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劉昊瑜本就年齡不小了,臨近花甲之年,經這一甩,七葷八素,渾身如同散架一般,偏偏在此時,又聽“嗖”的一聲,一支箭羽迎麵撲來。


    這時候再想躲避,依然來不及了,丞相劉昊瑜隻能認命地閉上了眼睛,然而他並沒有感覺到逾期的疼痛,隻聽“鐺”的一聲,便沒了聲音。


    等了一會,依舊沒有動靜,丞相劉昊瑜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環顧四周見依然沒有了黑衣人的身影,就在他準備爬起來的時候,卻看到地上有倆支箭羽,其中一支上麵還有一張字條,丞相劉昊瑜顫抖著手展開,隻見上麵寫著幾個字:


    “以不動,應萬動,朕信你。”


    丞相劉昊瑜一看,眼中頓時熱淚盈眶,原來皇上並不糊塗,他什麽都知道,竟然還派了人保護他。


    想到這些,丞相劉昊瑜將字條揣入衣袖,急忙爬起來,朝著皇宮的方向,雙膝跪地磕了一個響頭,嘴裏高唿: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才站起身來,朝那個車夫走去,原來車夫並沒有死,隻是肩膀上被射了一劍,驚嚇過度暈了過去。


    “小杜,快醒醒,醒醒。”


    確定車夫沒死後,丞相劉昊瑜拍打了一下他的臉龐,那個車夫這才悠悠轉醒,一臉茫然地詢問著:


    “老爺,發生什麽事了嗎?”


    也許是因為起得太快,扯痛傷口,他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


    丞相劉昊瑜急忙將其扶起,左右張望了一下,怕刺客再折返迴來,急忙說道:


    “先什麽都別說,什麽都別問,我們趕緊迴府。”


    ……


    原來夜鷹剛迴來,走到宮門口,見丞相劉昊瑜的車駕,從宮內緩緩駛出來,本來想叫住他,將皇上要交給他的字條給他,卻發現馬車後麵還跟著一個黑影,夜鷹想起皇上元祁吩咐他保護所有人,於是便悄悄跟了上去,順手救了丞相劉昊瑜一命。


    而此時的沐淩蝶,正在禦花園,陪著孝楨太後賞花。


    隻見她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托著腰,十足一個快要生產的孕婦樣。


    “太後,你看這梅花開,它美嗎?”


    沐淩蝶指著大片梅花,柔聲細語般地詢問著。


    “是啊!這梅花又開了,這意味著哀家又年老了一歲啊!”


    孝楨太後深深歎息一聲,摸了摸自己額頭的皺紋,不由感歎著。


    “瞧太後說的,在臣妾看來,太後風華正茂,人比花嬌,與臣妾站在一起,若不知情的人定然以為太後是臣妾的姐姐,怎麽能說老呢?”


    沐淩蝶一雙能說會道的嘴,逗的孝楨太後合不上攏嘴。


    “哈哈……珍妃就是會說話,嘴比蜜都甜,怪不得皇上如此喜愛於你,原來原因在這裏。”


    孝楨太後誇讚著,接著用手一指梅花說道:


    “這梅花在春天開放,從來不與百花爭豔,卻獨有它的美,有著傲骨之風、不畏嚴寒,但它最值得人尊敬的是它的品格,高潔、堅強、美麗、堅貞不渝”。


    說到這裏,孝楨太後像是意有所指般接著說道:


    “人呢,或許會有眨眼的時候,但他不會一直閉著眼睛,總有睜開的時候。皇上他後宮嬪妃雖多,但時間日久,誰好誰壞,誰細心,誰獨特,誰在在背後默默支持與鼓勵他,他總能看到,感受到。就像這禦花園裏的梅花,縱然隻開在禦花園的一處角落裏,也總有被人發現的那一天。


    如今,珍妃已經身懷六甲,也是快做母親的人,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為人母的不易,哀家從來不奢求什麽,隻望著你們這些小輩們能夠平安幸福,讓哀家早點享受天倫之樂,哀家便心滿意足了。”


    “是,臣妾受教了。”


    沐淩蝶微微俯身,一副虛心的樣子,嘴裏卻暗罵道:


    “老東西,先讓你叨叨一會,待陳六拿到“金龍玉佩”看本宮不收拾了你,豈容你倚老賣老?”


    深吸一口氣,嘴角上翹,嫣然一笑,沐淩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動聲色地詢問著:


    “太後覺得臣妾肚子裏會是男嬰,還是女嬰?”


    孝楨太後精明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掃了一眼沐淩蝶的肚子,聰明地迴答道:


    “不管是男嬰還是女嬰,隻有是皇上的孩子,哀家都喜歡。”


    沐淩蝶眼中寒芒閃過,片刻之後,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同樣意有所指地說道:


    “臣妾倒希望是個男嬰,如今皇上失蹤多日,臣妾這個心呢,七上八下沒個著落,若是男嬰,不光臣妾的心有了主心骨,臣妾相信朝中大臣,乃至整個天下都有了主心骨了。”


    孝楨太後眉頭一皺,眼神犀利,望了一眼沐淩蝶,沉聲喝道:


    “珍妃,剛剛哀家還誇你會說話,你怎麽能說出如此的話?皇上隻是去尋找淑妃的,過幾日便會迴來,今日朝堂上陳六因為詛咒皇上,被哀家下令杖責,是文武百官求情,方才作罷!皇上是天下的主宰,同樣也是你們這些嬪妃們的依靠,若沒了他,你們便什麽都不是了,若是聰明,你便應該每日吃齋念佛,盼著他早日歸來,而不是想著讓哀家立什麽儲君。”


    沐淩蝶眼中寒芒一閃而過,微微俯身說道:


    “太後所言甚是,臣妾受教了。”


    “明白就好,以珍妃的聰明,必是能參透其中的道理,哀家不希望再聽到皇上失蹤這樣的話,天大地大,隻是我們的人還沒有碰到皇上而已。”


    孝楨太後說完,手扶著額頭,一副眩暈狀說道:


    “元嬤嬤,快來扶哀家迴寢殿,年紀大了,吹不得風,剛吹了一會,怎麽就覺得頭痛欲裂的。”


    “是。”


    元嬤嬤心領神會,什麽話也沒說,扶住孝楨太後,倆人便往寢殿方向走去。


    沐淩蝶睫毛微顫,眼中殺意盡顯,望著孝楨太後的背影,算計著時間,覺得去偷“金龍玉佩”的人,肯定得手了,便諷刺地大喊著:


    “臣妾恭送太後。”


    ……


    而夜鷹救了丞相劉昊瑜之後,見黑衣人已經逃走,便施展大鷹展翅,很快秘密迴到皇宮,往孝楨太後的寢殿而去,本想向孝楨太後傳皇上元祁的話,卻沒有想到卻看見孝楨太後寢殿外一個值守的人也沒有,大門還敞開著,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夜鷹心頭,他急忙快走幾步向孝楨寢殿而去。


    悄聲進入孝楨太後寢殿之後,卻見又一個黑衣人在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麽?


    後見黑衣人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錦盒,大喜道: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


    夜鷹急忙大喝一聲:


    “什麽人,膽敢擅闖太後寢殿,放下你手裏的東西,饒你不死。”


    也許是夜鷹的突然出現,驚了那個盜賊一跳,手一滑,錦盒向地上掉去。


    黑衣人反應過來,急忙彎腰去撿,可夜鷹比他速度更快,閃電一般接過錦盒。


    黑衣人見錦盒落在他人之手,豈會善罷甘休,立刻向夜鷹手裏的錦盒搶去,夜鷹眼疾手快,一掌拍向那黑衣人肩膀,那人後退幾步。


    見夜鷹不好對付,頓時拔劍而出,向夜鷹的小腹刺去,夜鷹一見,不敢怠慢,橫劍阻擋,並飛起一腳朝黑衣人的肚子上踢去。


    隻聽“咣當”一聲,黑衣人的後背,重重地撞在了桌子上,口吐一口鮮血。


    眼見不敵,黑衣人不敢戀戰,站起身來,手握劍柄,直刺夜鷹胸口,夜鷹急忙後退閃開,卻不想黑衣人隻是虛招,見夜鷹躲閃,飛也似的向孝楨太後寢殿外逃去。


    夜鷹見黑衣人逃了,打開手裏的錦盒一看,大吃一驚,竟然是“金龍玉佩”,心中暗道,看來宮中真有人密謀造反,事關重大,還應該趕緊找太後商量此事,也許“金龍玉佩”就在太後身邊不是很安全,而且這個盜賊,既然失手,必然還會再來拿,甚至來搶,到時候太後安危不敢保證啊!若玉佩失蹤,說不定對孝楨太後來說,反而安全,因為他們沒有兵權,成不了大事。


    就在夜鷹胡思亂想之時,隻聽門外傳來一陣吵雜的喊聲:


    “來人呢!快來人,抓盜賊,抓盜賊……”


    ……


    原來孝楨太後與元嬤嬤從禦花園迴來,剛走到殿外,便見一個黑影急閃而出,元嬤嬤慌忙驚慌大叫。


    一時間禦林軍,禁軍蜂擁而來,夜鷹望著手裏的錦盒,發了一會呆,片刻之後打定主意,心中暗道:


    “既然今日我也穿的夜行衣,何不將計就計。”


    想到這裏,夜鷹將自己遮麵的麵巾,往上拉了一下,遮擋住本來的麵目,然後向外麵飛也般衝了出去。


    本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第一個跑出去的黑衣人那裏,可夜鷹這一現身,再一次炸了鍋。


    “來人呢!快,抓這個盜賊,他竟然還有同夥,他手裏拿的是先帝的“金龍玉佩”。


    孝楨太後一見夜鷹手裏拿著錦盒,驚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這“金龍玉佩”可非等閑之物,弄不好會惹出大亂的,孝楨太後豈能不急?


    可孝楨太後急,禁軍統領陳六比孝楨太後還要急,因為“金龍玉佩”是他和沐淩蝶奸計得成的關鍵,隻有拿到“金龍玉佩”,才能號令三軍。


    所以,一時間皇宮裏弓箭滿天飛舞,全向夜鷹射去,箭如雨下,盡管夜鷹拚命用劍抵擋,但依舊中了一劍,他隻是施展輕功逃脫,可偏偏此時被沈兵帶人攔下。


    夜鷹揮劍而來,橫掃一道劍芒,朝地上掃去,一陣塵土飛揚,趁著眾人慌神時,夜鷹從沈兵身旁一晃而過,用內力傳音:


    “自己人。”


    接著向遠處飛奔而去,沈兵若有所思的望著夜鷹的身影,雖然不知道黑衣人是何人?但總要看清是敵是友再說。反正黑衣人也受了傷又跑不遠,加上有陳六的禁軍,在後麵緊追不舍,他抬了下手,他的禦林軍停了下來,沒有追趕。


    可陳六卻不肯善罷甘休,到手的肥羊,被別人搶了,豈能善了?


    “追,不論生死,一定要將金龍玉佩搶迴來。”


    陳六氣急敗壞地大聲喊著。箭如雨下,遠處再一次傳來夜鷹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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