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是……”習羽更懵了,那份錢既然已經打算不還自己了,那這五百兩又要幹嘛呢?


    “你是想讓自己購買什麽物品嗎?”試探的問了一下。


    小桃十分痞氣的伸出右手的食指,在他麵前輕輕左右晃了晃,高冷範道:“不,這是你的收成!”


    在習羽更加糊塗的時候,小桃才忍不住‘噗嗤’一笑,給他解釋起來:“傻瓜,這是你昨日投資一百兩的紅利,我把你的銀子投資建冰棍廠了,我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裏,依舊有你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別怪我給你給的少,而是我留的再少些,就不能保證絕對控股了!”


    習羽瞬間瞠目結舌,怪不得她對那些人說,冰棍廠已經有合夥人了,原來她已經把自己無聲息的拉了進去,當她的合夥人啦!


    可一想到她居然敢這麽倒手就換銀子的舉動,心都跟著緊張了起來,話說都不太利索的驚唿問:“你連廠子的影子都沒有,就敢把股份賣出去百分之五十,還轉身就掙了一千兩?你就不怕他們來找你算賬嗎?”


    “誰說沒有影子了?香蓮已經在城北買好了院子,冰棍廠運作簡單,用不了幾天就可以開始正常營業了!”小桃一副你可別冤枉我的怨懟模樣,嗔視著習羽。


    “嗬嗬!”習羽呆傻的笑了笑。心裏已然震撼無比,自己還是小看了她了,就她這手借雞生蛋之法,足以讓人歎為觀止。


    她可真是有了一雙能點石成金的小手啊!


    “這五百兩你不用給我了,加上我原先的一千五百兩,直接追加到新開的步行街生意裏麵吧!”原本還抱著試試看的習羽,此時對她更是信賴起來,感覺自己遇到了她以後,恐怕真的是時來運轉了!


    “姑娘,我們這些暗衛能不能也湊一湊銀子,分點股份啊?”小糖豆那偷偷摸摸的一副滿心期待的小模樣,讓小桃越發覺得她可愛伶俐。


    “當然可以,你迴去的時候統計一下人數,然後把他們的名字和投資金額,列出一張單子來,我再給你們算股份!”小桃痛快答應道。


    “好嘞,謝謝姑娘,我這就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去。”小糖豆歡喜的蹦跳著離開了!


    “你快把我的暗衛給拐光了!”習羽無奈的搖著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拉倒吧!人家可是叫你主子的!”小桃反駁道。


    “今日給我什麽安排?”習羽知道她如今很忙,也沒再與她打岔,直奔主題問。


    “等著吧,就姚文遠和嚴屹寬大嘴巴,別人若是聽到了四皇子都來投資的風聲,過不了多久就會都過來了。


    你負責接待一下,我得趕緊把那幾個姑娘教會了,好抽出身來忙活合資步行街的事兒!”小桃不僅安排了他的工作,也把自己要做的事兒,交代給了他。


    “嗯,也好!”習羽點點頭,分工合作才能更合理的利用時間。


    忙忙碌碌的一天,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眼見天色昏黑的兩個人才帶著小糖豆和四兩,拖著疲憊的步伐迴到了小破院子裏,簡單的吃了口飯,總結了一下白日裏習羽招待的那幾個官宦子弟,所要投資的金額。


    小糖豆也把十多個有心投資的暗衛,湊出來的一千兩銀子,交到了小桃的手中。小桃也沒有含糊,直接把一式三份的合同分到了他們的手裏,並告訴他們,在召開股東大會生意動工前,他們若是反悔,這些投進來的資金,還都可以拿迴去。


    惹的小糖豆他們背地裏都說,小桃擔憂的太多了,這個生意誰撤資誰就是傻!


    石大泉和滿倉由暗道也來到習羽的書房裏。


    “今日店鋪裏的陳大寶,舉止有些異常……”滿倉畢恭畢敬的把陳大寶的所作所為,詳盡的稟報給了習羽和小桃。


    習羽深鎖起眉頭,看向了小桃,聲音冰冷的建議道:“若是覺得此人不行,就要趕快做出取舍,以免延誤時機,讓自己損失慘重!”


    “屬下覺得,他並不是有了異心,而是因為每日他都是銷售額最高的那一個,恐怕是滿懷期待的想得到姑娘的賞識,想得到姑娘所說的發展前景當上掌櫃的。


    沒想到,姑娘卻先提拔起了什麽都不如他的香蓮,先一步當上了一廠之主,他才會心裏不平衡的吧?”一向不願意多言多語的石大泉,很難得的為陳大寶說了一句話。


    小桃聽了他們主仆二人的話語,卻沒有絲毫的意外慌亂,而是微微一笑道:“我早知他會如此……”


    吮了口白開水,小桃繼續道:“我就是在故意磨練他的心性,他越是想要得到的東西,我越是不能輕而易舉的就給了他,那他是不會珍惜的!


    他不像香蓮見過大世麵;也不像季餘曆經磨難困苦,才走到今日這番田地;他過得太順遂了!”


    小桃遙望起了窗外的明月,似自言自語的嘟囔了起來:“畢竟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長,我希望他能自己想明白,幡然醒悟我對他的良苦用心,可千萬別跑偏了啊……”


    習羽看著她為了一個小小的店夥計,都用心良苦的引導調教,不明白這樣精明幹練的姑娘,在沒被四皇子發落之前,怎麽會做出那麽多的蠢事呢?


    皇後娘娘的娘家,姚府裏。


    姚文遠跪在祖父的書房前,一副虛心受教的懊悔形象,抻著耳朵聽著書房裏,祖父大發雷霆的訓斥祖母的聲音:“他瞎胡鬧,你也跟著不明是非,你怎麽能給他拿出一千多兩來,去和那習羽攪在一起?


    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四皇子人嗎?你讓子瑜(大皇子)如何看待我們?”


    “你孫子什麽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他隻是一個沒心沒肺、喜歡玩樂的權貴子弟,又沒讓他參與到奪嫡之爭中,你給他那麽大的壓力做什麽呀?”祖麵對自己的丈夫,雖然有些氣短,卻依舊對孫子滿嘴的寵溺。


    “那能一樣嗎?跟那些紈絝子弟們攪和在了一起,他還能學好嗎?慣子如殺子,怕是你把文遠給寵廢了!”姚家祖父痛心疾首道。


    “你孫子什麽樣你最清楚,他什麽時候做過正事?昨日他來求取銀子的時候,已經承諾了這是最後一次投錢出去做生意。


    若是這次再失敗了,他一定安安生生在府裏的聽你教導,絕不再出去鬼混了!


    你想啊!那麽多在各自府裏都像是混世魔王的小子們,合起夥來做生意,誰能服誰的管教啊?用不了多久就會分崩離析的關門啦!


    我這也是給他花銀子買教訓,以免他以後出去吃了大虧!”祖母看似句句在理的強言狡辯,讓姚家祖父有股有氣沒處撒的錯覺!


    最後隻能不甘的說了一句:“那好,我就等著他夾著尾巴迴來!”


    吏部尚書府。


    時任尚書馮雨森看了跪在地上的侄兒馮濤一眼,轉頭怒視著立在一旁的弟弟,氣惱的斥責道:“看你養出來的好兒子,那可是五百兩啊!你們當我是戶部尚書呐?


    明擺著的奉銀就那麽多,他輕飄飄的就拿了出去,這若是傳到了陛下的耳朵裏,還以為我利用職權貪汙了巨款呢?”


    “伯父,我知道錯了,我看到四皇子殿下和姚文遠他們都投了銀子,一時情急也就沒想那麽多。


    可那銀子已經被我投進去,拿不迴來了!我日後一定奮發圖強,爭取早日還上公中支出的這份銀子!”


    是沒想那麽多嗎?不,隻有馮濤自己知道,是不想再仰仗他們的鼻息生活,才讓自己這麽義無反顧的決定最後一博的。


    “還上?!你用什麽還?幹啥啥不行,惹禍第一名!在你身上我都搭了多少銀子了,那次你還了?”一聽他這話,馮雨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馮濤聞言,神情立即變得沉鬱了起來,暗暗咬著後槽牙,抬頭迴嘴道:“我惹的禍,照比東來來說還算多嗎?他也投了五百兩,為什麽罰跪的隻有我,沒有你那好外孫呢?”


    “閉嘴,你個逆子!”馮濤的父親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然後,才陪著笑臉對著已經被氣得臉色鐵青的馮雨森,軟聲賠禮道:“大哥,都怪我沒有教導好濤兒,這些銀子你就在我們這房的例銀上,一點點的往下扣吧?這是最後一次,若再有下次,我就把濤兒送到軍營裏,不再讓大哥費心了!”


    馮雨森怒目掃視著這父子倆,沒想到自己的外孫也加入到了那個不明不白的生意裏,還被這個敗家子給捅了出來,憤然掩飾心虛的一甩衣袖就離開了。


    待馮雨森走後,馮濤的父親才落寞無奈的拍了拍馮濤的肩膀,對他說:“起來吧!濤兒,為父無能,能幫你的隻有這麽多了,你若是再這麽渾渾噩噩的混日子……!”


    馮濤看到了父親眼眸裏的失望;也聽到了他欲言又止、不想再重複了無數次的規勸之言;轉身離去那微微佝僂的背影,感覺這一息之間,父親就像老了好幾歲一樣!


    咬著下唇在心裏暗暗祈禱,自己這次與那麽多的權貴子弟都掛上了利益關係,一定不要再貪圖享樂,要做出改變來真的努力拚搏,希望自己能如願成功的給父母長臉爭氣!


    這樣的戲碼,在很多權貴世家裏,都上演了一番!


    隻不過有的人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拚死一搏的膽;而有的人就是盲目的追求,別人有的自己也要有的攀比心理,得過且過的聽長輩們罵完,依舊我行我素的吃喝玩樂!


    一時之間,滿京城的富貴圈裏一片嘩然,全都轟動了起來,紛紛議論著做生意的大忌,就是這合夥的買賣!


    何況是這麽多人合夥的生意,隻不過沒想到一向冷傲孤寂的四皇子也會加入其中,眾人都在猜測他們會在幾時,分崩離析的關業大吉?


    又猜測這麽藏著掖著的神秘買賣,到底是要賣什麽,要拉進這麽多權貴世家裏的紈絝‘敗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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