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山?


    薛天東抬起頭來,眼睛微微眯起。


    他看著這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女人,打量了一下。


    這個女人就是剛剛黃少說過,自己惹不起的兩人之一。


    自己什麽時候得罪她了?


    炸山的事情,他當然知道。


    當然這件事是薛家兄弟在得到他允許的情況下才去做的。


    不然以薛家兩兄弟的膽子,哪裏敢做這種事情來?


    如果不是得到了他這個叔叔的首肯。


    當時是怎麽來的?哦,對了,當時剛剛和黃友朋一起吃完飯。


    薛虎便是問他:“鐵生喜歡上了我的女人怎麽辦?”


    薛天東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盧含村這個村子,出了一個出息很不錯的姓佘的,但是早在很多年前,姓佘的就沒有管盧含村的事兒了。”


    “除此之外,沒事兒,你腦就鬧,不要鬧出人命就行了。”


    薛虎摸了摸鼻子說道:“我想殺了他。”


    薛天東幽幽的說道:“我說的不要鬧出人命,是指你不要讓人懷疑上了就行。例如可以弄點意外事件。”


    說完,薛天東突然問道:“鐵生做什麽?”


    “一個曠工而已。”


    “曠工?他家沒窮到這種地步吧?”


    “臨時的,他幫他兄弟做。而且盧含村有不少人都在那個礦區。”


    “坍塌。”薛天東隻說了兩個字。


    聰明的薛虎便是心領神會的去做了。


    薛家兩兄弟費盡心思弄出了一個坍塌事件,本以為能弄死鐵生。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漏掉了一個人。


    羅豪,羅豪是鐵生在坍塌之前耗費力氣送出來的那個人。


    而羅豪本來也不知道,但是在出來的那天晚上,羅豪在餐館吃飯的時候,正好聽到了薛家兩兄弟正在慶祝。


    於是這件事就不能善了了。


    羅豪一直等到了佘泠泠迴到村子。


    終於能夠將在這件事說出口了。


    “什麽炸山?我不知道。”薛天東一口否決道。


    他如果這件事還要承認的話,那豈不是太傻了。


    “什麽你不知道?我親眼看見他們將山給炸掉的,而且我聽到他們在慶祝,終於幹掉了鐵生哥哥,如果這一切沒有你的允許,他們敢這麽做?”羅豪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道。


    “還有,我和鐵叔去你們村子的時候,被打了,也沒見到你出來說一句話!”羅豪憤憤的說道。


    “你不要亂說,你什麽時候去過我的村子?我怎麽不知道?”薛天東一臉不解的樣子。


    但是他的內心其實有點慌張的,他掃了一眼薛虎和薛仁義兩人,有些哀怨。


    做這些事怎麽這麽不小心?還被人看見了。


    “我亂說?亂說什麽?如果今天不是泠泠姐迴來了,鐵叔的傷肯定不會好!”


    佘泠泠看著薛天東咬牙道:“還有什麽好說的?”


    薛天東看著佘泠泠,故作鎮定道:“如果你非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而且你想抓我的話,必須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的話,你是不能抓我的。”


    “要證據是吧?”齊天笑著說道。


    “對,沒有證據的話,這一切都和我們沒關係。”薛天東斷定了佘泠泠他們沒有證據。


    光憑羅豪的一麵之詞,完全不能定他們的罪。


    但是他不知道,齊天要他招的話,完全不費力氣!


    齊天對佘泠泠說道:“長腿美女姐姐,你準備錄一下音。”


    雖然不知道齊天要做什麽,但是佘泠泠還是按著齊天說的去做了。


    她隨手帶著一根錄音筆,打開了。


    “你們要做什……”薛天東還沒說完,齊天便是一根金針紮在他的脖頸上,然後說道:“炸山是不是你教唆的。”


    “是我讓他們做的。”薛天東瞪大眼睛,他急忙捂著嘴巴。


    但是已經晚了,因為他怎麽捂都捂不住,實話就從他的口中露了出來。


    “長腿美女姐姐,你有什麽想問的?都可以問他,這個時候他不會說謊的!”齊天笑嘻嘻的說道。


    即便是已經見識了齊天的手段,佘泠泠還是覺得異常神奇。


    連說謊都做不到,隻能說齊天的手段太高明了。


    “奧迪怎麽來的?”


    “別人送的。”


    “誰送的?”


    “有一個商人想買我們薛家村的地,我就把村民的地產證都給騙過來了,賣了兩百萬再加一輛奧迪!”


    薛天東這些話不由自主的冒出來了。


    他感覺從頭到尾都陷入一片冰涼之中。


    他都不知道齊天用的是什麽手段,竟然讓他沒有辦法撒謊。


    話剛說話,薛天東便是急忙搖頭道:“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受賄!”


    “晚了!”佘泠泠掃了他一眼,問道:“鐵生在哪裏?”


    “我不知道。”


    佘泠泠微微皺眉,轉頭問齊天:“他不會撒謊?”


    齊天搖頭道:“不會。”


    佘泠泠關掉錄音筆。


    這份錄音,已經可以讓薛天東萬劫不複了。


    她轉頭看向薛仁義說道:“鐵生現在在哪裏?”


    薛仁義早已經目瞪口呆,叔叔倒地怎麽了?這種話怎麽可以當著別人的麵兒說呢?這不是找死麽?


    他們的確是在找死,從惹了佘泠泠的那一刻就在找死。


    “我,我不知道啊……”薛仁義還想隱瞞。


    “你要是不說的話,就會跟你叔叔和你哥哥一樣。”佘泠泠掃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


    和叔叔一樣,說實話?薛仁義不怕,他怕的是和薛虎一樣,那實在太恐怖了,所以他當下雙腿一顫說道:“我說,我說,鐵生在礦區裏麵。”


    一旁的薛虎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怎麽自己叔叔來了,沒有幫自己出氣,反而是露出一副惶恐的摸樣?


    這還是自己的那個叔叔?


    他大喊道:“叔叔,你怎麽了?快點教訓他們啊!”


    薛天東被氣得火冒三丈,轉身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大吼道:“如果不是你們兩個敗家子,我怎麽會有這樣的結果?”


    薛虎被一巴掌抽愣了,完全找不到北了,叔叔竟然會打自己?而且打的這麽莫名其妙,到底為什麽啊?


    薛虎捂著臉咬著嘴唇,滿臉幽怨。


    見到他們叔侄兩人掐起來了,盧含村的村民們都是感覺一口惡氣從胸口舒了出來。


    紛紛大喊。


    “打得好。”


    “繼續啊,別停啊,叫你們以前囂張,現在終於出了能夠教訓你們的人了吧?”


    “對,就這麽打!”


    鐵叔看了也是大感解氣,昨天的時候,他和羅豪在薛家村被人打的時候,可沒有人來幫他。


    那個時候,他簡直就恨透了薛家村,更恨自己沒有能力。


    這個時候齊天幫他們出了這口惡氣,他隻覺得全身都湧出了一股力量,仿佛剛剛那一巴掌就是自己抽出去的一般。


    齊天懶得看他們,一伸手便是將他身上的金針給拔了下來。


    要是金針被這家夥帶走,他還要心疼好一陣子呢。


    “第幾天了?”


    “第二天,就是昨天炸的。”羅豪說道。


    “裏麵的情況怎麽樣了?”佘泠泠急道。


    “不知道。”


    “趕緊帶我去。”佘泠泠朝著外麵走去。


    羅豪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黃友朋掃了薛天東他們一眼,冷聲道:“你們自己好自為之。”


    薛天東臉色蒼白,追著黃友朋的背影就去了。


    “黃少,黃少,你得救救我……”薛天東哭喪著臉道。


    “你知道這叫什麽?”黃友朋停下了身子,看著薛天東。


    “叫什麽?”薛天東愣愣的看著黃友朋。


    “不作死,不會死,是你自己喜歡作。如果不是你作,縱容你的侄子做這等事兒,你也就不會有這種下場!”黃友朋說了一句。


    “黃少,我們可是在一起吃了一頓飯啊,你不能不管我啊,不管我我是真的死了啊!”薛天東哭喪著求饒。


    因為他覺得現在能保他的,隻有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你惹了齊神醫,就算你是浙海一把手,也沒人能保你。”


    “浙海一把手?”薛天東滿臉呆滯的站在原地,他感覺自己已經萬念俱灰。


    人生都沒有希望了。


    這個青年這麽牛-逼?而自己惹惱了他?


    那自己還有活命的可能嗎?


    一群人來了礦區,入口有已經被堵得很嚴重,而且在山崖上已經有不少的地方塌陷了。


    這就說明,在裏麵也塌陷了一些。


    也很有可能出人民。


    佘泠泠看著齊天,有些焦急的說道:“齊天,怎麽辦?”


    一向很有主見的佘泠泠麵對這種情況,也沒有辦法了。


    她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齊天。


    “很簡單啊!”齊天撈了撈頭說道。


    “真有辦法?”周圍的人麵麵相覷。


    “齊神醫,這種塌陷,已經沒有辦法救了,如果要強行挖的話,很有可能會讓中間的岩石斷裂!”黃友朋有些憂愁的看著山崖。


    “你白癡啊?誰說我要挖了。”齊天看白癡一般的看著他說道。


    “不挖?那怎麽救人啊?”黃友朋也是有些不解。


    “穿牆啊,笨蛋!”齊天一臉無藥可救的表情看著他。


    “穿,穿牆?”這一下,不僅黃友朋,連薛家村、盧含村那些人也是幹瞪眼。


    穿牆,隻是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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