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菲薄的唇卻毫不吝嗇的將薑湯全部吐了出來。


    厲蕭寒用袖子抹去她嘴角的薑湯,眉頭皺起。


    怎麽這麽不聽話?


    伸手拍了拍安婉小臉,“安婉,清醒點,你幾乎一天沒進食,又淋了半天雨,必須喝點薑湯去去寒。”


    安婉沒動靜。


    安婉,這是你自找的。


    厲蕭寒把勺子扔在一邊,端起碗,仰頭灌進自己嘴裏,然後掐著安婉下巴,吻上她的唇。


    薑湯有點辛辣,他緩緩渡到安婉嘴裏,讓她咽下去。


    用這樣的方式,很快,一碗見了底。


    可薑湯喂完了,他卻不舍得離開她的唇。


    薄唇蒼白,雨水衝去了淡妝,顯得她此刻無比的素雅稚嫩。


    往常見她總是嫵媚,如今卻被她素顏的樣子驚豔到。


    想念了許久,想見她很久,若不是因安耀國突然病重,她根本不會主動求上門來。


    厲蕭寒不由自嘲,虧他自詡不可一世,偏偏這個女人隻看到了他身上能利用的價值,卻從未真的從心裏喜歡他。


    是什麽,讓她對他退避三舍?


    厲蕭寒眼眸沉沉凝視她小巧白皙的小臉,再次狠狠的吻了吻她小嘴,緩緩放開。


    半晌後,門被敲響,莫景桓帶著醫生進來。


    讓女傭來幫忙量了體溫,醫生看了後,輕鬆的笑了笑,“厲先生,您太緊張了,這位小姐隻是感染風寒,有些貧血,才導致高燒暈厥而已。等吃了退燒藥,醒來後吃點流食,之後用營養膳食調理身體,會恢複得很好的。”


    “你確定?”


    厲蕭寒心裏鬆了口氣。


    莫景桓在他身後暗憋著笑,厲先生連全身被雨淋濕的衣服都來不及換,隻因為安小姐的病情,看來,厲先生對安小姐是情根深種了。


    被厲蕭寒這樣冷聲一問,醫生倒有點忐忑了,他中西醫兼修,便再坐下來,給安婉把脈。


    本來舒展的臉色忽的變得凝重。


    看得厲蕭寒臉色微變,“你不是說她沒事?”


    醫生訝異的皺起眉頭,欲言又止,在厲蕭寒那煞冷的眼神下,還是問出口,“這位小姐是不是中過毒?”


    莫景桓臉色跟著一變。


    厲蕭寒挑眉,這都能查出來?


    “沒錯,她中過毒,但早去過醫院,將毒素排幹淨了。”厲蕭寒迴答,眼眸沉沉,又問,“難道有什麽問題?”


    醫生微咬牙,歎息,“這脈象,的確是毒素已解。厲先生,說實話,我在中醫方麵也有些建樹,我猜測這毒素雖沒對小姐身體產生太大影響,但導致她身體有個毛病,一定要去醫院仔細檢查……”


    “什麽毛病?”厲蕭寒迫不及待發問。


    醫生再次猶豫起來,“敢問厲先生和這位小姐是……什麽關係?”


    莫景桓臉色微變,沒想到醫生居然問這個,難道這個毛病很私密?


    厲蕭寒沒有猶豫,“實話實話,不用避諱。至於我和她的關係,她是我的女人,夠了嗎?”


    醫生略尷尬,咳嗽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這位小姐有宮寒的毛病,是中毒所致,若是以後想要孩子切忌要提前調養好身體,否則容易流產。”


    厲蕭寒眼眸愈加冷沉,薄唇緊抿著,一時間緘默不語。


    見狀,莫景桓忙上前,領著醫生離開,“醫生這邊請。”


    閑雜人等離開了,房間隻剩下昏睡不醒的安婉和臉色複雜的厲蕭寒兩人。


    他站在床邊,微俯下、身去,臉色複雜審視安婉的小臉,笑容古怪,“沒想到你身邊的人那麽毒,毒害你父親就算了,竟然還連累得你有了宮寒的毛病。”


    至於孩子,他厲蕭寒雖還沒這個想法,但總要生一個來繼承家業的。


    眼眸深沉,他忽的勾起唇,寵溺一笑,“安婉,我會讓人給你好好調養身體的,生不了足球隊,起碼也要生一個崽養著玩。”


    樓下,莫景桓送走醫生,拿著退燒藥上樓。


    站在門口,看到厲蕭寒坐在床邊,手裏捏著一支煙,想點燃,最後看了看床上的安婉,又扔掉的樣子,莫景桓眼眸晦澀。


    厲先生果然在乎極了安婉。


    輕敲門,“厲先生,醫生已經送走了。”


    厲蕭寒沒迴頭,聲音卻冷冽,“小點聲。”


    莫景桓一哽,忙壓低聲音,“是。”


    將退燒藥遞給厲蕭寒,莫景桓想了想,還是沒走,忍不住問,“若安小姐醒來,讓您救安耀國的命,你準備怎麽辦?”


    在安婉跪下那一秒,其實她就贏了。


    而在他衝出去把她抱進懷裏那一刻,厲蕭寒就徹底敗了。


    厲蕭寒冷勾下唇,“現在就把內科聖手送去給安耀國治病,告訴那老頭,不把安耀國給我治好了就別想迴上津城去!”


    莫景桓震驚,沒想到厲先生這麽短時間心裏已經有了抉擇,“那華縉的小兒子怎麽辦?”


    厲蕭寒皺起眉頭,深思一瞬,冷嗤一聲,“那小男孩救不好了,就算活著,也活不過一年,不如放他自由,讓他少受些苦。就算是內科聖手那老頭也是這麽說的,沒救了,就是吊著口氣而已。”


    莫景桓頓時為厲蕭寒處境感到緊張,“就算華縉小兒子沒救了,也得把內科聖手放在他身邊的,一旦把人請去救安耀國,華縉那遺孀,不,是養在外麵的夫人肯定會吵著鬧著不肯罷休的,恐怕會危害到您在華氏集團的聲譽,嚴重影響您下一步的計劃。”


    厲蕭寒為將華氏集團變成自己的,頗花費了多年的功夫,若因內科聖手這一件小事影響全局,得不償失。


    莫景桓這些年跟在他身邊,親眼目睹他是怎樣為擴大自己的版圖而連環布局,嚐嚐一兩周不眠不休靠咖啡度日,此刻更為他感到焦慮。


    早知如此,他不該心軟,早該把安婉趕走。


    莫景桓腹誹著。


    厲蕭寒很了解莫景桓心思,微偏頭,黑眸冷瞥過去,那洞若觀火的眼神看得莫景桓心一緊。


    “景桓,按我說的辦,別亂猜疑。”


    厲蕭寒言簡意賅,視線再次落到床上安婉的身上。


    莫景桓瞬間明白,厲先生在利益和安婉之間,絲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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