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可聽到的時候,玉木玲的嘴角還是忍不住抽搐兩下。


    這次作戰他們隻能用慘敗來形容,物資物資沒保住,就連他們圍攻的土八路,也從包圍全中溜了出去。


    玉木玲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報道這件事。


    因為這一仗,幾乎周邊所有能調動的部隊,


    全都開始調動了起來,一場中心開火的戰鬥沒有打出來,反而白白興師動眾一次。


    可現在也不是傷心的時,他必須要第一時間將這裏的消息傳遞迴去,避免周圍的八路迴過神,造成更多不好的影響。


    要知道他們都是從周邊調動的部隊,這會讓周圍的據點處於兵力虛空的狀態。


    第四旅團部。


    平陸勇夫正看著軍事地圖,


    準備等援軍正式抵達定陽縣的時候,


    再製定新一輪的軍事行動。


    他心裏已經推演了一番,


    如果這次一切順利,那麽皇軍對晉州的控製又能多幾分。


    “旅團長閣下,落日坡急電!”一個日軍中尉快步走了進來。


    “念!”平陸勇夫頭也不轉,沉聲道。


    “哈伊!”日軍中尉頓首道,旋即念了起來:“落日坡八路軍部隊成功突圍…皇軍運輸的物資在激戰中被毀…具體損失、部隊傷亡情況正在進一步的統計…”


    “吆西,幹的不錯。”平陸勇夫下意識地誇獎道。


    日軍中尉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有些詫異,但他卻大氣口不敢喘一口,心中暗道。


    這種戰績還能不錯?


    我上我都行啊。


    但下一秒,平陸勇夫就猛然反應過來,臉上淡定的表情瞬間消失,轉而替代的是詫異。


    “你說什麽?”平陸勇夫問道:“玉木玲他們戰敗了,他們沒有拖住敵軍的腳步?”


    “哈伊!”日軍中尉頓首,觀察著平陸勇夫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道:“玉木玲閣下建議我們立刻退兵。


    另外為了避免皇軍進一步的損失,玉木大佐建議我們所有支援部隊全部返迴原駐地…”


    “八嘎!”平陸勇夫勃然大怒,


    罵道:“這群笨蛋究竟在做什麽,我不是已經告訴他們,隻需要把握戰鬥節奏。


    讓那群支那士兵有勝利的希望就行,為什麽他們還會失敗,這兩個蠢貨,他們毀了我所有的計劃!”


    日軍中尉身子挺的筆直,卻連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自己當做平陸勇夫的出氣筒。


    平陸勇夫接著又道:“你剛才說什麽,運輸隊的物資怎麽了?”


    日軍中尉深吸一口氣:“迴稟少將閣下,玉木大佐稱,敵人突然那對他們展開了炮擊,導致車上彈藥發生爆炸。


    因為敵人的炮火實在密集,他們來不及挽救物資,運輸隊裏的物資全部被火燒了。”


    聽到這話,平陸勇夫你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兩眼一黑差點摔倒在地,這次的失敗遠遠超出他的預估。


    讓周圍部隊白跑一圈還不算,結果物資也全都沒了,作為這次運輸物資的指揮官,以及開花戰術的發起人。


    這種戰敗的後果,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承擔。


    “旅團長閣下!”見平陸勇夫表情不對,中尉快步上前,


    扶住了他。


    “我沒事,


    不用管我!”平陸勇夫有些煩躁地甩開了這中尉的手臂,坐在了椅子上,不停地揉著額頭。


    這消息,平陸勇夫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猛然起身,對著中尉吼道:“定陽縣,定陽縣怎麽樣,他們有沒有提定陽縣的事情。”


    聯想到之前荒井豐吉的求援電話,平陸勇夫迫切的想知道,關於定陽縣的消息。


    “暫時沒有定陽縣的消息傳來!”中尉道。


    聽到這,平陸勇夫先是鬆了口氣,隻要定陽縣這個交通重地沒問題,其他事情都不是什麽難題。


    但想了下,平陸勇夫還是決定,自己還是打一通電話比較好。


    可定陽縣的電話,無論平陸勇夫怎麽打,都沒有人接聽。


    漸漸地,平陸勇夫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妙。


    “快,馬上向那兩個蠢貨迴電,讓他們趕快迴到定陽縣,查看定陽縣內的情況!”平陸勇夫怒吼道。


    定陽縣沒動靜,極有可能是因為縣城已經被八路攻下。


    否則定陽縣外圍的部隊為什麽會突然放棄物資,選擇撤退。


    既然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他們自然不需要在這裏過於浪費時間。


    物資哪裏比得上縣城的重要性!


    見平陸勇夫激動到快要吃人的表情,日軍中尉沒有任何怠慢,火速跑了出去。


    平陸勇夫陰沉著一張臉,陰鬱的快要滴出水來。


    想了一會,平陸勇夫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定陽縣附近,查看哪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如果真的是被八路軍占領,那自己一定要第一時間,將定陽縣再奪迴來!


    當東野島一將戰敗的電文發向旅團長的時候,得到是平陸勇夫的一通臭罵的迴電。


    即便是隔著一張紙,他們兩人都能感覺到平陸勇夫的憤怒。


    因為戰敗挨罵,他們心裏自然非常清楚是怎麽迴事,可定陽縣怎麽了?


    為什麽旅團長會讓他們盡快迴到定陽縣,查看定陽縣內的狀況?


    “東野君,定陽縣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玉木玲不解道。


    東野島一仔細迴想了一下,道:“好像是荒井君說什麽縣城遭到了支那人的襲擊。


    當時戰況緊急,我的電話線路也被敵人炸斷,當我修複好線路,再撥打迴去的時候,對麵卻始終沒人接聽了。”


    玉木玲表情猛然一變,忽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荒井豐吉的性子他非常清楚,可謂是貪生怕死,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之輩。


    旅團長既然這麽生氣,肯定是因為真的有八路去攻打了縣城。


    而荒井豐吉這性子,即便是他已經進行了求援,說不定看自己打不過,就會直接選擇投降,好讓攻城部隊選擇放他一條命。


    “東野君,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馬上迴城,快!”玉木玲急聲道。


    “聯隊長閣下,沒關係的,之前戰鬥中我已經和旅團長交流過,援軍已經…”東野島一滿不在乎的說道。


    但不等東野島一將話說完,玉木玲就直接粗暴地打斷了他。


    “快,集結部隊!”


    玉木玲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旋即便扯著脖子喊道:“所有能動的人,全部跟我一起往縣城進軍,快!”


    隨後,玉木玲便對著東野島一道:“定陽縣士失去了聯係,這裏麵肯定有什麽問題。


    旅團長閣下不會無緣無故讓我們迴縣城查看情況,這極有可能是因為定陽縣…”


    玉木玲始終不敢說出定陽縣已經被八路軍占領這句話。


    東野島一見狀,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不敢有任何怠慢,火速集結了部隊,朝著定陽縣方向前進。


    一路上,這倆鬼子軍官全都一言不發。


    玉木玲因為屁股中彈,傷口才剛剛包紮好,他擔心扯到傷口,走路的樣子一瘸一拐,看起來非常滑稽。


    東野島一、玉木玲兩人殘部,幾乎是和那支前來支援的步兵大隊,一前一後來到了定陽縣。


    定陽縣城牆上,到處都是焦黑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經曆過炮擊。


    再看著定陽縣主城門大門上,掛著四顆血淋淋的人頭。


    玉木玲心裏頓時往下一沉,這四顆人頭他自然是非常熟悉,正是他之前敲詐過的那四個地主啊。


    這四個地主都被人砍了,定陽縣內肯定不保啊。


    但令玉木玲奇怪的是,既然八路軍已經占領了定陽縣,可他們為什麽沒有在城牆駐軍。


    他們一路朝著定陽縣前進的時候,也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玉木玲深感縣城內有炸,當下也不敢進去,隻是先命令一個小隊進去查探情況。


    被點名出來的日軍小隊,立刻端著武器,擺出戰鬥隊形,滿臉謹慎地緩緩進入了定陽縣。


    玉木玲視線看著那四顆地主的人頭。


    他們臉上寫滿了恐懼,嘴巴微張。


    不知道生前究竟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才會讓這四個地主露出如此恐懼的表情。


    “聯隊長閣下…他們…”東野島一欲言又止。


    玉木玲雙拳緊握,目光陰狠地盯著城內,耳朵高高豎起,聽著城內的動靜。


    “大木閣下,為了提防城內有附近,你馬上率部向其餘三個城門,將定陽縣包圍,不放過任何一個敵人!”玉木玲命令道。


    大木良才,也就是前來支援的第22聯隊,第一步兵大隊的大隊長。


    雖然玉木玲不是他們的聯隊長。


    但玉木玲是這裏的最高軍銜的人,大木良才即便心裏再不願意,也隻能捏著鼻子聽從他的命令。


    很快,城內就跑出來一個上等兵。


    他快步跑到玉木玲身邊,報告道:“聯隊長閣下,城內並沒有發現土八路的蹤跡。”


    “納尼?”


    這下輪到玉木玲吃驚了。


    東野島一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這倆老鬼子對視一眼,快步走進了城內。


    果然就像是他們說的一樣,城內沒有任何伏擊部隊。


    襲擊縣城的人去哪裏了?


    玉木玲滿臉疑惑。


    這麽大一座縣城,打下來就不管了?


    東野島一同樣摸不著頭腦。


    沒走兩步,玉木玲就看到那個小隊長,滿臉悲愴的朝著自己跑來。


    “聯隊長閣下,荒井少佐…”少尉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聽到荒井豐吉的名字,玉木玲急聲道:“怎麽了,荒井他怎麽了!”


    “荒井少佐被人斬首,屍體被放在了倉庫門口,腦袋也被掛在了倉庫大門上!”少尉宛如死了親爹,語氣悲傷。


    “納尼,你說什麽!”玉木玲再也無法淡定,幾乎是跑到了倉庫。


    在場的人都以為他是因為荒井豐吉的死而悲傷,但誰也不能料到,玉木玲是因為自己藏在倉庫內那四箱子黃金!


    荒井豐吉不在手軍軍司令部呆著,反而跑向了倉庫,這其中肯定有什麽問題。


    說不定就是荒井豐吉想要活命,將倉庫內有黃金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一刻,玉木玲的腦袋非常靈光。


    當他跑到倉庫大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地上趴著一具屍體,在他屍體不遠處,還有四具屍體。


    從屍體上的衣服來判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四具無頭的屍體,應該就是那四個地主的了。


    還有一個士兵捧著荒井豐吉的腦袋,滿臉悲傷地低著頭。


    玉木玲瞅了眼荒井豐吉的腦袋,隨即又快步走進了倉庫,發現原本藏黃金的地方有一個大坑。


    他心裏頓時氣得快要吐血,果然,自己搜刮來的黃金不見了。


    自己這小舅子,為了活命,將自己藏著的黃金位置說了出來,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活命。


    那可是四箱黃金啊,即便是他現在隊伍迴家,這些黃金都足夠他逍遙快活下半輩子了。


    玉木玲心裏非常後悔,不該將這件事告訴荒井豐吉,他怎麽都沒預料到,會有縣城被攻破這件事發生。


    此刻。


    玉木玲臉上寫滿了心疼,眾人見狀,都以為他是因為荒井豐吉的死而悲傷。


    一時間,他們對玉木玲的好感又上升了幾分。


    可他們哪裏知道,玉木玲是心疼自己的黃金,有了黃金還要什麽小舅子,老婆都能隨便換,但這話玉木玲卻不能輕易說出來。


    “聯隊長閣下,您別太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跟著進來的東野島一安慰道。


    玉木玲隻能點點頭,心裏盤算著,如果這次自己能沒事,要怎麽去彌補自己的損失。


    “咦,這裏怎麽有一個大坑?”東野島一好奇道。


    玉木玲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隨口道:“或許這是原本想活埋荒井君的地方,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土八路改成了斬首。”


    “荒井君果然是個勇士啊!”東野島一道:“即便是到了最後一刻,他還是在維護皇軍的尊嚴。”


    玉木玲隻能強忍著火氣,但他心裏想將荒井豐吉生吞的心都有了,但為了維護自己的麵子,他什麽話都不能說。


    就在玉木玲為丟失黃金悲傷的時候,一個士兵快步跑到了他身邊,頓首道:“聯隊長閣下,平陸勇夫將軍來了,他正在守備軍司令部,並且點名要見你!”


    聽到平陸勇夫的名字,玉木玲心裏一驚,顧不得黃金的丟失,急忙朝著定陽縣守備軍司令部方向跑去。


    東野島一見狀,急忙跟在了玉木玲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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