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手持利劍,一瘸一拐向門外走去,想與皇上元祁一決死戰。


    可還沒有走到“元壽宮”的大門處,便闖進來一群黑衣人,將逍遙王元銘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接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走進來一個身穿玄衣錦服男子,此人臉色冷沉,眼中氤氳著殺意,尤其在看到逍遙王元銘的那一刻,殺意更加濃厚。


    “你害死了雪兒,本王與你拚了。”


    元銘一腔怒火,正無處發泄,如今見罪魁禍首元祁就在眼前,淩厲的劍氣橫著一掃,帶著凜厲的寒芒,隻聽“啊……”的倆聲慘叫,竟然有倆人被元銘的劍氣所傷。


    就在元銘想衝上來刺向元祁時,隻聽“鐺”一聲,兵器撞擊的聲音,元銘的劍,被夜鷹給截住了。


    元銘與幾名黑衣人對打在一處。一時間卷起了漫天飛舞的樹葉。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元祁眉頭緊縮,逍遙王說他害死了雪兒什麽意思?他不過安排她去“菩善庵”出家禮佛而已,不是嗎?何況還是她自己請求去的,不是他逼她去的。就為了元銘,她寧願出家也不願意陪在他的身邊,元祁越想越氣,不再搭理打鬥的元銘,徑直走向前麵的孝楨太後。


    孝楨太後慈祥的臉孔,在看到皇上元祁時也瞬間沉了下來,望著越走越近的元祁,沉聲詢問道:


    “皇帝今日來,莫不是想在哀家“元壽宮”耍皇帝威風,殺了自己的手足?還是來接自己死了的嬪妃迴宮的?哀家簡直對你失望透頂,你做為一國之君,怎麽可以出爾反爾?你讓人將逍遙王送來,不就想饒他一命嗎?為什麽今日又要殺他?還有淑妃,你不是讓人捎話給哀家說,隻要逍遙王不出現你和淑妃麵前,你便會好好待她嗎?為什麽要罰她去“菩善庵”?為什麽又要派人在路上劫殺她?”


    孝楨太後用顫抖的手,怒指著皇上元祁,捶胸頓足地厲聲喝著。


    元祁的臉上一臉懵,他搖了搖頭,不敢相信地詢問著:


    “太後在說什麽?朕派人殺淑妃?這從何說起?朕糊塗了?”


    “難道淑妃不是你派人殺的?要不是,為何你會出現的如此及時?淑妃剛死,你就從京城趕來了,就如此巧嗎?”


    孝楨太後顯然不相信皇上元祁的話,一指地上的淑妃蘇櫻雪,痛心疾首地質問著。


    元祁順著孝楨太後的手看去,隻見地上躺著一個女屍,麵容盡毀,看不清相貌,可從衣著來看卻與蘇穎雪離宮時穿的一樣無疑。


    就連一旁的包裹也是蘇穎雪所攜帶,因為那天元祁有偷偷去送過蘇穎雪,盡管天不太亮,可元祁依舊看的真切。


    元祁聲音都變的有些顫抖,他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顫聲詢問道:


    “太……太後說她是淑妃?不……不……不是,淑妃怎麽可以死?朕隻是罰她去“菩善庵”出家而已,她怎麽可能死?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就在此時,護送蘇穎雪去“菩善庵”的那個車夫,突然衝上來,跪倒在元祁麵前,拚命磕頭,淚流滿麵道:


    “皇上饒命,奴才該死,奴才有負皇上所托,沒有將淑妃娘娘,安全送去“菩善庵”。請皇上恕罪。嗚嗚……”


    “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給朕說清楚。”


    元祁上前一把抓住那個車夫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臉色冷沉,氤氳著殺意,咬牙詢問著。


    “嗚嗚……奴才與淑妃娘娘出了京城,被人追殺,娘娘為了救奴才,不甚跌落懸崖,墜亡了,嗚嗚……”


    那個車夫說完,號啕大哭,內疚不已。


    元祁往後退了數步,大聲吼道:


    “不……不可能,不可能,朕不相信她會死,你在騙朕是不是?是不是?這個人怎麽可能是淑妃?那個歹毒的女人,人都說禍害遺萬年,那個女人心腸歹毒與元銘串通一氣屢次謀害朕,她怎麽可能如此輕易死掉?怎麽可能會死掉?”


    “謀害皇上?淑妃心地善良,怎麽可能……”


    孝楨太後說到這裏,環顧四周,隻見所有人都好奇往這邊探視著。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孝楨太後擺了擺手,沉聲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


    “是。”


    一聲令下,幾乎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元祁擺了擺手,夜鷹也帶人退了下去。


    “皇帝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哀家怎麽糊塗了,你說淑妃與逍遙王串通一氣是怎麽迴事?”


    聽孝楨太後問起,元祁深邃冷冽的眼神一掃逍遙王元銘,大踏步地朝他走去。


    此時的元銘嘴角帶著鮮血,頭發淩亂,全身傷痕累累,遍體鱗傷,加上腿上的傷,要不是有劍支持,站立都成問題。


    元祁走過去,二話沒說,揮拳給了元銘一下子,元銘被打倒在地,接著聽到一個無比清冷如同冰冷刺骨的寒冰一般的聲音,冷言喝問道:


    “說,是不是你將淑妃給掉包了,你將淑妃藏哪裏去了?,快說,否則朕今日打死你。”


    元銘用劍支著地,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同樣使出全力,一個左勾拳打向元祁,接著如同瘋子一般狂笑著:


    “哈哈……哈哈……本……本王倒……倒想藏起她來,若……若本王能將她藏起來,也許她也不會被你這個惡魔折磨死,元祁,本王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可如今本王恨你,恨不得殺了你,殺了你。”


    元銘淚水灑落臉龐,滿臉痛苦的淚水。


    元祁摸了摸嘴角的鮮血,咬牙喝道:


    “你竟然敢打朕?朕打死你。”


    說完,元祁抬起腳,狠狠地踹向的元銘,身負重傷的元銘,哪裏經得住元祁這帶著勁風的一腳,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一般,重重地跌落在地上,隻聽“砰”的一聲,孝楨太後手持佛主念叨著:


    “阿彌陀佛,阿敏陀佛。”


    元祁拔劍而出,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元銘,正待刺向元銘的時候,孝楨太後大喝道:


    “夠了,皇上難道要做個殘害自己手足的昏君嗎?”


    “手足?哈哈……”


    元祁狂笑著,接著一指逍遙王元銘喝道:


    “太後有所不知,朕的這位手足兄弟可是背著朕做過許多事呢!”


    元祁說到這裏,再次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臉上同樣很是痛苦地說道:


    “他私自養著一批殺手,朕查到,朕念及他是兄弟,縱容他,以為他想尋個安全。護院之用,朕沒有點破。可他卻帶著這些殺手,擅闖皇宮劫獄,朕大度既往不咎,因為蘇穎雪被折磨,朕也於心不忍。


    可朕萬萬沒想到,他還在王府豢養“古真族”的蠱毒蟲,攛掇淑妃一起給朕下蠱毒,朕被蒙在鼓裏。


    平日裏他與朕的淑妃眉來眼去也就罷了,可朕身患蠱毒期間,這位好兄弟竟然每日與朕的淑妃蘇櫻雪在朕的寢殿,當著朕的麵幽會。甚至還摟抱在一處,被他自己的小夫人穎兒撞見,這個喪心病狂的人,便給自己的小夫人穎兒下了蠱毒。在朕的蠱毒解了之後,還跑到朕的禦書房,顛倒黑白,說是他自己的小夫人與古真族的餘孽勾結給朕下的毒,哈哈……”


    元祁說到這裏,仿佛說不下去了,再次狂笑著說道:


    “齷蹉的事一樁又一樁,你們都道朕無情,可又有誰知道朕的苦?朕說的這些都隻是一小部分,還有許多朕要一件一件訴說恐怕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從古至今,又有哪個帝王能容忍這麽多?”


    孝楨太後不敢相信地連連搖頭,節節後退,用顫抖的手一指逍遙王喝道:


    “皇上說的,可是真的?”


    逍遙王元銘幾次掙紮想要爬起來,卻因傷勢嚴重頻頻跌到,他大笑著:


    “哈哈……雪兒,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要保護的皇上?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明君?你的心血都白費了,你讓我為這樣的人守江山,真的值嗎?他的眼睛裏看不到真相,他隻聽信那個妖妃所言。”


    元銘說完,突然抬起手裏的劍,朝自己脖子上抹去。


    “逍遙王要自殺,快攔住他。”


    孝楨太後大叫著。


    元祁踢起一塊飛石,打落逍遙王手上的劍,瞳孔裏透著森冷的寒意,咬牙殘忍地說道:


    “想死?想與她去團聚?也要看朕同不同意。朕本來今日是來殺你的。可如今淑妃死了,朕改變主意了,朕要讓你好好活著,讓你想到她便痛不欲生,你給朕好好活著。朕想到更好的折磨你的方法了,那就是讓你活著,讓蘇櫻雪入朕的皇陵,讓你們這輩子,下輩子永遠不能在一起,哈哈……”


    “噗”


    元銘嘴角鮮血留得更加洶湧,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哈哈!沒關係,我是得不到她,可你同樣得不到她。你也同樣很可憐,為了一個蛇蠍女人,卻害死了最愛你的人。哈哈……


    你既然那般寵幸那個妖女沐淩蝶,本王就告訴你一個真相,你可知道你是怎麽中的蠱毒嗎?那是本王讓文昌將蠱毒蟲交給了你的好愛妃沐淩蝶呢!哈哈……同床異夢,你同樣可悲,哈哈……”


    元銘說完大笑,眼淚迷失了他的臉龐。


    元祁雙拳緊握,有著風雨欲來的架勢,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肅殺之氣。上前又一拳打向元銘吼道:


    “好啊!你到死還要汙蔑朕的愛妃。與蘇穎雪那個歹毒女人一樣,蛇蠍心腸,她到走的那一天還用珍妃的發簪刺傷朕,好讓朕懷疑珍妃,你們倆個真是蛇鼠一窩。”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元祁,你可以說本王要害你,但請你不要誣陷雪兒,你身患蠱毒期間,要不是雪兒,大周王朝早就覆滅了,你也早就不存在了,本王早就將你鏟除了,雪兒也不會死。”


    可元祁還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他被妒火與怒火蒙蔽了雙眼,大吼道:


    “太後你可聽到了,他自己承認他想害朕,還有他就是如此,叫蘇穎雪叫的比朕還親呢!”


    元祁恨得咬牙切齒地如同孩子,告著狀。


    孝楨太後接受不了這麽多事,突然感覺天地旋轉,整個人一陣眩暈,暈了過去,


    “太後,太後,來人,快來人,太醫,太醫……”


    元祁驚慌大叫。


    “元壽宮”一片人仰馬翻,一場彌漫硝煙的戰爭因為孝楨太後的昏迷而停歇下來。


    就在此時,逍遙王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他呢喃著:


    “雪兒,本王來了。”


    見所有人都走了元祁一掃逍遙王元銘,見他也暈過去了,急忙學著蘇穎雪的樣子,猛掐逍遙王的人中,大叫著:


    “你別死,別死,朕不要你死,蘇穎雪是朕的,你給朕醒來,醒來,來人呢!快……宣太醫……”


    而此時的雲遊,並不知道皇宮發生的事,他隻是想秘密醫好貴妃劉芯,再迴宮裏。


    這天,雲遊再一次送一個大夫離開後,卻來了一輛馬車,停在了雲府外麵。


    雲遊急於迴避,怕被人看見,知道貴妃劉芯的身份,給家人帶來危險。


    可就在此時,馬車裏卻傳出一陣嗚嗚的哭聲,雲遊納悶,杵立了一會,隻見馬車裏跳下來一個小丫頭。


    “晚霞?”


    雲遊疑惑地喚著。心想,晚霞不應該在宮裏伺候淑妃娘娘嗎?怎麽迴來了?難道淑妃也在馬車裏?那晚霞為什哭?被淑妃訓了?


    一連串的問題,困擾著雲遊。


    也許聽到雲遊的聲音,晚霞抬頭一看,“哇”的一聲,哭的是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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