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婕妤的的額頭,就要撞到結實的柱子上時,隻見一道衝天水柱,從那個浴池裏鑽出,如同一條水蛇一般,衝到到了柱子前,而鄭婕妤一頭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軟牆之上。


    因驚嚇,害怕讓鄭婕妤再也無力承受,整個人向後倒去。


    在鄭婕妤昏迷之前,她看到一張成熟穩重,卻滿含擔憂的男人的臉龐,耳邊仿佛響起了一道溫柔的聲音:


    “別怕,一切有我。”


    夜鷹將她攔腰抱起,向床榻走去。


    “竟然是你?夜鷹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哀家的“金龍玉佩”,還玷汙鄭婕妤的清白,你該當何罪?”


    孝楨太後一見夜鷹的麵容,大吃一驚,用顫抖的手指著夜鷹的背影喝道。


    因為夜鷹躲在水裏的原因,他的麵紗早就掉落,露出了本來的麵目,所以孝楨太後太認出了他。


    夜鷹並未說話,而是從孝楨太後身邊經過,輕輕地將鄭婕妤放在床榻上,這才走迴孝楨太後身邊,跪在地上磕頭道:


    “太後容稟,今日之事,確實是奴才的錯,跟鄭婕妤沒有絲毫關係,望太後饒恕於她。至於奴才,太後要殺要剮奴才絕無怨言。隻是奴才從皇上處迴來,皇上讓奴才帶幾句話給太後,待奴才說完,太後再決定殺不殺奴才,不知太後意下如何?”


    “你見到皇上了?他可安好?他都說了什麽?”


    孝楨太後一聽夜鷹說從皇上那裏而來,歡喜異常,最近關於皇上失蹤的傳言越來越多,加上沐淩蝶,陳六等人一直逼著她立儲君,孝楨太後心中七上八下,終擔心皇上有個好歹,如今聽夜鷹說見到皇上,便說明皇上元祁還活著,怎能不令孝楨太後高興?


    隻是當看到夜鷹的目光時不時望向床榻那邊的鄭婕妤時,孝楨太後知道,夜鷹擔心鄭婕妤,盡管心中不滿,但依舊不動聲色地沉聲說道:


    “元嬤嬤給鄭婕妤換一套幹淨的衣衫,別讓鄭婕妤著了涼,今日之事,不要外傳,一切等皇上迴來再做定奪。”


    “是。”


    元嬤嬤答應一聲,向床榻走去,夜鷹這才迴神,雙手將“金龍玉佩”奉上,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訴說了一遍,又將皇上元祁讓他捎的話,說了一遍,孝楨太後冥思片刻,伸手接過“金龍玉佩”看了一眼,詢問道:


    “皇上的意思是,珍妃與禁軍統領陳六勾結,欲殺他?”


    夜鷹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


    “不,皇上也隻是懷疑,沒有真憑實據,所以讓奴才迴來秘密調查,屬下剛迴京,便遇到丞相劉昊瑜被人追殺。還有人打起“金龍玉佩”的主意,奴才覺得,既然有人打“金龍玉佩”的主意,就說明此人心比天大,想謀反。若“金龍玉佩”在太後身邊,那個盜賊這次未得手,必還會再去盜第二次。若得手,太後的處境必將危矣!所以奴才便想來個將計就計,讓“金龍玉佩”消失,如此竊賊才會將注意力放在尋找“金龍玉佩”上,太後便相對的會安全一些,事情發生突然,奴才未來的及與太後商量,望太後恕罪。“


    夜鷹誠摯地說著,孝楨太後眼睛直盯著夜鷹,想從他眼裏看看他有沒有說謊,卻見夜鷹眼神清澈,毫無閃爍,便信了八分。


    “對了,皇上還給奴才給太後捎了一張紙條。”


    夜鷹仿佛剛想起來一般說著。伸手入懷拿出了一張字條,是皇上親筆寫給孝楨太後的,然而已經被水浸濕。


    孝楨太後慢慢展開,雖然字跡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見四個大字:


    “夜鷹可信。”


    字體端正,剛勁有力,確實是皇上元祁的字跡,孝楨太後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沉聲說道:


    “今日之事,哀家可以先放過你與鄭婕妤,隻是待皇上迴來,哀家一定會與他實話實說,到時候他要如何處置你二人,便要看你們的造化了,你可願意?”


    “太後聖明!奴才叩謝太後大恩,來日皇上歸來,奴才絕不推卸責任,奴才替鄭婕妤叩謝太後大恩!”


    夜鷹說著,再次給孝楨太後磕了一個響頭。


    “起來吧!”


    孝楨太後不再生氣,臉也放晴了一些,對夜鷹說道。


    “是。”


    夜鷹答應著,從地上站起來,就在此時,元嬤嬤走了過來:


    “啟稟太後,鄭婕妤的衣衫已經換好。隻是人還昏迷著,可要為她請個太醫?”


    “也好。就說鄭婕妤染了風寒。另外,哀家見鄭婕妤的寢殿一個下人也沒有,你去查一下,那些下人都哪裏去了?是不是見鄭婕妤失寵,怠慢了她?幫哀家敲打敲打她們,以後這後宮不得再出現怠慢主子的事。若再敢丟下主子,自己跑出去玩耍,傳哀家懿旨,殺無赦!”


    “是,奴婢這就去辦”


    元嬤嬤答應一聲,向門外走去。


    見元嬤嬤走後,孝楨太後精明地指著夜鷹說道:


    “陳六一定會留人在外麵盯著。一會你換一套女裝,與哀家一起離開。”


    “是。奴才遵命”


    夜鷹行禮畢恭畢敬地答應著。


    孝楨太後是精明的,如今皇宮有些亂,能分清敵我的本就不多,.既然皇上如此信賴夜鷹,那麽便先留他性命,又何妨?


    第二天朝堂之上,孝楨太後便搬下懿旨,誰找到“金龍玉佩”,便重重有賞,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盯在尋找“金龍玉佩”上麵。


    沐淩蝶在“軒翠宮”大發雷霆:


    “廢物,一群廢物,偷個“金龍玉佩”,竟然讓他人捷足先登,簡直豈有此理!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打“金龍玉佩”的主意,查,給本宮查,到達落到了誰的手裏了?給本宮將玉佩搶迴來……”


    憤怒燒毀一切,沐淩蝶大吼,陳六急忙上前捂住沐淩蝶的嘴,小聲提醒著:


    “娘娘,小聲點,玉佩沒有找到,我們一時半會還不能與孝楨太後那個老東西翻臉,指不定哪天還要用她,萬一讓人聽到,傳到她耳中,壞了我們的大事,得不償失啊!”


    也許覺得陳六說的有道理,沐淩蝶怒氣偃旗息鼓,向陳六詢問著:


    “你覺得“金龍玉佩”會落入誰的手裏?”


    “奴才在想,是不是我們錯了,我就不該將元祁離開京城的消息,告訴給北離國?會不會北離國的人,派人偷走了“金龍玉佩”?他想在殺了皇上元祁之後,揮師我們大周王朝京都,到時候手持“金龍玉佩”便可以暢通無阻”。


    “瞎說,不可能。”


    沐淩蝶想也不想便大叫著,因為她覺得以她與皇帝朱炎的關係,若真有北離國的人來大周王朝,必會先通知於她,不會神出鬼沒搶走“金龍玉佩”才是。


    可陳六卻篤定地說道:


    “怎麽不可能?今日收到飛鴿傳書,我們的人發現,不光我們的人在追殺皇上元祁,還有一夥人也在秘密跟著皇上元祁他們,他們訓練有素,所用弓箭都是上好的,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絕對不是普通山賊,所以奴才懷疑是北離國人。他們肯定是想殺了皇上,趁著大周王朝群龍無首,手持“金龍玉佩”直搗京師,到時候我們豈不為他人做了嫁衣?”


    想到這裏,陳六有些害怕地摸了摸脖子說道:


    “你說萬一北離國拿下大周王朝,北離國國主會饒了我們嗎?他會不會連我們這些亡國之奴一並殺了啊!”


    沐淩蝶眼珠子轉了轉,心中暗道:


    “若真如陳六所說,待北離國攻下大周王朝,我該如何自處?朱炎輕易便拿到了大周王朝,而我一點貢獻沒有,他肯定不會再要我這個殘花敗柳了啊!到時候說不定他會將我與我的家人一並殺了,不行,我付出了如此多,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說什麽我也要為自己討點利息。朱炎,本宮勢在必得,北離國皇後之位也必須是我的。要想讓這倆樣實現,這個大周王朝便不能讓朱炎輕易得手,就算要得手,也必須是我交到他手裏才可以。我要讓他感激本宮,扶本宮做北離國皇後。”


    想到這裏,沐淩蝶淺然一笑說道:


    “陳統領所言甚是,元祁現在還不能死,但也不能讓他迴京亦或者與蘇子岩碰麵。要削弱他的勢力,以備不時之需。然後抓緊時間派人尋找“金龍玉佩”,若找到,便殺了孝楨太後與皇上元祁。若找不到,北離國真的打過來時,也可以用元祁和老太婆來抵擋一陣子,或者用元祁和孝楨太後那個老東西做人質,為我們向北離國國主朱炎,謀點有價值的東西。”


    “對,應該如此,做倆手準備,在孩子出生和“金龍玉佩”找到之前,必須按兵不動。”


    陳六急忙附和,做事瞻前顧後的他們,開始另謀出路,將重心放在了尋找“金龍玉佩”上,孝楨太後終於得到短暫歇歇。


    而此時的皇上元祁與雲遊已經成功躲開了地十三波暗殺,他和雲遊一路打打逃逃逃到了一處懸崖峭壁。


    此處崖壁險峻如同刀削,抬頭一看,高可入雲,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


    元祁手握寶劍,眼神如矩地打量四周,沉聲說道:


    “雲遊小心點。”


    “是。”


    雲遊答應一聲,片刻之後,有些擔憂地說道:


    “皇上,我們已經偏離官道很遠了,如此我們幾時才會與蘇將軍的大軍碰上?說不定此時蘇大將軍的大軍,已經凱旋而歸,迴京了,要不咱們也迴京城吧。”


    “凱旋而歸?”


    元祁重複,眼神幽深,片刻之後詢問道:


    “雲遊,我們出來多久了?”


    “倆月有餘。”


    雲遊不明白皇上元祁為何會如此問。便實話實說著。


    “這麽久了。”


    自言自語,眼色中波光粼粼,片刻之後說道:


    “沿途我們去往邊塞之路,雖然路途遙遠,但遠不是海角天涯,蘇子岩若想迴京,早就迴了,我們必將在路上碰頭才是,可卻遲遲不見他的大軍影子,更沒有聽百姓議論過,這說明蘇子岩並沒有迴去,朕不得不多想啊!”


    “皇上是懷疑蘇子岩會造反?


    雲遊見四下無人,覺得還是稱皇上順口一些。


    皇上元祁臉色冷沉,聲音清冷說道:


    “造反不一定。但因為淑妃之事,生朕的氣,是一定的。沿途經曆了十三波暗殺,朕現在才知道,原來有那麽多人想殺朕。與其迴京城麵對不知是敵是友的人,還不如足一化解。朕與蘇子岩本無仇怨,從私而論,他的父親還是朕的師傅。從公而論,蘇家滿門忠烈,從先帝在之時,便是朝中肱骨之臣,朕想他是個明事理的人。朕與他的恩怨隻在蘇穎雪身上,朕對蘇穎雪有愧。隻要朕與他解釋清楚了,他這個敵人,便不複存在。若朕遲遲不現身,任憑他胡思亂想,朕還真擔心出大亂子。”


    元祁無奈苦笑,冷靜地分析著。雲遊急忙拍馬屁道:


    “皇上聖明!”


    話音剛落,隻聽“嗖”的一聲,又一支箭羽衝著皇上元祁的胸口,直射了過來。


    雲遊急忙用劍隔開,飛起一腳,踹起一個石子,朝射箭的刺客飛了過去。


    隻聽“啊……”的一聲,雲遊與元祁又開始了新的逃亡旅途。


    隻是他們沒有發現,那些刺客仿佛並不是想殺他們,隻是將他們往更遠的地方趕去,離官道更遠了一些。


    也就是離蘇子岩的紮營之處,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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