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與辭莫莫有關。”


    這麽一說,紀辭豁然開朗。


    “確實,當年的科考販題,辭莫莫也牽涉其中。原主對辭莫莫非常敬重,如果由她出麵,原主肯定會欣然接受。”


    係統:【祝賀你們,成功揭曉陳年迷案,完成支線任務。】


    係統:【獎勵:主角經驗值+35,人物複雜度+10。】


    係統:【當前主角經驗值為215,人物複雜度為79。】


    係統:【煙花慶祝一下下,本係統,現已成功升級至3級。】


    係統:【隨身空間擴容至27m3,複製功能冷卻時長縮減為3天一次,每天可領取2個商城積分幣,並且……】


    紀辭聽得極其認真,等待係統接下來的話,係統卻沒有說下去。


    “小言言,並且什麽?”


    係統(瘋狂暗示):【小辭兒,看我!看我!】


    紀辭掐了掐肉嘟嘟的係統,溫溫軟軟的觸感,“誒?小言言,你是實體的了。”


    係統:【對啊,以後,我終於不用眼饞了。想吃什麽吃什麽,想怎麽撒歡都行。】


    陶融戒備地盯著係統,“日後,你還會長大嗎?”


    係統:【小陶陶,你放心好啦!我這次幻化實體後,與普通人無異,也是要一天天長大的。況且,我的任務是守護你們的愛情,肯定不會成為你的競爭對手滴。】


    陶融舒了一口氣,“以後,你住景明齋?”


    係統:【不不不,本寶寶要住單獨套房,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總而言之,什麽都要最好的。】


    紀辭狠狠地揉搓係統,直到肉嘟嘟的臉蛋皺成包子褶,才得意地撤手,“小言言,你是要吃窮我嗎?”


    係統:【嘻嘻嘻,小辭兒,別以為本寶寶不知道,你的物華天寶、綴錦樓日進鬥金。養活區區一個我,綽綽有餘了。】


    “行吧行吧,誰讓你是我的老鄉呢。”


    係統:【說完閑話,我們進入正題。當年的真相,已經水落石出。現在,解鎖下一個支線任務——將真相公之於眾。】


    係統:【獎勵:30積分幣,5點人物複雜度,25點主角經驗值。】


    “不行!小小牽涉在此案中,公布真相,風險太大。”


    係統:【這個,就需要發揮你們的聰明才智,規避風險啦。】


    “小言言,如果沒有完成支線任務,會有相應的懲罰機製嗎?”


    係統:【沒事,頂多扣50個積分幣。】


    積分幣,都是她辛辛苦苦攢的啊。


    “我接受任務,有時間限製嗎?”


    係統:【下次販題之前。】


    “也就是說,我不僅得將此事公之於眾,還得時刻留意,阻止下次科考販題。”


    這難度,是不是有點大了?


    係統(打了個響指):【就是這樣!】


    “別擔心,我們一起想辦法。”


    無論何時,隻要陶融一開口,總能讓她心安。


    “陶融,有你真好。”紀辭雙手背在後麵,笑吟吟地盯著陶融,“為了獎勵你,我覺得,實現你一個願望。要求是,必須馬上能實現的。”


    兩國緊鑼密鼓地商定榷場,前些日子,榷場已經開市。


    主線任務的三個心願,也隻差最後一個心願了。


    陶融目光掠向紀辭眼底的青影,沒有任何猶豫,“我希望,小小馬上去歇息。”


    “啊?你這也太浪費了吧。”


    “除了你,我沒有勢在必得的東西。你既在我身邊,我便隻願你一切安好、福壽雙全。”


    係統(拖著紀辭離開):【好啦好啦,快迴去歇息。】


    一出私書房,係統便迫不及待,將紀辭拉到角落裏。


    係統:【主線任務:完成陶融三個心願,完成!】


    係統:【獎勵:100積分幣,或拍立得,或精品種子大禮包。】


    係統:【小辭兒,你要哪一樣?】


    “能不能都要啊?”


    係統:【這麽貪心,小心一樣都沒有!】


    “那,精品種子大禮包吧。等到來年春天,我就將種子送去莊子,肯定能大豐收。”


    係統:【拍立得已投入商城,小辭兒可以用一百積分幣兌換哦。】


    “算了,積分幣得花在刀刃上。”


    係統:【小辭兒,即將開啟新的主線任務——發掘陶融七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並且,不能讓他有所察覺。】


    係統:【獎勵:商城200積分幣以內的物品,可任意挑選。】


    “話說,我現在一共有多少積分幣了。”


    係統:【59。】


    紀辭離開後,陶融便一臉肅然,將機關匣子的紀氏族譜譜書翻出。


    “先祖紀原,一代鴻儒大聖,遊學天下,曆覽名山大川,於弘章立足安家,是為弘章紀家。以書為訓,詩禮傳家。紀家立世兩千年,共三十七世,十相九公八王三聖。”


    陶融眸光輕顫,“紀家,真是大有來頭。”


    陶融一目十行,飛快地掠過各世係子孫,到了第三十七世時,又定睛查看,不肯錯漏任何的細節。


    “紀經,紀家絲字輩嫡長子,出自二房,改姓岑。自幼聰敏,六歲能詩,七歲作文,族中尊長交口稱讚。”


    既是嫡長子,為何會改姓?


    “紀辭,景字輩嫡長子景翰之獨女,警敏知書,善騎射,能詩文。八歲喪父,性情大變,離經叛道,暴虐不仁,令人惋歎。”


    陶融將譜書放迴去,思緒越來越紛雜難解,“岑經不遠萬裏,前來京城,恐怕,不止為了科舉。莫非,是為了小小?”


    “王爺,梅蘭竹菊都被岑經請去祠堂訓話了,還讓所有人都瞞著郡主。王爺,你快去看看吧。”


    陶融揉了揉太陽穴,“嗯,隨他吧。”


    蕭問渠急得直跺腳,“岑經入住郡主府後,就卸下了謙謙君子的偽裝,儼然以府中尊長的身份自居。於遇居然還對他唯命是從。這種時刻,王爺若是不管不顧,以後,就要被岑經壓得死死的。”


    陶融披上水墨色披風,“問渠,將藏鋒劍取來。”


    “還是王爺有辦法,藏鋒劍是紀王遺物,拿出來,肯定能鎮壓岑經的囂張氣焰。”


    陶融和蕭問渠趕到祠堂時,梅蘭竹菊四人,都齊刷刷地跪在地上。


    “岑公子,這是何意?”


    岑經聽到陶融的聲音,本要冷聲嘲諷,讓陶融離開祠堂。


    不過,目光無意瞥見陶融腰間的藏鋒劍,才改了口。


    “入我紀家,便要守紀家祖訓。阿辭無父無母,我作為阿辭的兄長,理應為她整頓門庭,免得,貽笑大方。”岑經單手負在身後,端的是儒雅風流,“怎麽,契王有意見?”


    於遇給陶融眼神示意好幾次,讓他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陶融卻視若無睹。


    “岑公子,陶某提醒一句,這裏是郡主府,不是弘章紀家。不是你端嫡長子架子,肆意妄為的地方。”


    陶融一語道破岑經的身份,讓岑經不禁一愣,而後,又傲慢無禮地嘲諷,“阿辭一日是紀家人,便一日要守紀家的規矩。契王若覺得紀家規矩森嚴,大可解除婚約。畢竟,這婚約,闔族耆老本就諸多不滿。”


    蕭問渠實在忍不下去了,“岑經,你簡直欺人太甚!我們王爺,好歹也是一國親王,豈容你這般倨傲相待!”


    於遇不悅地瞪向蕭問渠,“不得對岑公子無禮!”


    “問渠,退下。”


    倍感壓抑的於遇,瞅準時機,“契王殿下,我這就把蕭問渠帶下去。”


    陶融摩挲著劍柄,不緊不慢地開口,“岑公子口口聲聲紀家家訓,敢問,梅蘭竹菊所犯何罪,才被罰跪祠堂?”


    梅蘭竹菊都不可思議,轉頭望向陶融,生怕自己聽岔了。


    陶融特意趕來,是為他們出頭?


    “他們身為府上的老人,不知禮數,明知阿辭在孝期,還執意與阿辭共居一院;不懂尊卑,頂撞反駁我。難道,不該受罰?”


    “小小說過,府上不重規矩,隻重情義。他們對郡主府別無二心,岑公子還如此容不下他們。若是小小知道,這郡主府,隻怕也容不下岑公子。”


    岑經冷冷地笑著,“長幼尊卑,以規以矩。還以為,郡主府隻是男寵不知禮數,原來,契王也一樣。看來,是得好好立規矩了。”


    岑經掃向梅蘭竹菊,“大聲背家訓!”


    “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事親守身,居仁由義。”


    “氣養浩然,以規以矩。”


    “堅守誌節,無事不慎。”


    陶融勾起一抹哂笑,“紀家家訓,處處都重在修身養德,自省吾身。岑公子恣意妄為,如此作態,才是有違家訓。”


    蘭揚當即附和,“紀家名門郡望,岑公子如此倨傲狂介。若是傳迴弘章,隻怕岑公子也要受罰。”


    岑經被人順從慣了,突然被眾人反駁,氣得麵紅耳赤,偏偏還端著儀態,“陶融,隻要我修書一封,寄迴弘章,即便有聖旨,這樁婚約也得作罷。”


    陶融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岑公子是說,隻要紀家不願之事,頒下聖旨也無用?”


    “紀家傳承兩千餘年,三大聖人的思想至今不朽,天下士子無不景仰推崇。即便是皇上,也不會冒著得罪天下士子的風險,為難紀家。”


    岑經說完後,才察覺到自己失言,“陶融,你休要顧左右而言他!”


    陶融得到想要的答案,笑意不止,“岑經,隨我出來!”


    陶融不怒自威,聲音不容拒絕,岑經鬼使神差,便跟著陶融出去了。


    梅蘭竹菊麵麵相覷,“那我們,還要跪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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