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死去的蠻夷們看的時間長了,還怪眉清目秀的勒!


    而在所剩不多的外域偉大們安分下來之後,北帝座駕上隨處可見的金色玉米罐頭也是匆匆上前來打掃環境,不一會兒地麵就變的嶄潔如新。


    而看著提著血桶,拉著血肉骨骼下去的禁軍們,北帝(金色大隻佬)臉上似是感慨萬千.


    太輕鬆了!


    這美妙的生活怎麽沒早點兒找上自己?


    看看祂之前過的都是些什麽日子,在那肮髒的銀河糞坑裏每天被四個又蠢又賤的家夥拉著打牌不說,自家帝國裏還有一群沒日沒夜對祂開禱的信徒。


    而這還不是全部,一窩孩子叛逆了一半兒,死傷了一半兒,原本好好的人類帝國純淨的血脈逐漸被異形跟異端占據不說,甚至整個人類族群都在滅亡的邊緣風雨飄搖。


    每一次太陽升起,都預兆著有百萬以上的子民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所有條件綜合到一起,堪稱是理想者的墳墓。


    然而現在不同了,得益於帝尤搭建的關係,在整個銀河搬遷到九州之後,祂與祂的帝國也已融入了九州之中。


    雖然因為人類帝國那混亂的情況,天庭單獨開辟了一個星宇世界來安置那些凡人以及自身異變太多遠離人形的星際戰士,寄希望用漫長的時間,以及自上而下的推行讓已經逐漸糞坑化的帝國人類重新變成2k時代的純種人族。


    當然,這隻是漫長變化的一部分,當他們經過重重篩選迴退到2k時代的純血之後,還得接受九州的文明同化,一直到所有人的靈魂都能歸入六道輪迴之中,這才算結束。


    這個時間起碼要以萬年計。


    但重新站起來的帝皇跟他的兒子,乃至兒子的兒子們卻不必要等的如此漫長,直接接納了九州文明同化的祂們很快的得到了天庭一整個神係分支的封賞,就如同紫薇鬥母的鬥部,水官的水府,雷帝的雷部一樣。


    是區別於亞空間三小販的完整權柄體係,而由於北帝一脈對所有非人族生命的0容忍性,無法將祂們安置到天庭任一部門的昊天,無奈之下隻能單開一係,讓這群新來的負責九州對外的征戰。


    效果麽.雖然沒帝尤的戰果那麽誇張,但單論物資完好度,以及轉化難度等諸多方麵,那可差的太多了(某個燒殺打砸的熊孩子真該多看看多學學。)


    欣欣向榮的人類帝國,更加廣闊繁多的純血人族,總算能名正言順的叫出我不是神的口號,每一個都足以讓北帝感受到極致的愉悅。


    但更讓祂感到快樂的是,不論什麽時候,都有足夠的同伴隊友來援。


    別的不說,單看當下這場救援帝尤的行動。


    雖然星艦的本體是停靠在空間夾縫中觀望情況,但實際上諸位帝君可真沒閑著。


    戰場中的蠻夷數量太多,紮堆密集且滔天惡臭難聞的讓人難以下手那是沒辦法,但戰場之外,但凡聞著味想來湊湊熱鬧的新人,卻在踏足戰場的前一刻便被攔截了下來,由帝君們溫柔的請入了星艦內部。


    當然,也不是沒有不識時務的,那些家夥早就在諸帝正義的群毆下化作了滋潤九州的肥料。


    永遠正義,永遠人多,沒人能想到,這對於孤獨被針對了一輩子的北帝來說究竟是多麽大的感動跟誘惑.


    然而,就在星艦遊弋在戰場之外,圍點打援的捕撈著那些時不時蹦出的新鮮耗材的時候,遠在戰場中心,群狼環伺下的張珂正微笑著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好一會兒沒消息的援軍早就被他拋在了腦後,當下的他滿腦子都是對自己這套聯合挑釁的思索,以及對相柳口糧的一再升華。


    有功之臣,有點兒好待遇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畢竟,比起自己在戰爭技藝上的突出而言,他在其他方麵的發展,多少有點給人族跟九州丟臉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


    開發出了相柳的全新使用方式的張珂,對相柳格外的重視。


    別看這玩意兒其貌不揚,且有點兒拿不出手,但奈不住它足夠好用啊!


    死到臨頭的挑釁試問誰能麵不改色的接下?


    而哪怕對方事後退避三尺,有相柳跟因果的確定,張珂也能循著味找上門去.當然,尋味這個環節肯定得相柳來,他就不代勞了。


    在試探的甩了兩圈確定相柳的存貨已經被自己一波清空之後,他神態自然的給餓貨畫了一個大餅,安撫著相柳幫忙汲取了自己身上殘存的味道,並重新迴到圖騰之後。


    麵色一變的張珂立馬直接切下了自己的雙臂,拿著幹戚將其挑的遠遠的,生怕沾到自己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的張珂舒了一口氣的同時,抬頭環視四周,果不其然,在自己的驚世智慧之下,原本還遲疑不前的一個個外域蠻神如今跟死了爹媽似的,個個雙目猩紅的盯著自己。


    饒是早有準備的張珂,也被它們散發的強烈怨念給嚇了一跳。


    相柳這玩意兒好用是好用,但就是用完了缺幾個清潔工來幫忙洗地。


    看著麵前那一個個散發著滔天惡臭的外域蠻神,張珂麵色嫌惡的稍微往後退了退,然而早在圍觀他跟科羅內爾的鏖戰時,現場就已經形成了環繞式的包圍圈,他這麽一退,確實遠離了麵前的目光,但卻跟身後的存在無形中拉近了許多。


    而注意到張珂幅度不大,傷害性極強的動作,原本就死到臨頭的諸神們更是難以抑製胸中的怒火。


    你點炸的糞坑,現在你反而嫌棄起來了?


    好好好,等什麽九州,饒什麽性命,今天就把你個初生給宰了,九州來了大不了打一場就是.


    “轟!”


    下一刻,某一位不知名的偉大存在不再忍耐,頂著揮手之間扇起的濃烈腥風,隨著它的動作,周遭的空間忽的扭曲,光芒仿佛被一個不可視的物事吮吸殆盡。


    隨著動蕩的逐漸迅猛,一個朦朧而虛幻的宏偉影子得以在虛空中閃現。


    那是仿佛黑洞一般深邃,幽暗的物事,無窮的吸力吞噬著周遭的一切,能量,混沌,神靈,甚至於碎裂分散的糊糊都被無形的拉力牽引了進去,沒入那旋轉的黑洞中消失不見。


    而相比於散漫在虛空中的牽引力,黑洞正對著的張珂感受到的拉力要更加的強大,充沛,且不可阻擋。


    他敏銳的感知到,在那黑洞的對麵,正有著一股貪婪的目光正在悄然的注視著自己。


    而也是與此同時,其餘反應過來的諸神紛紛各施手段,有身化巨像,膨脹的身軀仿佛星雲一般宏偉,磅礴的神力直攪的周遭虛空色變,混沌氣流卷起暴躁的颶風;


    也有驅使著某種權柄改天換地,直接將混沌分解成最基礎的元素,在虛空中憑空造陸,創造風雷。


    更有存在撕破了麵上的偽裝,露出了其猙獰而兇惡的本體,僅頭顱便仿佛一顆碩大恆星的白骨巨龍在混亂而爆裂的高能潮汐中徑直朝著張珂撕咬而來,本體距他還稍有一點距離,那冰冷,毀滅的死亡吐息便早已經化作了一道晦暗的虹光在張珂的麵前炸響。


    “轟!”


    隻一瞬間,狂放的龍息直接在張珂的麵點前爆裂,洶湧的能量遮天蔽日,伴隨而來的還有濃鬱的死亡之氣,概念所過之處萬物寂滅,連活躍的魔力潮流都短暫的怠惰了一瞬.


    那一瞬間,居高臨下的透過自己的死亡吐息,骸骨之息·偉岸之龍甚至看到了在巨盾無法遮擋的區域,那由神器發散而來的屏障正在逐漸融化,下方包裹著散發著滾滾熱浪的身軀,跟吐息剛一接觸便冒出了滾滾濃煙。


    其體表像是被某種強酸澆灌一般,煙霧升騰下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焦黑,血肉萎縮,額頭上繃起的,仿佛江河一般律動,流淌冒著滾滾熱氣的青筋也證明了他在這一刻所承受的劇烈痛苦。


    注意到這一幕的偉岸之龍略一猶豫之後並未乘勝追擊。


    在狠狠的折磨了惡尤一下,略微宣泄了自己死到臨頭的憤怒之後,它的死亡核心傳來了危險的預兆。


    如此,陡然驚醒的偉岸之龍這才迴過神來,想起麵前的並不是什麽任人欺淩的沙包,而是在短時間內具備屠神實力的戰爭兵器。


    哪怕他被自己的吐息壓製,哪怕諸神在虛空中掀起的元素之潮已經嚴重的限製了他的靈敏屬性,但任何可觀的風險都不應該被忽視,這是最起碼的戰爭態度,同樣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它仍舊保留著吐息的強度,但自身卻耍了一個小花招,略微的後退了些許。


    雖不至於脫離張珂的攻擊範圍,但以兩者當下的距離,已足夠它留出反應意外的時間。


    而當懷揣著如此心思的偉岸之龍迴過神來,這才注意到它們之中許多誌同道合的盟友在滿麵憤怒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衝上起來給惡尤一個狠的。


    那些純粹的法係職業需要在安全的區域躲躲藏藏,這它能夠理解,但像戰神,狩獵,榮譽等依靠類似權柄成就偉大的,你們躲在後邊就有點太下賤了吧?


    而在周遭的人潮中,偉岸之龍也觀測到了不止一個打醬油的存在。


    對它們抱著什麽樣的心思偉岸之龍心知肚明,可倘若惡尤的漏真那麽好撿的話,那早先隕落的那些豈不是白死了?更何況放水就能讓九州對你們網開一麵?


    那個高傲的東方文明,對任何非它們的文明的個體都抱以絕對的傲慢跟排斥。


    雖然九州文明從未官方的談論過相關的言語,但就他們日常相處中透露出來的態度便可以看到這些九州生靈隱藏最深的本性.


    既想殺死惡尤,又不想被九州追責,天底下哪兒有這麽好的事情。


    如此玩弄拙劣的智慧,不管在這場戰鬥中獲勝的是哪一方,作為牆頭草的家夥都逃脫不了最後的清算。


    而當偉岸之龍發散思維,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間一抹爆裂的強光拉迴了它的注意力,剛迴過神來便見到自己的吐息竟被一股蠻力強行推著步步後退,縮短的吐息在粒子間距縮小的情況下,其內部的能量變得愈發狂躁而混亂。


    它連忙加強了能量的輸出以避免吐息的忽然爆炸反噬到自己。


    然而在偉岸之龍被洶湧倒迴的吐息頂的龍首不可抑製的昂起的時候,一切的中心,帝尤所處的位置有一股高能反應愈演愈烈,在前去貪刀的偉大們麵色變換的同時,一道強而有力的光環忽的散射開來,狂暴的颶風直接將一眾人掀的人仰馬翻。


    而偉岸之龍的吐息更是不出預料的被直接頂了迴來,緊隨其後的血色戰斧幾乎是擦著它的顱骨劈鑿而下,鋒銳的氣流直在它的腦門上留下了一道深邃的傷痕。


    偉岸之龍:???


    相比於自己突然挨了一斧,頭暈目眩格外不適的腦門,它更為關注的是在將一切彈反,驅散之後的張珂暴露出來的身上竟然沒太多的傷痕。


    它在這之前分明已經廢掉了對方的兩條手臂,那焦黑,萎縮的血肉之下連骨骼都不可抑製的脆化,又怎麽可能在這麽短暫的時間裏恢複如初。


    就算帝尤暴走,戰力駭人,但也不能這樣啊,它堂堂一尊偉大,全力施為不殺人就算了,甚至連個永久傷痕都沒能夠留下,這是否太過誇張了點?


    偉岸之龍:報告,我懷疑有人開掛!


    虛空遊戲:這是遊戲特性!


    跟偉岸之龍一個想法的存在並不少見,但時間不等人。


    在它們古怪思考的瞬間,衝破了重重束縛的張珂早已經在大日火海的包裹下,朝著距自己最近的,一頭穿著金甲身有六臂的魁梧神人發起了衝鋒,幹戚裹挾著狂暴的混沌之氣橫掃而來!


    驚悚!


    可怖!


    那不知名的六臂偉大盡管早在惡尤解開枷鎖,衝出重圍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反應,磅礴的神力設下重重阻攔,周遭的混沌明明暗暗,空間泛起如水一般的波紋蕩漾向外。


    手中色彩湛藍,形似三叉戟的神器被端在身前,頭頂火一般的荊棘光環下猙獰的麵目跟雙臂繃起的青筋足可以證明它的用力。


    然而下一瞬,刺目的猩紅一掃而過,劇烈的風暴席卷了一切,在升騰而起的爆破雲下,牢固的空間發生了破碎,好似玻璃碎裂一般的聲音在諸神的耳邊響起,空間的坍塌引起的亂流席卷四方,將幾個避之不及的偉大扯了一個踉蹌。


    將自身的神力延展成觸須,手臂,成百上千的虛幻肢體抓緊了周遭尚未破裂的空間,這才使得它們沒被亂流裹吸進去。


    而在另一方位,幾乎同樣的方式,十多位外神卻是在抵擋來自亂流迸發的強大推力,大量的血肉碎片夾雜在亂流之中四處迸射,撞在防身的法術護盾上砰砰作響。


    更有倒黴的,一時不慎被一枚藍色的碎片擊中,厚重的護盾眨眼間便被從中剖開,密集的金屬亂流幾乎將對方射成了一個刺蝟。


    饒是以偉大的自愈力,在剔除了穿刺物之後傷口也久久未能愈合,各色的血液順著傷口潑灑在虛空之中。


    然而沒人在乎身體上的這點輕微的疼痛,哪怕其中裹挾了惡尤暴亂的意誌跟狂暴的烈火,灼的人青筋直跳.


    六臂外神死了!


    死在跟惡尤接觸的第一個迴合,血肉,靈魂,權柄,乃至那一柄三叉戟神器都被碾的稀碎,混雜在空間風暴中被拋向了四方。


    饒是諸多偉大們事先就已經預料到了,經過多番鏖戰的惡尤會加強到一個駭人的程度,但預測是一迴事兒,親眼見到就是另一迴事兒了。


    一些個跟六臂外神實力相差無幾的偉大們隻感覺到一股冰寒席卷它們的內心。


    而更多的則是看著那一擊之後氣息陡然間衰弱了一半兒的惡尤,雙眸之中光芒明暗不定。


    就說麽,任何事物都有弱點,文明神器也不例外,真要是憑著一柄戰斧就能橫掃四方,那虛空中還要這麽多文明作甚,幹脆全歸了九州算逑!


    即便如此,也瑕不掩瑜。


    幹戚的強大被諸神們看在眼裏,哪怕這隸屬於九州的神器它們把握不住,但如果能有時間觀賞感悟一番,對於一直困頓在某個階段的部分存在來說,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諸位,惡尤已經無力,大家別跟他講什麽道義並肩子一起上!”


    “這次絕不能再讓他有機可乘!”


    一條還原了本體,好似一頭塵世巨蟒般的外神猙獰的笑著,放聲唿喊鼓動憨貨的同時,自己卻躲在邊角處偷偷打遊擊。


    而在另外一邊兒,迴過神來的偉岸之龍瞥了一眼那個怯懦的混子,而後無趣的搖了搖頭。


    真以為惡尤衰敗後就能隨意拿捏了?


    能這麽唿喊的,不是壞到流膿就是蠢的可以.而相比於這段時間內沒什麽眉目的戰場,環顧著周遭的偉岸之龍隱約間察覺到了些許問題。


    相比剛開始,這人是不是少了許多?


    是默默退走了,還是說有什麽其他的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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