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除了小糖豆,八斤,六兩,四兩等人跟了過來,護在習羽和小桃的身邊,其他的暗衛全都潛伏在了人群裏,找時機隨時給主子助力。


    藍雲軒眼眸深幽,楊剛是自己暗衛和護衛隊的總指揮,是自己最後的防線,有他在自己才會安心。


    因為誰都能背叛自己,唯有他不能,所以讓自己交出楊剛,就等於是交出去了自己的半條命,自己怎麽可能同意呢?


    “楊剛根本就不在府裏,早在前幾日本皇子就派他出門公幹去了,所以才說你們是在血口噴人,誣賴上官大小姐和本皇子的護衛隊隊長!”藍雲軒撒著謊,阻止他們想要找楊剛對峙的心思。


    段青落到了他們手裏,已經變成了一具殘破不堪的屍體,自己怎麽可能讓楊剛步了他的後塵呢?


    “你撒謊!明明有人看到了他出入你的別院和大皇子府,怎麽可能不在呢?


    你們合夥害死了我的長姐和她的兩個孩子,隻為了我手裏製冰和糕點小吃的配方,你們怎麽能那麽的殘忍冷血呢?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我們普通老百姓但凡做點什麽火爆生意,都要受你的控製,把所有的好東西全都無償的獻給你,你才肯就此罷休嗎?


    你讓我們老百姓還怎麽活了,你直接把我殺就好了,那整個仁合商行就都是你的了;你把陛下也殺了,那江山就是你的了;何必這麽費勁心思和手段呢?”小桃聲聲泣血的聲音裏,夾雜了太多的不甘心和不認命,更是直接把它上升到了藍雲軒眼紅的東西,都會想方設法弄到手。


    這話傳到了皇帝藍泓昊的耳中,一定會引起他的注意,到時候能不能在心裏生根發芽,就要看藍泓昊是怎麽想的了?


    而此時,小桃的這些話瞬間得到了圍觀的群眾們的反應,全都對著藍雲軒指指點點了起來,人生在世兜兜轉轉,誰都是為了這碎銀幾兩忙忙碌碌。


    可這些皇族權貴子弟,卻可以在優渥富足的環境裏坐享其成,盡情享受金錢美女權勢帶給他們的優待。


    可他們居然還貪得無厭想要得到的更多,這讓一直生活在壓迫之下的底層老百姓,全都變得憤懣不甘、鬱鬱不平了起來。


    “這不是欺負人嗎?還讓不讓我們老百姓活了!”一壯年男人怒道。


    “就許州官點火不許百姓點燈嗎?憑什麽有好東西都要上交上去啊?不給就要威逼利誘的將其斬殺殆盡嗎?”一書生模樣的少年,也跟著開口,被一旁的老父親緊拽著製止,拉進了人群裏。


    有人退縮就有人出頭,一文鄒鄒的老者,一臉悲天憫人的神色,如為國明誌,以死相諫的禦史文臣般正氣凜然,朗聲大喝道:“是啊!前段時間大皇子就在城北貧民區,強製普通老百姓搬離舊居,導致那麽多的人流離失所,甚至家破人亡,如此喪盡天良之人,卻還是我天祈國的皇子殿下,真是天祈國最大的悲哀啊!”


    “大膽刁民,居然敢出言汙蔑皇子殿下,說……是不是哪個賊人指使你混入其中,故意摸黑殿下的?”一侍衛立即上前將那老者,拎著衣領扯出了人群,兇神惡煞的逼問道。


    “沒有人指使老朽,老朽一把骨頭已經入了土,還有什麽可害怕的,隻不過看不得惡毒之人當道,聽聞大皇子深得當今聖上偏愛,若是這樣的人得了天下,還有我們天祈國老百姓的活路嗎?早死晚死又有什麽區別呢?”老者視死如歸的神情,刹那間就感染了在場的老百姓。


    這些老百姓在京城裏生活了這麽多年,經常會遇到各府的權貴子弟,大小官員,亦或是狗仗人勢的各府下人,動輒打罵的欺壓,早已經窩了一肚子的火氣。


    甚至,很多倍受欺淩磨難的老百姓,已經眼含了熱淚,紛紛叫嚷了起來:“是啊,早晚都被欺壓致死,我們還怎麽活啊?”


    “無良皇子,縱容屬下殺人滅口,老天爺為什麽不開開眼啊?”


    “放開老先生,他的私塾都是無償教導貧苦人家的孩子,德高望重豈容你小子欺辱!”兩個中年人上前去搶侍衛手裏的老者。


    “你們都瘋了嗎?”那個抓著老者的侍衛,有些驚慌失措的向後退卻,怎麽也是沒有想到平日裏見到自己大氣都不敢出的賤民,如今居然敢反抗自己。


    “嗬!”他這一退,他身後的侍衛們全都訓練有素的抽出腰間的佩劍,整齊劃一的指向了上前的兩個中年人。


    兩個中年人見狀敢怒不敢言的倒是沒有在繼續向前,卻不肯罷休的繼續爭取道:“放開老先生!他年紀大了,經不起你們這麽折騰!”


    “無良皇子,放開老先生!”


    “惡毒皇子,放開老先生!”


    有人帶了頭,下麵的人頭攢動的老百姓,立即齊聲叫嚷了起來,一時之間聲勢浩大,在這個非富即貴全都是貴胄的城區裏,立即得到了更多權貴的矚目。


    “你們這些賤民想要謀反嗎?”藍雲軒沒有想到,隻是這短短的時間,就已經圍觀了這麽多的老百姓,甚至全都義憤填膺的聲討起了自己。


    這一左一右住的都是朝堂上的肱骨重臣,若是不能盡快的解決此事,恐怕會讓他們對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


    “一個老人家,說了幾句感慨之言,大皇子殿下就這麽急三火四的給無辜百姓,亂扣犯上謀反的帽子,去株連九族的嗎?是想把我們都殺了,變成了死人就沒辦法開口告禦狀,告你為了掩蓋罪行亂殺無辜了?”小桃挺身而出趁其不備,一腳踢開了那個侍衛的鉗製,將那老者拉迴了人群裏,並質問起了藍雲軒。


    “本皇子什麽時候要亂殺無辜了?是你長姐在本皇子的大門口欲行兇殺人,被本皇子的侍衛亂棍打死是她罪有應得的懲罰,你們還有什麽可鬧的?”藍雲軒眼睜睜的看著她把人給劫了迴去,卻沒辦法再下令捉迴,隻能冷聲喝道。


    自己即使真的想殺了這些賤民,也不可能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法不責眾,更不能真的不管不顧的任性為之,畢竟將來自己是要繼承王位的人,不能擔此暴戾弑殺的千古汙名。


    “我姐為什麽來襲殺上官大小姐,她若不是害死了我姐的兩個孩子,她能以一介鄉野女流之身,硬闖你皇子府門前,當著帶刀侍衛們的麵,明知不可違而為之嗎?


    她是報了必死之心,想用她的死來告訴提醒世人,堂堂天祈國大皇子藍雲軒,為了一己私利能做出什麽惡毒的事情來!


    殿下不是要證據嗎?我們給你!”小桃知道隻有在事實麵前,才能向天下人證明,他藍雲軒根本就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麽待人真誠,性子敦厚。


    而是一個心思歹毒,兇殘貪婪的狡詐小人。


    習羽比了一個手勢,石大泉就與京兆府尹薑策、大理寺卿嚴鬆、刑部右侍郎吳昊臣,三個主掌刑事案件的部門一二把手,各帶領一小隊的衙役,押著眾多的犯人走了過來。


    他們的如此行徑,讓藍雲軒心底猛然一震,薑策沒有任何背景,是托了習羽和藍雲易的關係,才從代理府尹慢慢轉正的,他會效忠於藍雲易自己無話可說。


    可嚴鬆和吳昊臣,想當初那可是上官景宏要推薦給自己,想依附自己的勢利,穩坐權臣的存在。


    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這幾個肱骨之臣,與自己漸行漸遠的走到了對立麵,站在了藍雲易的那邊呢?


    好像是他們府裏的紈絝子弟,開始跟在玉春桃的屁股後,投資了各種的生意賺迴去了大把的金銀之後,他們才逐漸改變想法的?


    “這些犯人全都已經簽字畫押,供訴了是大皇子殿下府上的護衛總管楊剛,受了上官雨馨的命令,將玉氏的兩個孩子,綁迴了大皇子你別院的柴房裏。


    剛開始還能給吃幾頓飯,可時間一長就不再理會,直至兩個孩子被餓得奄奄一息,饑寒交迫之際……被柴房裏的老鼠啃食致死!”習羽悲痛的沉聲說道。


    “人證物證俱在,大殿下還有什麽要說的?他楊剛是大殿下府裏的總管,為什麽會聽從上官雨馨命令,行這滅絕人性的差事?難道大皇子就一點都不知情嗎?”小桃滿眼含淚,步步緊逼的控訴著。


    “那怎麽可能呢?大皇子殿下又不是弱智白癡,手下做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我看幕後的黑手就是他,要不一個女人一個總管,怎麽可能做出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來呢?”一個痞裏痞氣的二流子,一身的破衣嘍嗖,邊剝著南瓜籽邊叫道。


    “對對!就是他!”


    “是啊!都是聽令於他的啊!”


    “他不發話,誰敢動手啊?”人群中又是一片嘩然。


    習羽眉頭一皺,已經出現了兩個不是自己的人,在人群裏帶節奏了,剛剛那個老者若說是有感而發還有情可原;可這個二流子,又是怎麽迴事?他們又都是誰的人呢?


    藍雲軒臉色一僵,被他這麽一說,自己還怎麽棄車保帥的否認自己不知情呢?眼神兇狠的瞪了那個罪魁禍首的二流子一眼,今天晚上就將你抽筋扒皮命喪黃泉。


    “大皇子是想要繼續殺人滅口嗎?你敢否認這些犯人不是你別院的下人嗎?”小桃看到了他眼底的殺意,立即給他扣上了惡名,更不會放任他現想拖延之法。


    “本皇子被父皇禁足在府裏,許久未曾出府,更別提去別院裏了,所以對他們自作主張的惡形,確實是一無所知!”已經被人家人贓並獲的一鍋端了,若是強行保住他們,隻會名聲盡毀的更加天怒人怨,沒辦法藍雲軒權衡之後,隻能放棄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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