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聽見劉老頭說劉權來了,趕緊放開懷中的小玉,一把撈起床上的衣服迅速的穿在了身上。然後狠狠地親了小玉一口,一臉興奮的對小玉說道,“走,小玉,讓你認識下我最好的朋友去。到時候他看見你,非得羨慕死我不可!”


    我和劉權從小長到大還沒有分開過這麽長的時間,就算上大學的時候,那小子沒考上也硬生生的讓他老子花錢給他買到了我那個學校中,甚至學校旁邊就是他家的一棟樓,那小子和我就在那棟樓中生活了四年。這時聽見這小子找到了這裏來,頓時心裏一陣激動,就連忙拉著小玉向門口跑去。


    剛到客廳就看見那小子把他那頭五顏六色的雜毛剪了個幹淨,這會兒居然弄了個平頭出來,鼻梁上還搞了一副金絲眼睛架著,身上穿了身平整的西裝,乍一看還真有副知識分子的模樣。


    “喲,你小子這是怎麽了?”這小子自從初中起就沒正兒八經的穿過衣服,每次都是趕最時髦的穿,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穿西裝。


    “別破壞我完美的形象!”我話剛出口那小子趕忙給我使了個眼色兒,壓低聲音對我說道。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就看見小玲和小芹正在劉老頭門前的一個衣服店中。我看見小芹也在,心裏頓時有些慌張,就想著是不是該讓小玉進入我的體內。


    小玉感覺到了我的想法,突然鬆開了握著我的手,向我旁邊走了幾步。我頓時都感覺自己有些惡心,小芹知道我和小玉在一起會傷心,那小玉在這個無依無靠的陌生世界中豈不是更傷心。既然小玉總有一天會和小芹見麵,那長痛還不如短痛。想著我心裏真正喜歡的還是小玉,也不顧小玉的掙紮,一把把她拉進我的懷中。


    “小芹,小玲,你們怎麽也來了!”小玉沒拗過我,半躺在我的懷中。我直接虛抱著小玉,就走到小芹和小玲麵前,向她們招唿道。


    小芹和小玲好像正在看著眼前的一件衣服,突然聽見我的聲音,被我嚇了一跳捂著胸口轉過身來。剛轉過來小玲看見我懷中的小玉頓時臉色沉了下來,一臉不善的看著我。小芹反而有些異常,看見我懷中的小玉卻沒有什麽反應,眼神兒清澈的看著我。


    “是你啊,這個姐姐是誰啊,好漂亮啊!”小芹看了我一看,眼神兒就全部放在了小玉的身上,一臉羨慕的看著小玉向我問道。


    我想過小芹看見小玉後的各種樣子,可偏偏沒有想到小玉會這是這種神態,我這時反而感到有些不對勁兒了,小芹怎麽感覺又像和我不熟悉一樣。


    “小芹,我們走!”小玲的反應倒在我的預想中,一臉陰沉的瞪了我一下,就拉著小芹向旁邊的大街上走去。


    “衛秦,剛才那個妹妹魂魄好像不全!”我還在鬱悶著小芹到底怎麽迴事兒的時候,小玉突然向我說道。


    “魂魄不全?”我聽見小玉的話,頓時沉默了下來,想著小玉說的魂魄不全是什麽意思。


    小玉估計算是把我腦子中的東西全部都看清了,這會兒見我在原地沉思,就用手輕輕的按了按我左邊的腎髒,我感覺自己的腎髒被小玉按住,就順著她的手看了下去,一時不明白小玉的意思。小玉白了我一眼,輕聲說了句“鏡子”,我瞬間便明白了過來,難道是因為那個鏡靈?


    “衛秦,這位是?”剛才劉權那小子看見我摟著小玉向小芹和小玲走去,就一臉呆滯的站在原地沒有跟過來,這會兒看見小芹和小玲離開了,才走上來向我問道。


    “你小子現在怎麽越來越沒眼色了,趕緊叫嫂子!”我一時也搞不清楚小芹的具體情況,索性也不再想了,反正小芹現在看起來還一副正常的樣子,加上這兩天自己想的事兒夠多了,這會兒聽見劉權向我問起,就和他扯了起來,把小玉也順便介紹給他。


    劉權聽見我說小玉是自己的老婆,就一臉欽佩的看著我,偷偷的對我豎了個大拇指,隻是腦袋貼到了我的耳邊,小聲地對我說,“以前也沒看出來你小子有這本事兒,居然能拐來這麽一個漂亮的嫂子。”劉權剛說完,我腰間頓時傳來了一股劇痛,不用看都知道小玉正掐著我腰間的軟肉,隻是男人的自尊心作怪,仍然強忍著劇痛對劉權說一般,一般。


    “衛師弟,你現在有空沒?”我正和劉權那小子亂扯著的時候,和尚突然手上提了幾個包子出來塞在我手上,一臉肯定你有空的對我問道。


    我被和尚這副樣子差點沒氣的差過氣去,這吃的都給我整了出來明顯是沒給我迴絕的餘地。


    “那個,師兄啊,我這兒來了個朋友,等會兒還要給他安排住的地方,現在有點走不開啊!”我急忙拉出劉權這小子給自己當擋箭牌,故作為難的對著和尚說道。


    “沒事兒,師傅這宅子夠大,裏邊還有不少空房間,讓你朋友就直接睡在這裏吧,也好有個照應。”我話音剛落,和尚就一臉熱情的拉著劉權那小子往劉老頭的家裏走去,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我正想著給劉權使個眼色兒,讓他趕緊拒絕了。誰知劉權這小子居然也熱情的拉著和尚的手,嚷嚷著自己一直住的是單元樓,從來沒住過這種宅院就反客為主的拉著和尚向走進了門內,還問和尚能不能再給他準備一個房間,想把小芹和小玲也帶過來一起住。


    要是能眼神兒能殺人的話,我估摸著劉權那小子這會兒已經被我碎屍萬段了。隻是現在算是徹底沒法再拒絕和尚了,也就耷拉著腦袋拉著小玉向門內走去。


    和尚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不到十分鍾就打理了兩件房子出來。這會兒我們已經坐在了客廳中,客廳中劉老頭正在對著一大桌子飯在那兒細嚼慢咽的。這時看見我們安頓好了,就讓我們落座先墊墊肚子。


    劉老頭剛說完,劉權那小子就當到了自己家裏一樣直接坐了下來,邊吃邊和劉老頭在那兒聊著天。還真是物以類聚,不一會兒兩個人就劉伯伯、小劉的叫上了,我算是徹底對劉權這小子沒脾氣了,這小子今天來這裏簡直就是來跟我作對來了。


    “師傅,我和衛師弟吃飽了,我們先去地下鬼市轉轉去。”和尚扒拉了兩口飯,就一把拉起我對劉老頭說道。


    劉老頭那老家夥明知道,我這剛拿起筷子還沒吃呢,居然點了點頭同意了,隻是吩咐和尚注意下自己的身體,別轉太久。


    “劉伯伯,衛秦他們是去哪兒啊?”劉權這時停下了筷子,一臉滿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兒。這會兒聽見和尚的話,就生了幾分興致,向劉老頭打聽我們的去處。


    劉老頭這老家夥好像還對劉權挺看中的,就大概給他說了下地下鬼市的情況,話裏話外透露著讓劉權也去看看的意思。劉權本身就是個花花公子,這會兒聽見還有自己沒見過的地方,就胡亂的用袖子抹了抹嘴兒,表示他也要跟我們一起去。


    我這時算是對劉權沒有一點盼頭了,任由和尚把我拉出去,上了劉權的車。和尚估計也是在病床上呆的太久了,劉權那小子剛準備開車,就對劉權說他來開他認識路,劉權也沒拒絕,畢竟之前他可是一路從北京開過來的,雖然這時對地下鬼市比較感興趣,可到底還是有些疲乏。


    他們換好座位後,劉權就一臉熱情的跟著和尚扯了起來,還別說劉權這小子都能跟劉老頭扯在一起,不一會兒就和和尚稱兄道弟了起來。


    “衛秦,給!”人一靜下來就難免胡思亂想起來,我看著劉權和和尚在前麵說的興高采烈,腦子中卻想著小芹與劉老頭那些夥計的事情,隻感覺自己一陣陣的頭大。這時小玉突然給我嘴邊塞了個東西,對我說道。


    每個人總有一個讓自己非常信任的人,我聽見小玉的聲音就下意識的張開了口,看都沒看就知道小玉應該是把剛才和尚給我的包子替我拿了出來,腦子中雜七雜八的事情全被小玉這份體貼所取代,心裏不由得有些慶幸。


    幸虧自己遇見了小玉,小玉每次都能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不單單是我碰見危險的時候,就像現在我正為以後的事情頭疼的時候,小玉總能及時出現給我以安慰。


    “衛秦,前幾天你父親迴去了一趟,隻是沒找到你,就讓我替他給你帶句話,讓你年底之前去一趟青海那邊。”我還正纏著小玉讓她繼續給我喂包子的時候,劉權這時突然對我說道。


    我父親?劉權這小子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突然來了這麽一下,幸虧小玉的手指頭剛伸進我的嘴裏,不然之前剛好的舌頭又得被我咬破不可,隻是感覺自己咬住了小玉的指頭急忙鬆開了自己的嘴巴。


    “劉權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我父親什麽時候迴去的,他迴去了為什麽又要走啊?”之前我父親欠了一屁股帳突然離去,前段時間又讓店裏的夥計東子問我要了一百萬,雖然東子給我說他是因為想要還債才去青海那邊碰碰運氣的,可我心裏還是一直有個旮瘩,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他,隻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就不由自主的向劉權問道。


    劉權好像也有點想不通,隻是頓了下就說父親大概是兩個月前迴去的,隻是劉權見他時卻有些不對勁。劉權說他是大晚上的時候突然去他家找到他的,劉權見是我父親急忙讓他進屋坐,可是我父親也沒進門,直接把劉權拉了出去,一直低著頭對劉權說話,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尤其是身上居然有一股濃濃的腐爛味兒。


    劉權正奇怪的時候,樓裏的一個住戶養的貓突然跑了出來,我父親好像特別害怕那隻貓,身體就向後趔趄了一下,劉權趁著父親向後退的那些借著門口的燈光才看見了父親的臉部。劉權現在說起來還有些驚懼的意味兒,父親的臉上就像是被什麽腐蝕了一樣,臉上坑坑窪窪的沒有一塊兒好地方,有時是左眼睛居然是一片純黑色就像動物的眼睛一樣沒有一絲兒眼白。


    父親好像特別怕人看見自己的臉,就讓劉權給我帶句話然後匆忙的離開了。


    我聽劉權說完,隻覺得剛被小玉安撫下去的腦袋又大了起來,這事兒怎麽一個疊一個的。


    “衛師弟,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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