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有些想當然了,以為自己有兩世的經曆,沒有什麽是不能的。她確實是有些過於自大了。


    好在這一次,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不然她就是罪人。


    夜凰不是一個敢作不敢當之人,錯了就是錯了,她承擔得起。


    當然,錯了一次,她不會讓自己錯第二次。在哪跌倒了,她就會在哪爬起來。


    經過今天晚上這麽一出,偷襲是不成了,唯有戰場上見真章了。


    夜凰等人迴到小院休息,卻不知北漠的軍營中正上演著一出好戲。


    此時,北漠的營帳卻仍舊處處亮著火把,士兵們來來迴迴,滅火的滅火,查營的查營。


    當然,最為混亂的要數那北漠大王子的營帳。


    今晚,夜凰沒能射中拓拔勇雖然有些遺憾,可她卻不知道自己射中的那人身份不比拓拔勇低。


    哪怕,他隻是一個監軍,卻是北漠王的兒子,北漠的大王子拓拔浩。


    拓拔浩因為沒能及時避開夜凰的箭,被射中了肩膀。如果當時他的反應慢那麽一點,那麽射中的就會是他的脖子。


    原本,拓拔浩隻是想看看那夜闖北漠軍營的是什麽人,卻不想會遭受這無妄之災。


    如果早知道,他說什麽也不會出來,寧願躲在大帳中。


    隻是現在後悔,一切都晚了,身上那支箭明晃晃的告訴他,看戲是要付出代價的。


    “南王,這就你派給本全的護衛,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本王受傷也不知道擋一擋,你究竟安的是什麽心?”


    拓拔浩憋了一肚子的火沒地方撒,隻好拿拓拔勇出氣。拓拔浩一直想要軍權,卻被拓拔勇把持,不得已隻好掛了一個監軍的名前來軍中。


    說的好聽一點,他是來監督拓拔勇的,可實際是他就來搶奪軍權的。


    隻不過拓拔勇不是省油的燈,軍權這東西怎麽可能會讓一個外人染指?


    沒錯,就是外人。哪怕拓拔浩是他的堂侄,他也沒有把對方看在眼中。一個沒什麽能力的王子而已,他又怎麽會效忠於他,怎麽會讓他染指自己的兵權。


    聽到拓拔浩的指控,拓拔勇臉上的神色不變,淡淡的開口道:“本將軍記得,這些人是你親自挑選的。”


    拓拔勇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人是你自己挑,保護不了也怪你自己沒眼光。不然兵營裏那麽多人,怎麽就隻挑了這些個廢物呢?


    “你?”


    一句話,直接堵得拓拔浩說不出話來。沒錯,人是他挑的。


    當初挑人的時候,拓拔勇本來是想把自己的親兵送幾個給他,可他嫌棄他們是拓拔勇的人,所以就沒要,然後自己從軍中挑了幾個。


    他挑的這些人長得都人模狗樣的,是北漠大家族出來的子弟。他挑這些人也是有用意的,可誰知道這些人反應這麽差勁。敵人的箭都射向他了,也不知道幫著擋一下。


    “有什麽話,大王子還是留到以後再說,打擾到大夫拔箭就不好了。”


    拓拔浩正氣得不行,正準備教訓一下那些正跪在他跟前請罪的護衛時,拓拔勇來了這麽一句,讓那他股怒火是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氣得一張臉紅通通的,如那煮熟的蝦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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