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直接不依不饒的打斷了老者宋老的話,自黑似的說道:“別……我可是一個潑婦,能做什麽大事啊?我可不敢和他有什麽交集,別哪日一不小心說錯了話,直接再把我給‘哢嚓’了,那我死的得有多冤啊!”


    除了習羽以外,其他三個男人真的是懵了,這裏裏外外都被小桃給堵住了,讓他們還有什麽可說的?怎麽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挫敗感。


    “一鳴,給姑娘賠禮道歉!”宋老板起臉道,在心裏對小侍和小桃都有些不滿起來,一個目中無人,一個得理不饒人!


    小侍一鳴見沒有了緩和的餘地,隻能捏著鼻子認了,態度極不誠懇的一拱手說了句:“剛才是我無理,對不起了!”


    “雖然你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不過我大人有大量的就原諒你了,你們東家找我談也可以,後麵我們就不進去了,讓他到前麵來吧!”小桃看似大度的說道。


    “姑娘,我以我宋三江的名聲擔保,東家絕對沒有惡意,隻不過他不便於拋頭露麵,所以還是要請兩位去後麵一敘!”論及此事,宋老不再退讓,堅持己見道。


    小桃將目光看向習羽,隻見他微微點了點頭,解釋道:“南周北宋,北拳南腿。南周是指周三通,通天通地通鬼府;北宋是指宋三江,一拳吊打滿三江!


    他們都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之輩,沒想到晚輩還能在此遇到其中一位前輩!”說著,目光就看向了宋老!


    能把這號人物收攬在手下,想必也是一個聲名顯赫之輩!


    “不行嘍,我老了,前年還受了一次重傷,傷了元氣,否則你小子哪裏能與我不相伯仲!”宋老晃了晃腦袋,英雄氣短道。


    習羽心裏清楚,他那側腰上的暗傷,恐怕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小桃卻不知道還有這茬啊!撇了撇嘴,心裏吐槽:這自吹自擂的老頭,或許原來確實很厲害,可是剛才明明就是敵不過習羽,處在了下風,還臉皮厚的不肯承認!


    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持久性不足,這都是正常的,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呢?死要麵子活受罪!


    “你這小丫頭,還不信老朽!”宋老可沒老糊塗的看不到小桃那不忿的神情,立即吹胡子瞪眼的羞惱道:“我都承認我老了嘛!你還要怎樣?”


    “哎呀,是晚輩無理!是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前輩寬容大度原諒了晚輩!”若說剛才小侍一鳴的道歉不誠懇,小桃子誇張的語氣也不逞多讓,甚至比他還過分的敷衍了事。


    “你這丫頭,誰若是娶了你,能被你給活活氣死!”宋老孩子氣的鼓著腮幫子道。


    小桃聞言,皺起眉頭反思自己是這樣嗎?扭頭看向習羽,想在他的臉上找尋答案,卻見他隻是禮貌的微笑不語,自己更加心裏沒底了!


    自己以前好像是挺能與他頂嘴的,還每迴都給他氣的火冒三丈!他是不是得特別厭煩自己啊?


    習羽見她表情越來越僵化,知道以她敏感的性格,肯定又會混亂反思的更多,剛要出聲告訴她說:沒有,與你在一起很有趣!


    可還沒有等他宣之於口,就聽到外麵驚叫的喧嘩之聲:“著火啦!著火啦!大家趕快去救火呀!”


    “哎我天啊!她家怎麽著火了呢?趕快給她撲滅了呦,我的鋪子就在她家旁邊,那兌鋪子的尾款還沒收到呢!”一男人拍著大腿,趕忙加入到了救火的行列裏。


    小桃趕忙疾步走出了酒鋪,向著起火的方向望去,其他幾個男人也都跟了出來!


    隻見起火的正是沒有外兌的那家首飾鋪子,此時正濃煙滾滾而起!


    原本還風情萬種的妖嬈女人,此時哪裏還有剛才那誌在必得的慵懶姿態,正驚容滿麵的四下求人幫忙滅火,甚至恨不得自己鑽進火海裏,把那滿屋子的金銀首飾,都搶救出來!


    “好端端的,怎麽會著起火來了呢?”小桃納悶的問。


    “可能是沒看住灶廚房裏的火吧?誰知道呢?”習羽含糊的迴了一句。


    “那是金銀首飾鋪子,可不是酒樓的廚房明火多!”小桃壓根就不相信習羽給出的答案。


    “哎呀,會不會牽連到其他鋪子啊?那可都是我們的呀!”小桃想到自己已經讓人買下來了這些鋪子,若是真的燒了個精光,那豈不是損失慘重了!


    “不行!得趕緊派人去救火!”說著就一臉急迫緊張的要去救火!


    “哎……不必慌張,鋪子與鋪子中間都有幾步遠的相隔距離,況且今日無風,她鋪子的兩邊一個是鐵匠鋪,一個是瓷器店,都不是什麽易燃的貨品!”習羽相當詳盡的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那還好!不至於擴散的無可救藥!”小桃這才算是安穩了一點。


    “這火是故意有人放的,裏麵有易燃煤油的味道!”大力鼻子靈敏的一嗅便知道。


    “什麽?”小桃驚了,誰啊?!這麽膽大妄為的殺人放火啊?


    呃~看了眼身邊這位,依舊老神在在沒有絲毫擔憂的習羽,還有什麽不明白了的呢?


    這個家夥,怪不得會說‘一會兒鋪子都不在了’的話。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雖然放火燒人家鋪子不對,可自己卻莫名的解氣過癮怎麽辦?是不是要跟著這個反派學壞了啊?


    離那女人鋪子近的幾家店鋪裏的夥計,全都義無反顧的上前施救!


    等到好不容易將火熄滅之時,她那鋪子也隻剩下黑黢黢的房屋架子,還有早已經燒的麵目全非的金銀首飾了,讓人所有人的心情,都跟著惋惜了起來。


    那女人失魂落魄的滿目的殘骸斷壁,也不顧什麽臉麵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就哭了起來,連遮麵的麵紗都掉了下來,露出了嬌媚的容顏。


    恍惚間一迴頭,就看到了從巷子口,一人一馬騎行而來的一位中年男人。


    立即嬌柔造作的踉踉蹌蹌迎了過去,更加委屈的哭訴道:“喬爺,你可算是來了,你差一點就見不到奴家了!”


    中年男人正是喬東來的父親喬建宇,一見自己的外室略顯狼狽的小花臉,傷心欲絕的小表情,立即心軟的溫聲問道:“你這是怎麽弄得?”


    “奴家被人給欺負了,就是他們……他們欺負奴家,還放火燒了奴家的鋪子,奴家日後可怎麽辦呀?”女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立即指向了不遠處的小桃和習羽,然後就楚楚可憐的垂眸抹起了淚珠來。


    女人柔柔弱弱的模樣,別說是喬建宇了,就是別的男人都生出了憐惜之心,都將目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小桃和習羽!喬建宇因著女人的指向,立即就看到了小桃身後的習羽,自己的兒子常年在人家屁股後麵,怎麽可能認不出他來!


    頓時,眉心深鎖,心裏思量該如何才能堵住他的嘴,讓他別把自己養外室的事情,告知給自己的兒子!


    “怎麽是他們?是不是瑤夫人沒有將鋪子兌給他們,他們才會惱羞成怒的燒了你的鋪子的?”立即就有那憐香惜玉的男人,直言不諱的說出了大家都想到了的猜測!


    這是論理說,確實是習羽和小桃最有嫌疑,畢竟巷子裏的店鋪都兌給他們了,隻有瑤夫人和酒鋪父子的店鋪,沒有兌給他們,若是他們想要伺機欺壓,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桃哪裏知道,是因為她被那兩個狗眼看人低的店夥計鄙夷輕蔑,惹惱了習羽才為她出氣,放火燒鋪子的,此時的小桃就以為是女人故意潑髒水,立即理直氣壯的辯解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們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砸場子的,況且我們從你那剛走,你鋪子就著了火,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那麽傻,立即就報複,好不好?那不是讓自己陷於這麽受嫌疑的境地呢?”


    “除了你們,我就沒得罪過別人,不是你們還有誰?”女人瑤夫人也不甘示弱道。


    “得罪我們,那不如你說說,你是怎麽得罪我們了?還有你這麽誣陷我們可有證據?”小桃篤定了她不敢把勾引習羽的事兒往外說。


    “你……你是不是想要威脅奴家,若是奴家不隨你們的意,就把奴家貶低到塵埃裏,會說奴家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甚至會編排奴家低賤,主動勾引你家相公啊!哎喲,奴家不要活了呦!”女人反客為主,壓根就沒把剛才那看熱鬧男人的話,放在心裏,一副受盡了委屈和誣陷的模樣,倒打一耙的搶了原本屬於小桃的台詞。


    “嗬!”小桃翻了個白眼,冷笑了一聲,才怒視著那女人,震驚無比的嘲諷道:“我今日真是長見識了,居然還有這種操作,你都把都給整不會了!”


    白瞎了那一出場就驚豔眾人的人設,可惜了那麽漂亮的皮囊了!


    因著女人的話,看熱鬧的人群裏,頓時一片嘩然。


    “怎麽能這樣,原來‘玉品樓’的掌櫃的,是這麽卑鄙無恥的人啊!”


    “怪不得生意越做越大,還能把鐵鷹幫給鏟除了!”


    “可不是嘛!我聽說是當今四皇子在給他們做靠山,他們才會如此強勢控局的!”


    “這不是欺行霸市嗎?還讓別人怎麽活啊?”


    “咱們不是把鋪子兌出去了嗎?隻能離遠點,重起鼓另打鑼的重新開始了!”


    見人群裏,那忿忿不平的聲音越來越喧囂至上,小桃冷聲道:“你是怕別人編排,還是怕別人把你所做之事,公之於眾啊?”


    小桃其實是在指她主動勾引習羽的事兒。


    可喬建宇卻是心裏猛地一緊,誤以為她是想要把自己和女人的事兒宣揚出來,讓自己惹惱了那權勢赫人的老丈人,導致一些不可挽迴的下場。


    更是在心裏忍不住的後悔了起來,自己怎麽就鬼迷心竅的養了外室呢?這若是被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知曉了,自己不死也得扒層皮啊!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喬建宇低聲訓斥了瑤夫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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