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咱們借著巡查之際,把我那炸藥包實驗了一番,不知道這般威力,九爺可否滿意啊?”小桃誌得意滿,傲嬌的故意逗弄習羽道。


    “嗯,你這腦子裏的東西,讓我真是大開眼界呀!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殺傷力大的武器!”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習羽,都不禁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來。


    有了這個東西在手,自己真的可以無所顧忌的去與藍雲軒抗衡,甚至可以在生死危機時刻,都有了博弈的本錢!


    “那陳祥林被盤問的怎麽樣了?”小桃又問。


    “你那熬鷹的法子,還別說,兵不血刃居然還能打破了他的心裏防線,讓他吐露了一些東西出來。


    不過這家夥心裏清楚,當他沒有了秘密可說,沒有了被利用的資格,那他就離死不遠了。


    所以,他還有很多的東西沒有交代,不急,咱們慢慢耗!隻要留他一條命在,早晚他得吐了個幹幹淨淨!”習羽淺笑著,仿佛剛剛的狠話,根本就不是他說出口的一般。


    “有道理!”小桃配合著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來,嘻嘻的笑著。


    那種人即使是千刀萬剮都死有餘辜,死在他手裏的人不計其數,他落在了習羽的手中,正好還製止了他繼續殘害百姓,所以小桃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負罪感。


    “我怎麽這麽喜歡你壞壞的樣子呢?”習羽刮了她一下小鼻子,趁著幾個玩鬧的人不注意,還偷親了一口香腮。


    小桃嗔了他一眼,問道:“咱們明天差不多就能到山河關了,現在這個時候讓藍雲易迴京,是不是就得我們去駐守邊關了?”


    “商寧來信兒說,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京城裏的天要變了,這個時候藍雲易不在京城裏麵守著,恐怕會吃虧,這種手足相殘的渾水,我是不希望趟的!”習羽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一個人看你不順眼,任何理由都可以成為殺死你的借口利器,所以這個時候雖然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可有些渾水不趟也罷!


    “可他剛來山河關沒幾個月,這個時候沒有聖旨調遣,他豈能私自迴京呢?況且,藍雲軒和皇後明顯也是不想藍雲易能活著迴去啊!這一路恐怕比來時更加艱險!”小桃疑惑不解的問。


    “調迴的聖旨,商寧會想辦法弄到。我們是先一步得到消息的,可以讓藍雲易偷偷的先行迴返,在半路上遇到聖旨也就算順理成章的奉旨迴京了。


    那邊匆忙之下,安排的就不會那麽的周密,半路若是遇到了劫殺,正好把傳旨的內侍解決了,這樣就沒有什麽遺漏了,他還能盡早到達京城。”習羽進一步安排道。


    “商寧居然連這種聖旨都能拿到,顯然在皇宮裏還是順遂。也好,這也算是最省時省力的辦法了!”小桃點點頭,嘴上是這麽說,可心裏麵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原中,皇帝可是一直身體硬朗的,直到幾年後藍雲易把藍雲軒都鬥倒了,他才被藍雲易強行奉為太上皇怡養天年的,並沒有描寫出他身體有恙的情節來呀!


    看來因為自己的出現,不止加快了事態發展的速度,還改變原本的故事情節,甚至整體的故事架構好像都有所改變,也不知道這對於自己和習羽來說是福是禍?


    次日一大早,習羽和小桃帶著自己的人就趕到了山河關,好在這裏沒有規定說女子不得進入軍營的條例,將士們知道了習羽是四皇子藍雲易謀臣的身份,也都誤以為小桃是習羽的妻子,更沒有人去阻攔。


    藍雲易得到了習羽傳遞過來的消息之後,妥善的安排起了山河關的內部運營,認命自己的副將也是心腹常德為暫代統帥,怕他獨木難支,又請習羽為暫時擔任軍師一職。


    隨後,帶著早已準備好了的萬民祈福傘,就往京城裏麵趕。


    可消息來的卻是如此的快,還沒等藍雲易趕到京城,就接到了皇帝忽然病倒了的消息,近水樓台的藍雲軒立即進宮侍疾。


    藍雲軒與皇後姚舒妤母子倆,聽聞了皇帝已經下旨召藍雲易迴京,以絕後患的假擬了遺召!


    這份遺召得到了內務府大總管萬喜的支持,上麵的玉璽印章都赫然醒目,讓滿朝文武都信以為真的以為真的是陛下以防萬一,早早就留下的遺召。


    一時之間一直處於疲軟的大皇子一派,立即重新煥發了生機,歡欣鼓舞的紛紛慶祝了起來。


    而對於大部分支持藍雲易的朝臣們來說,心情卻沉重不已,難道真的是自己站錯了隊嗎?可就朝堂和民眾上的局勢人心來說,還是藍雲易一派隱隱壓製著藍雲軒一派的權勢地位和民心所向。


    就在這關鍵時刻,孟老太師出麵言說自己曾與陛下有過約定,在立傳位詔書之時,一定要有包括自己在內的五位朝廷重臣在一旁督促證明,可明顯大皇子的詔書沒有此項過程證明。


    很明顯這份詔書就是假的,藍雲軒以勝利上位者的姿態,強勢反駁孟老太師是拿了藍雲易的好處,故意混淆視聽擾亂朝局。


    孟老太師是多在乎名聲臉麵的一個人啊!


    武將死戰,文官死諫!


    自己必然要喚起文人的風骨,彰顯為國為民的大家風範,孟老太師一怒之下一頭撞死在了金鑾寶殿的柱子上,以死明誌的抗爭藍雲軒和皇後姚舒妤的惡行。


    得到噩耗的習羽和小桃,還有藍雲易和商行紈絝股東們,紛紛憤懣的都替老太師叫屈,習羽立即安排人員,把手裏麵所有藍雲軒意圖謀反,濫殺無辜,賣國求榮的證據拋了出去。


    主管刑事案件的大理寺卿嚴鬆大人,還有刑部右侍郎吳昊臣,立即不顧上官景宏的反對,徹查起了藍雲軒的各種知法犯法大逆不道的罪證。


    孟老太師的大儒學生們,也紛紛煽動天下學子們,口誅筆伐的抨擊著藍雲軒的不恥行為!


    小桃更是給全國各地的連鎖店,下發了死命令,全麵劫停壓死藍雲軒的所有產業,並製造全國性的輿論,反對藍雲軒被立為儲君之位。


    因為孟老太師這一英勇赴義,全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加上以前大皇子藍雲軒的惡行也被公之於眾,全國百姓憤然,立即就民聲鼎沸怨聲載道。


    鈺貴妃和母家定國候府出麵,聯合其他後宮嬪妃的勢力,勉強在皇宮中抗衡著皇後一脈。


    可惜藍雲易在迴京的途中,遇到了藍雲軒和皇後的不要命了的拚死劫殺,遲遲沒有趕迴京城,這讓鈺貴妃和支持他的人不禁都有些急切起來。


    各方勢力紛紛登場,有想在這個危機之際,雪中送炭的在藍雲易麵前獲得一個從龍之功的好時機。


    就有轉頭去賣好的投奔藍雲軒,阻止藍雲易迴京的奸佞之人。


    在這個緊張的時刻,習遠之也不在府中稱病不出了,而是邁著蒼老的步伐,來到了後宮之中,求見了聖意正寵的寧妃商寧。


    祖孫二人屏退了所有的內侍和宮女,商寧此時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青澀稚嫩,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柔魅之惑。


    因著皇帝的忽然病倒,前朝後宮早已亂成了一鍋粥,可年幼的商寧卻是異常的穩當,沒有絲毫的忐忑不安之意!


    “陛下怎麽會忽然間就病倒了呢?”習遠之沒有去喝桌子上的茶水,而是直視著商寧冷聲問道。


    “祖父說……是為了什麽呢?”商寧沒有在意他的冷臉,淡然一笑的反問了一句。


    習遠之斂起眉心:“你不會是真的與皇後同流合汙了吧?”


    習遠之猜測她隻有與皇後同流合汙,才會在陛下病倒了之後,才能如此安穩度日,心裏不慌吧?


    “和她同流合汙?!”商寧冷嗤了一聲,鄙夷不屑的否認道:“她也配!”


    習遠之眼眸微眯,顯然是沒有想到她居然連一國皇後都不放在眼裏,見她沒有絲毫的心虛遊離之色,善於識人的習遠之知道她並沒有撒謊:“那你可知陛下為什麽會忽然病倒了?那道遺召到底是真是假呢?”


    “遺召當然是假的了,雖然皇帝是想不顧天下人的輿論,還有朝臣們的反對,要立藍雲軒為儲君,可我若是不同意,他就是再想做,也不可能做的成!”商寧柔媚的小臉上滿是譏屑傲然之色,所說出來的話更是霸氣側漏。


    “你能左右得了陛下的決策?”習遠之懷疑起了她話語裏的真實性,這孩子難道在這宮裏也學會了爾虞我詐、驕傲自大的那一套。


    “那當然,否則藍雲易迴京的聖旨是如何來的呢?我可是……提前告訴了九哥,皇帝會病倒的消息呢!”商寧抬起眼簾看向了習遠之,淺淺淡淡的表情裏,全是運籌帷幄的自信。


    聽她如此說,早就得到藍雲易迴京信息的習遠之,才驚覺她說的好像不是自吹自擂的虛張聲勢之言啊!


    這哪裏還是在習府裏,卑微求生的小小庶女啊?習遠之神情凝重了起來,自己已經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這一生見過太多善於籌謀,城府極深的人。


    別說是一個年紀十多歲的女娃能左右皇帝,就是已死的孟老太師都不見得能讓皇帝改變決策,所以她的說辭,自己是不願相信的。


    可她竟然麵不改色,說得如此隨意自如,又像是真的有這麽個手段在裏麵運作一樣,這就不得不讓習遠之重新審視她,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陛下的忽然病倒,不會是你動的手腳吧?你到底要幹什麽?”習遠之現在真的有些後悔,為什麽沒有在一開始就嚴防死守的看住了她,放著這麽一個不確定因素的人進宮,若是做出任何出格過激的事,那習府將陷入到了萬劫不複之地啊!


    “祖父你說……我的九族裏都有誰呢?”商寧不懷好意的不答反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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