迴到自己的世界。


    可是,她現在隻想留下來,不想迴去。


    察覺到紀辭情緒有變,陶融緊張不已,“小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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