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深夜人靜之時,幾道身手利索地身影,也爬上了城樓,打暈了暈暈欲睡的守門官兵,入了城。


    因為皇上元祁的死訊,或多或少的傳入了守城官兵的耳中,他們的心早就飄搖不定,所以鬆懈了不少,這也是元祁假死的原因,他在等所有敵人的防線都降低之後再行動。


    城門官周風此時還沒有睡,正摟著幾個青樓女子喝著花酒:


    “美人,來,親一個。我……我跟你們說,別……別看老爺我現在隻……隻是區區七品芝麻官,等……等新皇登基,珍……珍妃娘說了,馬上封我為正二品大官,老……老爺我要做大官了,哈哈……”


    周風從聽到皇上元祁死訊那刻,心情便愉悅的很。


    一開始他並沒有想著背叛皇上元祁,他隻是在珍妃與孝楨太後之間,選擇了珍妃沐淩蝶。可後來陳六又讓他殺了守城門的其他官員,以示忠誠,他心驚膽戰,才知道他仿佛站錯了隊,珍妃娘娘並不隻是想與孝楨太後娘娘爭權那麽簡單。


    可人一旦選錯了路,再想迴頭便難了,在沐淩蝶步步緊逼,加上權利的誘惑之下,周風終於踏上了不歸路。


    “周大人,別來無恙?”


    一陣陰風閃過,周風的房門“砰”的一聲開了,清冽低沉帶著威嚴的聲音,傳進了周風耳邊。


    周風的酒瞬間清醒過來,抬頭望去,隻見身穿繡龍錦袍,腰係翡翠金絲帶的皇上元祁,正威嚴地站在他的麵前,俯視著他。


    “啊……鬼啊……”


    周風驚恐大叫,竟然沒有等元祁動手,便已經暈了過去。


    而雲遊也沒有閑著,他身手敏捷越過宮中圍牆,躲過巡邏官兵,順利地到達了禦林軍居住的院落。


    畢竟他從小就跟隨在當今皇上身邊,對那裏的地形以及布防都相當熟悉。


    隻是到了那裏之後,才發現,貌是少了不少人,尤其是以前與他不錯的人都不在,他沒有貿然現身,而是又在宮裏轉了一圈,可並沒有找到他熟悉的人。


    不值班,也不在禦林軍所,去哪裏了?雲遊嘀咕著。


    轉來轉去轉到了冷宮偏僻之地,卻見有一處亮光,仿佛有人在燒著什麽東西,走進一看,竟然有人在燒冥紙。


    “皇上,對不起!小的無能,你如此照顧小的,可小的卻不敢好光明正大地給你燒個紙錢,如今奸臣當道,妖女禍國。可你又死了,沒人再敢與妖女作對,小的也隻敢在這偏僻的冷宮,給你燒個紙錢,希望你在天堂不至於太寒酸,你對我展家的大恩,小的也隻能下輩子再報答你了。嗚嗚……”


    那人絮絮叨叨,雲遊擰眉苦思,想不起這號人物是誰?可既然給皇上燒冥紙,說明也算是個忠心之人,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皇上還沒有死呢!”


    “你就別安慰我了,宮裏都傳遍了,聽說連孝楨太後也為此傷心難過給氣病了。已經好幾日,沒有上朝了。”


    這個人條件反射般地說著。


    沐淩蝶並沒有將孝楨太後死了的消息傳出去,所以宮裏人隻聽說皇上死了,並沒有聽說孝楨太後死了。


    因為沐淩蝶還想借著孝楨太後的懿旨,讓假皇子耀幸登基呢!皇上的死訊之所以傳的快,,自然是沐淩蝶故意的,讓朝臣心急立新皇,她好趁勢扶那個假皇子耀幸登基。


    那個燒冥紙的人說完,頓覺不對勁了,這裏根本沒有人,哪裏來的人說話,於是冷汗直冒,迴頭望了一眼身後,見身後站著一個人,他條件反射般,發出一聲淒慘的喊聲。


    “什麽人?在那邊……”


    巡邏官兵聽到動靜衝了過來,雲遊急忙捂住那人的嘴拖進了草叢裏,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別出聲,我是皇上的人。”


    那人微微點頭,雲遊這才鬆開了手,待官兵看到冥紙後,許是明白了怎麽迴事?瞬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走了過去。權當沒有看見,畢竟如今皇上死了,誰還如此盡責?隻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


    “你是誰?為什麽在此燒冥紙?”


    雲遊並不認識這人,可這人卻一眼認出了雲遊,他驚喜地抓著雲遊的手腕說道:


    “你是雲大人,雲大人你可迴來,對了,你剛剛說皇上沒有死,可是真的?”


    雲遊微微點頭,疑惑地詢問著:


    “你是?”


    那人麵露喜色說道:


    “小的,小的展金啊!”


    雲遊搖頭,那人臉上略顯失落,自言自語地說著:


    “小的身份低微,雲大人不記得也是情有可原,但小的不會忘記雲大人與皇上的大恩的。小的弟弟展飛常年征戰在外,小的腿又不好,是皇上命雲大人親自將小的接到宮裏居住的,說讓小的在這裏等著展飛迴來。”


    “展飛,我認識,你是他哥哥展金?”


    雲遊這才對上號。


    展金微微點頭,雲遊急忙向他詢問了一下最近宮中的形式,展金沒有隱瞞,如實將他知道的和私下裏聽到的都一股腦告訴了雲遊。


    雲遊了然於胸,拍了拍你的肩膀,站起身來正待離開,展金叫住他,詢問著:


    “雲大人剛剛所說是真的?皇上果真沒有死?”


    “沒有,放心,他已經迴京了。不過暫時不要說出去,以防打掃驚蛇,還有展飛也快迴來了。”


    雲遊如實相告,展金喜出望外,急忙用腳將那些燒了的冥紙埋了起來,以防不吉利。


    雲遊則快速往天牢而去。原來他要找的人都在天牢裏。


    這一夜所有人都在忙,各忙各的,蘇櫻雪與費雲更忙。


    上一章說到,蘇櫻雪與費雲倆人正合謀怎麽做,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蘇櫻雪急忙指了指床地,費雲一個跟頭翻了進去,蘇櫻雪想到床上躺著裝昏迷,卻發現床單被費雲這個財迷包了珠寶玉器了,於是急忙將那一堆東西,嘩啦啦倒在地上,想鋪到床上,可為時已晚,那人已經踏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進來。


    “哈哈……那個……這個……”


    蘇櫻雪尷尬一笑,正在想著如何解釋這一切的時候,卻發現竟然是柴壯。


    “陳統領呢?”


    柴壯臉色陰沉,一進來便沉聲喝道。


    蘇櫻雪定了定心神,咳嗽一聲,沉聲詢問道:


    “你叫柴壯?”


    “沒錯,陳統領不是讓胡太醫約我來此嗎?為何他不在?還有,你在幹嘛?”


    柴壯眉頭蹙起,望著一地珠寶,用劍一指蘇櫻雪詢問著。


    蘇櫻雪伸出蓮花指,夾住將柴壯的劍,推到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著:


    “那個柴壯,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劍的。萬一傷著不好,何況我是救你命的人。”


    “救我命?”


    柴壯狐疑地擰眉詢問著。


    “對,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好好聽著,畢竟沒有那麽多時間,你也不用大驚小怪,若不信可以去驗證,我也跑不了,想殺我隨時可以不是嗎?”


    蘇櫻雪嘮嘮叨叨地先說了一通,柴壯收迴劍,不耐煩地揚聲:


    “陳統領他到底在哪裏?”


    “他……他死了,被……被沐淩蝶毒殺了,就在這個房間,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見……”


    然而蘇櫻雪還沒有說完,柴壯的劍再一次出鞘,直指蘇櫻雪的咽喉處,陰冷地聲音喝著:


    “你若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讓你現在便死?”


    柴壯顯然並不相信蘇櫻雪之言,因為沐淩蝶與陳六的關係曖昧,誰都知道,隻是沒有人說破而已,要說沐淩蝶殺了陳六,柴壯怎麽可能相信?


    “信不信由你,如今陳六的屍體,已經被那個叫曹蘇明的拖去了亂葬崗,你若不信,可以前去看看。畢竟我也不認識那個曹蘇明,指揮不動他,你說是嗎?另外今夜子時,沐淩蝶會讓曹蘇明去殺你。你最好有個完全準備。”


    說到這裏,蘇櫻雪從衣袖裏拿出一塊腰牌說道:


    “對了,陳六臨死前,讓我將這個腰牌給你,讓你替他報仇,殺了沐淩蝶,可眼下以我看,你還是先保住命要緊。不管你信不信,今夜子時,你還是防著點好。”


    柴壯從蘇櫻雪手裏接過腰牌,把玩了一下,又看了蘇櫻雪眼眸好一會,見蘇櫻雪的眼睛如同清水般清澈見底,不像是在說謊,於是收劍入鞘,一轉身走了。


    蘇櫻雪長長舒了一口氣,床底下的費雲走了出來說道:


    “你個傻女人,怎麽把腰牌給他了呢!自己留著,吩咐他們做事不更好?”


    蘇櫻雪杏眉一瞪說道:


    “你懂什麽?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拿著那塊腰牌,禁軍那邊的人不一定全都聽我調派。萬一他們懷疑我怎麽辦?萬一他們不敢與沐淩蝶對著幹怎麽辦?陳六讓我把腰牌交給柴壯,便說明他對禁軍裏的人熟。


    沐淩蝶身邊最大的依靠便是禁軍與禦林軍,若禁軍與禦林軍對峙起來,沐淩蝶便無人可用了,一旦雙方打起來,皇宮必然一團亂,我們再趁機搞點小動作,便輕而易舉了,不是嗎?。”


    “高,實在是高,那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費雲不由誇讚著,他第一次發現他的這個師傅如此邪惡,比他還邪惡。


    “接下來,自然是讓沐淩蝶抱得美男歸了。”


    蘇櫻雪嘴角流出一抹邪祟的笑,惹得費雲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來,你過來,我跟你說,今晚子時,你趁亂,去將那個叫無痕的引開一會,我給沐淩蝶與他情夫上個菜,然後你再……”。


    蘇櫻雪與費雲耳語一番,倆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狡詐的笑意。


    “哦,哈哈……有趣,師傅你羞不羞,你一個女人,竟然……哈哈……”


    費雲也是孩子心性,能鬧,他就開心,笑的前仰後合,可又因怕外麵聽到,不敢太大動靜。


    “好了,別笑了,趕緊準備紙筆,我們現在便開始。”


    蘇櫻雪急忙嗬斥著,倆個邪惡的人,開始了她們偉大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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