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剛跟那位通過話了這次是好事兒,那位在幽冥裏邊兒又開辟了一方世界.用現在年輕人們的流行話應該叫副本?”


    “確實可以產出一些收獲,但我建議在前期尚未明確那位口中的怪物所附帶的汙染類型之前,研究的工作暫且限製在幽冥之中,雖然有神靈保底,但我們也不能把什麽都寄托在神靈的身上,總得學著去自己遮風擋雨.即便要在地麵上研究,研究所也最好設立在海邊兒.”


    外麵的大雨仍在傾盆一樣的傾瀉,但祁汪卻沒了繼續享受雨幕的心思。


    在電話被掛斷的第一時間,他就轉身去機場的貴賓室裏衝了個澡,換上了一身新的衣服轉身坐車離開。


    在車廂裏,沉吟了一會兒之後,祁汪用手機撥打了一個簡短的電話號碼,一番簡單的情況介紹之後,隨後便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其實按照他的想法,研究這類的工作最好限製在津門是最安全的,但奈何這位經常外出,保不準一個走黴運的時候出了事兒,那位恰好外出,那不就完了麽?


    相比之下,四海龍王的位格雖然比那位低了不少,但至少人家是常駐在四海之中的。


    更何況,四海龍王又不是什麽臭魚爛蝦,作為執掌九州海洋,江河水神,龍族跟水族的神靈,在九州的眾神之間也具有相當沉重的分量。


    有那麽一句話雖然冒昧了點,但很能形容這幾位:仙神上層守門員.


    當然,不是情非得已的情況,祁汪也不想要祈求到神靈的身上,人族自強自立是一方麵,更關鍵的是,有關於研究失控的結果,都不用現實驗證,影視劇裏麵已經給出了完美的答案。


    而作為九州人,又不像是那些自私的歪果仁,民眾的傷亡也是十分重要的,真要出事兒,別說是一個城市化作廢墟,就算是一個小鄉村突然消失也是足夠驚駭整個九州的大事!


    聽著屏幕對麵傳來的囑咐聲,他欣然答應:


    “明白了,我會協調好進入的人選,絕對不會給人渾水摸魚的機會!”


    “對,四海那邊您無須擔心,相應的一切都已經協調好了”


    聽著屏幕對麵傳來的盲音,祁汪輕鬆了一口氣。


    雖然作為氣象中心的老板,他有著莫大的權柄,但在涉及到張珂的時候,也無法免俗,總得把消息報備一下才好動手。


    但其實跟他自己處理也沒什麽差別。


    所交代的無非就是嚴格控製人選,除佛道,民俗法脈跟那些作為普及修行法的實驗已經踏入修行大門的士兵以外,拒絕一切無關人等進入這片空間。


    既是免得一些蠢貨,像是影視劇裏所演繹的那樣,將災厄從牢籠中釋放出來,也是為了好好的辦完這趟差,畢竟,這還是那位第一次“有求於”他們。


    倘若搞砸了,勢必會對現在的形勢產生一些影響。


    畢竟連一點兒小事兒都處理不好,人神分隔?


    你在做什麽白日夢啊!


    然而,祁汪剛掛斷了電話,就接到了副駕駛上,秘書遞來的平板:“局座,我覺得您應該看看這個!”


    接過平板,祁汪低頭看著屏幕上顯現的熟悉的小商鋪,商鋪門口坐著的一位略顯富態的中年婦女,正喜笑顏開的抱著一個白胖的孩童,跟來往的路人說著什麽。


    他的視線幾乎第一時間就鎖定在了那被抱著的白胖孩童身上。


    從外觀上來看,那不過是個三五歲的小男孩兒,頭頂還紮著兩個複古的衝天辮,白嫩的肌膚跟可愛的麵容,看起來好似一個精致的瓷娃娃一般,即便是網絡上那些被眾人追捧的萌娃,也遠沒有視頻裏的這位可愛,僅僅是隔著屏幕祁汪的心中都莫名升起一股想掐掐他臉蛋的感覺。


    中年婦女,抱著自己的子孫輩,這並不算什麽出奇的事情。


    甚至於在後世九州,四五十歲還高齡生產的也比比皆是。


    但問題的關鍵點並不在此。


    而是,如果他的眼睛還沒瞎的話,屏幕中的婦女,不出意外的話正是張珂的母親。


    而在當地醫院,以免費體檢的名目,為全市人口健康體檢的檢查單內,這位的身體狀況顯示一切正常,除了一些中老年人都逃不脫的基礎疾病之外,並沒有什麽太驚人的消息,懷孕更是沒影的事情。


    所以,這孩子是張珂的?


    祁汪眉頭緊鎖,目光中透露出一些茫然。


    也沒聽說這位有什麽校園初戀的啊,而且這時間上怎麽算都不對。


    根據他所掌握的情況,那位顯現出異常是在今年的畢業季之前,六月上旬的時候,突然外出租房而後周圍的小區環境就出現了覆蓋性的變化當然,在這之後,網絡跟現實裏的監控對這位而言也起不到什麽作用了。


    在這之前,他的一切現實跟網絡瀏覽痕跡都被他們裏裏外外翻了個遍。


    怎麽說呢,在這之前這位也是一個典型的青少年,跟普羅大眾沒什麽區別。


    雖然好色了點,但年輕人嘛,火力壯,十七八的時候恨不得把鍋蓋都創個窟窿,有些澀澀也實屬正常,然而受限於囊中羞澀跟二刺猿的喜好,雖然一直蠢蠢欲動,但卻一直都沒什麽實踐的機會。


    而就算是從六月上旬開始算起,現在才十二月下旬,短短六個月的時間,不至於搞出人命來吧?


    反正在院子附近的監控,並沒有查看到有什麽陌生女性路過。


    就算是這位經常外出,離開地球前往其他的世界,就算是世界之間流速有所參差,但也不至於


    要知道,在傳說裏,三太子足足在娘胎裏停留了三年零六個月才得以誕生,而作為那位的子嗣,怎麽可能按照常人足月的時間誕生,更何況孩子有了,那母親呢?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選項。


    所以說,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去派個人問詢一下吧,別搞什麽花裏胡哨的,就直接以人口普·查的方式在北方過一遍就行了,上門拜訪的時候挑這孩子在的時間點,對了記得態度好點兒,記得到時候留一份視頻記錄給我。”


    雖然說,能夠接觸到張珂的自然在之前都經曆了一番堪稱嚴苛的考驗跟試煉,他們的素質雖然比不上九州士兵,但也絕對是知道輕重的。


    但意外這玩意兒,保不準的,自己的說的嚴肅點兒也能讓他們到時候多提起一些注意。


    不過說起培訓


    交代了秘書之後,祁汪沉吟了一會兒,繼續道:“對了,我記得今年的學習時間到了吧,也別挑其他人了,之前跟我去龍宮的那兩個小夥子就不錯,就他們吧!”


    聽到祁汪的交代,坐在副駕駛上背對著他的秘書眉頭猛然跳了跳。


    學習?


    是流放吧?


    學習對別的人來說是相當寶貴的機會,但對這兩個來說卻不是什麽好事兒,畢竟他們之前並沒有什麽顯著的功勞,看在這兩人之前做事兒還算穩重的情況下,被派去跟局座一起去龍宮但現在看來,這兩人明顯沒把握住機會,甚至非但沒有把握住機會,看局座這幅陰雲籠罩的態勢,明顯這倆貨之前幹了什麽蠢事。


    雖然心中有些疑問,但秘書卻並沒有滿足心中的好奇,應了一聲之後,便陷入了沉默。


    至於祁汪“學習”的機會都是他主張的,想聽他說什麽別的意見基本沒那個可能。


    是,害怕,畏懼都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人的膽量大小本來就是天生的,有人泰山崩於麵前麵不改色,也有人看到昆蟲也能被嚇個半死,極少情況下,一個膽小如鼠的人能變的毫無畏懼,不是生活環境突生變故,那就是他已經不是他了。


    奪舍,重生,偽裝,在靈氣複蘇的大背景下,這些往日裏隻存在於網絡裏,幻想的故事情節,如今出現也並非不能理解。


    但作為氣象中心的一員,接觸靈氣複蘇第一線的人選,這些情緒的出現卻是不被允許的。


    之前他沒怎麽表示隻不過是顧念著有外人在場,若是自己表現的嚴苛了,難免這兩個玩意兒會弄出什麽更丟人的姿態,但現在就沒這個顧慮了!


    更何況,仙神當麵你都能失態,那還能靠你們幹什麽?


    也就是現在九州靈氣複蘇的進程還僅在開端,世界的環境並不支持傳說故事裏的那些妖魔鬼怪們出場,現在沒輕拿輕放,不當迴事兒,日後倘若遇到妖魔鬼怪們,些許情緒上的波動就極有可能導致整個事件的崩潰。


    壞菜的玩意兒,盡早踢走。


    雖然這樣做對他們兩人來說並不公平,但人生就是這樣,有些事隻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一旦錯過就再也無法挽迴!


    與此同時,另一邊兒。


    掛斷了電話,婉拒了要給他表演新節目的蛇鼠二妖,在兩道失落離開的背影下,張珂再次踏足了遊戲空間,頭也不迴的進入到上古試煉之中。


    既然已經沒了血脈衝突上的顧忌,張珂自然是要勇猛精進的,猛攻試煉副本,盡可能早的把老師的血脈給薅過來。


    況且,作為玩家,本質不就是這樣嗎?


    為了一個稀有的道具或者某種成就,能在同一個副本之中摸爬滾打,哪怕玩吐了,閉著眼睛都能走遍副本的每一個角落,也會頭也不迴的踩進去,直到真正出貨的那天!


    當然,膩是不可能膩的!


    即便是張珂在成長的如今,老師也能把他擺出百八十個姿勢來調·校。


    其中的差異也無非是心情好的時候跟他單打獨鬥,若是稍有不順,便是三頭六臂招唿。


    防風氏之血,讓張珂變成了一個玩水的行家,興風作浪的本領,即便是現在推開共工的大門,張珂也有足夠的信心跟他掰頭一下,至少不會被從天而降的洪水裹挾著衝進歸墟,至於那些隕落的星辰,那就是另外一種狀況了。


    反正就目前來說,上古試煉副本所代表的兩扇門,對張珂而言,收獲更大的無疑是老師的那扇。


    共工?


    除了一些術法神通之外他還能教些什麽玩意?


    這小氣的老家夥,法術神通還全靠副本的效果跟張珂來感悟才行,既不像老師那樣言傳身教,在暴揍他的同時多有指點,副本結算也完全不爆血脈碎片,懶得搭理他。


    副本裏的情況,張珂也跟老師探討過,怎麽說呢,上古試煉副本的存在更像是給這兩位提供了一個放風的空間,讓被鎮壓/打散的真靈得到一定的活動空間,除此之外便沒什麽特別的了,副本之內沒有時間流逝,沒有四季更替,除了日月起落之外,甚至連一個活物都沒有!


    老師那兒還尚好,畢竟有兩隻小熊貓陪伴著他,雖然這兩頭熊貓的本體曾經坑過老師一把,但誰讓他為了鍛造虎魄把原本的坐騎給獻祭了,留下這兩個臨時備用的玩意兒。


    當然,老師自己沒有責怪的心思,張珂也並沒有多在意。


    至於共工,讓這老東西在副本裏繼續自閉吧!


    張珂現在全心全意都專心在老師這邊兒,對準副本的刷新時間,盡可能快的把蚩尤的血脈給拚湊出來。


    作為兵主,老師的血脈又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助益?


    再次踏足這片熟悉的黃河之畔,張珂想也不想就展開了自身的全盛姿態。


    下一瞬間,天空陡然間暗淡下來。


    一道巍峨的身影遮蔽了耀目的日光,在地上投下一片龐大的陰影。


    雙眸猩紅,猙獰的龍首噴吐著熾熱的氣息,真火所化的火蛇盤繞在他的雙肩之上,山川海洋匯聚的圖騰紋遍他的全身。


    這一片飽受挫折的大地再度遭受苦厄,廣袤無垠的平原上地麵在瘋狂的顫抖著,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裂縫宛若蛛網般密布,奔湧的黃河之水瞬間漫灌,狂湧的浪濤將山河染的一片昏黃。


    咧開的嘴角發出響若雷鳴般的聲響:“老師,來戰!”


    抬頭看著張珂,蚩尤笑了笑。


    臭小子,還真是精力旺盛!


    距離上次家教才多長時間啊,這麽快就急的進來挨打不過麽,若不是當初看中了他這股子莽勁,蚩尤也不會輕易的就答應了防風氏的請求,保不準比隔壁那個還要出工不出力。


    放下抱在懷裏的兩隻黑白團子,拍了拍它們肥嘟嘟的pg,驅趕著兩個小團子去找個相對安全的邊角。


    伴隨著一個起身的動作,蚩尤的身影一瞬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一道高聳的身軀陡然間出現在張珂的麵前,電光火石之間,一柄跟虎魄有著相同外形,但卻比張珂手裏的那一柄更加完善的刀鋒猛然向張珂揮舞而來。


    抬手舉刀,他趕在自己被開膛破肚前堪堪擋住了刀鋒前進的路線。


    而後不進反退,直接一個衝撞鑽進了蚩尤的懷中,肩上兩條火蛇張嘴便咬。


    但蚩尤空著的那個手臂恰到好處的出現在火蛇的行動軌跡上,一把將兩條火蛇直接捏爆,碎裂的火焰順著攀附到蚩尤的身上,但他隻是略微皺眉,卻並不動手驅逐。


    上半身微微後仰,略微避開了即將戳到自己臉上的蒼玉,抬腳一踹徑直把張珂從自己懷裏踹了出去。


    下一瞬,大霧彌漫!


    雪白的霧氣再度籠罩了這片破碎的區域,其封閉五感,斷絕神念的效果甚至要遠比上一次更加劇烈,連被張珂操縱的黃河之水都沒辦法感應地麵的狀況,而他所掌握的吞雲吐霧的神通,在這區間也沒發揮效果。


    此刻,張珂心中警鈴大作!


    下意識的瘋狂後退,但與此同時,眼前大霧狂湧!


    下一刻,一柄古銅色的刀光猛然從張珂的身前浮現,砍向了他的雙腿.


    然而形若虎魄的長刀被抵擋,但大霧深處卻又顯現了一道斧影。


    看著麵前那殺氣淩然的斧刃,張珂挑了挑眉,隨後眼前一黑。


    “.”


    伴隨著視網膜上遊戲的提示信息一次次的閃現,最終黑屏,懷揣著全身上下刺骨的疼痛,踉踉蹌蹌的返迴到自己的小院裏,癱軟的倒在躺椅上,倒吸著涼氣。


    【檢測到玩家選擇退出副本,是否確定?】


    “是!”


    【副本正在關閉,所有副本冷卻重置,24小時之後才可以進入其他副本,三日後才能夠進入上古試煉。】


    【正在進行副本綜合評定.基於你的副本表現,你的評價為中+++,特殊副本無額外加成。】


    【開始結算獎勵:特殊副本無獎勵玉髓,抽獎經過一番艱苦的戰鬥,你的技能【行雲布霧】獲得了一定熟練度提升。你的技能【兵主】獲得了一定熟練度提升,你有了新的感悟獲取了全新技能【血戰】


    【血戰】效果:


    1.筋骨,血肉強度小幅度加強,你將更不容易受傷害。


    2.在遭遇流血,斷筋,殘肢等負麵狀態時,因傷害大小你的攻擊傷害獲得部分臨時性加成(因傷勢積累,傷害加成逐步加強,最高不可超過玩家完整狀態15%)


    你得到了兵主——蚩尤的認可,獲得血脈殘片x7,累計100次可組合完整的蚩尤血脈.】


    看著視網膜上浮現的提示信息,張珂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被籠罩在大霧裏連續複活了五次,有感悟純屬正常,畢竟這是用生命換來的教訓,兵主也大差不差,高強度的廝殺本來就有助於同類型技能熟練度的增長。


    倒是【血戰】.


    看著這個新加入到他技能欄裏的技能,張珂搓了搓下巴,拔掉了自己的腦袋,端在手裏,看著全沒反應的技能,以及風平浪靜的身體,沉吟了一會兒之後,他又轉手把腦袋安了上去。


    這技能有點兒意思。


    “是需要戰鬥跟受傷兩種狀態同時觸發麽?”


    倒也不是什麽麻煩事,隻要去找個副本驗證一番即可,但張珂疑惑的點在於,自己的想法能不能觸發技能的效果。


    最好真的能,不然這技能就比較雞肋了。


    要知道,全盛姿態的加成跟受傷之後的加成其中所蘊含的意味可是大不相同的。


    拿個比較簡單易懂的比喻,一個像是提升生命上限,而另一個則是迴血。


    可惜,上古試煉跟其他副本共享冷卻,即便張珂想要驗證,那也得等到明天常規副本的冷卻時間轉好才行。


    “明天的大巴是吧,勞煩祁局座了,老道已經知曉,明天早上老道就會帶著弟子在山下的公路等待!”


    掛斷電話,看著身側一雙雙滿含期待的目光,盤坐在供桌下的老道輕笑了一聲:“你們不是一直想著斬妖除魔來驗證自己的本領嗎?這次機會來了!


    幽冥地府誕生了一些妖魔,剛適合你們拿來練手!


    你們這是什麽表情,怎麽看不起新生的妖魔?嗬,就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給你們個千年老妖處理得了嗎?更何況這些妖魔乃是幽冥之中自然誕生的產物,跟故事話本裏的可不一樣,看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樣子,算了,五十歲以上的老家夥們收拾收拾,明天跟老道我一起下山!”


    話音剛剛落下,大殿之中頓時人聲鼎沸,充滿了求情的聲音:


    “掌門別啊!”


    “弟子知錯,還請掌門師伯再給弟子們一次機會!”


    “師兄,一棍子打死未免有些太武斷了吧,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


    勸說的聲音不絕於耳,但作為武當現任掌門的老道目光環視一圈兒,冷笑一聲。


    武斷?


    他可不這麽覺得!


    要知道,這些妖魔可不是故事裏那些掌握了幾門三腳貓法術的玩意兒能相提並論的,這次幽冥中的事情可是要追溯到佑靈王的,連那位都覺得麻煩的玩意兒,能是什麽好相與的對象?


    當然,對於佑靈王來說,僅僅可能隻是感覺麻煩了點兒,懶得沾手。


    畢竟,這半年來,這位停留在津門的天數用兩隻手都能輕鬆的算過來,其餘的時候不是外出就是外出,目的暫且不談,仙神的思維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隨意猜測的。


    但這位的強大毋庸置疑!


    畢竟,末法,這可是連仙神都要避諱的災厄,可這位卻大搖大擺的,甚至承擔了整個靈氣複蘇的職責,將九州從末法的泥潭中拉出來。


    佑靈王都沒辦法處理的麻煩,他相信肯定存在,但一些妖魔鬼怪倒不至於讓這位感到棘手。


    隻是,事實的真相他並沒辦法詳細的給這些門人弟子們講述清楚,畢竟相關於佑靈王的信息如今還處於封鎖的絕密狀態。


    這倒不是祁汪他們有什麽別的心思,原因完全是這位並不喜歡香火,也不樂意被人祭拜。


    如此,傳播祂的名號,為佑靈王建廟立碑就顯的沒什麽必要了。


    更何況,九州文明體係,法術神通並不像別的文明體係那麽珍貴,或者說高端的知識是珍貴的,但一些淺顯的法術,一些從民俗中誕生的規矩卻十分的普及。


    就連鄉間的農婦都掌握了幾手喚魂,驅邪的竅門,可想而知,這普及到了什麽程度。


    而網絡的發達跟末法的影響也導致在過去有一些佛道兩家的珍本流出,隻要耐心尋找想學習法術也算不上多困難,就是沒有師承很難看懂以文言文跟隱喻撰寫的典籍就是了,若是自己悶頭去煉,很容易走歪了道,最後把自己弄的人不像人,詭不像詭。


    言歸正傳。


    佑靈王存在的封存還有另一重意義,便是免得哪家的小子閑著沒事兒玩兒什麽請神的法術,亦或是拿著那位做符施法,這又不是自家祖師,況且祖師還有發火打人的時候呢!


    總而言之,在具體原因封鎖的情況下,武當掌門並不覺的自己的這些弟子能保持足夠的警戒心。


    而幽冥之中的妖魔,顯然危險程度也很高,直至現在,他都沒忘記祁汪話語中的再三囑托,叮囑他一定要防備見麵殺跟受傷畸變.


    這麽嚴峻的態勢,派一群年輕人過去,顯然不合適。


    要是萬一出了意外,對剛剛興盛的道統是也是個不小的打擊,同時人都是父母生的,若是年輕的弟子折損在幽冥,那他的父母該有多傷心?


    倒不如他們這些老家夥先去探探路,反正最年輕的也過五十了,父母也大多已經駕鶴西去,兒女也成家立業了,倒沒那麽多的顧慮。


    而以靈氣複蘇現在的進程,顯然他們這些老家夥之中有絕大部分是趕不上那個繁華的時代了,倒不如去趟這一趟渾水,漲漲見識。


    更何況,武當的情況也很複雜。


    山上,絕大部分都是在靈氣複蘇後來的,不過倒也是熟人,過往這些都是在武當山脈裏的老修行,帶著門人弟子來投奔武當山,才形成了如今人才濟濟的盛況。


    其中隻有不到五分之一,才是從小就被培養的弟子。


    換句話說,武當山現在有點兒像是仙俠裏的形式,掌門一脈之外,還有各個山頭,把這些老家夥們打包去幽冥,多少也能排除點兒雜質。


    這倒不是老掌門心思陰暗,實在是茅山的前車之鑒不得不防啊!


    在過去,茅山也是跟龍虎山,閣皂山並稱符篆三山的,但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喧賓奪主,旁代主幹。


    祖師傳下來的道統,總不能在自己手裏交給別人把控吧?


    心中想著,老掌門便不容拒絕的開口道:“勸什麽勸,弟子們不懂事,你們這群老家夥也不懂事嗎?死你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但若是他們出事兒了,父母找到山上來我看你怎麽解釋!


    現在不比過去,每家每戶就這麽一個兒女,怎麽著啊,你們想給自己找個爹?


    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人家能看得上你嗎!


    行了,廢話不必多說,就這麽定了,長老一輩的除了幾個負責看守藏經樓跟傳功之外,明日都跟我下山去,其他弟子乖乖待在山上,若有擅自離開直接清出武當山。”


    說著站起身來朝著上方的真武帝君行了一禮:“諸位,也別嫌老道嘮叨,畢竟修道修了幾十年,誰也沒碰過妖魔,都多加小心,若是有機會,盡量跟符篆三山同道門綁在一起,畢竟符篆驅邪之法,他們更為擅長!”


    類似的事情,在其他的名山大川之中也多有上演。


    翌日,伴隨著一輛輛大巴車開到各個山下,一群群“全副武裝”的道士,和尚們在那士兵們的陪同下坐上了開往酆都的大巴!


    酆都,鬼門所在之地。


    雖然現實裏,如今的酆都並沒有多大的神異表現,但作為多家典籍都提到陰陽交界之處,必然是有道理的,之所以顯現的平凡,無非是時間還不到罷了。


    不過要說開辟前往幽冥地府的通道,除了這裏,也就是邙山了!


    不過那邊兒是全真跟佛門的聚集地,而武當因地理位置的原因,距離這兩處地點距離都合適,但最終因為大家都不怎麽願意見到那群禿驢,就轉道去了酆都!


    而發生在這各個名山大川下,道士和尚跟士兵們一起出現的場景,又被一些好事的路人拍攝下來傳到了網上,引的一陣風起雲湧:


    【兄弟們,大事件,別不會是哪個地方鬧詭了吧?】


    【我艸,什麽級別的詭怪這麽大排場啊,龍虎山天師,各家掌門主持,好家夥全是高功,這怕不得是詭王出世吧?】


    【詭王?嗬,一個冤魂厲詭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還詭王,靈氣複蘇才多久啊,別把他們看的太高了!】


    【樓上神經病吧?不看他們難不成看你嗎?顯眼包,這麽大規模,你當是開玩笑呢!要是這些專業人士都處理不了,那就等著玩完吧!】


    【別急,別急,我知道你們很急,但先別急,先聽我說,這件事吧,你們的意見我很讚同,但是吧,我也是想了想啊,說哪幾句呢,那我就說這幾句.】


    【好像看了,又好像沒看,你擱這兒擱這兒呢?】


    【別擔心,我會出場,道長們不行,咱還有105,155,再不濟460搬上來,哦,我忘了,咱沒460,不過沒關係,大不了種個蘑菇,多大的事啊!】


    別拿月票嚇唬我啊,我告訴你們,再拿月票嚇唬我,我就,我就,給你們跪了,大佬們月末了,來點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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