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宮的路上,沐淩蝶的腿還在打顫,她長長舒了一口氣,想想剛剛的場景,簡直太讓人膽寒了。好在她聰明被搪塞過去了,沐淩蝶心裏想著,一臉得意。


    想著剛剛朱炎問她關於孩子的事,沐淩蝶推說,那個孩子是陳六與一個小宮女的。


    本來說扶陳六的孩子上位的,後來因為皇上元祁臨時返程,不得不改變計劃,她怕事情暴露,臨時決定換個孩子,但不想讓那個小宮女暴露他們的野心,所以她處死了那個小宮女與她肚子裏的孩子,所以陳六才會氣急敗壞來尋她。


    朱炎還問她,若按她的計劃一旦成功,搶的的大周王朝,這大周王朝是打算給陳六,還是打算送給他?


    她當時的迴答是,誰許她皇後之位,便將大周王朝給誰。


    這是她第一次敢跟朱炎如此說話,本以為朱炎會生氣,可令沐淩蝶沒有想到的是,朱炎非但沒有生氣,還再次吻了她。


    看來天下果然是他想要的,想起剛剛那激情似火的吻,沐淩蝶此時還覺得身子有些軟,要不是剛剛流產,她定然想與朱炎來一場雲雨,以滿足自己夢寐已久的念想。


    可眼下不能,因為她不能讓朱炎知道,她不是處子之身。


    想起朱炎那厚實的嘴唇,沐淩蝶不由舔了舔嘴唇,那吻的技術果然比小皇帝元祁有經驗,宛如清冽的甘甜雨露一般,讓她更加想要得到他。


    “娘娘,我們去哪裏?”


    馬車外小婢女雲兒,盡責地詢問著。


    “迴宮。”


    聽到雲兒的問話,沐淩蝶這才從自己幻想中抽離出來,沉聲說道。


    “是”。


    雲兒簡單答應一聲,馬車開始緩緩啟動,軲轆轆向遠處而去。


    “水月樓”的門外,雲痕眉頭緊皺,目送走了沐淩蝶的馬車離開,麵色凝重地迴到了他的主子北離國國主朱炎麵前,畢恭畢敬但帶著憂心,試探地詢問著:


    “國主,與沐淩蝶那個女人談了什麽?她可是還如往昔一般,惦記著成為國主的女人,甚至想做我們北離國皇後?”


    “怎麽,剛剛朕給你一巴掌,你還沒長記性?又想探視朕的私事?”


    朱炎神情高深莫測,看不出喜怒地望著雲痕,雲淡風輕地詢問著。


    雲痕頓時汗如雨下,急忙拱手求饒著:


    “國主饒命,屬下知錯了,隻是剛剛見沐淩蝶離開時,臉上皆是得意,對屬下吆五喝六,仿佛她是屬下主子的樣子,所以屬下怕國主被她蠱惑,許了她皇後之位。所以才會大著膽子,有此一問。”


    “沒錯,朕的確許了她皇後之位。”


    朱炎指了指雲痕剛剛拿進來的茶壺,雲痕識趣,急忙幫朱炎倒了一杯茶,雙手奉上說道:


    “國主,不是屬下多言,那沐淩蝶她心狠手辣,而且還委身在大周王朝小皇帝身邊長達一年,名節早毀,實在不是母儀天下的最佳人選呢!”


    朱炎接連漱了好幾口水,仿佛想漱掉沐淩蝶的味道一般。


    片刻之後眼神犀利,怒瞪了雲痕一眼,沉聲反問著:


    “你覺得朕很缺女人嗎?會要一個身子不潔,又懷過孕的女人?”


    “呃?”


    雲痕一臉懵,不是剛剛自己的主子親口說的許了沐淩蝶皇後之位嗎?莫不是自己幻聽了?


    “哈哈……”


    朱炎發出一陣陰森森的大笑,雲痕感覺到渾身毛骨悚然,就在此時,卻聽朱炎說道:


    “朕是許她皇後之位,但也得是在她拿下大周王朝,獻給朕之時。”


    說到這裏,朱炎冷哼一聲,低沉渾厚的聲音再次說道:


    “可憑她那簡單頭腦,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辦到。飛鴿傳書給王皇後,讓她去刑部將沐淩蝶的家眷全殺了吧!無用之人,留著,隻會浪費國庫糧食,王皇後一直對沐淩蝶存有敵意,相信一定會不留活口的。”


    雲痕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剛剛還與沐淩蝶郎情妾意,還許她皇後之位的主子,突然要殺人家家眷,這……


    也許是看出雲痕的害怕,朱炎放下茶杯,眼神犀利地望著雲痕說道:


    “別怕,對朕忠心之人,朕不會無情。朕之所以對她狠,是因為她膽大包天竟然敢欺騙朕,威脅朕,甚至還把朕當猴耍。


    她明明與這個陳六有過苟且之事,甚至倆人還孕有一個孩子。朕若猜的不錯,朕不來這大周王朝,她恐怕會生下那個孩子。是朕的出現,她臨時決定打掉。還跑到朕這裏謊稱她打掉的是陳六與宮女的孩子,豈不可笑?


    朕不是傻子,她來的時候走路的樣子,還有她衣裙上占染的血跡,再加上她與陳六的對話,串聯起來,朕可以猜測的到。”


    “什麽?皇上是說這個沐淩蝶與剛剛那個小子有過一個孩子?這……”


    雲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之後有些狐疑詢問著:


    “國主你說,這個沐淩蝶腦袋是不是進水了?竟然會蠢到為一個下人懷孕?難道這大周王朝的小皇帝在那方麵不行?讓她受不了寂寞?隨便找個人?還找個如此醜陋且毫無地位之人?竟然懷孕?


    “哈哈……你的小子,還沒有個女人,竟然想象力如此豐富。”


    朱炎陰沉的臉,被雲痕嚴肅的表情給逗樂,狂笑不已,片刻之後止住笑意,打趣著雲痕。


    “國主……”


    雲痕瞬間紅了臉腮,沉默,不再說話。


    隻聽朱炎接著說道:


    “這個女人不光腦袋進水,還蠢,甚至以為所有人都同她一樣蠢,她以為可以瞞的了朕,瞞得了小皇帝元祁,甚至將宮裏的暗衛,看成了死人,低估了對手,這也難怪她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蘇櫻雪,卻連連失手了。她簡直就蠢笨如豬。


    更可笑的是像她這樣無用的人,竟然還異想天開想做朕的皇後,既然她信心滿滿,朕便給她希望。讓她可勁折騰,反正於朕百利而無一害,將來,若計劃失敗,與我北離國無關。若能在大周王朝攪出點名堂來,朕便坐享其成,所以朕便丟出了皇後寶座的餌。”


    說到這裏,朱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看來要對付大周王朝,朕不親力親為恐怕不行。”


    “國主聖明!國主下一步有什麽打算?”


    雲痕長長舒了一口氣,隻要不讓沐淩蝶為北離國皇後,怎麽都行,他畢恭畢敬地詢問著。


    “對了,顧其可有再傳消息過來?你可有跟顧其說我們來大周王朝的事?”


    朱炎冽薄的嘴唇輕啟,一絲黑眸幽深的可怕,冷言詢問著。


    “迴稟國主,屬下已經給顧其飛鴿傳書多次,可至今了無音訊,恐怕這其中必發生了什麽事。


    要麽顧其已經遇害,要麽就是我們的書信已經落入到了小皇帝元祁的人手裏了。


    屬下覺得不管這倆個結果是哪個,我們都不應該在此久待,以防萬一,國主覺得呢?”


    朱炎眼神陰蟄,悠悠說道:


    “明日動身前往邊塞,許會與小皇帝元祁碰頭,朕想先去探探虛實,另外朕想認識一下那個能解瘟疫的蘇櫻雪,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三頭六臂。


    另外沐淩蝶那個廢物有一點說的對,這個蘇櫻雪是蘇子岩的命脈,隻要控製住了她,那麽蘇子岩便會為我們所用。


    還有,小皇帝元祁的皇宮裏三千佳麗,一聽說蘇櫻雪出事,他不顧自身安危,不遠萬裏去邊塞尋她可見,他心中蘇櫻雪的地位可不低。


    盡管傳言沐淩蝶是小皇帝元祁的心中最愛,以朕看,這個女人才是小皇帝的心尖之人。


    若能控製住這個女人!不管是小皇帝,還是蘇子岩,全都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朱炎的眼中竟是算計,雲痕急忙拱手說道:


    “國主聖明!”


    然後沒有再說什麽,轉身欲去收拾行李,朱炎冷言:


    “今日之事,朕不與你追究,畢竟此事讓朕識破了沐淩蝶的謊言,但之後,若再發生這樣的事,朕絕不容你。”


    盡管朱炎的話,說的雲淡風輕,雲痕依舊全身僵硬,顫抖了一下,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感覺快要窒息一般,全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一股寒意串入他的四肢百骸。


    雲痕心中明白,他的主子說的是他放陳六進來之事,正在雲痕想要跪地求饒之時,朱炎卻冷言說道:


    “下去吧!速去準備,明日一早,我們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務必在小皇帝迴京之前與他碰頭。”


    “是。”


    雲痕長長舒了一口氣,向外快步而去,朱炎此人總讓人捉摸不透,狠絕果斷,令人聞風喪膽,起碼在北離國人的眼中是如此的。雲痕是在朱炎身邊活的最久的一個人,要不是雲痕真的不喜歡沐淩蝶,他也不會觸朱炎的逆鱗。


    而另一邊的元祁與蘇櫻雪卻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被人惦記上了,正慢悠悠地走著。


    這天倆人行至一處懸崖峭壁處,蘇櫻雪突然大喊著:


    “停下,停下,我要下馬,我要下馬。”


    元祁挑眉,環顧四周,隻見馬下是一片懸崖峭壁,前無村莊,後無來者,便隨口詢問著:


    “雪兒,你下去幹什麽?天都要黑了,我們不易耽擱,萬一誤了時辰,恐怕真要露宿野外了。”


    本是說的事實,可蘇櫻雪卻懶得與皇上元祁解釋,仿佛看見新大陸般,扒開了皇上元祁的手,向馬下看了一眼,作勢要跳。


    元祁大驚,急忙勒住馬,一把拉住蘇櫻雪的手臂,沉聲喝道:


    “蘇櫻雪你是不是想找死?你告訴朕,你到底要下去幹什麽?”


    可誰知道蘇櫻雪竟然低頭咬了皇上元祁一口,沒等馬停穩,便一咬牙,向下縱身一躍。


    “蘇櫻雪,你……”


    元祁大驚失色,身上瞬間冷汗直冒,想也沒想也跳了下去,兩人重重地跌在地上。


    好在蘇櫻雪被元祁抱著,沒有受太大的傷,可元祁卻很慘,身子被跌的七葷八素,苦不堪言。


    令元祁氣憤的是蘇櫻雪沒有半分感激,而像被什麽東西勾了魂一般,向懸崖處走去。


    元祁捂著疼痛的手臂大吼:


    “蘇櫻雪,你給朕迴來,你到底要幹什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醫棄妃在後宮乘風破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靚麗天使凱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靚麗天使凱麗並收藏神醫棄妃在後宮乘風破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