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們都出來近一個月了,難道皇上就不擔心朝中生變嗎?你就聽卑職一句勸,迴去吧!找淑妃娘娘固然重要,可你是皇上,不能如此任性。找尋的工作就交給卑職,待卑職找到淑妃娘娘一定會勸她迴去,可好?”


    雲遊與元祁一起去了一趟“菩善庵,”卻沒有見到蘇櫻雪的蹤跡,倆人東奔西跑了數天後,雲遊終將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不,朕不迴去,找不到淑妃,堅決不迴去,對了,雲遊,你說淑妃為何就那般討厭朕呢?”


    “呃?”


    雲遊還未迴答,皇上元祁接著說道:


    “你說從古至今哪個帝王的妃子不是使出渾身解數的討好帝王。可她為何就是不想讓朕看到她的好呢!她若是早點告訴朕,她為朕做了那麽多,朕又怎麽可能不感動?可她倒好,藏著掖著,就怕朕發現她一點點好。你說她是傻,還是癡?”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皇上元祁,雲遊聽後翻了一個白眼,嘲諷道:


    “她是癡還是傻卑職不知道,但卑職卻知道,皇上寧願拋棄皇位,也要找到這個又癡又傻的女人,便有些不正常,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你……找死,竟然敢調侃朕,反了你。”


    元祁一聽,怒從胸口溢出,盡管知道雲遊並無惡意,但依舊爆喝一聲,飛身而起,雙掌齊攻,向雲遊撲去。


    雲遊一見頓時驚駭萬分,急忙伏低身子躲過,大喊一聲:


    “皇上要殺卑職,還得看皇上能不能追上卑職再說。”


    說完,一拍自己的馬,快速上前而去。


    元祁這才迴到自己的馬上,驅馬上前去追雲遊。


    元祁的馬,上次遇襲時,被那幫刺客給射殺,而眼下這匹馬是剛買的,與雲遊那匹戰馬馬根本沒法比,緊趕慢趕硬是沒有追上雲遊。


    眼見雲遊消失在前麵,元祁隻能鬱悶的要命,


    就在此時,一陣冷冽的煞氣傳出,元祁勒住了自己的馬,全身貫注隻待敵人現身。


    就在此時,卻聽草叢裏傳出陣陣慘叫聲,接著是一道道劍芒衝天而起,元祁眉頭蹙起,抬眼觀望,隻見有倆隊黑衣人戰在一處,元祁心中暗道:


    “難道不是來殺我的?”


    雲遊並沒有跑出多遠,他隻是見皇上元祁終日唉聲歎氣,想逗逗他,讓他短暫忘記淑妃蘇櫻雪。畢竟茫茫人海,要找個人實屬不易。


    可跑了一會,不見皇上元祁追上來,他急忙又折了迴來,見到戰況激烈的雙方人馬,一臉茫然地詢問著:


    “皇上,這是怎麽迴事?他們都是些什麽人?


    ”


    元祁搖了搖,表示自己也不知,就在此時,有幾個黑衣人欲轉身逃脫,朝著元祁與雲遊這邊疾馳而來,這才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喊:


    “雲遊,攔住他們,別讓他們逃了。”


    “夜鷹?”


    元祁與雲遊驚愕,瞬間拔劍而出,倆人動作一致,一氣嗬成,幾人齊心協力終拿下倆人。


    “說,是誰讓你們來刺殺朕的?”


    元祁用劍一指其中一人喝道。


    倆人對視一眼,正待服毒自盡,元祁與雲遊二人默契十足,瞬間一人扼住一個刺客的咽喉,將毒藥至那倆個刺客嘴裏拿了出來。


    “想自殺,也要看朕準不準。朕第一次遇刺時,估計你們還穿開襠褲呢!你們的這些小伎倆,還想在朕麵前顯擺,你們還嫩著點。”


    元祁深邃的眼眸裏仿佛無底深淵一般直盯倆個刺客,神色中不見一絲慍怒,調侃道。


    雲遊和夜鷹等人撇了撇嘴,心中暗道,這倆刺客的年紀一見就比皇上元祁大。


    其實元祁也並沒有說慌,他從小便是儲君,所以想殺他的人很多,從生那刻便已經注定,這就是為何他與雲遊的感情那般好的原因,因為倆人一同經曆了大大小小的刺殺無數。


    “雲遊老規矩。”


    此時的元祁宛如一個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身上溢出一道冷冽的殺氣,眼底更是掠過一絲寒芒。


    倆個刺客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元祁說的老規矩是什麽,卻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雲遊心中了然,拿下黑衣人遮麵黑布,蒙在了他手裏那個黑衣人的眼睛,那人眼前一片漆黑,心的頓時慌了,不知道元祁等人要將他如何?結結巴巴地詢問著:


    “你……你們要……要幹……幹什麽?”


    雲遊嘴角勾起,狠狠一腳踹在那人腿上,那個人一下子撲倒在地,被雲遊一腳踏在了脊梁骨上冷冷說道:


    “你先聽聽你同伴的慘叫,迴頭再收拾你。”


    說完從刺客身上的衣衫上撕下一塊布條,塞進刺客嘴裏,以防他咬舌自盡。


    就在此時,隻見元祁眸光深冷,一個過肩摔將手裏的那個刺客,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人痛唿出聲,卻聽一道宛如地獄般的聲音說道:


    “別著急,現在還不是你叫的時候。”


    說完,叫了一下夜鷹,野鷹了然,心中暗道:


    “下三濫”。


    一腳踏在那個刺客背上,而元祁則倆隻腳狠狠地踩在了那個刺客的倆隻手背上,再次惹來那個刺客悶哼一聲,接著隻聽那個刺客冷笑:


    “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


    “很好,有血腥。”


    元祁嘴角微翹,諷刺地說著。


    手起刀落,隻聽一道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傳出,隻見那個刺客的一個指甲被元祁生生剝了下來,手指連心,這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住的。


    那個刺客此時才知道元祁的可怕,心想與其著罪,不如死了,一咬牙,狠狠向自己舌頭上咬去,隻是還沒有咬上,又一個指甲被生生剝了下來,他再次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


    三番五次下來,他已無力再咬舌。隻能硬生生承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就在此時,那個蒙在眼睛的刺客,再也受不了心中的恐慌,開始拚命掙紮,元祁朝雲遊點頭,雲遊了然拿下他堵嘴的布,冷言詢問著:


    “招還是不招?”


    “我招,我招。”


    承受不了心裏的恐懼,那個刺客大喊著。


    元祁同雲遊點了點頭,雲遊一把將那個刺客扯了起來,大喝道:


    “那還不快招?”


    元祁看都不看腳下的那個刺客,抬起手裏的寶劍一劍刺了過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說道:


    “你的使命已經完成。”


    夜鷹冷冷望著,見元祁收劍,從刺客背上拿下腳,並急忙遞上一條幹淨的錦帕,元祁擦拭了一下手,一雙漆黑的眼眸如鷹般射向那個刺客,冷言喝道:


    “說。”


    “是……是……陳……”


    就在那人想說出陳六名字的時候,有一支快如閃電般的箭羽,朝陳六心髒射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陳六身上,沒有人注意遠處,猝不及防。


    “追。”


    元祁冷言喝道,渾身透著寒入骨髓的冰冷。


    “是。”


    夜鷹帶人提劍向遠處追去,雲遊從刺客身上將那支箭羽拔了下來,雙手遞給了皇上元祁說道:


    “皇上你看。”


    元祁接過箭,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


    此弓箭乃紫杉木製成,一般弓箭都是竹子,木頭製成,隻有禁軍因為保護皇城安全,是由紫杉木製成,一來因為紫杉木強度韌度都不錯,做出來的弓箭穿透力最強,有“百步穿楊”之功用,但相對價格昂貴,一般人用不起,所以……


    元祁的眼裏有著嗜血般的殺戮,他站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渾身上下散發著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靜等夜鷹歸來。


    片刻之後,幾道人影快如閃電般落在了元祁麵前,夜鷹畢恭畢敬地稟報著:


    “迴稟皇上,讓他們給逃脫了。”


    元祁冷哼一聲,指了指前麵冷冷說道:


    “前麵不遠有個小鎮,尋一處酒樓,我們進去聊聊。”


    “是。”


    倆人額首,答應一聲,三人齊齊跳上馬背向遠處而去。


    而此時的蘇穎雪忙的暈頭轉向,經診斷那些士兵染上的是霍亂瘟疫。


    其實說到底,是由霍亂弧菌引起的急性腸道傳染病。穿越成蘇穎雪的展小小是出自中醫世家,而且她這個人很聰明,又好研究,越難解的病情,她越加感興趣,尤其對所有的瘟疫類型。


    黑死病,鼠疫,霍亂瘟疫,流感,天花等等所有這些都是展小小的專長,經常與他的父親一起研究,正所謂手到擒來。


    所以她先讓蘇子岩將沒有患病的士兵遷移,百裏之遙,因為霍亂瘟疫主要傳遍途徑便是水源,和食物傳遍。


    這裏作為重症區,所以正常的人離得越遠越好。


    蘇子岩死活不願意離開,要與自己的妹妹生死在一處。


    加上大軍預備拔營離去,剩下的那些士兵開始恐慌,揚言蘇子岩要拋棄他們。引起了不少的稍動。


    為了安撫士兵們,蘇子岩如願留下來,讓副將展飛帶人離開。


    展飛當然不肯,想留下來幫忙,瘟疫傳染,所以越少人留下越好,可展飛說什麽也不肯走。


    蘇穎雪不得不給展飛安排任務,讓他每天給他們負責送水送糧。另外還要注意北離國的動靜,以防北離國背後偷襲。


    說完,蘇穎雪拍了拍展飛的肩膀,調侃道:


    “此乃任務艱巨,望你務必做好,我們這些人能不能活著,就看你的了。”


    這一番話,著實好用,展飛急忙拍胸脯保證一定會完成任務。一步三迴頭,向大軍走去。


    蘇穎雪長長舒了一口氣,再三叮嚀蘇子岩務必捂好口鼻,帶好手套,聽她的吩咐。


    所謂疾病亂投醫,就如同蘇子岩現在這般,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妹妹,琴棋書畫都會,卻獨獨不會醫術,可在此等情況下,他依舊選擇相信了蘇穎雪說的,在宮中無聊,看醫書自學的鬼話。


    三天後,


    蘇子岩臉色露出了絲絲欣喜,因為經蘇穎雪診斷的士兵,腹瀉、嘔吐的現象明顯有了改觀。


    士兵們更是對蘇櫻雪多了一些信賴與感激。


    而北離國朝堂上,北離國國主朱炎一臉陰沉,冷言喝道:


    “什麽?你說有人不怕死的給蘇子岩的大軍送去了藥材?”


    “是。確實如此,聽說此人是一名大夫,正在給那些患了瘟疫的士兵救治。”


    北離國探子向北離國國主朱炎如實稟報著,朱炎冷冷一笑,眼中目露兇光,冷言說道:


    “瘟疫乃不治之症,縱然有藥又當如何?朕倒是很好奇,什麽樣的大夫如此不怕死,明知道是瘟疫,竟然還敢靠前。給朕遠遠盯著些,有情況立刻前來稟報。”


    “是。”


    探子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朱炎一雙冷的如冰的眼眸一掃底下的人,嘴角上揚,嘲諷地說道:


    “大周王朝傳來密信,小皇帝元祁任性的從皇宮離開,去找什麽淑妃去了,倒真是個沒有斷奶之人,一刻也離不開女人。你們誰願前往大周王朝去劫殺於他?”


    “可皇上我們不是已經簽訂停戰合約了嗎?”


    一個大臣一聽,急忙站出來十分不讚同地詢問著。


    卻見一道鋒利的劍芒一閃而過,那個大臣發出一聲慘叫,血光四濺。


    一個宛如地獄般的聲音說道:


    “誰阻朕稱霸天下的路,誰就是找死。大周王朝最驍勇善戰的蘇子岩如今自顧不暇,小皇帝元祁又私自出宮,如今千載難逢的機會,朕豈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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