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小柒衝她笑笑,麵上平靜,心裏怒氣正發酵,“安妮,我去找葉俊霖當麵問清楚,他要報複就找我,何必牽連無辜!”


    安妮怔然。


    “安妮,我被封殺後,隻有傅言能幫我,而且他護了我周全,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做不來冷眼旁觀的事。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在這個關頭傅言出事了,我的複出計劃絕對會大打折扣,甚至泡湯。葉俊霖想玩死我,我絕不會如他所願。”


    杭小柒心頭泛冷,眯了眯眼睛。


    安妮眼看攔不住震怒的杭小柒,暗歎氣,看她在門口換上高跟鞋,手裏手機就震動起來。


    安妮忙接聽,眼裏光芒閃爍。


    “小柒,是顧欽的電話,”安妮拽住杭小柒,笑容發苦,“顧欽拜托你一件事。”


    杭小柒皺眉,看到安妮不斷變幻的臉色,似喜似愁,見鬼似的,挑眉瞅她,“再不說,我就走人了。”


    安妮尷尬一笑,“顧欽說傅言出事了,叫你去幫忙。”


    杭小柒詫異指著自己,“我?”


    安妮點頭。


    杭小柒也沒想到,傅言居然高燒不退,得了重感冒,據顧欽說是被輿論攻擊後一時大怒,加上昨晚熬了通宵,支撐不住。


    顧欽還說,傅言為了幫杭小柒解約,提前飛去了國外,杭小柒被囚禁那段時間,傅言沒閑著,去國外聯係了詹士斐大boss,又連夜趕迴來見她,赴約談解約一事。甚至國外生意受挫,傅言都來不及處理。


    照這麽說,傅言為她做了太多了,而杭小柒樣樣不知情。


    站在實木大門前,按照顧欽給的密碼開了鎖,杭小柒舉步進去,熟門熟路的往樓上臥室走,心頭還一陣陣發脹。


    感歎傅言為她做了那麽多,而她卻還屢次給傅言臉色看,實在不應該。


    偌大個別墅,傭人都沒一個。


    杭小柒掃了眼這簡潔大方的布置,再看了看櫃子裏奢華古董級別的陳設,站在鋪著奢華地毯的走廊裏,轉身敲了敲臥室的門。


    實木門發出沉悶的響聲。


    良久,沒人迴應。


    杭小柒狐疑的皺眉,“傅言,你在嗎?我是杭小柒,顧欽說你重感冒,我來看看你。”


    再次叫他名字,可兩分鍾過去了,依然沒聽到迴應。


    該不會出事了吧。高燒過度可是會燒壞腦袋的,一想到傅言那絕頂聰明、不可一世的腦袋被燒糊塗了,杭小柒就一陣心驚膽戰。


    她闖了進去,疾步走到床邊,一眼看到臉色通紅的傅言,忙伸手往他額頭探去。


    頓時籲了口氣。


    好在,溫度不是很高。


    杭小柒這才有閑心仔細看他臉色,本潔白如玉的臉頰此刻泛著不正常的暈紅,卻襯得他更俊美不可方物。


    似乎因高燒不舒服而微皺著眉頭,偏偏他眉間的凹痕襯的他更帥氣。


    杭小柒多看了幾眼這盛世顏值,柔媚的臉上閃過輕笑,轉身下樓去找退燒藥,燒開水。


    再進臥室,杭小柒將藥片和杯子放在床頭櫃上,唿喚他名字,“傅言,醒醒,該吃藥了。不吃藥可不行。”


    她本想給顧欽打電話,請個私人醫生來治療,但顧欽說了,傅言最厭惡的就是看醫生,如果醒來知道醫生來過,恐怕會翻臉,隻能拜托杭小柒幫幫忙。


    睡夢中的傅言顫了顫睫毛,幽幽轉醒看了杭小柒一眼,那湛藍色眸子閃過暗色,然後一把抓住了她垂在一側的手。


    杭小柒一驚,沒掙脫,“傅言?”


    傅言孱弱的睨她一眼,露出一抹溫柔的笑,下一秒又閉上眼暈睡了過去。


    被拽著手的杭小柒徹底愣住,用另一隻手搖晃他,可傅言微蹙著眉頭就是不醒。


    觸碰他額頭,之前溫度不高,此刻卻陡然燙了起來,嚇得杭小柒再顧不得保持距離,掰開他的手,將他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裏,然後往他嘴裏送水。


    好在傅言還懂得吞咽,兩顆藥化作水艱難的給他喂了進去。


    喂完藥,杭小柒額頭出了一層薄汗,小心將他重新放在枕頭上,轉身離開。


    傅言睡了一天半夜,中途杭小柒給他喂了水,又把帕子放在他額頭散溫,好在量了體溫發現他溫度褪了下去,杭小柒才疲憊的靠著床側睡了過去。


    這一假寐,就睡了過去。


    傅言醒來時候,腦袋有些昏脹,看了眼天花板上吊燈,半撐起身體,身體發軟,精神卻好得很。


    伸手揉了揉腦袋,迴憶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剛捋清邏輯線,餘光就落在床側趴著睡的杭小柒身上,她慵懶的卷發灑在床單上,精致小巧的臉靠著手臂,臉上帶著懵懂又不自知的嫵媚,睡得正熟。


    傅言心頭一跳,然後徹底塌陷,目光逐漸變得炙熱,那湛藍眸子眼色霎時間褪去變得漆黑。


    他清楚,這是動情的前兆。


    小心下了床,湊近她,順著她趴著睡的弧度靠近,親吻她額頭,下一個吻輕柔落在她唇瓣上。


    心裏奇異的滿足,傅言嘴角浮現寵溺的笑。


    這次高燒,燒得很值。


    翌日,杭小柒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床上,揪著手裏薄被,她唬了一跳帶著眉梢狠狠一顫。


    該死,她怎麽會躺在傅言床上?而傅言這個病人又去了哪?什麽時候清醒的?


    杭小柒忙疾步下床,開門出去,出了走廊,站在欄杆邊往下俯看,微鬆了口氣。


    桌子上是傭人做好的早餐,傅言明顯剛跑步迴來,大汗淋漓的往樓上走,察覺到樓上動靜,抬頭看來。


    兩人目光瞬間對上。


    腳步一頓後,傅言輕笑勾唇,穩穩上來,走到了杭小柒麵前,盯著她,“睡醒了?”


    杭小柒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昨晚上我怎麽會……”


    “怎麽會睡到我床上去了?”傅言接了她的話。


    杭小柒頓囧,又倔強的抿著唇,嫵媚小臉上閃過鬱悶,“我是特意來照顧你的,你既然病好了,那我就迴去了。”她不再追問怎麽睡到傅言床上去的事,怕知道真相會更懊惱。


    忙疾步往樓下去,中途被傅言攔住,他看透了她所思所想,“放心,昨晚半夜我醒來看你坐在地板上睡著了,就把你抱到了床上。我去了客臥,沒占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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