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位東主撩起長袍,從裏麵取出一個小枕頭來,掂量著說道:“倪東主說得真是沒錯啊,人缺什麽就一定心虛什麽,就一定嫉恨旁人有什麽!幸虧這幾期的評書,老夫一直聽過來!讀書使人明智,聽書使人明理,難得啊,難得啊!倪東主真是我等的福音呢!”


    夥計瞧著正在發感慨的東主,笑著說到:“東主,能否給俺結一下月俸?”


    “幹什麽?”一提到錢,這位東主的臉就十分不好看了。


    “俺也要湊份子,買一個天竺女子迴來!”


    一聽這麽一個低賤的下人竟然跟自己一個惡趣味,頓時便覺得掉價地很。這位東主抬起枕頭就丟到那夥計的臉上了,憤憤地罵道:“你也配!”


    枕頭一下子砸到了夥計的臉上了。


    夥計用臉接住了,卻突然覺得嘴裏有個東西,吐出來用手指撚出來,卻見一根彎彎曲曲的黑毛。


    東主急忙將枕頭和那根毛搶奪了去:“別占我便宜!滾!該幹嘛幹嘛去!”


    東主扭頭便朝內室走去。


    身後的夥計卻在呸呸呸地呸個沒完沒了。


    廣場上的人群情激動,恨不得將那珍珠水果美女此刻就拉來做一下檢驗,紛紛樂嗬嗬地開始了暢想。


    現場氣氛熱烈到似乎將冬日的寒冷驅趕沒了,人人都情緒激動地恨不得將這一身身棉袍大敞地脫掉,跟天竺蛇腰美女來個共舞。


    倪土瞧著這些狂熱的人,心說:“傳銷手段可真是英武蓋世啊,不管到哪個時代,隻要激發起人們的欲望,便能抄起一波無頭腦的狂熱,之後便是伸出刀子來收割利益的時候了。”


    “諸位,諸位,大夥兒別隻顧著樂嗬了。”此時有人扭頭朝著眾人揮舞著手製止道:“咱們啊,還不知道怎麽個投錢……融資法,咱們好好聽聽倪東主的安排啊!”


    “好!”


    “對!”


    “善哉!”


    “阿彌陀佛!貧僧需要那什麽神油,助能成神!”


    “無量天尊!貧道也要那什麽油!成仙成道無量大法度!”


    “納尼啊嘛泓!俺也要那神遊!”


    “我要有神油!你所有的神油我全定了!”哪裏人士這般囂張。眾人皆衝喊話的女子望去。倪土也扭頭去瞧,果然,此女子正是太平公主。


    想到曆史上,她與那些俊美的男朋友的風流韻事,倪土有些不好意思地老臉一紅,他下定決心,以後永不再提什麽神油了。


    ……


    場麵再次平靜下來了,倪土便起身衝著諸位抱拳道:“融資規則呢,也叫遊戲規則,十分地簡單,我在這裏設置兩個記賬登記處。”


    此時,甄真兒已經率領人抬上來四張大長條桌子。


    有人還拿來了紅色的綢緞,披在上麵。


    倪土繼續說道:“很簡單,大家按照自己的情況,登記數額,並現場繳納金銀珠寶,備注好想要的貨物名字,我們呢將給大夥兒簽下該有紅印章的收據。我倪土以寶緣齋作為擔保,等我歸來的時候,我答應大家將寶物以十倍不止的奉還!”


    “轟……”


    現場一陣炸鍋。


    “我押上東市口的那座宅院!”


    “俺把俺家的婆娘押上!”


    “俺把王三兒家的弟妹押上!功夫了得!絕對讓你賺到!”


    ……


    各個口吐芬芳,準備著各種發財夢。


    身旁的王三兒在運氣,那家的婆娘在運氣,連對麵樓上的武媚兒也在運氣。


    “好小子,沒經過本宮的同意,擅自將寶緣齋做價押出去,本宮的臉麵往哪兒擱啊!他倪土押來押去,到頭來還不是鐵定吃皇家,用皇家,這跟伸手要軍資有什麽兩樣!”


    李治此刻聽到武媚兒的怒氣反而卻意味深長地訕笑起來。


    在李治心目中,能把這個狐狸精的武媚兒氣到,都是一等一的高人。


    想不到倪土婉轉了千百迴,花花腸子最終的目的還是一刀子宰割到了武媚兒的私庫裏了!


    武媚兒越想越氣,突然對著身後的管婆怒道:“急令倪土到宮中等候本宮,另外,備好刀子,把倪土閹割了,就給本宮守門口吧,什麽天竺國,他也甭去了!”


    李治聽聞先是嗬嗬一樂,不過,等他轉念一想,突然命令道:“不可胡作非為!”


    武媚兒嚇得身子一顫,急忙起身要作揖。


    李治瞧著武媚兒越來越大的肚皮,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


    一旁的程咬金一直在心裏發笑:“嗬嗬,倪土好樣的,不虧是我程家的人啊,皇家不給錢,咱就籌資,籌資就籌資,還不把自己的身家給搭進去,反手就把皇家給推了出去。寶緣齋?誰不知道是武娘娘的後台?武娘娘是誰?陛下的紅人兒,鬧了半天,寶緣齋就是陛下的。拿寶緣齋做保,誰人還擔心啊,擔心個屁啊!倪土這小子謀劃夠深呢,早開始設立寶緣齋,就是給陛下和娘娘設了一個大坑,敞開口子,等著這倆小夫妻往裏麵跳呢!嗨嗨!這天下人都供著這倆祖宗,唯獨卻被倪土拿來當成了押寶兒,嗬嗬,真給俺程家人長臉!”


    想到這裏,程咬金把大肚子使勁往前麵挺了挺,就怕樓下的人看不到自己,自己老臉上的高光就不能被旁人看到了,遺憾終身。


    不過,大嘴剛撇了一會兒,陡然放鬆下來。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大失誤:花花跟倪土還沒成親呢!


    哎呀呀呀!哎呀呀呀呀!


    老夫失算了!


    趕緊地迴家把花花捆了丟到倪土的炕上,任其蹂躪。


    還有,讓花花拿出一部分錢財來,讓倪土這小子給他們小兩口置辦點兒貨物啊。


    程咬金急不可耐地想要溜走。


    幸好,李治和武媚兒已經起身要下樓了。


    好不容易,肅立車轎前,送走了兩位大神。


    瞧著馬兒的蹄子邁動,車軲轆轉動,程咬金一改往日臃腫不堪,老態龍鍾的樣子,提著長袍,撒腿便朝著自己的馬車奔去。


    程政在身後急忙喊道:“阿翁,你急什麽?茅廁在那邊!”


    程咬金覺得自己的孫子能有這智商,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迴轉身,憤憤地罵道:“兔崽子!老夫要歸家!歸家!另外,趕緊地找到花花,把她綁迴家!”


    “啊?為何要綁花花?她怎麽惹你老人家了?”


    “怎麽惹了,你還不知道?這丫頭呆頭呆腦,到現在還沒把倪土給睡了!眼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


    “啊?誰煮熟鴨子了?哪兒!哪兒!”程政一聽好吃的,嘴角流口水,四處張望,鼻子還在學著狗深嗅不止。


    “哎!你啊,真是我程家的災難!大悲劇!”程咬金氣哼哼地一跺腳,快速奔跑起來,朝著馬車飛去。


    一行家丁也火速跟了上去。


    轎子裏,李治放下了轎簾子,歎口氣說到:“程愛卿的腿腳沒那麽沒用啊!你看他的神手,比那些壯實的小子們都厲害!”


    武媚兒氣憤還未全消,沉著臉說道:“恐怕我要閹割倪土,他是最著急的!”


    李治一聽這話,瞥眼冷視武媚兒,瞧著噘著嘴生悶氣的武媚兒的可耐模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李治明白,武媚兒早已經想到了自己吃醋的份兒了。


    就算把倪土的命根子給做了,依照倪土的仙人奇術,也一定能讓武媚兒紅杏出牆,到時候不但敗壞了這個天下的美人兒,還把自己的名聲給損毀了。


    若真到那時候,真是萬劫不複了。


    但就算是擔憂,李治還是假裝出豁達來,發出了響亮的笑聲來。


    李治邊笑便伸手將武媚兒的手放在大腿上撫摸起來。


    武媚兒趁勢撒起嬌來。


    李治越是開心異常。


    “媚兒啊,虧你還是聰明人,你還看不透倪土嗎?生什麽悶氣?”


    “哦?陛下的意思是?”武媚兒聽不明白李治此言為何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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