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雲易神情緊張的仔細翻閱著這本賬冊,全都看完了以後,立即趴伏在地,連忙喊冤道:“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啊!兒臣與龐大人私下見麵的次數都是有限的,怎麽可能與他合謀做出此等危害國家利益的大事呢?


    況且,這上麵的挪用的金額,足足有四百多萬兩啊!父皇,我自己有穩定的生意賺錢,要這麽多銀子做什麽啊?”


    藍雲易的這話,說的就有些意有所指了,他不需要,藍雲軒需要啊,藍雲軒的生意正是急用銀子之際,他這不是暗指這事隻有他才能做的出來嘛!


    “四皇弟的話說的是什麽意思?是在暗指本皇子嗎?我做人做事可都是遵紀守法,是想用銀子周轉,那也是去找小習大人光明正大的貸的款!”藍雲軒立即就出口辯駁道,唯恐自己的父皇聽信了他的話。


    “光明正大的貸款?那玉春桃玉姑娘的失蹤,大皇兄敢說與你也無關嗎?”藍雲易正麵硬剛道。


    如今也算是撕破了臉皮,今日這局麵已然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況且,自己身後還站著一群人呢?自己若是退讓或是倒了,他們誰都得不了好啊!首當其衝的就是自己心愛的姑娘上官雨萱,到那時藍雲軒還能放得過她嗎?


    習羽眉眼微不可見的一動,終於談到了小桃的身上了,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把小桃給解救出來。


    藍泓昊眼眸深凝,玉春桃這個名字自己是知道的,曾經還是當著自己的麵給了習羽做妾,在京城開了一條步行街,自己還與皇後一起去遊逛過,處處透著新奇神秘,使得生意異常的火爆,甚至全國各地的豪商聽聞之後,都紛紛齊聚京城,想要與她談合作加盟事宜呢!


    後來,聽說被習遠之那個糊塗的二兒子,替習羽把她給休棄了。


    自己兩個兒子怎麽會因為她的事兒,而發出這個質問呢?她又是什麽時候失蹤的呢?


    藍雲軒心中一緊,沒想到藍雲易會忽然提及到了玉春桃,自己不可能否認這個事實,畢竟人就在自己的府上。


    況且,習羽現在防範著自己對那女人不利,已經在府裏同她一起住了這麽久,即使現在想否認,習羽為了搶迴自己的女人,也不會善罷甘休。若是他們強行進府搜查,那更是藏無可藏。


    腦子一轉,對藍雲易和藍泓昊解釋道:“四皇弟這是從哪裏聽到的風聲?那玉姑娘現在正與我合夥做著一筆生意,為了方便協商洽談,所以才住在了本皇子的府上的,怎麽到了你的口裏,就變了味道了呢?”


    龐啟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針鋒相對,自己知道兩個皇子間的真正鬥法開始了,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決出雌雄了!


    “是我變了味道,還是大皇兄心虛的不敢承認呢?你可知那玉春桃至今還是奴籍,賣身契還掐在了上官府的二小姐手中,是她委托我尋找丟失的丫鬟春桃。


    大皇兄口口聲聲說與玉姑娘洽談生意,她說話做事都要受上官二小姐的指派,又怎麽能私下做主與大皇兄談合作呢?”藍雲易不遺餘力的質問道。


    藍雲軒一噎,這怎麽可能呢?那麽厲害的女人,賣身契居然還掐在原主子的手中,她都不知道要先脫離奴籍了,才能有自由的生活和人生嗎?


    這話讓自己怎麽接?


    承認自己傻嗎?主子不找,找一個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下人談合作?


    “本皇子怎麽知道她還是個奴隸啊?她口口聲聲的說要與本皇子合作,而且股權還占了不少比例,本皇子就理所當然的以為她能自做自身的主啊!”藍雲軒提高了音量,想以此顯示自己的無辜,強詞奪理道。


    “那現在知道了,是否就可以還迴上官二小姐的丫鬟了?”藍雲易進一步道,先把人搶迴來在說,自己上次想要借著春桃失蹤的時機,奪了她的話語權,已經引起習羽和那些紈絝子弟們的不滿,如今隻能亡羊補牢的修複與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四皇弟,對權臣之女的事兒如此上心,難道是有什麽齷齪不成?”藍雲軒在小桃的事上不占理,閉口不提及放小桃迴家的話語,拐了一個彎,在勾結權臣的事上做起了文章。


    “大皇兄,不同樣與上官府的大小姐私交甚篤嗎?”藍雲易一語致死道。


    老鴰站在豬身上,看見人家黑,看不見自己黑!


    “你……你這是與兄長說話的態度嗎?本皇子與上官府的大小姐隻是點頭之交,是府裏的妾室有時與她一同研究繡花的樣板,她才會時常入大皇子府的。”藍雲軒強行解釋道。


    “事實是什麽樣子,本皇子不會去追究如何,大皇兄想與誰交往,也不是我一個做弟弟所能幹預的。


    隻不過,現在大皇兄已經知道了玉春桃的身份,是不是可以物歸原主的把她還給上官二小姐了呢?


    若是春桃再不迴到她的身邊,她就要準備一紙訴狀的去大理寺狀告大皇兄,知法犯法的強搶民女了!”藍雲易分毫不讓,勢必今日要達成習羽所願。


    “四皇弟未免太有些危言聳聽了,隻是為了一個婢女,上官二小姐怎麽會那麽較真,本皇子可以賠她許多個可心的丫鬟,何必執著於這一個呢?”藍雲軒故作不以為意的承諾道。


    現在決不能放小桃離開,否則,他們就不會投鼠忌器的事事退讓了!


    習羽臉色一黑,小桃怎麽能是普通丫鬟可以比擬的呢?他這話明顯的是在貶低小桃!


    “大皇兄覺得這是數量能解決的問題嗎?大皇兄就是這麽不以為意的對待我們國家的老百姓嗎?”藍雲易以前還真是沒發現同父異母的兄長,是這樣一個拿百姓命不當成命的人。


    “啟奏陛下,上官府的二小姐上官雨萱,今日應鈺貴妃之邀入宮賞菊,想要狀告大皇子罔顧法紀偷拐走了她的丫鬟,請陛下為她做主,現在人就在外麵跪著呢!”萬喜腳步略顯匆匆的走了進來,打斷了兩兄弟間的爭論不休。


    藍泓昊的眉心明顯的緊皺了起來,沒想到那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姑娘,居然直接越過了大理寺,真的敢為了一個丫鬟鬧到禦前,請自己做主!


    “宣她進來吧!”不看僧麵看佛麵,藍泓昊就是不想給上官景宏麵子,也得給孟老太師的麵子不是。


    “臣女上官雨萱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上官雨萱規矩極正的給藍泓昊施了一禮。


    “平身吧!”藍泓昊聲音多少緩和了一些。


    “臣女叩謝陛下!”上官雨萱有禮的隨即起身道。


    “臣女今日求見陛下,是想請求陛下為臣女做主,請大皇子殿下放迴自己的姐姐!”上官雨萱一點都沒含糊耽擱,直奔主題道。


    一幹跪在地上的朝臣皇子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氣質卓越的小姑娘,立身在聖駕麵前,不卑不亢從容淡定的對藍泓昊稟報道。


    “你的姐姐?”藍泓昊有點沒反應過來,剛才說的不是那個叫玉春桃的丫鬟嗎?如今她怎麽又說起姐姐來了呢?


    難道她的長姐上官雨馨,也被自己的大兒子關在府裏了嗎?


    “哦,是臣女的外祖父想要認下的義孫女……玉春桃!日子都訂好了,就在下月的初六,自從姐姐失蹤了以後,我們找了許久,才知道她被大皇子殿下關在了他的府中,不能得以自由!


    請陛下做主,還臣女姐姐自由!”上官雨萱解釋著迴答道。


    “孟老太師想要收她做幹孫女?”藍泓昊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師,居然到了晚年還會做出這番事情來,頗有些意外的問。


    上官雨萱肯定的點了點頭,解釋了起來:“外祖父向來喜歡才華橫溢的人,還曾與臣女說過,陛下當年就是這樣的人,才會得先帝的賞識榮登大寶的。


    而桃姐姐頭腦清奇,總能想出各種各樣的花樣點子來,雖遠不及陛下萬分,卻也深得外祖父的喜愛。所以,才萌生了收其做幹孫女的想法來!”


    這番話說的極妙,既解釋了緣由,又把藍泓昊暗暗誇了一波,讓藍泓昊煩悶的心裏,多少有了絲慰籍,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繼承大統的唯一人選啊!


    “哦~本皇子就說嘛!一向冷傲的四皇弟,怎麽會為了一個小小的丫鬟,來責問於本皇子,原來是要被孟老太師收去做幹孫女啊?


    四皇弟還真是好算計啊!主仆通吃,就是不知道所謀如何了!”藍雲軒故意裝作第一次聽到此事的模樣,立即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陰陽怪氣的說著挖苦藍雲易的話,實則是在向藍泓昊暗示他的圖謀不軌。


    “大皇兄這話說的好生奇怪,遇到不平不公之事,難道我們還要裝聾作啞的漠不關心嗎?


    不論玉春桃是身份低微的奴籍丫鬟,還是孟老太師的幹孫女,她都是天祈國的百姓,都應該值得我們去保護啊!”藍雲易大義凜然道。


    “好啦!你們吵的朕頭都痛了!”藍泓昊打斷了他們之間的爭論不休。


    在場的人哪有一個是傻子的,皇帝藍泓昊的此舉,實則是在替藍雲軒解了圍,畢竟他也承認了人就在自己府上的事實,再如何爭辯打岔,最後的問題還會歸咎於此處的矛盾點上來。


    藍雲軒頓時鬆了一口氣,父皇果然是最疼愛自己的,凡事都會給自己留有情麵,否則在強硬的爭論下去,自己恐怕會更加的捉襟見肘。


    藍雲易見狀,知道自己的父皇是想要揭過此事,不想讓自己去追究藍雲軒的責任,可若是失去了這次機會,再想把春桃救出來,恐怕就要難上加難了!


    所以他急忙喚道:“可是,父皇……”


    “朕說好啦!”藍泓昊提高了音量,厲聲喝斷了藍雲易還想糾纏不休的言語。


    說完,目光轉向了上官雨萱,見她眼眸微凝,頗有些不理解自己所說所做的模樣,想來若是自己真的一意孤行的放縱自己的大兒子,不讓他放了那個玉春桃,恐怕她一定會找孟老太師答疑解惑的詢問緣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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