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直到司法天神府的大門緊緊關閉,小巧的身影,也沒能逃脫束縛。


    更別提去現場幫自家親爹一把了。


    而至於今日的朝會,更像是諸多仙神們漫長的歲月中一場小小的調劑,看過,笑過,便算了。畢竟九州人傑無數,佑靈王搞事兒的速度雖然瞠目結舌了一點,但又不是沒見過,至少這殿上的不少存在,當初在崛起的時候也是攪動一方風雲。


    隻不過,祂們的傳奇最初都僅在一方世界流傳。


    不像佑靈王那樣,周遊諸多世界,今天拆了東家的屋頂,明天踹倒西家的側牆


    隨後,仙神們便各自從天庭四邊的門戶出行,借助天庭跟多元九州之間聯通的通道,前往各個世界去了。


    嗯,在其他世界辦公。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雖然,天庭的日月輪轉,跟地上有巨大的差異,一次日月更替,往往人間就已經度過三百多年,嚴格的按照歲月更替來變換。


    但話是這麽說的,可任誰都頂不住,一天開一百多次朝會。


    從感官上來講,著實太累了。


    不如在朝會過後,去下界辦公。


    一來能鎮守天地,防止出現一些預料之外的亂子,從而反應不及時,同時也省去地上道門子弟請神時漫長的趕路時間;二來,一年開一次會,心裏感覺上也不那麽疲憊,至於遊戲人間,那就是各位仙神們在公務之外的調劑了,不值一提。


    天庭的風波倒是迅速平息。


    然而身在大宋天地的張珂卻對此事一無所知,在一口氣打到遼東,把大遼境內的牛鬼蛇神都清理一遍之後,他就開始在東海之畔等待那要找自己麻煩的金剛藏菩薩。


    可左等右等,戰事都平息了一月功夫,甚至他帶來的諸多地祇都完成了對各個山水地脈的初步梳理,張珂都重新恢複了威武聖佑靈王神位所需的從二品神位,也沒能等來那位菩薩。


    見狀,張珂也隻能百無聊賴的打發時間,順便派遣自己麾下的幾位得力幹將率領大量陰兵南下,去把那些散落在外的割據勢力當中的鬼神給平了,至於之後,他們自然也是歸附大宋。


    畢竟,這些割據勢力都在南邊兒,緊貼著大宋而不是遼國,就算是想給耶律賢,遼國的手也伸不了那麽長,管轄不了幾塊飛地。


    張道人倒沒跟著一起去,他現在作為遼國君臣尊奉的真人,正在跟北漢跟大宋來的禮官一起主持祭祀天地的典禮。


    之後的時間就是純粹的遊山玩水見識各地風土人情,至於山水地脈鍛造軀體隻是順帶。


    沒辦法,這次的任務畢竟跟先前不同。


    扶正法理這事兒,張珂能做的都已經做到了,剩下的就隻能等遼國的祭天地大典,以及大宋接納那幾個割據勢力,讓完整的九州重歸天庭地府的治下,才能達成。


    至於遼國西征,也一樣在做準備工作。


    但張珂並不打算,再像上次一樣,繼續幫著遼國去征戰西域。甚至歐陸,反正祭祀天地之後,天庭諸神降臨遼國,自然會幫著解決鬼神因素的影響,而在那之後,遼國騎兵,解決正混亂的歐陸也沒多大的難度。


    讓上帝之鞭,提前幾百年降臨歐陸,想來那些白人老爺一定會對他感恩戴德的吧?


    不過分內的事情,也沒必要奢求感謝,隻要他們能過得好就行了!


    當然,張珂不去也不全是有天庭幫忙的緣故,畢竟山水地脈權柄,對他而言還是挺香的。


    可也就這樣了!


    除了在這個副本內提升一些實力,讓副本評級稍高一點兒以外,對他的本體並沒有更多的幫助。


    畢竟二品跟一品神位之間的差距,已經不是純粹的山水地脈能夠彌補的了。


    天庭的攝封是一方麵,而另一方麵,通往一品的道路,更像是對自身權柄的一個完善,整合,讓其形成一個圓滿的閉環。


    對於張珂而言,就是把地祇跟陰神的權柄提升到一個相對平等的地步,然後加以完善。


    換句話來說,他的道路,有點兒類似於向著後土帝皇祇的模樣進化,又因為張珂並不單純的是後世的仙神,他的身體內還肩負著從上古傳承下來的血脈,所以還得彌補身軀上麵的短處。


    後者相對好說。


    不論是血脈的提純,還是繼續在地球九州移植山水地脈,都對張珂的身軀有著突飛猛進的增長,至於成長道路上的一些個缺陷,他還能去試煉副本裏,找蚩尤及時糾正。


    但前者就相對麻煩了。


    張珂如今所掌握的地祇權柄,是處於一種完全失衡的狀態。


    地祇的部分過於強盛,以至於完全壓過了陰神。


    而他所保有的城隍神位,雖然最終的歸屬權是地府。


    但實質上,這個神位仍然在地祇的行列當中,甚至因為權柄性質的緣故,它更像是人道之神,神位的構成當中夾雜了近乎一半的香火因素。


    剩下的才屬於陰神,屬於地府。


    如此,張珂不得不將自己的目光,從地上轉移到地下深處的幽冥地府。


    可是,在九州發展到唐宋時期,地府的構造已經逐漸趨於完善,僅剩的空位也隻剩下那些細枝末節,那些神位,並沒有辦法容納張珂這個龐然大物。


    旁的雖然陰間的土地無垠且廣闊,地府占據的隻不過是其中最中心,最豐饒的部分,在地府之外,仍然有廣袤的土地處於無主的狀態。


    但,張珂卻沒有將這列為自己的選擇。


    怎麽說呢,這就像是生熟地對農夫的區別,生地荒蕪,要經過多年的開墾跟培育才能逐漸被開發,派得上用場,而熟地,隻需要簡單的梳理便能夠直接拿來使用。


    這之間投入的物資跟時間都是以海量來計算的。


    更何況,以張珂目前所掌握的權柄而言,他倘若去陰間新開辟區域,那得費老勁兒了,哪怕他跟地府的諸位判官關係不錯,從占據到開辟,再到統治跟權柄成型,這期間的時間,得以百年來作為基礎單位。


    這並不誇張。


    畢竟,幽冥這個概念,在上古之時就已經興起,但一直到了兩漢,天庭地府的成立,才勉強將其從混亂當中割舍出來,而後直到唐宋,秩序才得以完善。


    張珂雖然有遊戲傍身,但讓他跟擁有無數神靈的地府比工作速度,那他是拍馬也趕不上的,更何況,張珂隻擅長征戰,在治理上邊兒,他就沒那麽順手了。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副本本身具備時效性。


    連最長的大唐副本,在遊戲之中,張珂也不過呆了一年出頭的時間。


    大宋天地,又怎麽可能給他數百年來完善自身。


    有他在,那大金還誕不誕生了,蒙元還出不出世了?


    九州本土那是自有其特殊所在,強漢盛唐看場子,背後又站著漫天諸神,僅憑張珂一人,在陰陽兩界奔波,一邊兒種田一邊兒阻擋曆史的車輪,還不得把他累死。


    況且,都是一切重來,地球九州那邊兒豈不是更順手?


    還不用擔心到點兒了不續費,被踢出去。


    不過話說起來。


    當初,在大唐的時候,泰山府君好像答應了他留一尊閻君的神位?


    怎麽到現在都沒一點兒動靜?


    忘了?


    還是有什麽別的因素?


    張珂沉吟著不過不管如何,他都準備在兩位帝君返迴後問問這事兒,畢竟之前不著急,但現在他都已經踩到了門檻上,根本拖不起了。


    倒是


    然而,還沒等張珂的想法繼續發散。


    “哢!”


    巨大的破碎聲,忽然在天穹之上響起。


    伴隨著某種令人悚然的撕裂聲,那被撕開的天穹之上,猛然出現了一片湛藍且寬闊的汪洋。


    洶湧的波濤,衝擊著兩側的雲層。


    無盡的海水,化作遮天蔽日的陰影,幾乎將整個遼國,連同小半個大宋都一起籠罩在內。


    洶湧而狂躁的力量下,萬物生靈,都畏懼的抬頭看著天空。


    倒不是它們不想跑,而是知道跑也無用。


    洪水來襲時,都躲無可躲。


    這片汪洋砸下來,更是無處藏身,光是肆虐的洪流,都能要了它們的小命


    然而,古怪的是,撕裂天穹,強擠進來的汪洋,在占據了整片天空之後卻沒有破裂的跡象,海麵上仍舊風急浪高,但卻沒一點兒水花濺射出來。


    【檢測到相關信息,正在搜集中已確認,正在重啟副本結算機製。】


    【魔法大世界,新增結算:由於某些神靈的幫助,蔚藍海域現已經被從原本的世界剝離,並清幹了大部分土著因素,現已作為副本戰利品等待玩家接受。玩家可選擇麵板接收,也可更換別的接收方式。】


    【注:力量維持隻有24小時,時間耗盡,該海域將會失去束縛,恐有墜落風險,對副本世界造成的一切損失,將由玩家承擔80%,並在本世界清空玩家好感度,縮減部分增益效果】


    張珂打量著突然浮現在自己視網膜上的提示信息,隨後抬頭看了眼那片正在動蕩中的海域。


    這應該就是張天師許諾,給他打包的海域了。


    倒是沒想到會在現在送到,而且以這種新穎的方法不過,張珂還挺喜歡。


    他對於剛剛放棄跟遼國一起西征,奪取權柄的想法還有點兒心痛,現在立馬沒感覺了。吃下這片海域,他得有很長一段時間處於飽腹狀態,消化不了其他的玩意兒。


    不過話說迴來,魔法大世界那邊兒已經結束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的兩個後台正在返迴的路上。


    別的不說,混跡在九州的土地上,沒個家長看護還真不好玩兒,畢竟,那些比他活得久的,不是每個都是謙謙君子的性格


    算了,腹誹別人不是個好習慣。


    不知道還好,被抓了現行,也挺麻煩的!


    就如張道人。


    都是老黃曆的事情了,況且還是死在自家裏,現在硬是被搬出來,讓他帶了一手,美其名曰消解因果。


    當然,對此張珂也不排斥。


    雖然是帶,但他在張天師那裏也得到了妥善的報酬,更何況,隨著逆流而上,天師們所傳下的道門,跟他打交道的次數會愈發頻繁,留個好感,日後有事也相對方便。


    畢竟,正如那句話說的: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隨著他逐漸逆流而上,踏足其他時代更加久遠的天地,這樣的事情想來遇到的會更加頻繁,更何況,他也時常接受來自長輩的幫助,大哥不笑二哥,沒必要在這種事上玩兒雙標。


    如此,將分散的心神聚攏了起來。


    張珂伸手召了召,緊接著,遠處的一座山巒轟然作響,山巔有無數的碎石滾滾墜落,而一抹蒼色的流光,逆著下墜的山石,直接飛往天空之上。


    直到駐留在天邊,諸多生靈才看清了這玩意兒的本體。


    然後散了散了!


    有什麽好看的?


    不過又是那莽佑靈王折騰出來的場麵罷了。


    再說了,以那位爆裂的性格,留下來看樂子可不是什麽好想法,說不準下一刻就會有一群兇神惡煞的地祇來敲你家大門。


    於是,那些消息靈通的存在,紛紛收迴了自己的目光。


    而後,開啟了還沒幾天的洞府,再次進入了閉門謝客的狀態。


    隻留下凡俗當中的生靈,仍舊抬頭,畏懼的看著天上的場景。


    於是,它們便看到了投身到汪洋大海當中的小巧印璽。


    下一瞬間,海域陡然間變得洶湧起來,一個碩大的漩渦,正在海麵下成型,並且迅速往整個海域擴散。


    如此,整片海域都被攪動起來,以漩渦為中心正在被迅速吞沒。


    而相應的,張珂的身上也有蔚藍的光芒頻頻閃爍,原本已經被山水地脈鍛造過一次的血肉骨骼正在接受新一輪的要素添加。


    一股蔚藍的光芒,正順著蒼玉跟張珂的聯係,源源不斷的湧入他的體內,在血管跟經絡當中流轉個不停,原本便相當牢固壯實的軀體,正在變的更加緊致。


    體內的變化暫且不提,張珂的體表卻又發生了繁複的變化,原本隱藏於皮肉之下的紋路再度浮現,原本排布著山水土地的圖畫,如今又新增添了一片蔚藍的部分,正在張珂的背後。


    全身上下的紋路,都仿佛富有生命一般,不斷流轉變換著,湊近一些,甚至還能看到紋路當中有些似是而非的字符一閃而逝。


    非要添加個形容的話,那這個過程更像是鍛鐵,將生鐵當中的雜誌逐漸排出,而後隻剩下純粹的鋼!


    但張珂能感覺到,這些變化並不是全部。


    隻不過現在自己是真靈降臨的狀態,沒有身軀跟完整地真靈存在,所以一些變化被掩藏了起來。


    而當天上的汪洋被漩渦逐漸吞噬,蒼色的印璽以一種喝醉了酒的姿態,搖搖晃晃落到張珂的懷中之後,發生在他體表的諸多變化也漸漸隱藏於皮肉之下。


    下一瞬,張珂睜開了雙眼,雙目之中似映照了無盡山河。


    但隻持續了一瞬,就連這一點兒異象也被收攏,雙目恢複了最初,那燦金色如同龍瞳一般的模樣。


    而那本應該冰冷的瞳孔之中,此時正呈現著些許茫然。


    張珂沒想過,提示信息裏所謂的清理竟然如此幹淨。


    一整片汪洋裏,除了水就是水,一點兒幹貨也沒有。


    連礁石都沒看到一塊,更別說原生的水族,海怪了。


    雖然,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權柄。


    但,一片海域,倘若沒有生靈生存於此,就像陸地一樣,終究會變成一片荒蕪的死地。雖不損害原有的權柄,但也別想著成長。


    或許,可以借點兒?


    在審視了一番之後,一個念頭浮現在張珂的意識中。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過去,都是在副本結束之後才接收的戰利品,現在卻是在半路途中。


    張珂就算是從遊戲裏購買應急都沒辦法,更別說調動生靈前往填充了。


    不過,他沒辦法的事,卻並不代表別人沒辦法啊!


    在想到這個辦法的第一時間,張珂就想到了四海龍王。


    作為在傳說故事當中,頻頻出現的角色,這幾位可是一直都被冠以富有,大方的標簽。


    而且,在來到這大宋天地之後,自己好像一直都在打打殺殺,還沒有人情世故過.同在天庭裏任職,來都來了,怎麽能不拜訪一下本地的老鄉?


    更何況,張珂也不是毫無理由的上門。


    說到底,他也曾經跟龍族有過一段兒淵源,雖然是死的


    但既然要拜訪,總不能空著手去。


    可想了半天,張珂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不過對他來說困難的問題不如問問本地人?


    下一瞬,張珂駕雲而起,自遼海之東往西而去。


    張珂最熟悉的本地人,除了張道人之外再沒有別的人選,自然要去臨潢府走一遭。


    遠處,風平浪靜的東海之下忽的探出了幾個猙獰的腦袋,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看著遠處的天空。


    “可算是走了!”


    手中持著三叉戟的巡海夜叉悻悻的說道。


    “噓!還沒走多遠,別說的太大聲!”


    “再等等,等確定了祂不會再迴來之後,咱們再去龍宮裏複命!”


    旁邊兒,長相比夜叉更加猙獰的一條蛟龍趕忙用爪子捂住了夜叉的嘴巴,然後擔心的掃視了一番天空,在看不到什麽動靜之後才猛的鬆了口氣。


    “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迴到過去的日子!”


    一個頂著鯊魚頭的水族,沉重的歎了口氣,而在它之後,歎氣聲連成一串。


    誰不想迴到過去,那無憂無慮的日子,每天在海上巡邏馳騁看有沒有不開眼的敢來東海鬧事,偶爾救助一下落水的漁夫,等到輪班的時候,就迴到龍宮裏,在那裏有無數的蚌女,鮫人,魚娘翩翩起舞,甚至運氣好的話,還能遠遠的看一眼公主。


    當然,以上這些,都隻能遠觀。


    不提注定跟它們是兩條平行線的龍女,那些蚌女,鮫人,魚娘也基本跟它們無緣。


    這些都是給龍宮裏邊兒的龍子龍孫們,跟龍宮裏的諸位將軍,外來的貴客們享用的,誰看上了眼就能帶迴宮殿裏邊兒繁衍血脈,當然,即便是沒有這條規矩的限製,這些個修行有成,化作人形的蚌女鮫人們也看不上它們。


    畢竟,有修行的水族又不像是人族那樣,被短暫的壽命跟繁育期限製,而且因為修為跟血脈掛鉤的關係,在水族挑選另一半的時候,越是修為高深的,越是吃香。


    門當戶對不光是在人族之間適用,在水族之中也有著相當廣泛的應用。


    而對於這些個巡海的水族而言,它們的目標,是那些海中未能完全化形的水族異性。


    也許等個幾百年,它們當中,也會有存在獲得資格,被邀請到殿內,但在現在,哪怕是它們的頭兒,那條身具龍族血脈的蛟龍,也沒有這個資格。


    迎著眾多發呆的眼神,蛟龍倒是不以為意,畢竟這種情況時常有發生。


    沒辦法,陸上生靈跟水族之間各有殘缺,哪怕是人族也有著先天壽命不足跟良莠不齊難成超凡的缺陷,而對於水族而言,它們最大的缺陷便是腦袋,即便是在成精,化形之後,想要擁有跟凡人一樣完善的智慧都需要漫長的時間積累。


    不然,也不會,數遍整個龍宮,能擔任文官的隻有龜類一脈,其他的水族要麽去蝦兵蟹將裏當做武力,要麽就是留在龍宮裏打雜。


    發呆而已,它都已經習慣了。


    倒是自己,什麽時候,能像天上這位,駕雲而去,天上地下萬物株服。


    老祖宗給自家長輩們分說的時候,它也聽說了一嘴,這位是從別的天地路過的,雖然不知道祂為何折騰出這麽大的動靜,但想來不會在此地久留。


    這苦難受限的時日也等不了多久。


    它隻希望這個速度能夠快一點兒,等這位走了,它也好迴陸上看看情況,自己那幾個相好的可千萬別在這次災難當中身隕了。


    雖說龍性生yin,拔掉無情。


    但那幾個相好的長得卻是各個撥龍心弦,哪怕是在龍宮當中也少見如此姿色,雖然貪歡了一點兒,也有些索取無度,讓身具龍族血脈的它都有點兒不敢連著去,但總歸還是在蛟龍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在這之後不久,露出在海麵上的幾個腦袋也被波濤隱沒。


    至於它們的談論,倒是都被張珂聽在耳中,但他也沒有返迴的想法。


    他還得去東海拜訪,上門之前總不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就砸了人家的場子吧?


    更何況,他又不是什麽不講道理的兇神。


    而在短暫的飛行之後,張珂再度迴到了臨潢府。


    並沒有彰顯自身,張珂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臨潢府外正在建造的天壇處,在此找到了當做顧問的張道人。


    而在見到他的一瞬間,張道人驚愕了一瞬之後,又轉瞬間平複下來。


    雖然不知道這位要找自己有什麽貴幹,但他還是揮手驅散了左右,隨後躬身行禮道:“不知佑靈王找小道何事?”


    而在聽說了張珂的理由之後,張道人也陷入了沉默。


    找四海龍王幫個小忙?


    這小忙是我想象中的小忙,還是說,您的定義難道說,這遼國都已經不夠折騰的了,準備把四海也征討一番?


    “總覺得,你在想什麽無禮的事!”


    聽著張道人心中一凜,趕忙開口道:“佑靈王多慮了,小道又能有什麽想法。”


    “倒是您的要求,小道一時之間沒有太多的辦法,眾所周知,龍族富有四海,金銀珍寶無窮無盡,而能難到它們的少之又少.不,也不是純粹的沒有辦法。”


    “在覺醒前世宿慧之前,小道曾被派下山,帶著大宋的精兵強將們征伐四方不臣鬼神,不提那些精怪。因為大宋都城內一些個王公貴族的要求,有不少的龍族也被波及。雖然小道保下了幾條,但卻有不少的龍族被鎮殺之後運去了東京汴梁。”


    “小道雖然不知這個消息是否被各個江河的龍君所知,但那些個被鎮壓下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的龍族,佑靈王您卻可以拿去作為禮物送給東海龍王。”


    “雖然龍族枝繁葉茂,但血脈純粹,擁有龍珠的個體卻是有數的,這個禮物也能拿的出手,不知這對您是否有用。除此之外,小道倒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在得到了張珂的首肯之後,張道人立馬說出了三條被他擒拿的龍族,另外還有兩個道聽途說的消息。


    於是,張珂再度駕雲而起,飛往南邊兒的大宋。


    金烏西沉,月兔東升。


    張珂按照張道人所給的大致方位,又借助沿途山神土地的幫助,他直接找到了第一處被鎮壓的龍族所在。


    他的目光越過奔騰的江水,直達下方的河床。


    能夠看到,一條身軀微微泛著金紅之色,身長十米有餘,體態纖長的龍族被一條條繁重的鎖鏈綁縛在河底,而每條鎖鏈的盡頭都跟一頭銅鐵鍛造,重達千斤的鐵牛鼻環相連,而那些鎖鏈跟鐵牛身上時不時的就有符文浮現。


    每當符文浮現的那一刻,那體態纖長的龍族臉上都會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顯然,現實跟張道人說的有點兒偏差,這並不單純的是封印,其中還夾雜著一些折磨的效果,在一次次的折磨之中,這條龍的精神狀態正在以緩慢的速度流逝著。


    按這速度,估計也就幾十年的功夫,這條龍就得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果然,並不隻是大明的大宋,這邊的大宋也是同樣在幹這些肮髒事!”


    隻是張珂沒想到,這大宋屠龍的活兒,從趙光義的時候就開始了。


    他也看了不少的史書,趙光義,除了懸而未決的燭影斧聲跟驢車戰神這兩件事兒上有詬病之外,整體上還算是個英明的君主,哪怕是在曆朝曆代的皇帝當中,也能算得上是中遊。


    他難道不知道,屠龍這活兒算是獲罪於天嗎?


    不提龍族跟龍脈的關係。


    單是在漫長的曆史中,龍已經成了九州祥瑞當中獨一等的存在,無數的皇帝以真龍天子自稱。


    別小看這點兒聯係。


    凡俗之間,但凡家中有老人的,都不會讓自家的子孫說些跟自己倒黴有關的話,不就是怕好的不靈壞的靈嗎?


    更何況,擁有靈機,天庭地府,妖魔鬼怪並存的天地。


    氣運交感之下,龍族跟皇氏,跟國運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平常人幹幹也就算了,但你趙光義帶頭這麽幹怪不得,你大宋國運江河日下,文貴武輕是一方麵,另一方麵,自己砍自己能不衰敗麽,後期大宋皇氏子嗣難昌跟這也不無關係。


    哪怕就算是皇帝要一意孤行,這大宋的佛道兩門都沒一個站出來指正的嗎?


    想不通。


    不過,大宋做的孽,張珂懶得理會,他此行隻是為了打包幾個龍族,拿去給老龍王送禮。


    於是,張珂手指一撥,下方的河流頓時隆隆作響,奔湧的水流仿佛被一股力量憑空截斷,露出了下方濕潤的河床,以及那被鎖鏈綁縛全身的龍族。


    即便沒有掌管此地的山水地脈。


    但僅憑借自身的力量,扭動一方水脈對他而言並不需要奪取權柄,更不必要請出蒼玉,些許神力就足以開山分江。


    更何況,現在這條江河的原主人正處於被鎮壓的狀態。


    對張珂而言,跟抬起自己的手掌沒什麽難度。


    倒是那鎖鏈跟鐵牛上,篆刻的符文有些意思,在其中,張珂感應到了一道神靈的氣機,好像是天上的某位星君,但氣息過於微弱,沒辦法跟真靈業位圖對應。


    張珂微微蹙眉,但也沒太過在意。


    周遭的風靈感受到他的征召,卷起狂風落在鎖鏈之上,又有點點火星附著在鎖鏈之上燃燒,沒一會兒,燒到通紅的鎖鏈就維持不住形體從中熔斷,而上邊的符文也自然潰散。


    下邊兒,原本氣息奄奄趴在河床上的龍族,感應到突然盡去的束縛,興奮的龍吟了一聲,但卻沒有興奮的到處飛騰。


    下一瞬,龍軀騰飛。


    伴隨著一朵祥雲凝聚,一位身上纏繞著鐐銬鎖鏈,胸懷寬廣的龍女,出現在張珂身旁.


    關於二六五章猴子的故事是我欠考慮了,修改了一下。


    至於二郎神跟哪吒,仙神傳說本來就是曆朝曆代更改都有增刪改查,到現在源頭都已經變得好多了,我隻是選了某個版本,而且我最開始就提了香火影響神的概念,雖然有辦法能避免大部分影響。現在最廣為流傳的二郎神還不是焦恩俊麽,多少要參考一點大家熟悉的形象。別的天神不提,猴子沒出場機會,頂多被當個背景板偶爾提一嘴,就像當初那個現代得到運氣的小猴兒一樣。


    月票還差一點點,衝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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