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從廁所裏出來,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一樣。


    就在她想離開的時候,一隻大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把她拉到最裏麵的角落中。


    許深深聞到熟悉的氣息,頓時就安心了。


    “好巧,厲先生。”她虛偽的笑著,聲音有很重的鼻音。


    “巧嗎?”他一直都沒有說話,嗓音也有些沙啞。


    許深深三天沒聽到他的聲音了,現在聽到了,竟然有種要哭的衝動。


    她忍住泛著淚光的烏眸,笑了笑,自己真傻。


    聽到他的聲音就想哭了。


    其實不單單這樣,她好想抱抱他。


    “許深深,我小瞧你了,剛剛那麽多男人圍著你噓寒問暖,是不是很得意?”厲君沉語氣很冷很不爽。


    “你也可以對我噓寒問暖啊。”許深深嘴硬的說。


    她感覺頭很疼,身體有些搖晃。


    雖然她很想親近他,可是她感覺得到厲君沉很排斥她。


    不再像從前那樣,任由她靠近和胡鬧。


    所以她努力的克製著。


    既然真的不要她了,她不會沒尊嚴的糾纏下去。


    這是她早就有的覺悟,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


    也好,長痛不如短痛。


    “你很得意是嗎?”他又問。


    她才沒有得意!


    她難受的忘記去得意了。


    “如果厲先生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許深深嗓子很不舒服。


    厲君沉卻往前傾身,讓她動彈不得。


    想走沒那麽容易。


    “對了。”許深深恍然大悟,“祝你生日快樂。”


    厲君沉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還記得他今天的生日?


    “許深深,真是難為你虛情假意到現在。”厲君沉冷冷的說。


    許深深莞爾,抬起頭,晶瑩如水的眼睛看著厲君沉,“你覺得我是虛情假意嗎?”


    厲君沉被她含著淚的眼睛弄得非常難受,看到她這樣,他竟然有些不忍心再去刁難她。


    許深深吸了吸鼻子,差點哭出來,“不知道為什麽,碰到你以後,我好像就不在乎什麽禮義廉恥了,總是刻意的去討好你遷就你。”


    厲君沉喉結滾動,沒有說話。


    她的樣子,讓他心疼。


    “比氣對喜歡葉莫凡,我好像更喜歡你。”許深深嗓音很沙啞。


    “我說過,別愛上我。”厲君沉語氣清沉。


    “對啊,我沒愛上你,我隻是喜歡你。”許深深帶著哭腔說道。


    “喜歡我,還去勾引別人。”厲君沉的聲音很別扭。


    “我沒有勾引任何人,除了你。”許深深幽幽的說。


    “那周琅是怎麽迴事,還有他爸爸!”厲君沉肅然的盯著許深深的臉,等著她的答案。


    許深深愣了一下,“你在說什麽?”


    “我在說什麽你很清楚。”厲君沉一張俊臉陰沉的不像話。


    許深深終於明白。


    他對她沒有感情,所以談不起信任。


    一點點的誤會就能讓他們的關係分崩離析。


    所以她苦苦掙紮是沒有用的。


    因為他不信她。


    “君沉?!”聶紫珊的聲音從轉彎處傳來。


    許深深推開他,和他劃開距離。


    厲君沉後退半步冷冷的看著她。


    許深深莞爾,“厲先生,其實今天我本可以不用來的,可是我知道你會來。”


    厲君沉身體微微僵住。


    “不過已經沒關係了,你不想看到我,我保證不會糾纏你。”許深深強顏歡笑,“我說過我會最最合格的情婦,在一起就討好你,不在一起絕對不會纏著你,那麽再見,祝你生日快樂。”


    說完,她邁步離去。


    遇到聶紫珊,她也是雲淡風輕的一笑,絲毫沒有不得體的地方。


    聶紫珊看到厲君沉,就知道他們一定是聊了什麽。


    不過看樣子,應該聊的不夠好。


    “君沉,婚禮要結束了,我們迴去吧。”聶紫珊挽住他的手臂,動作非常親昵。


    厲君沉卻抽出自己的手,邁步離開。


    留在這裏已經沒有意義了。


    許深深從門口的侍從那裏拿迴自己的大衣,然後把身上的黑西裝交給他,說道:“幫我還給宗崢嶸先生。”


    說完,她優雅離去。


    來到外麵,她去宗崢嶸的司機那裏取了蛋糕,然後走向厲君沉的邁巴赫。


    裴哲在車上守著。


    看道許深深走來,他立刻打開車門走出來。


    “裴特助幫我把這個交給厲先生,如果他不收,你可以自己留下來吃。”許深深淡淡的笑著。


    裴哲猶豫了一下,這盒子裏是什麽他很清楚,“這……”


    “厲先生不想再見到我了,我沒辦法當麵交給他。”許深深有些苦澀的說。


    裴哲接過,“許小姐,厲總他……”


    “他的事情和我無關了。”許深深拎的很清楚,“不過能和裴特助認識,非常榮幸。”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她一轉身就看到已經站在眼前的厲君沉,她已經沒有勇氣和他說話了。


    所以隻是笑著離開。


    厲君沉看到裴哲手裏的盒子,語氣很冷,“扔掉。”


    許深深的腳步頓了一下,眼淚很不爭氣的掉下來。


    幸好是背對著他,不然太丟人了。


    許深深繼續走,東西已經送出去了,怎麽處置是他的事情。


    “厲總?”裴哲舉著盒子,有些尷尬。


    “扔了。”厲君沉嗓音冰冷,說完就上車。


    裴哲無奈的歎了歎,隻能把蛋糕放在旁邊的垃圾桶上,如果被別人撿去也不要浪費了許深深的心意。


    ——許深深一個人打車迴到家裏,明明已經很難受了,可是她卻不想去醫院。


    那種地方太沒人情味了。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渾渾噩噩的,身體非常的不舒服。


    她吃了一片退燒藥,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想到厲君沉的絕情,許深深眼淚抑製不住的往下掉。


    心髒很疼。


    短短十幾天,她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弄得自己遍體鱗傷。


    是自己太傻太蠢,陷得太深。


    隻是給她重來的機會,她或許還是會愛上。


    “咳咳……”她劇烈的咳嗽,整個人陷入傳中,看起來非常的嬌小。


    她感覺肺都快要被咳出來了。


    再也沒有比這更讓她難受的了。


    身體和心理上的疼疊加在一起,真的是痛不欲生。


    而這個時候,外麵的門鈴又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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